掏心掏肺换来狼心狗肺怎么办「换心换头都治不了狼心狗肺陆判撕开了最真实的人性之恶」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146更新:2023-01-02 13:54:40

于是阿犬我决定,把这个系列的6集都给大家拿出来解读一下。

一方面谈谈自己的看法,一方面也重温一下剧情。

今天准备给大家讲的是这部剧的第一个故事——《陆判》。

这个故事对原著的改动比较大,编剧编得也没有《画皮》那个单元成功,但还是值得一看的。

主要演员有黄晓明、王禄江、胡可、李立群。

说个题外话,现在这部剧在某酷上独播,但剧情被删减得非常严重。

就《陆判》这个故事,阿犬粗略估计,被删减了至少有40分钟。

很多经典的片段不翼而飞,甚至导致了情节上的割裂,所以不太推荐在上面观看。

但各位放心,在这篇文章里,阿犬会结合资料和回忆,尽力将被删减的剧情一一还原,力求讲解好整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在一个刑场。

刑场上,几名披发戴枷的犯人正在等候斩首。

围观的人群骚动不止,这时不远处突然走来两个年轻人,这两个人是故事的男主白扬(黄晓明扮)和他的表叔。

白扬指着端坐在监斩位置的官员破口大骂。

因为这些人收了贿赂,蒙了良心,要杀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就是等着被斩的几名犯人中的一个,名叫白永成,是个郎中。

剧里说,他被奸人所骗,卖假药误害了人,含冤获罪。

白扬深知父亲的冤屈,他拼尽全力想为父亲讨回公道,奈何状子却被驳了回来。

收受了贿赂的官员,自然不愿意出手帮他这样一个平头百姓雪耻。

于是,走投无路的白扬,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抗议。

然而,终归是徒劳的。

白永成

随着监斩一声令下,白永成人头落地。

白扬抱着父亲的尸首痛哭不止,天空也在此刻下起倾盆大雨。

这时,有两个人也在人群里围观着这一场行刑。

这两个人是朱尔旦(王祿江扮)和他的妻子丑妹。

(朱妻名字叫“柯少容”,因为剧作里设定是奇丑无比,所以我称之为“丑妹”便于大家阅读。这个角色的扮演者是港星梅小惠,所以各位仔细看会发现她的表演带有浓郁的“TVB味”,跟其他演员略微有点不和谐)

剧作的设定不太尊重原著,因为在《陆判》的原著里,朱尔旦才是毫无疑问的第一男主。

这个改编不仅取缔了原著里朱尔旦的男主地位,还把他写成了一个反派。

改动的幅度有点大。

但和原著相似的是,朱尔旦在刚出场的时候,也是一个铁憨憨的人设。

他爹考他诗文,他连字数都数不清楚,气得老头子捶胸顿足,骂他是个十足的草包。

这很符合《陆判》原著里对朱尔旦“性豪放,然素钝”的描述。

那这么笨怎么办呢?

得学。

于是家人商量之下,准备让朱尔旦进入当地的“状元文社”(就类似于我们现在的“名师补习班”)学习,因为那里有个颇负盛名的洪秀才。

结果开学第一天,洪秀才要考朱尔旦诗文,他出了个上联:“一行鸿雁天边过”,让朱尔旦对下联。

朱尔旦手脚并用,灵光一闪,脱口就是一句:“两只烧鹅炉边挂”。

霎时哄堂大笑,同学们人人都意识到班里来了个傻蛋,个个开始揶揄他。

老师听完后也是一脸的无奈,只好叫朱尔旦坐下。

见到此番情景,憨憨的朱尔旦眼中带泪嘴角下弯,俨然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让人十分同情。

