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渣的漫画(阿渣的故事大全)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30更新:2023-04-15 19:40:30

写在前面的话

拥有的了的东西,是不很在乎的。不经过自己发掘的东西,也不觉得很是会去珍惜。就象我们现在的丰衣足食,就容易忘掉以往糠糟的日子,而唯一不能改变的是灵魂的延续,与苦难的争斗才铸成今日的成就。这就需要一代代人的历史经验,当你摧残了历史,历史也可以把你埋葬!

一.

在这纷闹的日子里,我还是想讲一讲阿渣的故亊。

阿渣说起来简值算不上什么人物,象如万千众生中如蝼蚁般的存在过。过去或如今都不会有人去给予他几多关注。但是,在我的生活里的的确确地存在过,也曾在我的人生里多多少少地影响着,甚至有时也不得不有所惦念,想抹也抺不掉了。

阿渣说起来其实是我外婆家一个远一点的表亲。因为小时侯那几年是在外婆家度过的,我的年纪与阿渣相当,外婆村里同龄孩儿并不算多,玩伴自然也少,日子长了,玩着玩着这班同龄伙伴就好了起来,阿渣是外公偏房侄孙,亲戚上讲只算疏表而己。

外婆的村座落在瑶山南麓马鞍山下叫安岭脚村,隆河上游拦河坝分流的水渠正流经安岭村。从村中向比远眺,近左边看见的是马鞍山,远右边的是东王山,隆河之水就在两山交接处延伸而出,向下游流向珠江上游的大河一一浔江。

(美丽的隆河)

阿渣小时候的时代也是集体农耕的时侯,就在刚到上小学的年纪,各家各户也分到了一亩几分田了。那时不懂这些,等到认识的时候也是事隔多年。

这一年,阿渣家与外婆家正好两家共分得一条大水牛,在春耕时共同使用。

阿渣家人少,只有三口人,他爷即我四外公和他爸。而我外婆家就多了,三个舅两个姨,十口大户。整个村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人口,十多户人家都是陈姓的叔伯宗亲,而我只是寄托的外甥孙,那是因我妈嫁到镇上,做的又是手工作业,无法带在身边。就在我出生不久的几个月里,就被送给外婆寄养,直到读二年级才回到镇上的小学就读,而此整个童年我在外婆家的鞍岭村度过的。

分田是按人口平分的,每人分下去只有四分多田,阿渣家只有一亩三分,三口之家就靠这一亩三分田养活了,困难程度现在是想不到的,当时还要交公粮!交公粮就等于纳田亩税,把打出的稻谷按亩田比例交纳给国家,这是农村户口必需的。而我属于城镇居民,每月有二十六斤大米票指标,但每斤粮食也要用一角三分九厘去购买。当时城镇居民很具优越感,很多农村姑娘都愿意往城里嫁。

本来阿渣是有母亲的,听说上边还有一个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二舅即阿渣父亲很晚才结婚,自从生下阿渣的不久,也就失踪了。后来才听村里的人说她神志有些木讷。在我到外婆家懂事的时候一没有见过二舅母,即阿渣娘,但我也是不在乎这些大人的事情,我的兴趣只是跟我差不多同龄的小舅父玩得好,因为就算天大的热头(太阳)之下他也会带上我和阿渣三五个娃娃去捉鱼摸虾,偷蕃薯地豆。至于放牛的任务基本是阿渣一个人全做。因为,阿渣的头脑不够水的,呼呼的傻,还经常面上挂着两条毛毛白虫,差不多流到嘴的时候又悠的一吸,再回到两个鼻孔里去了。

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一一"鼻涕虫"。

“鼻涕虫″也是我们的跟屁虫,我们去玩要拿的东西全是他拿,稍有不从,小舅"乒乓″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我就从中调和。因此"鼻涕虫"常当我做救星神一样,每次被别人欺负的时候总害怕地躲在我后背。论年纪我虽然只大他几个月,但阿渣长得个子比我矮了一截,而小舅比我们大一岁,也比我高多了,在我看来他懂的东西真多,我很佩服他的。

而阿才和尿勺也经常和我们一起玩。阿才是亲大舅的儿子,尿勺是隔离五舅父的儿子,我们四个都同龄,也是玩很最近的四人帮。

傍晚日落,太阳从马鞍山落下的时候,天的一边是粉红粉红色的,远处的东王山就象朦了一层纱,山下的村庄零零星星地升起一缕白烟,那是各户各户做饭的时候。每到这时,外婆那把熟悉的声音就会响起……

