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何以为家有父母的孩子却不一定有家「电影何以为家有父母的孩子却不一定有家」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928更新:2023-05-02 01:42:36

“我想起诉我的父母,因为他们生了我”电影《何以为家》的开篇,12岁的男孩赞恩,在法庭上平静地陈述自己的诉求,赞恩的父母低着头,一言不发。

赞恩的父母在法庭

我们不觉好奇,这么可爱的孩子,看起来镇定、从容,为何要控告生他养他的父母?男孩赞恩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对父母如此冷漠、憎恨!

看完整部电影,似有所悟。

《何以为家》影片原名《迦百农》,是一部中东题材的片子,讲述了在战争背景下,叙利亚难民赞恩一家在黎巴嫩的悲惨生活。

电影由阿拉伯语翻译成中文,命名为《何以为家》,简练、通透。它拷问着我们,无论对身为父母的成年人,对即将成为父母的年轻人,对孩子,什么样的家才可以称之为家?父母需要做什么?孩子需要怎样的环境?同时,我们也可以看到,国家、社会这个大环境是否足够安全,对于个体的命运有着重大的影响。

一、我们从外部大环境来说起。

影片中,赞恩和拉希尔,一个是叙利亚难民儿童,一个是从非洲偷渡到中东的黑人女性,未婚生子。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没有合法的身份。

身在和平安定的中国,没有战火,没有成批的难民东躲西藏,这样的环境,我们习以为常,似乎本该如此。可是,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呢?现在的和平,是此前中华儿女100多年的奋斗牺牲换来的。中国也曾经历战争的摧残,许多人无家可归,当年那些下南洋,或者去美洲淘金的中国人,都是于被逼无奈中绝境求生。

最近的俄乌冲突,乌克兰大批平民逃往临近的波兰、匈牙利等国家,与赞恩一家何其相似。

《何以为家》中,赞恩一家生活在黎巴嫩贫民窟,赞恩是家里最大的孩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一大家子挤在租来的逼仄的一间屋子里,一张床用帘子隔开,赞恩的父母在帘子的一边,帘子外是六个孩子,横着竖着挤成一团。因为是难民,赞恩一家没有户籍,没有身份证。父母没有正当职业,全家靠贩卖自制的有毒饮料勉强过活,不到12岁的赞恩在给杂货店打工,搬运杂物、用推车推着比自己还高的煤气罐送到客人家中。回到家中的赞恩,还会帮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赞恩带着弟弟妹妹摆摊卖蔬菜汁

在动乱的社会大环境下,难民的命运是不幸的。没有身份,生存空间狭小,这是赞恩一家命运痛苦的根源。其他难民家庭大多类似。我们总是说能力、性格、技术等影响个人命运的因素,而忽视了国家太平、政治安定、社会有序,这些外部环境是个人生存发展的基础。影片透过赞恩一家,让我们看到了整个中东难民家庭的悲惨命运。

二、愚昧的父母,扼制了孩子的人生

家庭贫困,不应该成为父母亲情匮乏、逃避责任的理由。

影片中的赞恩,12岁已帮父母赚钱养家,干活累了,回到家还会照顾弟弟妹妹。大妹萨哈11岁,赞恩知道杂货店老板对萨哈心怀不轨,他总是保护妹妹,对老板送给萨哈的糖果、零食,赞恩随手便扔了,他有骨气,有责任心,对妹妹关爱有加。

大妹萨哈抱着弟弟

萨哈初次来月经脏了裤子、床单,被细心的赞恩发现,赞恩将萨哈带到厕所,帮妹妹洗内裤,将背心脱下来给妹妹做护垫,并嘱咐妹妹不要让父母知道这事,否则就会被父母送出去嫁人。

然而,赞恩的父母还是知道了。在他们的观念里,女孩来月经就是长大了,可以嫁人了。于是杂货店老板和父亲一起,来到赞恩家,要求订婚。他们送了两只母鸡,几袋食物,免去几个月的房租,便要带走萨哈。赞恩原计划带妹妹逃跑,没成功,之后极力阻止母亲送走萨哈,被父母暴打。萨哈被推上了杂货店老板的摩托车,赞恩伤心,离家出走。

赞恩再一次回到家,是为了找出生证明,好办理偷渡证件,却得知妹妹萨哈已死。不到12岁的妹妹因难产大出血,医院因为妹妹没有身份证明而拒绝抢救。

赞恩一怒之下,拿起菜刀奔出去,他要杀了那个所谓的“妹夫”。赞恩因故意伤人被送进监狱。

母亲来到监狱看赞恩,告诉儿子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母亲似有欣慰的说:“当上帝拿走了你一些东西,他会送给你另外一些东西。”她说:“我希望是个女孩,我会给她起名叫萨哈。”赞恩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太无情了。此后他不再见父母,直到他决心控告父母,并最终在法庭上见到父母。

赞恩的父母,或许为女儿的死而心痛,为儿子坐牢而难过。如果再生一个孩子,能弥补这份伤痛,那么新生的孩子,今后的命运又该如何?他们是否想过,如果没有能力养育,为何还要制造更多的悲剧?

