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布衣传奇48杨振兴全力克邪道士虞允文救天下引龙气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457更新:2023-01-28 04:45:01

魏公子待师爷走远,再凝神细听,确知并无异样,便吝地把美婢推开,道:“你们退出去,我一人在此便可以了!”

美婢急道:“丞相吩咐下来,着我们好好侍奉公子,若公子拒之门了外,恐丞相怪罪。”魏公子道:“有用着之处,自会相唤!你们无需多言,出去自行安歇便是!”

众婵女没法,只好退出外间去。魏公子双目突射冷芒!神色与方才那位憨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这“魏公子“魏梁,原来便是杨振兴,假托魏平子侄,扮作憨公子模样,犯险闯秦府,又施神功,逼退秦府八勇士,引得秦桧动心,欲留为心腹,一举打入秦桧老巢,以方便行事。

杨振兴心中咬牙道:“暂时便让秦贼自我陶醉!,待过了今晚,再让你见识见识本公子的庐山真面目!”

不待片刻,一条黑影便打东南角飞扑而降,照影轻如同絮落在杨振兴面前,意态安逸安闲。杨振兴不禁暗赞道:“难怪恩师曾说文弟之武功了无止境,下山半月工夫他的轻功竟又精进了不少!”

杨振兴冷笑道:“此行并非要令秦府深信不疑,只要过了今晚,救出赖伯伯,秦贼便可见识杨某人真正面目,天牢那面有没有动静?”

虞允文道:”一切如常!赵丞相已派人进天牢打探清楚,赖伯伯从容镇静,狱卒捧出断头前之大宴,他也照吃不误!倒似不知自己明日午时便临杀身厄运!”

杨振兴心头悲酸,道:“赖伯怕尚有何吩咐?

虞允文道:賴伯伯对来人只说了一句:”赖某可惜未能露天吃一块白馒头,否则便一切称心!再无二话。”

杨振兴愕然,道:“赖怕伯此言何意?”

虞允文微笑道:“露天午时,必有阳光普照,如吃馒头,岂非照旧?一切称心,实即一切照旧他便满意了!”

杨振兴一听,想了想也就豁然而悟,一拍大腿道:“是极!是极!果然是一切照旧之意!不料赖伯伯镇静如斯,命危旦夕亦有心思开这玩笑!既然如此,便依计而行。秦桧卧室,便在西南正中一幢尖顶楼下,贤弟速去行事!天将亮时,再来此地会合吧!”杨振兴说罢,身子已飞掠而出。

虞允文认准西南正中那幢尖顶楼字潜途,但见整幢楼字皆无灯光,黑寂一片,不知秦桧卧室位于哪层。他吸一口气,往上一纵身,跃上楼顶,轻轻揭起一块白瓦,从缝隙,朝下探望:原来却是一座神坛,神坛上面香烟缀绕,上供一只如鼠如鸟的怪物,神坛下面,有二名仆人,守值轮流添香。

虞允文手捏两块碎瓦,由缝中运力一弹,碎瓦分前后激射而出,先后把两名守坛仆人点射中昏穴,倒地不醒。虞允文即越窗而进,依赖布衣之计,在神坛供像怪物头顶,用铁钉按人一张纸符。

然后虞允文沿楼梯摸下,二楼地方甚大,有六处居所,虞允文打开其中一间,里面竟是女子闺房摆设,一连六间均是如此,才知这儿原来是秦桧备用的行乐房,上面的女子均年轻貌美,显然是秦桧弄来的美女。虞允文也无心逗留,再往下一层,刚在棱梯口露面右脚尖突然有种异样感觉,心中一凛,不敢大意,运目一瞧,原来竟是一块踏之既动的踏板,若稍微大力,踏板反转,顿时便不知有何机关暗算。

虞允文心性聪慧眼见此等机关重地,便知秦侩之卧室必在此处。他更不犹豫,可惜身子往上一跃,一个倒挂金钩,双足已然勾住上面梁木,然后翻窗而出,双脚根本不沾地面,一应机关便如同虚设。

