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文工团抓俘虏「志愿军文工团女兵被美国人俘虏军长大骂丢人砸锅卖铁救回来」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780更新:2023-01-15 01:57:06

前些年,在采访抗美援朝的老兵时,我注意到朝鲜战场或许发生过一场至今未曾披露的战斗——有一名参与军史写作的老笔杆子,提到某军所属的文工团在撤退中动作迟缓,落入美军包围圈,大部被俘。该部迅即组织兵力,一直穿插到敌军后方展开营救。

让今人不大能理解的是这一战一直因为“丢人”而未被宣传。

说起来,抗美援朝中颇有一些“丢人”的事情今天看来匪夷所思。

比如,某部奉命阻击英军装甲部队,敌军遭到突然袭击后,丢下伤员,全体人员钻进装甲车和坦克,强行突围。没有反坦克武器的志愿军只好干瞪眼。这一仗打得丢人,连没有及时赶到的一个营的营长、教导员都被撤职。问题是,这一仗志愿军穿插到位的只有一个步兵营,逃跑的是英军29旅主力,战斗中英国一个中校阵亡,旅长的手枪也被志愿军缴获,至今下落不明。英军仓皇丢下数十辆汽车和半履带车,都成了志愿军的战利品。

这样的仗,要放在今天利比亚或者阿富汗,得算是空前的大胜利吧。

时势更易,不同时代思考问题的角度真的不一样。

此战引发了萨的兴趣。但,这场战斗是真是假,会不会是子虚乌有?到底有多少人被俘,有多少人被救出,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女文工团员?救援的战斗是怎样打响的,打了多久,规模多大,被俘人员经过了多久被救出?

这名笔杆子自己并非参战人员,只是1957年收集军史材料的时候,几个笔杆子各管一军,相互交流,说起过这次战斗。这个战例最终没有列入军史之中,他也记不清是哪个军,只记得是四野的一个军。资料出处说不清楚,特别是没有参战部队番号,让我颇为踌躇。

也许,这只是一个传说?

也许因为河北人恋乡恋土的传统,老爷子听说萨是老乡后很是热情,拿书比对着提供了不少当时战斗的细节。老人记忆清晰,谈到苏式炮兵密位与美式炮兵密位的换算如数家珍,让我这个做了十几年IT的几乎跟不上趟。

是啊,一个圆,苏联人按6300份分,美国人按3200份分,这样的换算我跟得上趟我可以去参加华罗庚金杯赛了。

老爷子都八十八岁了……

想一想抗联六军的老兵李敏,当年也是八十八,爬山小伙子赶不上;我们河北老乡,老游击队长孙光瑞,一百零三了还有滋有味地跟人家谈梅花拳呢,这些老人的生命力实在令人佩服。

老爷子有个相册,里面多是从炮队镜里拍的美军阵地。老爷子告诉我们入朝的时候,他们团配的是德国相机,这批照片都已经进了档案,原件老爷子是舍不得交出去的。

铁原那一战老爷子命大,站在炮队镜前面观察目标的时候,美军炮弹的弹片把他的裤腿划开却毫发无伤,而站在他身后的通信员,正被这块弹片打中,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他说我书里有个错误,铁原之战时炮兵还没换装苏式大炮,用的还是美国炮,直到五次战役结束后,他们团才换了苏联的122毫米榴弹炮。

就几十发炮弹了,也要打仗。撤到中间,吴军长的警卫营去救文工团员,让我们打掩护,我带着四门105毫米榴弹炮,一个连,掩护他们……

等等,文工团员?!军长让警卫营去救文工团员?回来那演员都坐我们大车走的,就我们炮团有车嘛,嗬,把这帮小姑娘吓得……

这位当年的参谋长姓刘,第一线的军旅生涯从抗日战争一直持续到唐山抗震救灾,干了半辈子炮兵。向刘老询问营救文工团员一战的详情,得到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痛快,老爷子甚至可以回忆起营救下来的文工团员的名字和相貌。

由于这一战美军主将李奇微做了充分准备,选择的进攻时机颇为准确,除了其武器装备甚为优越以外,双方调动参战的兵力对比也同样存在差距。在美国1994年版的《中国共产党军朝鲜战争各战役》(Phases of CCF Korean War Campaign)中,美方记录当时双方的兵力如下——

“At the time, UN had about 231000 non-ROK and 120000 ROK force at the front line, facing about 240000 CCF, but halted their attacks.”(当时,“联合国军”在前线拥有23.1万名外国军人和12万名南朝鲜军人,与之面对的是24万中国共产党的军队,阻止住了他们的攻势)。双方差不多三比二的兵力对比。

营救文工团员这一仗应发生在1951年3月,我军位于东线,正在通过三八线后撤途中。对志愿军来说,当时战况十分紧张。据刘老回忆,与惯常记录的节节阻击不同,东线美军一面在后方始终保持对志愿军的压力,一面以有力部队在向该军后方穿插,显然意图合围该军,虽然没有完全围上,但从地图上看,该军和配属的这个炮团已经陷入了一个大包围圈中。

合围志愿军一个军,李奇微的胃口可算够大。

一支部队的素质,在后撤作战中体现得最为清晰。志愿军老兵回忆,抗美援朝作战中南朝鲜军的特点是“打胜不打败”,意思是一旦被打败就会放羊。吴军长是四野的一员悍将,对放羊这种有前途的职业没兴趣,面对这一不利形势,仍然牢牢地控制着战线,且战且走。而另外两个军则全力靠拢,试图援救友军突围。

围一个军,招来两个军,李奇微这个仗打得可就有点儿大了。

炮团成了美军重点攻击对象,炮阵地每天落弹两千发,但因为炮八师是第一批入朝的老部队,对于在美军炮火下怎样隐蔽颇有心得,损失倒不太大。

双方损失最大的,还是步兵。根据双方战史的记录,在第四次战役东线的战斗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双方第二线部队损失比第一线还大。这是因为中美两军在攻防作战中,都把炮兵的主要打击对象瞄准了对方向前沿增援的部队。运动中的部队没有掩体可以依托,步兵因此蒙受了相当的损失。

美军也好不到哪儿去。刘老一次夜间去前沿阵地,走进一片开阔地后踩到一个兵,他赶紧说对不起,那人没回答。继续走,又踢到一个,又赶紧说对不起。走了半晌,说了一路对不起,一直没人理他,老刘觉得有些不对,转眼间又踢到一个,低头一看,才发现竟是个两眼圆睁的美国兵,已经气绝多时了。

发现自己走过了头的刘老赶紧往回走,天快亮才返回自家阵地,和步兵说起这段经历,人家叫起来——那就是你们炮兵昨天打的啊!

