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者下一句「攀登者们巅峰之下的无问西东」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743更新:2023-01-22 20:18:11

第三遍看《攀登者》,终于可以抛开特效,抛开剧情,甚至抛开它宏大而壮烈的背景,去好好看看电影里的人们,和他/她们的生命群像。那是需要应对各种环境的时代法则,是儿女情怀当如是,是巅峰之下的“无问西东”。

图书馆,真心

一抹光束从窗外温柔的照进图书馆的阅览位,电影在此间开始,又在此间结束。

1960年前的某一个不远的年份,地质大学的高材生方五洲远赴苏联进行登山训练,突如其来的国家使命,将他从“李四光”塑造成了“中国队长”,是一介书生弃笔从戎的豪迈。

几乎在同一时段,攻读气象学的徐缨,也在践行着“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使命。象牙塔里的二人“因攀登结缘”,也就此改变了今后的人生轨迹。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方五洲首次把信物(一块化石)交给徐缨的时候,就发生在图书馆内——这注定是一方让彼此都平和安宁的场合,电影没拍出来的,是他们日日夜夜奋笔疾书的模样。

尽管《攀登者》在角色的关系上,有情感描绘,也有意强化了方五洲的勇和徐缨的烈,却也掩盖不了二人各自的书生意气。有人不满电影讲了太多私人情感,大时代下应该少有些儿女情长,但是一个日后国家气象扛鼎依然依恋着锅炉房里的烧煤工人,这光景放到21世纪您都看不见,是吧?她们的爱情,本就是理想,是大时代的一部分。故针对“去他妈的爱情!”的论调,去你妈的。

不登山时,攀登者们心中依然有“高山”,做另一种栋梁。

No Man’s Land,正义

徐缨呢,管这个废弃破败的工厂叫“无人区”,这是她和方五洲含蓄表达情愫的地方,甚至差那么一点儿就私定终身了。在观众眼里,这里是情定场,可在方五洲和徐缨眼里,这里却是旧日英雄地。

对了,“无人区”哪儿来的?上世纪50年代末,中苏关系恶化,大批苏联专家撤出,国民经济遭受重大打击,轰轰烈烈的工业建设急转直下变成了“无主之地”。个中细节在此不表,但工厂荒芜与一地鸡毛下,没有磨灭中国人重振旗鼓的愿望。

如果你还记得,徐缨翻开日记本,朗读方五洲摘抄的诗句时,方五洲应着景地从地面沿着工厂的侧壁矫捷而上,三两下就爬上了工厂的最高处。诗句中说,“此前对我并不在意的露丝,却因目睹了我矫健身手和果敢,在我被警察抓走的那刻,为我倾心。”

诗句观照着方五洲的爱意,更广阔的,是中国人希望在顶点证明给全世界的无畏勇气。只有方五洲站在了顶端,他才有底气说:“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对于百废待兴的中国来说,何尝不是在证明自己后,才能把话语权攥在自己手中呢。

藉由徐缨之口道出的“情诗”,本质上是一代人的美好愿景罢了。由是,方五洲在工厂顶端睥睨着眼下的苍凉景象,镜头扶摇直上,这片土地,已经变成了他征服过的山。

大本营训练场,力量

吴京第一次让人觉得“这片儿终于有点「狼」了”,发生在三分钟作业训练的桥段,方五洲亲自上阵演绎“1京=2分半”为队长塑名,惹得在场观众第一次自发叫好。对于吴京来说,这种表达方式是他的拿手好戏——他一身武功,是中国银幕的荷尔蒙担当。

对于方五洲来说,这是他蛰伏了十三年后第一次情感/力量的双重宣泄,他需要用如此血脉偾张的方式,在行动上向新老战友证明自己“老骥伏枥”,同时,要在情感上给自己过去的种种怅然画上一个句号:从一位国家英雄,到千夫所指,在锅炉房放逐自己。巨大的心理落差,同样是一座珠穆朗玛。

去感知真实的力量,吴京的选择依然是亲自上阵。腿伤未愈,接下《攀登者》的吴京一股脑扎进了海拔5千多米的青海岗什卡地区体验极地生存。上述提到的“跑酷感”攀登工厂房,一场戏成片三分钟,吴京配着根儿保护绳完成了全套动作。至于三分钟科目训练,银幕中的方五洲已经让人觉得“这事儿吴京本人干的出来。”

