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香港恐怖电影「从异灵灵异2002的全新立意浅析香港恐怖电影的末路余晖」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0更新:2023-01-02 11:05:11

刘勰《文心雕龙•神思》:……使元解之宰,寻声律而定墨;独照之匠,窥意象而运斤:此盖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

从2010年至今,近10年的时间里,香港恐怖电影产量仅有40部左右,与香港恐怖电影巅峰时期对比,还不到当时一年的半数,加之市场的局限和题材立意的单一,香港恐怖电影已经走到了末路。

2001年,香港上映了一部名为《异灵灵异2002》(以下简称2002)的电影,这部电影杂糅了功夫片,喜剧片以及恐怖片的因素,看起来似乎和由洪金宝开创的功夫喜剧恐怖片没什么差异。

可这部电影,却极力将原本恐怖片的惯有故事套路承载到一个新的故事立意——秩序感之上。以小兮的视觉看,这个故事立意,才是这部影片最具风格化的一点。

但,这样的立意创新,也不过是香港恐怖电影的末日余晖,香港恐怖片的立意既逃不掉一贯说教式“育人”的价值观,但也有年轻导演不断的求新,他们尝试着将老旧的恐怖片定义嫁接在新的题材立意上,虽说有些突破,但也挡不住香港恐怖电影的没落。

以《2002》为例:

《2002》是由叶伟信编导,谢霆锋和冯德伦主演的一部维护鬼世界秩序的恐怖电影,讲述一人一鬼搭档转变为由两个人搭档捉鬼,对鬼进行审判和定刑的故事。

香港恐怖片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当时香港就已经拍出了《夜半歌声》《冷月诗魂》这样的恐怖片,虽说开创了华语恐怖电影的先河,但直至今日,香港的恐怖片电影创作素材仍然局限于时代背景下的民间故事和神鬼传说,香港影视界对于恐怖片的定义也似乎局限于“吓人”和“育人”两个方面。

即透过一定的惊吓效果,达到警示作用。

即便是后来将这些故事内容嫁接到功夫片,喜剧片上,例如,80年代香港功夫电影盛行的时候,洪金宝另辟蹊径,自编自导自演了将功夫片、喜剧片、恐怖片多类型杂糅的《鬼打鬼》、《人吓人》等。

又例如80年代末,香港功夫喜剧恐怖片加入了以林正英为首的《僵尸先生》系列的东方本土化僵尸片和迎合大众审美需求的《开心鬼》系列。

他们将功夫喜剧的叙事模式,插科打诨的幽默对白,眼花缭乱的动作设计杂糅在一起,营造出香港恐怖片的“创新效果”,但本质上,也都脱离不了这些影片单一的爱情,正邪相斗的故事立意,观众往往容易产生审美疲劳,这个类型片的生命力也在不断耗损。

《2002》也一样沿袭了这一点。

《2002》的故事大概可以分为两条支线,一条是抓鬼,判鬼的过程,还有一条则是两位能够跟鬼世界接触的人各自的爱情故事,尤为突出的,是爱情这条线。

在这条线上还设置了一个非常鸡汤的概念:人的眼泪代表执着,而鬼的眼泪代表救赎和重生。

香港的影片,大概都喜欢给有着特别才能的男主或者女主设定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男主游邦潮是个克死身边所有人的角色,就连他的搭档,都是被他一枪爆头“克死”,才实现了一人一鬼管理鬼世界秩序的组合,这样的命途多舛,仿佛还不够,好不容易遇见了想爱不能爱的人,最后上演一出“人鬼情未了”的重生名场面才是高潮。

但这样的重生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仍然没有跳开香港老旧恐怖片在爱情设定上的条条框框,喜剧来的太突然显得就不够实在了。

这也是现在很多影视作品的通病,游离于现实,又拼命地想将作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