朱尔旦

另一头,父亲死后,一心想着给父亲伸冤又不善经营的白扬,药铺生意做得非常差。

无奈之下,他也来到状元文社,寻求一份教员的工作。

恰巧,他看到了洪秀才一篇叫《学古》的文章。

白扬非常犀利准确地指出了洪秀才文章的缺陷,洪秀才虽然不悦却也勉强认可。

不久后,白扬就得到了这份工作。

当年蒲松龄科举屡屡落第,家贫如洗的时候,就是靠着给私塾教书来供应一家的开销。

所以这个情节,曾真实发生在蒲松龄身上。

当然,这个只是阿犬我一厢情愿的揣测。

人间斩首结束,地府这边就热闹了。

四大判官开始给这些被斩首的犯人定罪。

在这里,故事的另一个主要角色——陆判(李立群扮)正式登场。

陆判

在不同的版本里,他似乎有不同的叫法,现在能看的这一版陆判被叫做“陆元君”。

在这里,我还是依原著,称之为“陆判”。

因为“元君”这个称呼不太对,元君是指代古代有德的帝王,称呼陆判为“元君”,是把他等同于地府的十殿殿主。

但陆判不是十殿的殿主,他只是一个判官,类似秘书的角色。

所以称呼“元君”并不恰当,还是陆判比较贴切。

陆判归位后,很快,犯人们的罪行就判定完毕。

该被磨的被磨,该被锯的被锯,该下油锅的下油锅。

每个人各承其罪,各受其罚。

(这个片段现在已经被删除)

但定完白扬父亲白永成的罪状后,陆判和另一位判官司徒判却起了争执。

陆判认为,白永成是一个草包,不够聪明、没有知识所以才上了别人的当,如果让他聪明一点,他就不会上当造孽;

可司徒判却不以为然,他认为如果白永成有了知识,变得聪明,那他只会更恶更坏,换句话说“还好他是个草包”。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双方都有道理,谁也不让谁。

这鬼神吵架和凡人不同,凡人一来二去吵几句就完事儿了,神仙一吵,那动辄就是几百上千年。

为了避免争论,陆判提出了一个方案,那就是“打赌”。

他们准备打一个赌,就是让一个人由愚笨变聪明,看看他到底是开始作恶,还是从此变成大好人。

如果变成大好人,那么陆判赢;作恶,则是司徒赢。

司徒判

这个时候,选择这个用来打赌的人就变得非常困难。

他得够愚蠢,还得够干净,不能太善良或者太邪恶。

最后,这只小白鼠敲定了,就是朱尔旦。

为什么选择朱尔旦呢?

按照陆判的话来说,朱尔旦是“优劣共治一炉,好坏各参一半”,不善不恶,所以他很合适。

这个当然只是明面上的说法,陆判选择朱尔旦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朱尔旦和他有一段渊源。

这渊源还得从那状元学社说起。

有一天,状元学社一帮学生在吹牛,比赛谁胆大。

有人说敢一个人过乱葬岗,有人说敢在骷髅山过夜,谁也不让谁。

(所以各位看看,争强好胜是人神共通的)

这时候,朱尔旦来了,他说自己曾经半夜在十王殿里抱扶过陆判的神像。

当然,没人信他。

一个同学甚至说:“你要是把陆判的像抱回来,我就把头给你当凳子坐。”

事实证明,乱立flag真是个坏习惯。

因为那天晚上——

是的,朱尔旦真的把陆判背了回来,直接把同学们吓得四散而逃。

这群怂包,吹牛的时候一个赛一个,遇到真格的跑得比谁都快。

同学们走后,朱尔旦虽然洋洋得意,但把这么一个鬼神雕塑搁在自己房间里头,他心里也瘆得慌。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倒了一杯酒,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在搬运神像前,他跟陆判说到家后,用三杯酒赔罪)

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红光闪现。

陆判竟然直接从塑像里走了出来。

他向朱尔旦表明身份,又喝了酒,还聊了聊理想。

得知朱尔旦想考取功名,想让父亲与妻子过上好日子,陆判心里就有底了。

依托着这个交情,最终选定朱尔旦作打赌的“小白鼠”。

剧里这个鬼神“打赌”的设定,阿犬觉得安排得非常好。

因为在原著里,陆判对朱尔旦的帮助完全是没有理由的意气相帮。

这是蒲松龄的理想主义,屡屡落第的他,渴求有一个暖心的鬼神来帮自己开挂。

但一个人没有理由地对另一个人好,这是不切实际不合逻辑的。

而加上“打赌”这个设定后,整个剧情在逻辑上就站得住脚了。

其实,鬼神哪里会帮助人,只不过游戏世人罢了。

那么,现在小白鼠有了,能使人变聪明的慧心又要到哪里去寻找呢?