炮兵战斗力是强,但炮弹运不上来。没有炮弹,大炮就是废物。打到后期炮团的大炮大多断了炊,团长只好下令准备爆破筒,塞在炮筒子里,一旦大炮有被俘的可能立即炸掉,以免资敌。

刘老则跑到军部“哭穷”,看后面能不能加紧送一批炮弹上来。

结果,正碰见吴军长操着南方口音,敲着桌子上的地图在骂人:“长能耐啊,把女兵丢给敌人,你们倒回来了……丢人呐!”几个满身硝尘的干部站在军长面前,有的还在抽鼻子。

刘老重复一句,说“丢人”是吴军长的原话,其他的……脏话不好意思重复。

有个九二步兵炮就能乐得蹦高的土八路,当年得到这批大炮的时候,恐怕会在舌头上咬一口看是不是做梦。但是入朝之后土八路的胃口又被吊高了——第二、三次战役中,成批缴获的美制105毫米榴弹炮威力更大,射程更远(据刘老讲76毫米炮射程只有8000米,105毫米炮射程10000米以上),成为各炮兵部队新的争夺目标。

刘老所在的团也装备了部分105毫米炮,不过,在这次支援作战中,他们出动的一个连,装备的依然是六门75毫米炮。这是因为105毫米炮的炮弹全靠入朝以后的缴获,平常就是饥一顿饱一顿,如今仗打到这个份儿上早就断了顿。

警卫营的出击十分迅速却扑了个空,在文工团被袭击的地方没有发现美军,只收容了三名被打散的团员。写作本文途中,有朋友提供线索,说起小时候听姥姥的一个战友说过文工团遭袭,军长亲自派人营救的事情,貌似就是此战。美军来袭时,这个战友当时背着几十个水壶在山坳的一个泉眼打水,躲过一劫,她后来做到山东省文教系统的干部。若这是同一事件,这位打水去的文工团员很可能就是当时被警卫营收容的三名幸运者之一。

三名救下来的团员也说不清敌军的动向,只模糊提供美军是带着我方被俘人员向其战线方向步行撤离的。

警卫营长是吴军长一手调教出来的,整个警卫营要脸不要命,风格和首长一模一样。既然军长说了“砸锅卖铁”的话,那绝不能就这样回去。

但摸不清情况,也不能像打狼似的就往上冲啊。刘老对这件事用了个古老的比喻:“你就是赵子龙,杀个七进七出,也不能让曹孟德把刘阿斗交出来不是?”

警卫营的方法很简单——找个美国人问问不就成了?

问题是美国人肯说吗?

刘老说:“他乐意说——他都让我们捉来了他能不乐意说吗?”

我就琢磨美国兵不能这么善良嘛,敢情是让当舌头给抓来了!

警卫营派出一个侦察小组,抓了两条美国舌头回来。在这个抓舌头的过程中,炮兵还起了作用。

护送干部怕炮弹掉下来炸了魏巍,赶紧护送这位爱上前线的大作家换地方。

“我们四野打敌人不用炸药包,都是用炮直接炸。”刘老傲然道。

然而,炮兵怎么能帮着抓舌头呢?

当然能帮忙了,不过这个忙帮的很诡异。刘老回忆,侦察兵出发后不久,忽然发来一个奇怪的要求——对某某方位的某某地区,打一个齐射。

就一个齐射,六发,还没有明确目标,炮兵都明白,那就是瞎打啊,这是啥意思呢?炮兵们可有点儿不明白了。

他们可不知道,这一排炮弹下去,舌头,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尽管营救文工团的行动涉及上到军长下到侦察兵,包含了步兵与炮兵的配合行动,但实际上这场战斗的过程,从美军袭击文工团开始算起也不超过十个小时。所谓迅雷不及掩耳,大体如是。

不过,刘老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炮兵们进入阵地等待呼唤,仅仅一个小时,已经等得“脖子都长了”。这一方面是因为临时构筑的炮兵阵地过于靠近前沿,暴露在外,一旦被美军发现可能遭到十倍以上火力的攻击;另一方面,文工团员们的命运,如同一块大石压在大家心上,都很是为她们担心。

炮团没少和文工团的演员们打交道。用刘老的话说,入朝作战先后配属几个部队,就属这个文工团最惹人注目。该文工团装备全套的西洋鼓号,无论长号还是黑管都玩得得心应手。西洋鼓号与传统的二胡琵琶不同,一旦演出起来节奏轻快,热闹非凡,只有铜锣大鼓可以媲美。但铜锣大鼓谁没见过,洋玩艺儿显然更有吸引力,于是给官兵们留下了极深印象。

据说李奇微在撤离汉城前,曾在司令部的墙上很有骑士风度地写了一段话,大意是“第八集团军司令官(李奇微)谨向中国军队总司令官(彭德怀)致意”。不知道他那个司令部里又有什么令人动心的好东西。

志愿军秉承一切缴获归公的原则,但是“捡洋落”这种事儿,那不可能完全一刀切。

刘老和军政治部副主任老王关系极好。王主任为人俭省,常有存货,刘参谋长就经常到王主任那里蹭烟抽。当时是配给制,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一来二去王主任有了意见,每次看见炮团参谋长来了就连躲带藏。觉得王主任不够意思,又确实没烟抽难受,刘老不得不一遍一遍地向主任大人保证——抽多少,我将来是一定要还给你的。

这天,刘参谋长找上了王主任,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给你还烟来了!”王主任赶紧看看天,今天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嘛,心里十分奇怪,脸上不免带了出来。刘参谋长说你别紧张,真的是给你还烟来了,抽多少,还多少。

那你可还不起,今天也来,明天也来,你小子起码抽掉我七八包了。王主任不信。

那行,我还你一箱吧。

一箱?王主任没反应过来。

一箱就是四十条,一条十盒,在一根烟掐两半抽的土八路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到刘老真把一箱黄色封壳的骆驼香烟扔到王主任面前的时候,老王差点儿晕过去,总算相信炮团的人发了横财。

这横财其实还是步兵发的,炮兵开进途中,发现路边一伙步兵在争抢香烟,参谋长留了个心眼,说去,盯着那个司务长,看他往哪儿走。

炮兵都有好望远镜,不用跟踪就盯上了,很快发现那个司务长溜进一个美军放弃的兵营(也可能是南朝鲜军),钻进一个塌了一半的白色房子,一会儿就扛着一箱香烟出来。

剩下的事情,足以让步兵抓狂。炮兵们马上包围了那个美军兵营,果然发现那里有一个美军的香烟库,和步兵司务长单打独斗不同,炮兵们找了几辆装炮弹但炮弹已经打光的骡车开始拉香烟。

可惜的是,发了横财的炮兵们没走出多远就得到通知——缴获到一库105毫米榴弹,派车去拉……

于是,前线出现了炮兵们到处给老乡送烟的“动人”场面。

访问刘老的时候,和我一起去的一位文化人慨叹——打仗啊,还是打美国人比较合适。

这种事情让战争看起来似乎有些轻松。

然而,在刘老的阵地上,脖子都等长了的炮兵们,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最让他们觉得沉重的,是担心那些被俘的女文工团员们……

文工团几个女团员活泼灵巧,特别是一个叫乔X的女演员,眼睛很大,两条长辫子(文工团唯二的两条长辫子,据说是为了演节目特别同意保留的)乌黑闪亮,是炮团很多人的梦中偶像。落入美军手中,不知等待她们的是怎样的命运。大炮不能上刺刀,眼看着警卫营出击,炮兵们颇有些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

所以,接到侦察兵开炮掩护的要求,炮兵们大有如释重负之感,但又有些疑惑。大家一面炮弹上膛,一面琢磨——这一排炮弹,只怕连个美国兵的毛都沾不上,这么打,有价值吗?

我插嘴问道:您干嘛不问问前面的侦察兵呢?

没法问,刘老说。

平时用的苏联电台,这次为了保证通信质量,用的是缴获美军的步话机,样子跟长筒靴子似的那种玩意儿。刘老答。

步话机应该是可以讲话的吧。我追了一句。

那怎么行,美国人的电子战手段很厉害,波长波段都一样,一说中国话他就发现我们了。

那……你们说什么话?难道用美国机器得说英语不成?!

当然不是。刘老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美国兵一点儿得意之色都没有,一个个又泥又水的跳起来,也竖着大拇指,对司机玩命地朝天比划——狗!狗!狗!

敢情不是技痒,是怕自己的空军弟兄色盲分不清色,一块统统打了!