虞允文再无疑惑断定此处必是秦桧卧室无疑便当即从衣袋掏出四道符咒,分别钉于此楼东南西北四面,与顶楼神坛一道配合,五道符咒便犹如天罗地网,被钉之为人绝无脱身之地!虞允文悄悄办妥这一切,描度月影,知时辰未到,便隐身暗处,凝神戒备守候。

杨振兴飞掠而出,在秦府四周游曳,赖布衣断定秦府之内必隐有高人暗助秦桧,但此人却在何处?偌大一座相府如何寻觅?杨振兴真是毫无把握。但此事又无论如何要在五更之前办妥,否则势难与虞允文这一面配合,其时便必败无疑!赖布衣及一干人等亦必难逃厄运!杨振兴空有一身绝顶武功,但干此等阴柔诡秘之事却甚感为难之极!“干脆一剑把昏君、好贼杀了,岂不干净利落!”杨振兴心中不禁发狠道。

他发了一会儿狠,眼看已近四更时分,心中大急,无奈再重新绕府一周,仔细查看。他掠过一座茂密的竹林,隐约间眼底中仿佛有几缕绿光晃过,他心头摹地一动,心道:“赖伯伯再三叮嘱道:邪术虽诡秘莫测,但总有迹可寻,但记住遇绿即邪,遇草即妖,小心谨慎,徐图破之十六字,或可奏功!这绿光莫非有点邪气?方才掠过之时倒先一步忽略了!”

这一转念,身子便随即一沉,从竹林梢叶中钻了进去。踏脚之处竞是一片泥地松松软软,酒满白灰,若不经意踏进,沾上白灰,便当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杨振兴暗道:“此地果然隐有名堂,不然为何要如此严密戒备?”

他凝神戒备,以防不测,在竹林中轻点而进,遍地白灰竟没沾上一点。他往东走了片刻,忽地在竹林中透出一灯如豆,其色竟然惨绿!且忽明忽暗,甚为诡秘,振兴目睹此状,岂能放过?当即悄悄飘身过去。原来那是一座隐在竹林里面的宅院,阴森恐怖,窗前透出细微灯光,点点惨绿闪烁。

杨振兴悄悄摸近前去,用玉箫运内力把宅院的门检震断,然后闪身进去,却是一间类似神庙的屋字,正中摆了几座狰狞努目的神像,下面是一座香案,香案之上烛光闪灼,透出去却是一点绿光。神案上面并排扎着两具草人,草人有手有脚在正中心胸处,用针刺着一张黄纸符。

杨振兴凑近前去一瞧黄纸符,不禁一凛,原来一张写着忠孝王赵菱的名字,另张写着赖太素三字,赖太素三字上面,还特别加了一长铁钉,正钉向心窝正中!

杨振兴怒道:“嘿嘿!谁敢如此阴毒?算计赖伯伯!”心中一阵怒火,拔出匕首,运力向草人斩去!凭他的功力,莫说是草人,便是铁人也被削断了。嗖的一声,匕首果然拦腰而过,但仔细一瞧,草人却依旧完整无缺!就好像他刚斩过去,伤口马上便随即愈合一样!杨振兴不禁惊吓得目瞪口呆。他虽身负绝艺,但他练的是正道武功,这时碰上的却是邪术高手,一正一邪,同样高低,自然难分高下,因此一任他运挥神功,依然难伤这草人分毫。

杨振兴这才知道,江湖之大,当奇人百出,不可胜数,匹夫之勇实不可恃仗。他不能不冷静下来了,这一冷静思想,便猛然忆起赖布衣吩咐的“遇草即妖,徐图破之!”那话,他不敢再逞强了,赶紧在衣袋中取出赖布衣交下的另一道纸符,就要运力往草人身上拍下去!就在此时,他忽听身后有人嘿嘿冷笑道:“本座在静室之中,已知有人夜闯炼神殿,正道是谁不知死话,竟把血肉之躯送进这刀油锅!不料却是这么一位少年,可惜!可惜…”

杨振兴猛一转身,已然靠近这人二尽处远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手持挑木剑的道士,一睚瞪着眼嘿嘿冷笑。杨振兴心道:“嘿嘿!难怪赖伯伯判定秦府之内,必有妖人为虎作伥,原来却是你这妖道!”便道:“可惜什么?”