别急,很快就送上门来了。

一天,状元学社里的同学们起了场争论。

争论的源头是一篇叫《过河》的文章。

文章说有三个人要从桥上过河,一个是官吏,一个是秀才,一个是农民。

农民说,民为邦本,应该让他先过;

秀才说,按照“士农工商”的顺序,士排在第一,应该让他这个读书人先过;

官吏则说“士以吏为师”,故而应该让他当官的先过。

三方争执不下,同学们也看得一头雾水,于是他们求教于社长洪秀才。

洪秀才想都不想就说得让官吏先过,因为“士以吏为师”,尊师重道是传统,所以农民和秀才都得为官吏让路。

听到这里,同为教员的白扬却摇起了头。

他提出了不同的看法,说应以民为先。

白扬有理有据。

因为自古“民以食为天”,而每一粒粮食都乃从农民的锄头下生长出来的。

所以没有农民,就不会有官吏、士人,故而必须让农民先过。

他充满人文关怀的论断,赢得了同学们的喝彩。

这可惹恼了洪秀才,先前他本就对白扬批评自己的文章有颇多不满,这下新仇旧恨,让他直接暴走了。

他指着白扬破口大骂,翻出他爹卖假药谋财害民的事情,更说他是个丧尽天良、狼心狗肺的孬种。

白扬本就因无法替父伸冤痛苦不已,如今又听见他人辱骂父亲,简直怒不可遏。

冲上去就给了洪秀才一拳。

然后便转身离去。

不久后,洪秀才死了。

一切猝不及防。

很快,白扬就被状告。

纵使他一再为自己辩驳,奈何动机明显。

随即被当堂杖打,然后下了大狱。

白扬入狱后,一个女子急坏了。

这个女子是白扬的恋人——小曼(胡可扮)。

剧里的设定,小曼是白扬的未婚妻,两人情深义重,婚约也老早就定了下来。

奈何白扬的父亲出事后,小曼的爹就一直想退掉这门亲事。

转而想把小曼嫁给其远房表哥,一个在朝的将军。

但小曼始终心系白扬,念念不忘。

白扬入狱后,她想去看望白扬,却遭到父母的阻止。

小曼

但执着的小曼还是想了办法贿赂狱卒,混进了大牢和白扬私会。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既难过又欣喜。

而就在他们低语交心之际,忽然,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尔旦。

此时的朱尔旦,完全没有了此前的憨傻态。

他一出现就告诉白杨,自己是来为他伸冤的。

白扬和小曼听完后,一头雾水。

但此时的朱尔旦已不同往日,他言之凿凿,一通分析之后,白扬终于信赖了他。

很快,朱尔旦据理力争,开棺验尸,通过一片笔筒碎片,终于揭开了洪秀才死亡的真相。

原来当日,洪秀才在书堂漫步,不慎踩到了一个圆柱笔筒,瞬时往后倒去,后脑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桌角上。

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这完全就是一次意外,和白扬没有任何关系。

真相大白后,白扬被当庭释放。

朱尔旦怎么突然出现去营救几乎没有交情的白扬呢?

这个得回到陆判身上。

原来,在洪秀才意外身亡后不久,陆判就挖去了洪秀才的心脏,把它跟朱尔旦的对换了过来。

换了心之后的朱尔旦,瞬间变得非同凡响。

以前数脚指头都会算错的算术题顷刻就能给出答案(还非常精准),写起诗文来也是文思奔涌下笔如有神。

他非常高兴,但在这个时候,陆判也有事要他去办了,那就是让他去救白扬,白扬因这颗心脏而含冤入狱。朱尔旦在接到陆判的命令后才赶到牢狱里去救人,最终利用才智帮助白扬洗刷冤屈。

刚刚换心后朱尔旦做的第一件事,似乎是正义之举。

但果真如此么?