这个问题嘛,要是日本人可能比较麻烦,中国人,那就简单了——您没看见王成那嗓子“向我开炮”吗?逼急了,明语都能用,还管什么密码啊,咱又不是猪脑子……

但联络方式粗陋的确带来不少问题,刘老就纳闷儿了,这警卫营的小伙子们,要干什么啊。

警卫营那边是没法回答的,此战之后,老刘才弄明白其中的玄虚。

说起来,到敌人阵地上抓个舌头,对一个军级单位的直属精锐部队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任务。但这回的条件太苛刻了,仔细一分析,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正常情况下抓舌头都要乘其不备,现在后卫线和敌军死死沾着,双方阵地犬牙交错,两边的炮弹,子弹不断朝对方的头上盖去,打得硝烟四起。对面美国兵的确不少,都在哪儿趴着朝咱放枪呢。哪个美国兵会缺心眼到在这种时候还毫无警惕地等着被抓舌头,那肯定是智力不全,抓来也没用。等到天黑以后摸上去抓个把警惕性差的不是不可能,但出于地球人都知道的原因,吴军长绝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兵在美国人那边过夜,否则吴瘸子有变吴疯子的可能,这一点,警卫营的营长肯定明白。

最要命的是,抓的舌头还得是知道咱们女兵在哪儿的,否则,你就是把李奇微中将抓来,也未必能解决问题。所以强攻一个阵地,拿下来顺便抓个舌头回来的想法并不切实——一来这种事并不好干,二来万一那个阵地上没人知道这档子事儿呢,你再攻一个?

几个小时之内就得抓一个活的回来,还得是知情的,最好还不惊动敌人(避免给此后的解救行动造成不必要的困难),这个题目,可实在不容易。

好在警卫营的骄兵悍将年龄虽不大,战龄都不短,该军从地北打到天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没见过,人家还真没把抓个舌头的事儿放在眼里。警卫营长下达的第一个命令是组成一支精干的突击队,顺着敌我两处战线的缝隙往敌人的后面插——几个小时的战斗之后,文工团员们被俘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美军的后方。

像这种且战且退的情况,后卫线其实并不是完完整整的一条线,双方激烈交火的两个阵地之间,往往有一些空白地带。这种空白地带对双方来说谁也不想要,但限于兵力和战线不断变换的情况,谁也不可能把士兵像站岗一样一线平摆在一条线上,只能有轻有重,放弃一些战术价值不大的区域。

所谓的空白地带大多地形不佳,不是处于侧射火力的攻击范围,就是不具备大部队行进的道路条件。可是,对于善于隐蔽、经验丰富的小股精兵来说,空白地带正是深入敌后的通道。

抗美援朝前几次战役,我军的部队曾经用小部队穿插打过几次漂亮仗,但是美军也渐渐学会了应付的办法。他们通常到夜间就把前线部队收缩成环形设置防卫圈,并以二线部队负责清除我军袭扰的小分队,志愿军则提升到化装偷袭,双方的斗法进入新一阶段。

四发炮弹在周围不着边际地落地,爆炸的同时,侦察兵一刀割断了那条被覆线。

下面的情节,大部分中国人猜都可以猜到了——两名美国通信兵晃晃荡荡过来查线,把线路接通后突遭袭击,一名试图反抗的美军被当场刺杀,另一名束手就擒。

应该说,警卫营的捕俘行动堪称经典。首先,通过向敌后发射炮弹制造假象,使美军误以为电话线被我军炮兵的盲弹炸断,从而使来维修的人员放松警惕;其次,以十倍兵力突袭两名美军通信兵,使其完全无法反抗,且等对方修好线路后才抓人,避免美军过早发现通信兵的失踪;第三,抓的舌头是通信兵,这是美军中最八卦的一个兵种,其信息持有能力个个都不亚于一个情报军官。

这是美军的一大特色。在乔治·布隆德的《大洋余生》里面,曾经这样形容美国海军航空母舰企业号上——在战斗进行的时候,一个专职军官坐在驾驶台上,把他所见到的情况在前描述出来,全舰都能听见……巡洋舰开始炮击了……突然,他们转过头来,听到飞行员在呼喊,好像航空母舰就置身于空战之中。

但收听空战的实况不比收听一场表演或演习,这是荷枪实弹的战斗!有飞机坠落,有人员伤亡,听起来比任何拳赛和球赛都更加惊心动魄。

飞行员在战斗之中或战斗之外都彼此进行近距离无线电话联络。一字不漏地转播飞行侦察和巡逻实况,往往使人感到厌烦。但是,一旦发现敌人,转播起来却很方便,这个道理是不难理解的。飞行员原则上是用暗语互相通话的,每架飞机都用一个女人的名字称呼。譬如:“喂,阿涅斯,我是莉莉,发现日机一架,距离三千米。”

其实,飞行员除了用暗语称呼外,还用一种外行人听不懂的行话。在战斗激烈的时候,他们什么暗语、行话都顾不得了,就直接称呼他们自己的名字:“乔,闪开!这个胖娃娃是我的!打中了,这个坏蛋!”“企业号”上的人听到了这喊叫声,连子弹打在飞机上的响声都听见了,还有嗒嗒的机枪声,轰隆的爆炸声。

美军因为无线电普遍配置到最低单位,因此基层单位之间繁重的通信内容,在没有什么战术战略价值的时候,常常仅采用很低密级的暗语。于是,闲着没事儿听各部队之间的花絮和扯淡就成为美军通信兵打发战斗时光的一个乐趣。

甚至,有时候美军还会使用明码。最著名的一段明码是罗斯福总统逝世的时候被人们记住的。那一天,美军电台某个频道,两个基层军官在通话,这个频道的其他通信在发现他们在说话后很快静了下来,仿佛都在听他们两个人说话——后来这件事被证明是美军官兵自发做的事情,并无人指挥。

“伙计,你准备回去么?”小富兰克林少校问。

“不,”约翰上尉答。“你呢?”

“不,”少校说。“把这里收拾干净再说吧。再见,伙计,我的话完了。”

“再见,”上尉答。“不必回话。”

通信结束,仍有许久没人在这个频段上说话。

约翰·罗斯福海军上尉是米切尔机动部队58特混舰队“黄蜂”号航空母舰上的军官,小富兰克林·罗斯福海军少校是“乌尔维特·L.穆尔”号驱逐舰的舰长。他们都是刚刚去世的罗斯福总统的儿子,他们的军舰此时都在冲绳海面上,和日军的自杀飞机浴血奋战。

从个个方面衡量,我们都必须承认,美军是一支由优秀职业军人组成的百战精兵。尽管在朝鲜战场上很多美国兵找不到自己战斗的目标,但他们的职业素养和荣誉感,作战传统,均非普通军队可比。

被我们全歼在临津江畔的格罗斯特营,曾在埃及战场上以五百名战士突破八千名当地起义军包围的“皇家双徽营”。英国国王给这个营增加一枚帽徽,使他们能够无论怎样戴帽子都有一枚帽徽朝前。

……

美国通信兵很配合。此人本来或许还想挣扎一下,在看到自己同伴跟蝴蝶标本一样的下场后立刻改变了立场。

警卫营立即做出了前去劫杀的决定,目标,就是美军的会合地点。

大家可能注意到老萨描述警卫营抓舌头的过程可算既不具体,也不生动,这是什么原因呢?