这道士姓巫,单名一个奚字。巫奚得道于昆仑山一位隐士,法力高强,罕有匹敌,但其人好钱好色,秦桧以重金美女相招,便正合巫奚心意,他也不管甚天理良心,一旦获得满足,便死心塌地为秦桧效劳。这炼神殿里的杰作,便是他一手布置的把戏,他先用迷心大法把赵蹇弄成痴呆,又用万箭心歹毒邪术置赖布衣一地死地,虽未即时奏效,但亦一度影响了赖布衣的元神,血喷金台,终惹杀身大祸。

巫奚不但精通妖术,且为人极之阴沉,今晚他早就听说比武之事,便偷偷跑出大堂一瞧,见那位“魏公子”脸上一股凛然正气逼人,便知此人必是将门之后,非同凡响。但是他内心计较,却不道破,想要暗中把此人擒获,好一显自己的通天本事。

这时巫奚嘿嘿冷笑道:“你瞒得了秦丞相,却瞒不了我老道!比武之时我便知你另有所图,原来果真如此!你以为凭你本事便可以破我大法?赖布衣也未免大小觑老道了!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定,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可惜你小小年纪,便成了朝廷争斗的替死鬼!”

杨振兴一听,心中大怒,正欲突施杀手,以玉萧传功取这妖道性命。但巫奚却抢先一步,把手中桃木剑朝四周一指,四面顿时升起一道黑气,把杨振兴团团围住,如铜墙铁壁,一任杨振兴如何腾挪,也脱身不得。

杨振兴尚存一丝希望,便叫道:“我乃秦丞相请来之武士,因不熟秦府路径,致误入此地,望勿伤了和气。”

巫溪奸笑,桃木剑一指,一道寒气透过重重黑幕直射向杨振兴,方道:“什么魏公子?魏者伪也!你也休想再隐自己的身份!你姓杨,父亲乃前朝大将杨再兴。还要狡辩么!”

杨振兴一听,心中不禁一凛,暗道:“这妖道好厉害的眼力,怎地便瞧破了行藏?”心中这一寒,那袭上身来的寒气也突然加剧,逼得他不得不运功相抗,竞就说不出话来。突地寒气稍减,杨振兴这才能够发话,他眼见自己的身份已被这道瞧穿,便怒声道:“是又怎样?你待如何?杨某人顶天立地,也不怕你瞧破行藏!”

巫奚冷笑道:“我只间你,来此为何,你必定是赖布衣差遣而来,来此地目的?你从实招来,本座或许便饶你一命!”

杨振兴性子本就刚烈,受的压力越大,这刚烈之性便越发激昂。他不禁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果然是欲救赖布衣而来!亦为破你这妖道的邪术!你肯饶我一命,本公身子却绝不饶你这助纣为虐的狗道士!嘿嘿嘿,你以为区区妖术便能困住杨某人么!”振兴说罢。却不敢大意,随即盘膝坐下,凝神运功,欲凭他一身绝顶武功与这邪术斗上一斗

巫奚见状,哈哈大笑,道:“任你武功盖世,也难敌本座的通天法术!”

巫奚把桃木剑一指,加紧催送阴寒之气,进袭杨振兴。杨振兴在黑幕之内,只觉阴风刺骨,奇寒难顶,他虽运神功相抗,但时间一久也无济于事,身子开始发起抖来。

巫奚狂笑,把桃木剑剑尖画了一个弧圈,然后向前一送,再画一个弧圆,再向前一送,接二连三地,立时,在黑幕内的杨振兴顿感狂风大作,翻卷起伏,一浪比一浪更害之威烈旋风几乎要把他的身子吹起!他深知自己若被刮离地面,马上便失了体内精血外泄,空虚而死!