“死㓥肉,返来食饭咯”

那村庄安静啊,其实大老远我们也会听得到这把惯耳的声响,而玩得正欢的时候,我们是不理会的。以至于入黑很晚才不情愿地回家,这时候外婆就很凶恶,小舅父首当其冲,直接被外婆扇耳光,经常面赤耳红,咨牙裂嘴,抱头逃窜,他精得似只老鼠似的逃窜,外婆也无耐他何。

"再去那么夜,小心我搏了你身皮"!外婆说。

此时,我也不声不响,乖乖地、静俏俏地入厨房端起我的饭,坐在荷塘基上的石凳大口地吃起来。

有记忆之日起,无论我犯什么“错”,被外婆罚的全部是小舅和表弟他们,外婆从来没有骂过我一句。

我吃的饭经常是有一个熟的鸡蛋,饭也是外婆在煲粥的时候另外扚出一点浓稠的粥渣放入瓦煲再煮成饭的,那是什么饭啊,其实就是“粥渣”,而他们只是吃粥,很多水的那种。

我那几个伙伴在我吃饭的时候很少走近我这边的,出来找我玩的时候都是说吃饱了。我知道他们是没有蛋吃的,就算我不喜欢吃的“粥渣”饭他们也是很难吃上,“鼻涕虫"阿渣更加是难吃上一顿,他穿的衣服基本上是我们烂要丢掉的时候,外婆觉得他可怜而送给他穿的。因为又烂又不合身,看起来阿渣像现在的“乞儿"着不多,看他那个傻样。

分田后一年,尾糙在秋后又要下种了。

虽已入秋,还是热浪滚滚。农作是大人的事,我们又去抓鱼。

没有牛的农户用锄头直接翻地,挥汗如雨。有耕牛的农户田也多,一般都会有条水牛帮耙田的。外婆家和二舅家是共用一条牛的。看牛也成每日必做的工作。

这天中午,拉着那条老水牛,拿着捉鱼工具又出发了。

拉牛,拿鱼网,铁铲等这些工夫是“鼻涕虫”一个人全做了。我们四个先行前面,又来到前几天水渠边装下的“塘角楼"。这种捕鱼方法是在水渠边先挖个一尺大小的坑洞,坑中留一小口与渠相连,里边放些水草之类的杂草,上面再用木板盖严,就是捕鱼的土法。当时是没有什么鱼饵之类的,何况水渠的鱼虾也很多,特别是塘角鱼之类的鱼类,这是产卵的好地方。

我们前几天就挖好了几个“塘角楼",己经四五天了,看看是否有收获。

“鼻涕虫”也象往日一样,把牛和工具带到目的地的时候就去放牛,顺便去附近捡些柴火来“焖蕃薯”。“焖蕃薯”即是在田里挖个窑子,用些火烧红热泥土,再把蕃薯焖熟,这种吃法非常好吃。

阿渣牵上水牛,气古古地走了,因为他很想和我们一起捉鱼的,除非不用看牛的曰子,也是他最开心的时日,他很想跟我们一起玩的。

“滚去执柴,看牛,不然扒你皮、吃竹鞭”!小舅挥动竹鞭就要落在阿渣身上,如果不是我挡拦,免不了又捱打。

阿渣只有泪逸逸不情愿地行开。

阿渣自小没娘,父亲没文化也无能,还是盲了一个眼,平时也会帮做泥水小工,那个年代谁有房子建呢?爷爷还有病多年,卧床不起,要人照顾。阿渣就是一付骨架,又黑又瘦,就剩两只黑碌碌的眼睛看起来还活着。但从没见他会叹气,仿佛所有的难与不幸未曾降临于他,也不知道世界是发生任何事情,只知道听小舅的话就被少打一些。或者偶尔我妈看我时,带来的糖果与饼干会暗中偷偷的送给他一两个的时候也会高兴得几天。似乎他会把所有的委屈与不幸都深埋着,可能他内心里有一个更童话美好世界。

阿才去结窑,准备窑红薯,我和小舅去起“塘角楼",起第一个就有五六条鱼,看来今天收获不错。

阿渣也带回一堆柴火,阿才也把窑结好了,生火开窑!小舅一声令下。

我专工管理收得的鱼,装在竹鱼篓里。今天开了三个魚楼,应该有两三斤鱼,大伙们好长时间没这高兴过了。

小舅高兴的时候,一把把阿渣抱起来,直接就把他丢到水渠里,跟着剥光衣服,也飞身扑入水中,泳水去!