最接近的一次,是萨找到了该军侦察队的一位老侦察员,而且听人说起,他曾经参加过解救两名女兵。想来,这或许是一次战斗。

然而,等见了面才知道,这位豁了牙却依然专爱吃蚕豆的老者,与此战并无关系。老爷子耐心地给萨解释——我们军,警卫营是警卫营,侦察队是侦察队,他们分三个连,我们分两个连,一个骑兵侦察连,一个步兵侦察连,我是干步兵的。

那两个南朝鲜女兵听指挥吗?

第一个费了点儿劲,上了点儿手段地。老爷子眼神儿游移地说,似有难言之隐。

再三启发,政治思想工作,老爷子觉得自己做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终于开口了——我们说服了半天,让她广播我军已经进城的消息,那女兵光哭不吭声。后来我告诉她,你要是配合,完事儿了就放了你,你要是不配合,就把你交给人民军……

这女兵当时就配合了。在南朝鲜,人民军的形象被宣传得和魔兽人差不多,她敢不配合吗?

第一个配合了,第二个也就不用说服,上来就是选择题,对方回答得一样干脆。

那后来人放了吗?萨问。老爷子用手摸了一下亮光光的头顶,依旧目光游移——吴军长后来写书还提过这一段,放没放人,他大概都写了吧?

哦,那咱得查查去。

炮兵团的刘参谋长问过警卫营的人,他们去救援文工团的时候,美国人正在干什么?

“干什么?”警卫团的兵回答,“正俩人抬一个,把我们的女兵往车上扔呢!”

后来才知道,这支美军打了文工团以后,发现自己前进太快,核准方位后急于回到公路上。但被俘的中国男兵女兵们虽然没有武器,一路上任美国兵死拉硬拽就是不肯走。软磨硬泡拖得美军的行动也因此迟缓下来。几个小时以后,才在美军士兵连踢带打之下,终于把他们带到了公路边上,并呼叫来两辆大卡车,准备把这批难得的“战利品”装车运走。

眼见得要被美国兵抓上车去,文工团员们十分惊恐,拿出了最后一分力气顽强反抗,有的女兵又撕又咬,拼命挣扎。气急败坏的美国兵一面殴打,一面两人抬一个,把这些被俘的文工团员硬往车上扔。就在这个时候,警卫营的人到了……

双方的战斗细节不详,但结果在意料之中——刘老说了,美国人在朝鲜最腻歪和我们打近战、打肉搏战了,一到这个时候经常扔了枪就投降。

这倒和战争是否正义无关,美国兵对于近战和夜战在太平洋战争中也深恶痛绝。塔拉瓦之战中,由于美军对日军的袭击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动辄胡乱开枪,打到的自己人比日本人打的还多。气急了的指挥官肖普上校下令谁在乱开枪就把谁扔到海里去,并且从此不发给士兵们一发子弹。美军的枪械,也不是为了肉搏设计的,近战主要依靠枪托和工兵铲,远不如上了刺刀的俄式步枪令人畏惧。

和警卫营对峙的美军倒没窝囊到扔了枪就投降的地步,但遭到突袭后还是仅仅抵抗了一下就落荒而逃。据刘老回忆,这一仗警卫营没有多大伤亡,反而缴获了两辆卡车,又多抓了两个俘虏。

带着解救出来的文工团员,警卫营的官兵撤退的路上一路顺风。天已经黑了,美军各个前线阵地都在收缩防守。在朝鲜战场上,黑夜是中国人的朋友。

救出来的文工团员们,被送到炮团,乘他们的炮车后撤。

“都吓坏了,到了我们那儿还一个劲儿地哆嗦。有一个女兵,就那几个钟头,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刘老说。

那个有两条大辫子的乔X,跟傻了一样,你给她吃就吃,你给她喝就喝,两只眼睛跟空洞一样,一只手死死地拉着炮车上的栏杆,见谁都往后躲,不说,不哭,也不笑。这模样吓坏了很多人,后勤部长的爱人和她是好朋友,来叫她她也不理。吴军长特意指示炮团的同志,不要刺激她们,让她们好好养伤。

是不是美国鬼子干了什么坏事儿?有的战士担心。

听其他的文工团员说起,那些美国兵倒并不像我们推测的那样坏。发现抓到的是女文工团员,虽然一些美军曾好奇地来仔细观看,但他们大部分的时候表现颇为文明,甚至还有人分口香糖给女兵们吃(没人接)。只是她们磨蹭不愿跟着走的时候,美国兵开始变得粗暴,两个架一个,把她们双脚离地“提溜”着走,后来干脆谁不走就拿枪托砸。

后来分析,美军当时发现走错了路,正在急于撤回自己一方,始终保持着战斗队形。这个时候,大约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美国兵会忙于对女兵们动手脚(要是被送上车带走事情就不会这样简单了),这几个小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警惕遭到袭击上,直到见到自己人的汽车才松了一口气。可惜,中国兵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

听文工团员们如是叙述,炮团的官兵们松了口气。但是,看到“志愿军之花”被吓得花容失色,特别有的女兵头上手上都是被美军打伤的痕迹,血迹斑斑,还是引发了很多战士的愤怒。

当晚,老刘刚刚合衣睡下,忽然接到报告,说有几个战士和一个被打了的文工团员是老乡,气不过,跑到关俘虏的地方去了,似乎是要打那三个美国俘虏(一个查线的通信兵,两个后来抓住的美国兵)出气。

这可是违反政策的事情,老刘一惊,赶紧起来,跑去制止。却见几名战士已经回来了,表情怪异,像笑不敢笑的样子。问他们有没有打美国俘虏,他们说绝对没有,不信,参谋长问哨兵去。

看着不像出了事,但老刘不敢大意,还是带上警卫员跑过去询问哨兵。哨兵说的确没事儿,那几个兵来了,本来气势汹汹的,从窗户缝里往里看了看,就都捂着嘴乐,然后就走了,没出什么事儿。

看看就走了?老刘疑惑,说道,那我也看看。

说着,凑上糊了纸的窗户(南朝鲜民间与我国北方风俗相近,也用糊窗纸),找个破洞往里一看,老刘也差点儿笑出来——只见,屋里一灯如豆,三个美国兵坐在床上,脱得赤条条的,只穿一条裤衩,正在相互择虱子呢。

“美国人爱洗澡,身上本来没这个东西,跟我们呆了半天,就传上了。”老刘笑道,“那仨美国人……围一圈互相择虱子……全身都是毛……”

估计,那几个战士,也是看到这个场景,笑了场,没法继续使用暴力了。

第二天部队继续边打边撤,到下午渐渐摆脱了敌军的夹击。从美军战史来看,第四次战役后期,在稳重的穆尔将军因为心脏病猝死后,好斗的盖亭将军接任第九军军长,并确曾试图围歼志愿军试图断后的一个军。

值得一提的是,四次战役后期美军连折了两员大将——美军第九军军长穆尔将军和南朝鲜第一军团司令金白一将军先后意外死掉。这位穆尔将军的死因是“因直升机坠毁,在掉入一条河以后心脏病发作而死”,换句话说穆尔将军属于典型的正常死亡。直升机坠毁摔不死他,河流淹不死他,却死于当时意外发作的心脏病,看着这个古怪的结论,萨一度怀疑是自己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美国人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当时炮车正在走着,刘参谋长忽然听见有人问:“你那个大炮炮口里装的啥?叮了咣啷的响。”

老刘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前两天情况太紧,大炮也快没炮弹了。为了避免大炮可能落入敌军手中,炮兵们在没有炮弹的大炮炮口里填了一根爆破筒,随时准备炸炮。如今时过境迁,却没人记得把这种东西从大炮炮口取走,结果,一走这东西就在大炮炮口里晃来晃去的。