”厉害!厉害!这妖道果然厉害!难怪连赖伯伯也着了他的道!”杨振兴心头暗道。他虽已知自己实已面临险境,但他的豪气却因此顿生,要他向压力低头,是想也休想。

杨振兴猛一咬牙,霍地找出玉萧,贴近唇边,一缕如魔如幻的萧音便随即响了起来,

巫奚意态飞扬,不可一世,但一听到声音,顿时一阵心神恍惚,手中桃木剑几乎失手掉落,不禁大吃一惊!这才知眼前这小子并非等闲之辈,稍一大意,只怕便会被他反败为胜,当下再也不敢轻敌,脸色骤然凝重连忙盘膝坐下,运功相抗。但杨振兴这可算“迷幻仙曲”当真非同小可,况且这是他以生命相搏之时拼全力而发,真的是有横扫千军的力量!

巫奚渐觉心神恍惚,眼皮也被催通渐而合上,他在内心惊叫道:“岂料这小子竟如此厉害!巫某几十年道行,竟也难抗这迷幻度音!”

巫奚已知面临生死关头,便猛一咬牙,孤注一掷了!他一口咬破中指,张嘴便向罩在黑气中的杨振兴喷去。这时,杨振兴突觉四周雷电交加,风雨大作,落下的却竟然是血淋淋的血水!这血水沾上玉萧,“迷幻仙也曲”的威力就减了一分,杨振兴被逼以体护萧,左右腾挪躲避,玉萧的威力更为大退。

巫奚所受的压力顿时大力减轻,他咬牙切齿道:“好好!你既然逼着本座出手,也就休怪本座手下无情!”他方才一招失手,被杨振兴占了上风,心中恼怒至极,便要施展绝命妖法取杨振兴的生命!

巫奚在身上掏出一张字符,挑在桃木剑上,伸到惨绿白烛光燃着,然后把纸灰巨响

黑幕中的杨振兴一甩,纸灰直罩下去,喝道:“急急如律令!速取这小子生命!”

杨振兴正顶着血雨,左支右细运神功吹萧,忽地眼前突变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一会露出些微亮光,他才发觉自己竞已置身在一座破庙内,破庙满是蜘蛛网,破烂不堪,四周却燃着惨绿烛光,在烛光之下,一具棺柩停在正中,显得分外阴森恐怖。

杨振兴神智一阵迷糊,尚率他功力深厚,尚有几分清明,忽地自警道:“振兴啊振兴!生死成败便全靠此最后一战了!”这一凝神,神智就摹地回复清醒,他朝四周察看一遍,见棺枢用四条木柱架高,下面尚可客人躺卧。心道:“这莫非是妖法幻景,但真亦假来,假亦真。杨某人便来个以假作真,以静制动,以邪制邪!棺枢乃天下最邪之物,我便偏躺于其下,且看又能拿我如何!”这么一转念,他便干脆躺到棺枢底下,动也不动,屏息以特。仅片刻,棺枢便突地发出响声,棺枢盖子竟似有物支撑,缓缓向上升起!杨振兴侧眼一瞧,托着棺枢盖子的,竟是一只枯槁的白骨爪!随即,一具白森森的尸骨竟挺身而起,跳出棺枢,双手前伸,跳跃向前,一跳一抓,木碎墙裂!

杨振兴在棺枢底下咬舌道:“乖乖!这到底是甚怪物?竟然如此厉害!即便是恩师偶尔展露的一手钢钧指法,也未必便能视墙壁如棉絮!这等功力,只怕普天之下,也再难有人与之匹敌!”

白骨尸像认定破庙内有其猎物,一步一跳,每跳四尺,双爪向四周抓去。它显得越来越急躁,双爪扑抓越来越急,犹如旋风钢刀,在这破庙内旋刮,任何东西均无法抵挡得住它的一抓之力,抓向墙壁,坚硬如铁的庙邀硬生生被挖出砖块抓向粱往,便如是樵夫斧头,把木片一块块的直削下来!但它始终寻不着猎物,便更见暴躁!破庙之内,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天欲裂、地欲塌,仿佛自骨爪下之天地未日

杨振兴已避无可避,心中大急,猛一咬牙,一挥玉俯便向白骨尸的腿骨处点去,档的一声,如敲铁条!

白骨尸到底受不住杨振兴的重击,腿骨向后一退,身子便仆倒了。即一弹,便犹如铁板似的挺起,它转过头来,空洞洞的眼骨窝竟然直直地紧盯着扬兴藏身的棺枢!