其实有一个细节还未讲。

那就是朱尔旦在天牢见白扬的时候,已经明显对小曼动了色心,大家看看这眼神:

后来成功救下白扬后,他提出了要小曼把头上的珠花摘下来相赠,美其名曰想送给自己的妻子。

其实是自己躲在房间里又吸又闻,完全是一副痴汉模样。

很快,更痴汉的来了。

不久后,由于父母相逼得紧,小曼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盛怒之下的小曼想出来找白扬,她留了一张纸条约白杨酉时在城外岳王庙相见,然后便匆匆出发了。

在路上,小曼只顾赶路去找白扬,却没意识到身后有一个人在尾随着自己。

这个人正是朱尔旦,自从收下了珠花之后,他对小曼的痴心更甚。

在路上见到小曼,再难抑制住冲动,于是决定尾随。

然而不久后,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当小曼抵达了岳王庙之后,却发现此处荒芜得吓人。

只有冷风、荒草和瘦木。

走在其中,脊背发冷。

环境氛围已经够吓人,然而她还不知道,更可怕的是,此时有个恶魔正紧紧地盯着她。

你可能以为我说的是朱尔旦,不,不是他。

而是另一个真正的强盗——杨大年。

杨大年

杨大年也是一路尾随小曼前来,同样是觊觎小曼的美色。

但这杨大年可不是读书人,他的手段凶狠得多。

他趁小曼松懈,一把将小曼拖进了草丛里,试图强暴。

两人在草丛里激烈地撕打了起来,杨大年想霸王硬上弓,小曼宁死不从,跟他扭打在了一起。

反抗之激烈,一向枭横的杨大年,竟久久没能得逞。

就在这时,尾随2号朱尔旦也来了,他一眼就看见杨大年在对小曼施暴。

草丛里不断传出惨叫声。

小曼痛苦地挣扎、嘶吼着,一声声“救命”,凄厉地从她嘴里喊出。

而杨大年这只野兽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朱尔旦吓得瘫倒在地。

他根本没有勇气去救小曼,很快就趔趔趄趄地跑走了。

他冲到了十王殿,跪求陆判救小曼。

然而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小曼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

原来,久久没能得逞的杨大年,因犯罪未遂而生怒,激动之下竟下手掐住了小曼的脖子,一直勒得她断气。

可怜的小曼就这样香消玉殒。

朱尔旦看着小曼的尸体,涕泪直流,捶胸顿足,内疚自己来晚了。

在这里有一个问题,大家觉得小曼的死能不能怪朱尔旦呢?

我觉得是不能的。

可能有人会觉得,如果朱尔旦当时勇敢一点,冲上去救人,没准小曼就不用死了。

但大家要知道,朱尔旦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一个江洋大盗,他能做什么?

不要轻易地去要求他人“勇敢”,因为“勇敢”是一种很高阶的道德。

救小曼这件事,我觉得朱尔旦已经做得很好了。(也不要嫌弃他是为了美色,正义不分动机)

可接下来,朱尔旦对陆判的请求,却使得他好色的本性暴露无遗。

他要陆判,把小曼的头颅和自己妻子丑妹的头颅对换。

陆判一开始坚决不同意,因为这么做是有违规矩的。

可架不住朱尔旦的软磨硬泡和以死相逼,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身为神的判官,竟受一个凡人挟制。

为什么他要迁就朱尔旦呢?

很简单,因为他太想要赢那个赌了。

现行版的剧情,这里被删减了很大一部分。

被删减掉的剧情,就是陆判在和司徒判的岗位竞争中失败了。

东岳大帝(泰山神,阎王的上司)要在地府选择一名判官担任自己的随从。

陆判和司徒判资历相当,能力在伯仲之间,所以这个升职的人必将是从他们二人中产生。

经过斟酌后,阎王最终选择了司徒判而没有选择陆判。(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陆判,我们后面再谈)

陆判对这个结果虽然不得不接受,但心里毕竟是失落的。

于是他产生了一种“弥偿心理”,想要通过赢得这个赌约,来抹平自己心里的不平衡。

(所以你看,嫉妒这一点上,人神都一样)

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徇私枉法,帮朱尔旦满足私欲。

(剧里的这一段非常诙谐精彩,不得不佩服李立群老师的功力)