哎呀,这太危险了,赶紧叫人把爆破筒都取出来。老刘手忙脚乱地吩咐,听到扑嗤一笑。

回头一看,原来是乔X,看着老刘忙活抿嘴笑了起来,刚才的问题就是她问的。

“一瞬间,咱就放心了,这丫头,没事儿。”刘老笑咪咪地说道。

营救文工团员的战斗写完了。这样一场漂亮的战斗为何没有被写入军史呢?没有一个“官方”的答案。但我们依稀知道,在那个时代,曾在战场上被俘的人员,很多遭受了不公平的对待。档案中“曾经被俘”的简单叙述,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掉一个人的一生。

文工团的成员后来很多成了著名的艺术家,有的至今活跃在演出第一线。我想,他们的档案中,都是没有那四个字的。如果是这样,那位瘸了一条腿的吴军长,真是一个菩萨心肠。

【完】

抗美援朝5名女兵消失事件,50年后现场目击者说出真相,让人泪目


1951年,在抗美援朝的第三次战役中,因后勤补给线出现了严重问题,在毛主席和彭德怀几次致电沟通后,临时做出了战略调整的决定: 为避免不必要地牺牲,我方志愿军进行战略性撤退。


随后,我军后撤到了后方阵地,然而,在对所有志愿军进行人数清点时,突然发现少了5名女志愿兵,分别是3名卫生兵和2名文艺兵,她们既不在阵地医院,也不在牺牲名单内,那她们5人到底去了哪里?


于是,我军赶紧把这件离奇的事情,上报给了首长,首长得知后也是大为震惊,并对此事做出了特殊批示:



在保证大部队整顿修整的前提下,我方派出一部分战士出去寻找,然而,找了几天几夜,依然没有那5名女兵的一点消息,这让所有人都有了不详的预感。


神秘失踪了这5名女兵,这不由的让人产生了疑问,有人说她们是在撤退的过程中牺牲了,也有人说她们是被敌人俘虏了,甚至还有人怀疑她们是不是叛逃了?


面对很多人的猜测,首长再次表示:“我相信我们的每一名战士,我坚信她们5人一定是遇到了困难,所以,寻找下落的事情,绝不能含糊,哪怕她们已经牺牲了,也要找到她们的尸首,绝不能把她们遗落在荒山野岭中。”


接下来,我军又在后撤路线中,进行了大规模的搜索,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由于当时还面临着重要的作战任务,我方只能迫不得已暂时停止了搜索。


直到那场战役结束后,我军再次启动了寻找5位女志愿兵下落的任务,而这项任务,一直持续到了抗美援朝战争结束,直到志愿军回国的时候,才完全停止。


对于5名女兵的神秘失踪事件,按照当时志愿军的规定,没有任何的下落,没有找到尸首,也没有被敌人俘虏的消息,就暂时被定性为牺牲。


就这样,5名女兵的名字出现在了志愿军牺牲名单上,而这场神秘失踪事件,也就此告一段落了。


直到50年后,这场神秘失踪事件迎来了转机。



她说:“我知道当年那场神秘失踪事件的真相,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那5名志愿女兵太惨烈了,她们都是英雄,不能被 历史 遗忘。”


美国老太徐徐打开5张画像,5位女志愿兵的笑脸映入众人眼帘,然后她含着泪水,娓娓道来,说出了5名女志愿军失踪的真相。


我们都知道,抗美援朝是中美实力悬殊最大的一场较量,一方是当时绝对的军事霸主,拥有着世界最强大的武装设备。而我们是刚在战争废墟中站起来的国家,军事力量很薄弱。


由于敌我实力的悬殊,志愿军基本只能晚上行军白天躲藏,尤其是后勤物资的运送更是困难重重,美军轰炸机随时在轰炸铁路或者运送物资的火车,这也是抗美援朝中最大的一个困难。


起初,志愿军在彭德怀总司令的带领下,一路高歌猛进,取得了节节胜利,甚至还将敌人击退到了三八线以南。


为了乘胜追击,彭德怀制定了第三次战役的作战计划,当时的朝鲜已经天寒地冻,我方志愿军顶着风雪作战,不给美军喘息机会,一鼓作气,将战线推到了三七线。


虽然我军打到了三七线,但问题同时也出现了,由于我军战线越拖越长,后勤补给线出现严重问题,再加上天寒地冻的气候,后勤补给根本无法按时送到前线。


如果后勤补给断了,我方志愿军将会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在战场上,发生这种问题是最致命的。


出于对全体志愿军生命安全着想,彭德怀果断致电中央,为了保存实力,避免不必要地牺牲,必须进行战略调整,实行部分战略撤退。


毛主席在收到致电后,立刻同意了彭老总的提议,并指示彭德怀:“能速胜,则速胜,不能速胜,则缓胜,不要急于求成。”


于是,在彭德怀的命令下,我方全体志愿军开始向后方阵地撤退。


而我方5名志愿军女兵神秘失踪的事件,就发生在1951年的这次战略性撤退中。



收到命令后的志愿军,开始向三八线以内撤退,没想到在撤退当晚,就遭到了敌人的袭击,有不少战士受了伤。在这危难之际,战士们决定先让后勤部队带着伤员撤退,自己留下来掩护。


卫生队的张兰、王招娣、王文慧,就是其中的一个小组,起初,她们三人带着伤员,趁着夜色穿梭在丛林中,但是很不巧,遇到了敌方的搜索部队,她们只能隐藏起来,丝毫不敢动一下。


但是,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她们三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因为三人一直就在卫生队一起工作,互相之间非常的默契,这种眼神交流,已经成为了她们的暗号,那就是把自己当做诱饵,吸引敌人的注意,以此来掩护伤员撤离。


就在敌人即将走到埋伏点附近时,她们三人果断的拿起枪,朝着大部队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朝着敌人放枪,敌人一听到枪声,立刻朝着三人的方向追去。


就这样,在漆黑的丛林中,一群敌人追着三个女孩追了好久好久,由于山林中情况复杂,再加上夜色的保护,她们三人在筋疲力尽之际,终于甩掉了背后的敌人。


她们躲到了一处隐蔽的位置,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再去和大部队汇合,因为害怕被敌人发现,3个人没敢点火,在寒天冻地的夜晚中,她们三个人只能抱在一起取暖,由于身体已经筋疲力尽,没一会她们三人就睡着了。

在朦胧中,王文慧突然听到了吵杂的声音,她赶紧摇醒了其他2名女孩,正当3人准备一起撤退时,意识到了不对,因为在美军吵杂的英语交流声中,夹杂着有女孩的中文声音,她们立刻意识到了有我方的战友被俘虏了。


为了解救被俘的战友,她们三个迂回到了敌人的侧翼,小心翼翼的查看了敌人所处的位置,经过三人商量后,决定采用她们最熟悉的战术,那就是声东击西迷惑敌人。


三个人悄悄的移动到了三个方向,同时朝着敌人开火,敌人听到多个方向的枪声,误以为遭到了我军的包围,也一下子慌了,开始四处找躲避的地方,在慌乱之中,她们三人把2名被俘虏的女战友救了出来。


直到她们5人脱离敌人的位置后,都没有被敌人发现,但是她们得赶紧撤离,因为过不了多久,敌人就会发现他们上当了,肯定会发起追击。


在夜色的掩护下,她们5人互相搀扶着撤离,在撤退一段距离后,她们才敢开口交流,原来被救的两个女生是文工团的同志,一个叫孙娜娜,一个叫李毅力,也是在后撤的任务中,脱离了大部队。


就这样,5个20出头的女孩,组成了新的战斗小组,她们本以为已经甩掉了敌人,但是很快敌人就反应了过来,开始了大范围的搜索,直到有几名敌人发现了5名女孩的踪迹,其他的敌人一窝蜂的朝着5名女孩方向追来。


于是,五名女兵一边打一边撤,但毕竟是女孩,再加上跑了一晚上,滴水未进,又饿又困,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她们一直甩不掉敌军的追击,直到天色大亮,她们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正当她们穷途末路之时,出现了转机。


她们发现了一处山洞,来不及多想,几个人立刻钻进山洞里隐蔽起来,虽然没过多久,敌人也赶到了山洞洞口处,但是由于5名女兵有武器,敌人也不敢贸然进入山洞中,就一直守在洞口处消耗着。


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敌人一直守在洞口,她们5人也将活活饿死在山洞中,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她们只能在山洞中静静等死。


也许是高度紧张了一晚上,此刻暂时的安全,让她们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这时她们才感到了身体的疲惫,几个人躺在了地上休息。


这时,山洞内突然响起一阵哀叫声,女兵们吓了一跳,几个人一下子高度紧张了起来,难道山洞内还有其他人?