杨振兴心头一阵发毛,暗道:“俗语道那等不识好歹之人叫有眼无珠,但这等人尚可算有眼,这怪物无眼无珠,却竟然比那目光如炬之人更洞悉世情…”

杨振兴心中正转动念头,白骨尸竟就猛伸鬼爪一托,把整座千斤沉重的棺枢如托塔天王般的挺举起来!杨振兴立时便暴露在白骨尸面前,根本无所遁形!白骨尸的嘴竞发出一阵犹如猫叫的吱吱欢叫!爪托棺柩在头顶上面旋转着,双腿却不绝地原地跳动,状似野猫见了受死的鼠儿般的逗弄欢跳!忽尔便把整座棺柩认准杨振兴躺卧之处,如泰山压顶似地向他砸下杨振兴这时亦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深知被这棺柩砸中,这千斤之重再加白骨尸万钧之力,便是铁人也立被砸碎!生死关头,杨振兴也无暇细思,犹如闪电般弹起身子,双足一点,已然飞上棺柩上面,双手施展灵隐大师的独门绝学斗移星转’,借白骨户万钓之力施之于棺柩的旋劲,整座棺柩便有如飞车般在破庙的半空急旋!杨振兴稳站在棺柩上面,身子亦随之如陀螺般的飞转!

白骨尸似乎被眼前景象迷住了,情不自禁,便也随着头顶的棺柩飞转!一上一下便要的两股旋风相擅,竟然产生一股威力无比的吸力,就有如摧天残地的龙卷风般,呼的一声,竟把白骨尸吸向棺柩里面!棺柩突然加了这沉重负荷,便隆然落地,轰的一声巨响,白骨尸便被扣在棺柩里面,顿时沉寂!杨振兴随棺而落,盘坐于棺顶,运气调息

原来这就是巫奚所施的生尸大法,他以自己的精血移于白骨尸上,白骨尸因生人精血骤然而出,威力奇大,非世间凡人之力所可抗拒。但行此生尸大法极耗功力,为正迫不齿,被视为邪道中之无尚大法。

奚恼成怒,试图孤注一掷,用此法取扬振兴生命,不料却变生时腋,杨振兴在之际突出奇招,竞以师门绝学“斗移星转”汲法,一举把白骨尸反扣于棺内,白骨尸一旦归棺,便如泥牛人海顿时寂灭

巫奚平生不施生尸大法犹自可,一施之下,从没人能在白骨爪下逃脱,被抓之人,必被白骨尸吸尽精血而亡,而精血又回流到巫奚身上,他的功力便不但不会消耗反而因额外补充而增进。但此时此刻却竟然难伤杨振兴分毫,伤人不成,他自己的功力就因此而消耗殆尽,在神案前一跤跌倒,再也挣扎不起,呼呼喘气…就在这时,自觉处身于破庙中的杨振兴突听一阵雄鸡高唱,他的心神一震,神智立复清明,一切幻想全消失,他依然稳稳地盘坐于这炼神殿斗室之中。

这时天色却已近黎明时分,一缕曙光已在天边隐隐地透了出来,杨振兴虽然逃过这场大难,但他的功力亦因全力施展“斗移里转”而消耗大半,通运息调气。他内心万分焦虑。天色近明,赖布衣的问斩之期尚剩不足三个时辰,自已却依然被这妖道困住,虽然能保住生命,但却无法破得了这妖道的邪术,如此僵持下去,赖布衣就必死无疑!且天亮前尚不能与虞允文会合,虞允文孤身难施破秦大法,亦必惨遭毒手,如此一来,一千人等便尽皆难以幸免!想念及此,杨振兴不禁叹道:“天意!天意!莫非当真老天也帮秦贼,偏亡我么?”就在此时,窗外半空之中突地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喀喇!轰!”一声巨响把整座秦府全皆震动了

杨振兴一听,便知虞允文因等不及他前去会合。眼看时辰已到,便孤身犯险。依赖布衣订下之计施法,以凌厉的劈空掌引发困于秦桧卧室的“天罗地网”,再以自身元气与秦桧的真元神拼斗!杨振兴这时明知虞允文己然危机重重,但却欲助无力,他自己也是危在且夕,不禁仰头长叹道:“罢!罢!罢!今时今日,岂料赖、虞、杨三家,为这昏庸朝廷之事,终究要做烈士忠魂!”