吴京一个劲儿地往舒适圈外面冲,方五洲把自己封闭在锅炉房里引体向上,这种演员和角色之间的“错位”,是难得的有趣。

地质课室和大本营的食堂,同情

如若悲剧不成,古希腊没有英雄。

《攀登者》“最唬人”的部分,一定是他代表了中国最顶级工业水准的特效呈现,追求真实,追求身临其境。但《攀登者》有另外一种真实,就是发掘了英雄的ABCD面。英雄的其中一面,是英雄不成英雄。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1960年的登山之旅留下了巨大的,需要用整整十五年弥补的遗憾。遗憾的结果,是方五洲被下放到了锅炉房,成为一名挥汗如雨的工人,顺带兼职个地质课老师。遗憾的结果,是一瘸一拐的曲松林在训练队一扎就是十三年,成为了“异化”的英雄。

地质课堂上,后辈反复质疑:“你们到底有没有登上那座山?”方五洲能怎么说呢,他连给学生们行礼都是毕恭毕敬,收起了全部的锋芒,忍辱负重。造型师有意上吴京的两鬓和胡须挂些白,岁月没有催人老,成王败寇催。

“予分当引决,然而隐忍以行。”你们看方五洲是冷锋,是刘培强,我看他是文天祥。而他经历过的最大风暴,是一段无法言明的时代挽歌。

吴京说张译这次“演技封神”,无论封的哪尊神,至少有两处的表演,是中戏教材级别的发挥。其中一场,是珠峰大本营食堂的夜戏。张译一杯酒敬吴京,另一杯酒还是敬吴京。

这场戏的难度在于,第一杯酒敬生,另一杯酒敬死,但其实是前后只演了一件事儿:赖活不如好死着。寥寥几句话和几个动作,把窝囊,遗憾,短暂释怀,重逢和憧憬演绎的淋漓尽致。张译这型演员,是那种强到你永远觉得他被低估。

人都说英雄惜英雄,但方五洲和曲松林,是惜对方,不好意思惜自己。这种矛盾的情感从60年下山持续到了75年登顶。个中屈辱,曲松林用一句“我错了”独自揽了下来。

曲松林错哪儿了,方五洲又对哪儿了,张果果答:“你猜?”

北坳,无畏

如果说历经千锤百炼的登山组是一往无前,那么迎着暴风往上冲的气象组,是大无畏。

在用专业知识监测到第三次窗口期到来后,以徐缨为代表的气象组做了两件事儿:其一是公然挑战国家气象局的权威,以及过去几十年累积下的攀登经验,认定攀登队仍有登顶机会。别忘了,这是1975年,仍是政治意识高于一切年份的尾声。

其二,是在攀登经验不足的前提下,选择随登山队上山,以提供更为精准的实时气象数据。(如果还有人认为缨妹儿就是为了五洲哥哥上去的,你当我没说。)作为国家攀登队最“手无缚鸡之力”的部门,这是方成立不久的气象团队的珠峰首秀,而他们存在的意义,早在徐缨辞行之际,便由方五洲道出。

而北坳,气象组能上去的最高点,是恰好能用无线步话机联络到攀登组的临界点,也是电影的最后一个“情节点”:于剧情发展,方五洲接收到了气象组的消息后,意味最后一场危机解除,此后一路登顶;于人物命运,气象学专家徐缨在极恶劣地区献出自己的生命,一将功成万骨枯;于人物性格,铁汉方五洲跨过了与徐缨之间的那座山,其实那座山,是他自己立起来的。

北坳一场戏,凝结了千般“我以我血荐轩辕”和时代儿女的义无反顾,从集体无意识中找到了个体价值的表达方式,这也是我逐渐喜欢《攀登者》的最大原因所在。从《攀登者》慎用“祖国”和“中国”等更官方的表达背书,到它“小我”和“大我”的齐并叙事,都让我感受到了此档期内,少有的自我表达和强烈的历史思辨。这种思辨和在历史尘埃中含蓄的轻抚,是通俗意义上“战狼式”的攀登氛围下,更进一步的价值观重塑。

话说回来,“大我”和“小我”的处理让很多观众不满意,认为“大我”和“小我”分配不均——至少“大我”要无限大,大到有种“格局”在里面。我倒觉得,所谓格局二字,既是气壮山河、家国天下,也是观者内心一方情感容量。以此格局论,《攀登者》“小”的恰当,“大”的豪壮。

“你看,山就在那里。”这个国庆档的攀登者们仍在战斗,仍有眼前路,而无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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