我和尿勺也同时剥光衣服,一同下水。阿才要看火,不能游水。

我们几个家伙在打水仗,开心极了。

阿才把窑烧红,倒下地瓜,压平,上面放上几块石头。等到石头下面没有潮水痕迹的时候才会证明地瓜熟了。做完这些,那才立马脱衣,也跳入水一同嬉戏!

玩累了,才想起地瓜,何况肚子也有点叫声。因为朝早大家都吃粥的,很快饿,出来玩的时候也是尿勺偷了家里的红薯的。

穿好衣服,看看窑上的石头水蒸气不潮才算熟透。

准备开窑!小舅说,开窑前要“猎窑鬼”!

所谓“猎窑鬼”就是开窑前派一个人,手拿竹槁高喊“冲啊,杀啊!”把那些贪吃偷食的妖鬼赶得越远越好。而“猎窑鬼”工夫常都是“鼻涕虫"阿渣去做,等他回来之后,大家把地瓜吃得差不多了,有时只剩下瓜皮和小只的。

在小舅的严令下,阿渣不能有丝毫不满,逼不得己,拿起竹鞭,冲啊!

窑着吃的地瓜味道就是不同,特别是那个年代的地瓜。如果那时没有地瓜这东西,或者很多人也活不了的。

吃得正酣,高兴地玩弄着。

远处看见阿渣跌跌撞撞地跑回来。

大家不知何事,嘲笑他。

“鼻涕虫,吊灯笼。一脚西,一脚东。龙龙钟钟就跌落屎坑窿"!

一伙人笑得前翻后仰!

当阿渣上气不接下气走回来的时候。

“牛,牛……"

“牛什么牛,牛之八咪”小舅说。

“牛着打打……打死了!"阿渣有一句某一句断断续续地说。

“你讲马拐,再讲一声"大家呃然,一齐望着“鼻涕虫"不知他在说什么鬼话!

“谁敢大胆,敢打死我家的牛!吊妈猪八!"小舅看着阿渣怒气冲脑。

“我地只牛和盘龙村那只‘黑头'打起来了,我地只睡在地了"阿渣表情倔脾,着

差不多要哭起来。

“快去看看",大伙飞快奔向出事点。

到近一看,大家都吓傻了,只见老牛侧身躺地,连牛角也断了一只,头上伤着,血直往外渗,呼呼地喘着气。

这是生产队分下来的牛,两家还贴了些钱才买下来的,免强能耙田,我们天天拉牠出来食草,但毕竟年岁己高,加上营养不良,今时不同往日了。况且叔公们也经常劝告我们要非常小心,因为和邻村那只“黑头"经常一见面就打起来,这不是一两次,大凡见面撞上必形同水火。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大伙此刻己六神无主,惊惶惶的无所适从。回去报告也没胆,恨不得找条地洞钻下去!

“返去讲给外婆听,叫他们来看看"我说。

很久,小舅无耐,大家只能回村报告。

眼看这两天就要耙田了,两家一共有六七亩地,全靠这条牛去耙田,同时小块的田地大人们也要用锄头去翻才能赶得上进度,如今看来这条牛是不行的了,到时候可能要请人帮工才能完成今秋耕作了,但一只牛已经是整个家庭的巨大财产了。而对于阿渣家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不用多说,我们整个小伙团队免不了被责罚,阿才和尿勺是没责任的。只有阿渣和小舅,而我当然没多大事,外婆无论大小细事从没对我试过半点责罚的。

小舅又动他的小心思了,把责任全推到"鼻涕虫"身上。说阿渣没有尽责,有意拉牛到盘龙村田里吃草,说他当时去疴屎的时侯,阿渣远远看见“黑头″也不把牛啦回来,等他疴完屎后,出事了。等等的糊乱一通,把责任推净。

阿渣免不可被外婆及舅们重责一番,急逼得他脸色涨红,哑口无语,己吓得慌乱至板极,两行热血一冲而下。“哗",的一声惊泣而爆!

最后,外姿忍痛叫㓥牛佬把将死的牛买去。外婆是不忍看到杀牛场面的,就算穷一点也不忍心吃牠的肉。

(东王山风景)

一一(南荷蜻蜓,真情奉献)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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