虞允文果然心焦杨振兴久不露面,眼见赖布衣所定施法时辰已到,不敢再延误便毅然运功以劈空掌向钉于秦桧卧室四面的纸符击去,一声惊雷响过,“天罗地网”随即发动!

这当真非同小可!只见四道纸符突然腾飞而起,在半空中化作万千丝线,纵横交错交织,眨眼便把秦桧的卧室密密麻麻的困在里面!就在此时,秦桧卧室中,突然扑出一只硕大无比的巨蝙蝠,吱吱尖叫吼鸣,恶狠狠的向丝网撞去!丝网顿时被撑得陡胀腾腾腾地直往上冲!眼看丝网即将被巨蝙蝠撞破而出了!

虞允文一见,大吃一惊。忙疾速一拍自己的脑袋,把一道纸符吞下肚去!这纸符相乃赖布衣密授,曾嘱咐虞允文非到危急关头不可轻用,更道:“此是引龙升天大法。不施犹可,一施之下,虽能取胜,但龙气必定大伤,他日运道便不能长久了!慎之!慎之!“但这时虞允文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自身的什么他日运程长短了,毅然决然便施将出来!这道纸符刚人肚,他顿时便一阵迷糊,一跤摔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

而就在虞允文身子倒地之时,在他身体四周的地面上突地升起一团紫气,腾空而起,一转而为浓烈紫云,疾速向丝网内的巨蝙蝠扑去!其势有如蚊龙翻腾扑击,雷霆万钧,天地变色!巨蝙蝠乍见,顿时吓得吱吱怪叫欲以最后一击冲破丝网逃道,却被息紫龙疾如闪电扑击而下,泰山压顶般把巨蝙蝠打翻落地!随即吱吱一声惨嚎,巨蝙蜓就此沉寂!

这一切杨振兴感觉不到,但妖道巫奚却了然于胸,他明知他的主子已然被人用无

尚困锁元神大法镇压,欲加施救,却力不从心!及后更突见紫龙腾空,扑击蝙蝠,便知大势已去,暗暗叹道:“秦桧完了!此时尚有人施此引龙升天大法,秦桧元神如何与之相抗?必死无疑……”心中转念,已萌逃意。就在巨蝙蝠落地惨嚎之声刚起,巫奚便拼尽余力,挣扎而起,跌跌撞撞地溜走了!

巫奚一逃,杨振兴被困的黑幕顿时自解。他一跃而起。也不及去追赶妖道,先把赖布衣的纸符往草人身上拍去,纸符刚粘上草人。立听一声轻响,那惨绿的油灯顿时熄灭!杨振兴用玉萧轻轻一点,草人便已然散成一堆乱草!

因这一缓,巫奚便逃得远了。再也追赶不及。杨振兴记挂虞允文的安危,追了一段便即停步,转而掠去秦桧卧室那边,掠近时,却见虞允文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杨振兴猛吃一惊,一步跃近,抱起虞允文的身子便惊呼道:“文弟!文弟!你怎么啦!”

允文悠然醒转,见是杨振兴,又惊又喜,道:“是你么?大哥!破邪术的事如何?”

杨振兴见虞允文安然尤恙,这才松了口气。道:“侥幸大功告成!但你却力何竟昏睡于地?”

虞允文把方才之事说了,道:“小弟依赖伯伯之言,吞符人肚,说是引龙升天,却立即昏倒于地,此后便不知如何了,此时秦桧卧室四周纸符依然在,当真叫人迷惑不解!”

杨振兴感叹道:“赖伯伯身陷天牢,却遥施大法,当真神机莫测!”

虞允文沉吟道:“此中许多疑团,非赖伯怕不能解释,眼下天色将明,此地不宜久留,且先返回赵相府与众人会合再作打算吧!”

杨振兴点点头,两人一跃而起,向东面飞掠而出,眨眼间便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失去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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