换了头之后,朱尔旦的妻子丑妹第二天就被自己的美貌给震惊到了。

一夜之间,自己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朱尔旦更是欢喜,他对妻子明显比以前亲昵。

妻子问起自己容貌的变化,朱尔旦就骗她说,是观音娘娘所赐。

丑妹没什么文化,也就信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脖子上顶着的是一颗死人头。

而在这里,有一个细节,处理得非常到位。

就是丑妹脖颈上的伤疤,那是换头后的痕迹,剧里特地特写了这道疤痕。

这么处理,既契合了原著:

“解领验之,有红线一周,上下肉色,判然而异”(换头之后,脖子上有一圈红色肉线,肉线上下的皮肤颜色不同,因为来自两个人)

又为下面的剧情推动埋下了一处伏笔。

而另一头,白扬就比较惨了。

事发当日,他在岳王庙等了小曼好几个时辰,却不见小曼的踪影。

他以为是小曼的父亲阻止不让女儿出来,却没想到小曼已经遇害。

第二天,小曼还未回家,他的父母从丫鬟口中得知了小曼昨日出门私会白扬的事情后非常生气,直接把白扬抓到了官府,指责他掳拐了小曼。

大家注意,这已经是白扬第二次被抓了。(第一次因为洪秀才)

在公堂上,白扬竭力为自己辩白,声明自己没有诱拐小曼。

那到这里,大家发现一个问题没有。

那就是两人昨日都声称到了岳王庙,可为什么就是没有相遇?

难不成白扬眼见小曼被强人侮辱,也像朱尔旦一样偷偷遁逃了?

当然不是。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隐情,那就是他们所住的城池,其实有两座岳王庙。

一座在城西,一座在城东。

昨日,他们只约定了“在岳王庙相见”,却没有言明是在城西还是城东。

结果白扬去了城西,小曼到了城东。

两人一东一西,就这样没能汇合。

而城东的岳王庙早已荒废多时,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杨大年敢在那里下手暗害小曼。

很快,白扬和县衙一行人就到了城东岳王庙。

只见小曼的无头尸体倒在草丛里。

小曼的父母失声痛哭,白扬见到爱人的惨状后,直接崩溃。

小曼的死,让父母对白扬更加怨愤,县官也对白扬大刑伺候。

然而,被打得半死的白扬,却对小曼痴心不改,他甚至爬到足底祈求小曼的父母,让他带回小曼的尸首。

当然,被粗鲁地拒绝了。

不得不承认,当年还没油腻的黄教主,演技是可以的。

他在剧里一片痴情的模样,很令人动容。

敛葬了小曼后,白扬整日如行尸走肉一般颓靡。

但过了不久,在街市上,他竟见到了刚刚死去的小曼!

那人长得跟小曼一模一样!

白扬只一眼便被吸引,很快也做了一回尾随痴汉。

他一路跟着女子到了一处长廊。

等女子转过身来之时,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真的是小曼的脸庞。

为此,白扬激动不已,他甚至伸手去抚摸女子的脸。

这一切如梦似幻。

刚刚下葬的爱人,忽然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

老天爷赏个巴掌后,真会给个甜枣么?

显然有些问题。

面对白扬动情的表白,眼前这个和小曼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却矢口否认自己是小曼,并且一脸的尴尬。

很快就转身逃开了。

是的,这个女子不是小曼,而是朱尔旦的妻子——已经换了头颅的丑妹。

她走后,白扬怅然若失。

第二天,同样觉得奇怪的丑妹鼓起勇气,走进了白扬的家中。

她一再跟白扬解释自己不是他口中的“小曼”,还透露了她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

虽然她解释得很卖力,可白扬就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等她准备离开时,白扬甚至冲上去一把抱住她,嘴里不住地说“小曼,我不能没有你”。

这个举动,吓得丑妹大叫了起来。

白扬当然不知道,他抱住的,竟是别人的老婆。

此刻,明里的丑妹被吓得够呛,可在暗地里的另一个“人”看到这一切,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就是真正的小曼,准确来说,是她的魂。