虽说恐怖片大多有一个比较虚妄的故事框架,但立意和故事内容的陈旧单一,是满足不了如今多元化的观影需求的。

又例如片子里和所有的“人鬼爱情”套路一样,游邦潮被一只为爱复仇的水鬼(方力申饰演)打出了魂魄,而遇鬼脚软,本该被游邦潮克死的风却被水鬼上了身。

水鬼和游邦潮魂魄的博弈过程中,躺在医院里的游邦潮肉身被医生判了死刑,女主加大电力的电击竟然将游邦潮的魂魄电出了水鬼都无力抵挡的力量,最后和水鬼融为一体的风竟然在游邦潮魂魄的一滴泪中重生了。

自己克死自己,自己和搭档如何重生的悬念,竟然是在一滴鬼眼泪落下的时候就埋好了,最后当然是Happy ending,两个人一起改写了“2002”这个部门的搭档设定,由一人一鬼变成了两个人。

这种强行扣题的故事,显得刻意而且多余,还不如点到即止,由游邦潮魂魄的那滴泪落下就结束影片,反而会更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

新世纪前后,香港恐怖电影已经走向一个以“惊悚电影”为主流的趋势,虽说主创们在电影中融入了更多的奇情特质和悬疑因素,但仍然免不了地在“人”和“人的精神世界”上打转。

而以执导恐怖电影出身的叶伟信导演似乎看到了香港恐怖电影题材和立意的穷途末路,开始尝试着将电影的立意构架在社会维度上,从“社会秩序”的维护和管理来诠释。

尤其是电影的开始,谢霆锋所饰演的游邦潮和他的鬼搭档Sam对陈老师的审判,游邦潮一句:对不起,你不能投胎。

仿佛就对这只鬼的未来盖棺定论,这一幕,跟古代神话故事里的阎罗王审判鬼差不无差别,说是这种神话故事的现代化吧,也不是,游邦潮更像一个执行者,而非一个审判者。

“邓长官,2002每年都要所有警区主管的签名才能继续搞下去……既然所有警区都签了,就是有它的存在价值。”

“一个人管理一个部门是有点怪,但游邦潮督察是唯一一个能跟那个世界接触的人,由他去管理那个世界的秩序,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秩序,人世界有管人的警察,鬼世界有管鬼的警察”

“社会秩序”这个概念一直都比较虚,解释说是由社会规则所构建,但规则又是什么?

鬼世界的规则和人世界的规则有什么不同?就因为游邦潮是唯一能跟那个世界接触的人就能决定那个世界鬼混的生死?他审判的依据是什么?

导演选用“秩序感”这样一个立意除了创新,还有没有其他的用意?

我们再往香港恐怖电影的发展史上去看,也许能找到些答案。

上个世纪90年代末,香港恐怖电影不管是从叙事,还是从故事上,都有一定的突破,期间以邱礼涛的《阴阳路》为代表,将分段式鬼片拉到了一定新高度上,但这些电影的创作上,更专注香港小市民的状态和心态,也就是说,这一类电影开始将视觉放在了接地气的社会化,人性化上面,有些返璞的意思,但同时也顺应了电影题材上的潮流趋势。

彼时的国内外电影,都把“以人为本”重新提上了创作的日程。

《2002》用了非常老套的故事内容和并不新鲜的功夫喜剧恐怖片元素,将这部电影变得游离于“接地气的社会化”之外,但导演将背景设定为维护鬼世界秩序上,无异于将电影的主题做了直接的落地。

普遍来讲,恐怖片要解决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为什么能吓到人”,但香港恐怖片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在80年代洪金宝自编自导《鬼打鬼》喜剧恐怖片开始,香港恐怖电影就已经将这个关键问题诠释出了一种新定义。

虽说后面的惊悚电影再次将“吓人”拿了出来,但也改变不了香港恐怖电影的困局。

叶伟信执导《2002》的时候,怕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将香港鬼片嫁接到与秩序,与“警匪”串联的类型片上,全片看下来,可以看出,导演极力给电影一个新的故事立意,而这个立意,在此前的香港恐怖片中极为少见,像是承载了香港恐怖片末路辉煌里的一个影子,又像是努力尝试跟新世纪的电影类型片趋向做联动。

虽说这部电影不算香港恐怖电影作品中的代表之作,但从立意这个点出发,它绝对有一定的承上启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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