她们做好战斗准备,手拿着枪,一步一步的向山洞里面走去,隐隐约约的看到角落处躺着一个人,她们走近一看,竟然是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这名孕妇看到是中国人民志愿军,这才从惊吓中缓过神来。


通过交流才得知,这名孕妇是个朝鲜人,她和丈夫在逃亡的过程中躲进了这个山洞,两天前她们带的粮食吃光了,丈夫为了给怀孕的妻子找食物,不顾危险冲出了山洞,却一直没回来。


看着这名孕妇面色憔悴,5名女兵中有3名是卫生员,她们立刻给孕妇做了检查,母亲和胎儿并没有大碍,只是因为2天没有进水和食物,身体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于是,5名女兵把身上仅剩的一点水和食物喂给了她。


同时还告诉这名孕妇:“只要有我们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就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放心吧。”


孕妇含着泪水,激动的点了点头。


而此刻的5名女兵,早已饿的头晕眼花了,他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山洞中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点水,最后只能拔起了洞口的茅草,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这一幕,都让那名孕妇看在眼里,她满是后悔,恨自己刚刚把她们身上仅有的一点水和食物吃了,她流着眼泪向5名女兵道歉。


但5名女兵只是笑了笑说:“你不要自责了,我们吃草充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你能顺利生下孩子,那才是现在最大的事情。”

临近傍晚的时候,5名女兵经过商量,决定晚上轮流值守洞口,其他人休息恢复体力,等第二天再做突围的计划。


到了晚上,山洞外面突然亮了起来,她们几人立刻爬到了洞口,通过茅草的缝隙看到了敌人,敌人竟然在洞外安营扎寨,并且点起了篝火在烤东西吃,看来敌人是想通过断水断粮逼她们出来。


但是,她们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面对敌我人数的差距,敌人完全可以向山洞内扔手雷,解决掉她们5人,那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法来打持久战呢?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这对于5名女兵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她们宁愿饿死在山洞中,也绝不可能投降走出去。


就这样,双方僵持到了第二天,每隔一段时间,就能听到敌人在外面喊话让她们投降,但5人已经视死如归,根本不搭理敌人,在她们心里,也许再忍耐1、2天的时间,也就是她们人生最后的时光了。



然而,在第二天的下午,却出现了意外。


原来那名朝鲜孕妇要生孩子了,5名20出头的女孩,根本没有生产经验,她们一时慌了手脚,好在有一名卫生员在书上了解过一点生育知识,在她的指导下,大家尽可能帮着孕妇生产。


经历1个多小时后,只听到“哇”的一声,孩子终于出生了。


看着孕妇抱着自己的孩子,5名女兵开心的露出了笑容,但是笑着笑着,她们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原来5人都意识到了问题,她们可以牺牲,但这位孕妇和这个刚刚落地的孩子呢,她们母女两人是无辜的,如果这个孩子还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就牺牲在这个山洞中,她们5人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于是,5名女兵走到了一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然后都互相点了点头,一项伟大的计划就此诞生。


紧接着,文工团的李毅力拿出纸和画笔,对着其他4人说道: “既然我们决心已定,那我为大家都画一张人画像,就当留个念想吧!”


而文工团的孙娜娜说: “行,你画画,我为大家演奏曲子。”


大家都点了点头,只见孙娜娜拿起小提琴拉起了《义勇军进行曲》,在这激扬壮阔的旋律下,李毅力十分的迅速,很快几个人美丽的模样就被描绘在纸上,当然还有她给自己的自画像。


而那名朝鲜妇女看着5名女兵的行为,也是一头雾水,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这异常的行为是代表着什么?


等到5名女兵拿到自己画像后,还打趣的调侃起来,说谁的画丑了,谁画的太漂亮了,一阵玩笑后,她们抱在一起欣慰的笑了。


紧接着,她们开始了她们的计划。





孙娜娜指着地上的母女俩说:“让我们投降可以,但是要保证这位妇女和孩子的安全,如果你们答应了,我们会投降走出去。”


那名士兵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同意了孙娜娜的要求。




王文慧说:“姐妹们,现在 该轮到我们了。”


只见5个人整理了头发和衣服,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她们昂着头,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山洞口走了出去。


当走出洞口的一瞬间,一群敌人看着眼前的几个女孩,得意的大笑起来,而照相机也在不停的闪光,把这一幕拍摄了下来。


当她们即将走到敌人跟前时,一群美国士兵围了上来,就在这一瞬间,5名女兵拉响了藏在身后的手榴弹,随着一声巨响,5名女兵和一群敌人同归于尽了。



美军没想到他们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光没有投降素材,还白白损失了几十个士兵,随后,他们只能气急败坏扫兴离开了。





而那名韩国母女俩,也成功的送回了家,这对于玛丽来说,也算是唯一能让她欣慰的事情了。


直到朝鲜战争结束后,玛丽回到了美国,但5名中国志愿军女兵牺牲的那一幕,不停的在她脑海里浮现,当她得知我军一直在寻找那5名女兵的消息后,她几次想站出来公布真相,但最终还是迫于压力沉默了。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她不停地在寻找那一对朝鲜母女,直到2001年,才终于找到了当年的那名婴儿,此刻那名婴儿已经50岁了,她的母亲还给她起了一个中国名字“爱华”,但可惜的是,她的母亲已经离世了。


于是,玛丽联系上了“爱华”,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她忘不了当时的情形,经过商量,最终她决定说出当年的真相。


不久之后,在当年朝鲜婴儿“爱华”的搀扶下,玛丽踏上了这片土地,一起来到北京军事博物馆。



美国老妇人的眼角泛起泪光,她从包中拿出了5张泛黄的自画像,递给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徐徐展开,5名女志愿军青春的笑脸、明亮的眼眸,坚毅的脸庞依然跃然于纸上。



听完故事的工作人员无不感动到潸然泪下。

至此,这段尘封了半个世纪的谜团,终于真相大白,五位女战士的英雄事迹正式揭开了,也算是告慰她们的在天之灵。


让我们记住这五名 英雄 女兵 的姓名:王昭娣,王文慧,张兰,李毅力,孙娜娜。


向中国人民志愿军致敬!


(文中部分配图来自影视作品,仅供参考)

#真知新坐标#

志愿军被俘女兵杨玉华,战俘营里缝五星红旗,回国后中将前去慰问

在1953年的夏天,志愿军俘虏正式被美军遣返,前后共有六千余名志愿军战士顺利回到了国内。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批归国战士中,还有一名年仅19岁的女战士,她叫杨玉华。

而且经过统计,她还是志愿军所有被俘俘虏中唯一一位女战士。

那么,杨玉华为什么会成为志愿军唯一的女俘虏?她又有着怎样的传奇经历,能够受到杜平中将的亲自慰问呢?