小曼死后,魂魄很快被勾走,陆判为了掩盖事实,还将她打入金沙池。

她拼尽了全力才得以逃离。

此刻看见了这一幕,又听到了恋人的话语,顿时百感交集,泪如雨下。

片刻后,挣脱了白扬怀抱想要冲出门的丑妹,恰好一头撞在了小曼的魂魄上。

小曼成功附身在了丑妹身上。

可能她自己也想不到,在她横死后,命运竟然又给了她一次和爱人相聚的机会。

这一幕,胡可的演技相当传神。

转身的那一刻,泪线恰好沿着脸颊的线条缓缓滑落。

搭配上怅然的神情,一切已尽在不言中。

(顺便吹一波这部剧的配乐,作曲的是为《仙剑》操刀的麦振洪,实在太棒了)

小曼激动地和白杨相拥。

一番久未见面的动容后,她把自己遇害的经过,包括陆判怎么把她的头颅换到丑妹身上,怎么将她打入金沙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扬。

她有天大的痛苦,她要白杨为她伸冤。

听了爱人的诉苦后,很快,白扬就击登闻鼓,为爱鸣冤。

这是他第三次上公堂。

前两次都化险为夷,然而这次他的对手,可是已经换了心的朱尔旦!

此前因为一颗心,他们成为朋友;

现在因为一个头,他们变成仇人。

想要伸冤,谈何容易?

本来这件事就匪夷所思,朱尔旦又矢口否认,称这个和张小曼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小妾,故而和妻子的相貌不同。

又辩驳说,天下容貌相似者有千千万,怎么就咬定是换头呢?

白扬指出丑妹脖子下有一道疤痕。

这本来是关键证据。

然而,等丑妹摘下围巾,众人却发现她的脖颈光滑,一点伤痕也没有。

(其实是陆判暗中施法,掩盖了伤痕)

这下子,白扬辩无可辩了。

很快,在朱尔旦的撺掇下,他又被下了大狱。

真是惨不忍睹,我见犹怜。

后来因逢巡抚检查,县官担心白扬的事情闹大,才把白扬放了回去。

出狱之后,白扬万念俱灰。

生时没有保护好爱人,死后也无法为她伸冤。

三次上堂,每一次他都处于绝对的弱势,明明占着天理,却总陷入囹圄。

如今小曼遭到凶杀毁尸,他却伸冤无果。

想到这些,已然生无可恋。

这时,在表叔无意的点拨下,白扬忽然想到一个法子——死。

是的,只要变成亡魂,他就可以直达幽冥,就可以找到作歹的陆判和心爱的小曼,就可以直面阎王为小曼讨回公道。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死!

白扬起先想在十王殿,在陆判的塑像前上吊自尽。

然而上吊的绳子马上就被火星劈断。

很明显,陆判不允许白扬死。

见上吊不成,白扬随即选择了跳崖。

他从千丈悬崖边一跃而下,瞬时就跌到了崖底。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死。

而是坐在了一个老道士的身上,这个道士可是白扬的旧相识。(为什么是旧相识,这个我们在最后说)

道士看着寻死的白扬,竟乐了起来。

他拿出酒,笑眯眯地叫白扬喝下。

白扬一边喝酒,一边说完了他寻死的原委。

道士听完后坦然一笑,说了一句非常鸡汤的名言:

“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然后,他开始做法,帮助白扬去阴间。

做法和白扬去阴间的过程,在现行版中也已经被删去了。

整个过程大致是这样的:

道士拿出了自己的红葫芦,做法之后,要白扬“跟着葫芦”走。

使他短暂地魂魄出壳,灵肉分离。(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

然后白扬的身躯留在了山崖,肉身便乘着红葫芦飘往了冥界。

不久后,白扬终于抵达冥界。

陆判见到白扬后大吃了一惊。

白扬登时冲上去质问陆判为什么要盗取头颅,为什么要帮助朱尔旦。

陆判想用好言稳住白扬。

奈何白扬只认死理,软硬不吃。

陆判只好答应让他先和小曼相见。

两人再度重逢,激动不已。

每次都以为是全剧终,然而缘分总是未尽。

此刻,虽身在地府,却有挚爱在身旁。

时辰一个一个地过去,早已过了道士交代的十二个时辰。

白扬却根本不在乎。

但突然,他的面部剧烈地扭曲起来,像被谁掐住了脖子,呈窒息状瘫倒在地。

道长用红葫芦送他到冥界的时候曾告诉过他,如果有事,就对着葫芦吹一口气。

然而白扬把葫芦送到嘴边,却一口气也呼不出来。

没多久就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白扬为何会如此?