“我希望那些无力养育孩子的父母,不要再生了”在法庭上,赞恩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发出了呐喊。

生活是一堆狗屎,不比我的鞋子更值钱,我住在这里的地狱,像一堆腐烂的肉。

让一个孩子如此绝望,父母于心何忍,生更多的孩子又有何意义?

三、爱护子女,可以与金钱无关

小小年纪的赞恩,和他的妹妹,从未感受到来自父母的爱。或许我们会说,那是因为父母太穷,孩子太多,所以父母无力去爱护子女。这固然可以是理由。

黑人单身母亲拉希尔,在为借不到钱办假证、忧心如焚时给父母打电话,电话里安慰母亲,也恳求母亲说过段时间再寄钱回去,哭着说现在手上没钱,因为要上英语课。可以想象,拉希尔的母亲完全不了解女儿的处境,不了解女儿已经做了妈妈,还有一个婴儿要抚养;女儿的工作,随时可能会丢,甚至有被移民局抓住遣返的危险。

在一些父母的眼中,似乎孩子大了,就该挣钱给父母。这样的观念,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在我们身边并不少见。

我们常常看到一些报道:某位明星幼年被父母一方抛弃,成名后,貌似消失的父亲或母亲突然出现了,并向子女索要大笔钱财,不给钱就纠缠威胁。这样的父母从不知何为责任,何为爱,何为亲情?他们眼里只有利益。

然而,影片中,身为母亲的拉希尔,给了我们另一种诠释。她的境况并不比赞恩的父母好,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她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孩子,用尽全力去照料孩子。

拉希尔靠着从假证贩子手中买来的伪造证件,在商场做清洁工。她上下班都悄悄的带着孩子,把孩子放进推车,将车棚打开盖住。工作时,拉希尔将推车放进其中的一间厕所,趁厕所没人时便将孩子抱出来喂奶。下班后,在夜色中,拉希尔推着孩子回到她租来的铁皮屋。

整部影片中,让我们略感温暖的场景,也是男孩赞恩12年人生记忆中仅有的快乐,是赞恩与单亲妈妈拉希尔、1岁宝宝约纳斯一起度过的时光。

赞恩离家出走后,带着仅有的钱,乘坐大巴来到另一个城市,在一处游乐场边,赞恩下了车。赞恩在游乐场徘徊,看着那些属于别人的孩子的乐趣。

赞恩想找工作,因为年龄太小而被拒,几天几夜,赞恩夜宿街头,带的食物也吃光了。商场的清洁工拉希尔一直关注着这个男孩。

一天晚上,拉希尔下班后,推着推车准备回家,赞恩跟了过来,求收留。拉希尔不忍拒绝,带着赞恩回到自己的住处—贫民窟的铁皮房。

此后一段时间,拉希尔白天去上班,赞恩留在房子里,照顾拉希尔一岁的宝宝约纳斯。晚上拉希尔会带吃的回来,有一天拉希尔带回来商场里客人吃剩的蛋糕,“一家三口”吃着蛋糕,赞恩很开心,那是他第一次吃蛋糕,在这个笼子似的屋子里,赞恩度过了短暂的开心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拉希尔没有回来,很多天都没有回来。赞恩抱着约纳斯到处打听、寻找拉希尔。冰箱里的食物吃光了,约纳斯不喜欢的奶粉,赞恩掺合着冷水喂给约纳斯喝完了。几天后,铁皮房也被房东无端端锁住了。一个孩子,带着另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幼儿,没有钱,没有住处,没有食物。赞恩捡起房东丢出来的破铁桶,抢来其他孩子的滑板车,将约纳斯放进桶里,用车拉着约纳斯,沿路卖自制的饮料,被驱赶,被欺负,赞恩想狠心丢弃约纳斯,犹豫着又去抱回来......

赞恩只能将孩子“卖”给假证贩子,让他承诺给约纳斯寻个好心人收养。赞恩拿着钱准备偷渡,然后移民......那是一个可以不用挨饿不用受苦的梦想。

“我以为我们能做好人,被所有人爱,但上帝不希望我们这样。”赞恩这样感受。

拉希尔和其他许多黑人女性,突然被移民局抓住,关在监狱,等候处理。拉希尔心急如焚,每天以泪洗面,却只字不敢提自己的孩子,如果被人知道,她被遣返后,孩子会留在当地被人领养,她将与孩子永远分离。

法庭上,拉希尔见到赞恩(拉希尔与赞恩在同一所监狱),她说:我从没想过责怪赞恩。身为穷苦人,她懂得赞恩的无助和绝望。所幸,孩子被解救,拉希尔母子重逢。

导演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与其说是一部电影,更像是纪录片。男主角“赞恩”从没当过演员,导演选他,因为这些事就是这个男孩的人生经历,他只是把生活展现在镜头前,让全世界人看到。

幸运的是,电影上映后,获奖无数。赞恩一家的困境得以改善,在挪威移民局的特批下,赞恩一家迁往挪威。

难民,还有许多。世界的不平等,不会因一部电影而改变。只是,作为父母,希望每一个善良勇敢的孩子,都能被温柔以待。共勉。

赞恩最后笑了,电影中唯一的一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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