本期文章,笔者将带大家了解这位志愿军唯一被俘女兵,了解这位女英雄的特别经历。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各指定参战部队都开始积极扩充部队,准备迎接新命令的到来。当时60军由于正好在川西剿匪,便因地制宜,在四川地区广泛征兵。

其中180师建制比较晚,军队人数太少,所以招募的新兵尤其多。

而且出于部队需要,180师还帮助军部招募了一批女兵,用于分配到军属机关、文工团以及野战医院工作。

部队出发前,60军总共招募了三百多名女兵,当时年仅16岁的杨玉华就在其中。

杨玉华是四川内江人,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就去世了,父亲也迫于生计四处奔波,所以她从小就跟随外婆一起生活。

俗话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杨玉华就是在这样一种极度缺乏母爱的环境下长大的,她在童年时没少因此受同龄伙伴的欺负。

而且由于家人“重男轻女”的观念,她在家庭中的生活并不快乐,这也使得她一心想要摆脱家庭的束缚。

所以,当部队征兵的公告出来后,杨玉华果断就加入了其中。

参军原因有二,一方面在当时参军是为了保家卫国,是无比光荣的;而另一方面,她得以借此来躲避自己不满的生活。

由此,杨玉华成为了部队中为数不多的女兵之一,不久后被分配到了180师,成为了一名野战医院的护士。

这个新的身份,不仅让杨玉华自豪无比,更是让她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开始不一样的生活。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命运给她安排的“风雨大道”,才刚刚开始。



1951年2月,180师被编入第3兵团60军序列,改称中国人民志愿军第180师,正式跨过鸭绿江入朝作战。

在入朝以后,180师还没来得及休整,他们便奔赴一线,参加了第五次战役。

而结果我们都知道,180师在这次战役中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成为了我军唯一一个成建制被打垮的部队。

根据战后统计,180师入朝时总计11300人,不过在经过战役的两个阶段后,全师就只剩6000余人。而且在最后撤退的过程中,180师还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从最佳撤退时机撤出,导致被美军“装了口袋”。

在经过一番激烈地分散突围后,全师陆续突围了4000余人,至于余下的两千,基本上全部被俘虏。

遗憾的是,在这两千多人中就包括了杨玉华,她还由此成为了志愿军在朝鲜唯一被俘的女战士。

我们知道,在志愿军中,非战斗人员都是会得到很好的保护的,更不用说向杨玉华这样的女战士了。那么,既然如此,杨玉华又为什么会被俘呢?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军“后勤补给困难”这个硬伤。

在从阵地撤出以后,180师原本奉命北撤,但就在行进途中,60军却突然五次电令其停止北撤,转而到北汉江以南掩护全兵团的伤员转移。

要知道在当时,整个前线就只有180师孤军奋战,上级指定的援军迟迟也没能到来。

已经疲惫不堪的180师,还要承担起整个兵团伤员转移的重任,这让全师官兵都苦不堪言。

更值得一提的是,由于180师的位置太过尴尬,敌军很快就嗅到了机会,短时间内数个美军师和南朝鲜师伺机赶来,将其团团围困。


这时,美军又切断了补给线,使得180师几乎陷入了绝境。

就这样,180师既要“一个人出三个人的力”,同时还要“和三个人分一碗饭”,这使得战士们很快就陷入到了饥荒中,甚至不少部队几天都吃不上一顿饭,只能啃食树皮和野菜。

不过很多野菜都是有毒的,食用后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但在极度的饥饿下,战士们根本顾不上这些,只要是能吃的都往肚子里塞。

在整个撤退的过程中,有不少战士都因误食有毒的野菜而中毒,有不少人还因医治无效而牺牲。

作为医护人员,杨玉华所在的野战医院情况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随着伤员的陡增,部队上额外分配的粮食也如“杯水车薪”,一个人根本就分不到多少。很多时候,医护人员只能分到一碗极少的炒面,很难填饱肚子。

自己饿着肚子不好受,但作为医务兵,杨玉华看到伤员饿肚子更不好受。心疼伤兵的她将自己本就不多的炒面给重伤员吃,自己则是和战士们一样去挖野菜充饥。

但在一次挖野菜食用时,杨玉华不慎吃了有毒的野菜,瞬间就昏迷了过去。

等她醒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躺在了担架上,耳边的爆炸声不断轰鸣,敌军追堵来了。

随着一颗颗炸弹的落下,撤退的路线变得万分艰难,为了躲避敌人的轰炸,两位负责抬杨玉华的战士便将她躲进了一处山洞中,准备等敌机撤退后再出去。

不过,敌军并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随着轰炸过去,追击的南朝鲜搜山队接踵而至,顿时将他们躲避的山洞围了起来。

为了保护杨玉华,两个战士相继被敌军击倒,最终壮烈牺牲。当时躺在担架上的杨玉华悲愤不已,但她根本无法动弹。

于是,杨玉华就这样在担架上成为了俘虏,被南朝鲜士兵送进了美军战俘营。



其实在刚被俘虏时,美军是并没有发现杨玉华是女儿身的,因为她当时不仅瘦弱矮小,而且在炮火的“洗礼”下浑身都是泥水污渍,所以并没有立马被美军认出。

之后杨玉华就被当作男兵送到了后方的战俘医院,并接受了相关的治疗。

由于害怕美军会像传言中那样对女俘虏实施性暴力,杨玉华不敢暴露自己女性的身份,她只能一直强装男兵。

虽然当时战俘中有不少“病友”发现了她的秘密,不过出于和她同样的担忧,也并没有声张。

病情好转以后,作为医务兵,杨玉华被要求留在医院中帮忙照顾伤员。对此她也欣然接受,每天都悉心照料受伤的战友。

不过没过多久,杨玉华是女儿身的秘密还是被发现了,因为一个美国女护士发现她来了“例假”。

按照美军的战俘相关条例,男女俘虏是必须要分开的,杨玉华立即就被带出了战俘医院。

但由于志愿军此前并没有女战士被俘过,美军根本就没有修建女战俘营,况且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俘虏就特意修建一个。

所以,在经过考虑后,美军决定将杨玉华送到釜山的女战俘营,因为那里关押着不少朝鲜人民军的女俘虏。

就这样,杨玉华被送到了朝鲜战俘营中,而且一待就是两年。

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女战俘营后杨玉华才明白,原来管理女战俘的都是一些美国女兵。这也让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不用为传闻中的性暴力而担心了。


虽然是被关押在朝鲜战俘营中,但杨玉华并不孤独,因为里面有很多女兵都是中国朝鲜族人,还有不少是曾在四野中任过职的女战士。

因此,杨玉华在其中丝毫没有语言不通的困扰,而且由于她年纪尚小,大家都非常照顾她,不少朝鲜女兵还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总体说来,杨玉华在战俘营中并没有受到太多折磨,但身为志愿军战士的她,却无时无刻不在与美军抗争。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敢于斗争的秉性,使得她还是吃过一些苦头。

比如在1951年8月15日,适逢朝鲜光复日(日本投降),朝鲜女战俘们心中激荡,便合唱起了《金日成将军之歌》。当时美军由于害怕产生不良影响,于是出手制止,却毫无效果。