那是因为在现实里,真的有人扼住了他的咽喉。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尔旦。

原因是,陆判知道事情败露后,就告诉朱尔旦自己准备取回小曼的头颅。

但朱尔旦不肯。

恰好在出来寻找妻子的途中,他看见了坐在山崖下的白扬的躯体。

于是动了杀心。

剧情来到这里,朱尔旦已近乎丧心病狂。(这些片段,在现行版里已被全部删去)

陆判和司徒判之间那个“人变聪明后会为善还是作恶”的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不久后,一个人突然从天而降,猛抽了朱尔旦一巴掌,朱尔旦这才松开白扬落荒而逃。

这个人就是帮助白扬去往冥界的那位道士。

道士一摸白扬的鼻息,知道坏了。

原本白扬只是假死,被朱尔旦这么一掐,已经成了真鬼。

他立刻赶到冥界。

说来也奇怪,在阳间他是个臭道士,可到了阴间,他却换上红衣华服,变成一副帝王模样。

连阎王见了,都得称呼一声“长官”。

其实,他就是泰山神——东岳大帝,真正的地狱之主。

东岳大帝

东岳大帝一入地府,就责问阎王看管下属不力,致使陆判在凡间胡作非为。

然后向阎王陈述了经过,陆判和司徒判打赌的事情也随即被披露出来。

阎王立刻命令陆判去取回小曼的头颅,使其归位。

而此时,白扬(已被救醒)和小曼两人,也在东岳大帝和阎王面前,表露了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念想。

原本他们二人在姻缘簿上,是有缘无分的。

但历经磨难之后,他们决心不听从命数摆布,自己决定命运。

两人的决心,令东岳大帝和阎王这两位高高在上的神明,也大为动容。

最后,东岳大帝恩宣他们二人,重回人间,作一对百年好合的夫妻。

可喜可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剩下一个人在负隅顽抗,那就是朱尔旦。

朱尔旦拼死不肯交还小曼的头颅,让陆判也大为棘手。

最后忍无可忍的陆判选择一掌把朱尔旦打晕取回头颅,这才了结了这段孽缘。

故事的最后,小曼和白扬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陆判被罚投胎做了朱尔旦的儿子,极其不孝和坑爹,把朱尔旦家给败得一贫如洗。

同样还是“赏善罚恶,善恶终有报”的逻辑。

这既符合《聊斋》原著的主题,也符合观众喜欢的“大团圆”审美。

在这里有必要说一下,剧里的东岳大帝身为堂堂泰山神为什么要帮助白扬呢?

其实,这是因为此前白扬曾经帮助他医治了脚痛。(故而我说他是白扬的“旧相识”)

所以,白扬后来得以和小曼白头偕老,也是他行善的福报。

所以,还是那句话,天道昭昭报应不爽,永远公平公正,疏而不漏。

最后,我们来说说这个故事里的一些主要角色身上的特质。

首先是白扬和小曼,这一对恋人身上最明显的特质就是——执着。

白扬大闹刑场,先为父伸冤,后为爱伸冤。

以凡人之躯闹到地府去,只为给小曼讨个公道。

极其执着。

阳间的大刑伺候他不怕,神的恫吓、威胁他也无惧。

受尽磨难,不改其志。

小曼同样如此,身为女子,刚烈至极。

她敢于反抗攀权附贵的父母,在白扬落难时甚至当掉了自己所有首饰倾囊相助。

后来面对强横宁死不屈,连陆判这样的神都感到敬佩。

他们二人是同样的执着与痴情,同样的勇敢和刚毅。

最后终成眷属。

虽然结局不错,但我希望大家也要看到他们所付出的代价:

白扬三上公堂,几次险些丧命;

小曼一度香消玉殒,身首异处。

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想选择执着坚持自我,可以。

前提是你能接受得了执着的代价。

其次是陆判,他身上的特质是——嫉妒。

他嫉妒比他升迁更快的司徒判,以致昏招频出,最终酿成大错。

而且,他不守规矩,屡屡凭私情帮助朱尔旦,却忘了自己是个应该秉公执法的判官。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叫《陆判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判官》,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这也是他比不过司徒判的原因。

在剧里,司徒判明显更有原则,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陆判听到恶人骂神明想现身报复,被他阻止。

陆判想给朱尔旦换一颗能考状元的慧心,他提醒陆判根本没有必要,只会把事情闹大。

陆判想要提醒朱尔旦,他告诉陆判别忘了“我们正在打赌”。

司徒判不像陆判,他的原则感始终很强。

所以最后,他得以升官,陆判却要被罚。

这是非常深刻的职场准则——不可意气用事。

然后是朱尔旦,他的特质是——贪婪。

不得不说,陆判和司徒判选择朱尔旦作“小白鼠”,其实是不妥的。

因为朱尔旦的品行本身就不好。

在还没变傻的时候,他就有偷瞥美貌女子,捡走他人财物的行为出现。

等到有了慧心变聪明了之后,他的贪色和贪财变得更加严重。

以前只是偷瞥姑娘,现在敢换走小曼的头颅;

以前只是贪小便宜拿人家的链子,现在收重金帮助凶徒脱罪。

确实是应了司徒判的那句,越聪明也就越坏。

但是其实他本身就是恶的,得到慧心后只是放大了他的恶而已。

在这里,真的想吹一波王禄江的演技。

黑化之前的痴傻,黑化之后的癫狂,真的是太传神了。

好像他特别擅长驾驭这种前后反差巨大的角色。

大家一定还记得,《仙剑奇侠传》里的“阿七”刘晋元,也是他扮演的。

那真是不少人的青春。

阿七

王禄江加上“还不油腻”的黄教主,还有胡可和李立群老师,基本算得上全员演技在线。

整个故事和角色的完成度很高。

当然,它也不是没有缺点。

对原著改动过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剧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bug——白扬的爹。

开头的设定,白扬的爹也是含冤而死,可到后面,他的这支剧情却不了了之。

白扬光顾着给小曼伸冤,却忘了自己的老爹,使得最后剧情逻辑没有形成闭环。

这是本剧一个最大的问题。

很多观剧的人也跟我一样,觉得莫名其妙。

但这个问题,我觉得可能也跟删减有关系。

估计在原版里是有交代的,后来这部分剧情被删除了,于是成了现在的模样。

不过,瑕不掩瑜,总体来说,剧还可以。

最后,我们来讲讲陆判和司徒判打的那个赌。

其实陆判和司徒判打的这个赌(一个笨人变聪明之后是为善还是作恶),本质上是对人之本性的争论。

陆判和司徒判,代表了世上最广泛的两种声音。

一种是“性本善”。(也就是性善论,孟子提出的)

一种是“性本恶”。(也就是性恶论,荀子提出的)

这两种说法到底哪一种是对的呢?

这个争论了上千年也没个所以然。

阿犬我当然没有能力终结这个争论,但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我认为,人性的本质,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恶的,它没有好坏之分。

如果要准确地描述它,我觉得用这四个字最恰当——趋利避害。

人本动物(高级动物也是动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每个人生下来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活下去”,就是生存。

所以,势必会趋利避害保护自己。

这是人性的本质,而在“趋利避害”的过程里才衍生出了“善”和“恶”。

同样是挣钱养家糊口,有人辛苦经营奋力工作,有人作奸犯科坑蒙拐骗;

同样是找个伴侣过一生,有人一片真心至死不改,有人花言巧语天天pua。

很多东西跟人的本性没关系,只是个人选择而已。

本性没有好坏,选择决定善恶。

所以各位,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尽量做个好人吧。

好了,鬼狐千古事,秉烛细细谈,我们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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