数次警告无果后,美军朝着营中投掷了催泪弹,以此来驱散众人。

但朝鲜女战俘们对于美军的制止行为异常反感,便集体绝食抗议。

为此,美军女看守将战俘们全部赶到了烈日下,以此来强迫她们吃饭,而杨玉华也身在其中。

眼见朝鲜女战俘死活不肯吃,一名美军女少尉就打起了杨玉华的主意,她试图以其不是朝鲜人为由,劝说她带头吃饭。而且为了更好地说服她,女少尉还亲自端了一碗饭,交到了她的手上。

不过,杨玉华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会女少尉的意思,她冷冷地看了女少尉一眼,之后狠狠将碗打倒在了地上,并质问道:“ 你凭什么不让她们唱歌?又凭什么让我们晒太阳? ”

在了解了意思后,女少尉怒不可遏,她当即打了杨玉华一耳光,还让人拖她去关了禁闭。

这就样,杨玉华第一次受到了美军的殴打,但却不是最后一次。



在战俘营中,杨玉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祖国,思念自己的亲人。而她诉诸思念的方式,就是缝制一面五星红旗。

战俘营中没有材料,她就自己收集红线头、黄线头,红布料、黄布料。但凡是这两个颜色的东西,她都一一捡起来,还如同宝贝一般珍藏。

对于杨玉华而言,那两个颜色是她心里的光,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力量之源。

所以,她倾尽自己的心血,悄悄地缝制了一面五星红旗,并把它升起在了心上。

她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能够回到祖国,而回到祖国那天,她要将这面红旗升起来。这是她的心血,也是她的信念。

终于,到了1953年7月,随着中美两国在板门店签订了停战协议,朝鲜战争宣告结束。而后杨玉华等数千余名志愿军战俘,很快就和美军战俘进行了交换,她终于得以重回祖国的怀抱。

就在回国的前一天,杨玉华心情无比振奋,同时她决心要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回到祖国。于是,她再次找来了一些材料,准备缝制一个军帽,还有那颗闪闪的红星。

那一晚,杨玉华一夜未眠,一方面是她要赶制军帽,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在挂念自己的心上人。



杨玉华的心上人,就是同为战俘的志愿军战士张泽石。

由于精通英语,张泽石一直在釜山战俘营中担任翻译。

早在杨玉华刚被送进战俘营时,两人就结识了,当时她被带到美军军官处接受盘问,而负责翻译的正是张泽石。

那时杨玉华已经饿得瘦骨嶙峋,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饥饿和恐惧一时侵占了她的全部情绪,险些让她崩溃。

但好在张泽石的出现,给予了她莫大的鼓励,他心疼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于是之后他经常会去鼓舞她,让她好好活下去。

张泽石不知道正是他的鼓励,杨玉华才得以坚持下来,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心思往往最容易被撩拨。

在张泽石不断鼓励杨玉华的过程中,她芳心暗许,而且这份爱意还深深刻上了四川女孩的性子,倔强。

但不久后,张泽石被送去了巨济岛战俘营,两人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不过,杨玉华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这份爱意,并决心要在回国后向他表明心意。


就在回国那天,杨玉华精心梳理了头发,戴上了自己赶制的军帽。

那时的她,心中充满欢喜,但同时也充满了愧疚和恐惧,作为一个俘虏的愧疚和恐惧。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回国那天,杨玉华还受到美军的最后一次伤害。

当时杨玉华和其他朝鲜女战俘都上了火车,很多朝鲜女兵甚至兴奋地唱起了歌,大家的心情都是一片大好。

然而就在列车要启动时,狡猾的美军却突然朝每个车厢扔了三个催泪弹,想要再耍一次“威风”。

看到催泪弹即将爆开后,女兵们都惊叫着躲避,顿时整个车厢一片慌乱。

不过就在这时,杨玉华却突然跑过去将催泪弹捡了起来,并且连忙朝着车窗扔了出去。

就这样,同车厢的女兵们躲过了最后一次折磨,她们纷纷向杨玉华道谢。

但由于催泪弹在爆发时产生了高温,导致杨玉华的手被严重灼伤,整双手都长出了水泡。

面对着众人的道谢,杨玉华满是微笑,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伤有多严重,自己的手有多痛。

一路上,杨玉华默默地将水泡一个个挑破,之后她又拿出针线,忍着剧痛缝补受损的那面五星红旗。

我们很难知道当时杨玉华在想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忍着疼痛都要缝补的那面红旗,一定是她想要送给祖国的礼物。



几天后,杨玉华终于回到了祖国,由于心情激动,她还大哭了一场,眼中流露的尽是委屈和苦难。

没过不久,杨玉华作为一一名被俘女兵的事实就被新华社报道,一时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位女战士。而在经过休养后,杨玉华还受到了志愿军政治部主任杜平的慰问。

当时杜平握住杨玉华的手,亲切说道:“ 玉华同志,欢迎回到祖国,这两年叫你受苦啦! ”

听到首长如此亲切的慰问,杨玉华百感交集,她心里充满了委屈和难受,但同时又有着被俘的屈辱和愧疚,她十分想哭。


面对首长的时候,杨玉华不敢说话,因为她怕一说话,眼泪就要掉下来。

虽然从大众中消失,但杨玉华的故事,却还在继续。

回到老家后,杨玉华始终挂念着张泽石,所以她一直都在尝试与之联系。

最终在经过组织的帮助后,杨玉华终于打听到了心上人的消息。

不过,见到张泽石以后,杨玉华才得知他已经有了未婚妻的事实,同时她也才得知,他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妹妹来看待。

于是,杨玉华选择了退出,她不愿打扰自己心爱之人的生活。

除此之外,杨玉华还拒绝了一个迷恋她的人。

被杨玉华拒绝的人叫作曹友,同样也是她在战俘营中的战友。而在两人的接触中,曹友深深被杨玉华的品质所吸引,并由此珍爱了一生。

虽然曹友被杨玉华所拒绝,但他一直都将其放在了心里,后来甚至还为自己的女儿取名“玉华”,可见其执念之深。

对于他们而言,是发自内心的感情。我们不好对其中是非进行评说,但能肯定的是,杨玉华一定是个好女人,是忠于祖国的一名战士。

在特殊时期,杨玉华当过俘虏的事曾被无限放大,她也因此吃过不少苦头。

最终在失望和身心俱疲下,她只能找另一名战俘营中的“狱友”结了婚,以期望能使生活稳定。

但杨玉华婚后的生活却并不幸福,由于她被俘的经历,不少人造谣她“曾被美国兵强暴”,这也使得她的丈夫越来越介意。

而且由于丈夫本就是爱拈花惹草之人,在流言蜚语的推动下,丈夫还开始和其他女人乱搞,导致最终被判了二十年劳改。

也正是在那时,杨玉华陷入了绝望,她曾几次想要自杀,却终究因为孩子而打消了念头。不过她还是和丈夫离了婚,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在万念俱灰后,杨玉华还是从绝望中走了出来,而且后来她还建立了新的家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1986年,杨玉华从重庆万盛区实验小学退休,从此过上了颐养天年的生活。

纵观杨玉华的一生,她是相当不幸的,甚至可以说因为成为俘虏一事,她的人生轨迹被完全改变。

不过从她的结局来说,却也是令人欣慰的,或许对于她而言,那已然是最好的人生结果。

如今在我们看来,虽然杨玉华被迫成为过俘虏,但她是足够坚强的,也是足够勇敢的。

即使她只是一介弱女子,但她却并没有丢志愿军的脸,没有丢中国女兵的脸。

不管是于军人还是于女人,她都做到了最好,这是不得不令人敬佩的。“巾帼英雄”四个字,她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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