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成编剧金正日导演赚取泪水无数的卖花姑娘有何魅力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541更新:2023-02-20 15:12:46

“抓特务,斗地主,卖花姑娘真受苦……”这是当年一首耳熟能详的儿歌。

《卖花姑娘》是一部朝鲜影片,当年上映时赚取国人的眼泪,迄今未被超越。就连后来那部风靡一时的《妈妈再爱我一次》,与《卖花姑娘》相比,也难望其项背。

影片中的主题曲《卖花歌》,更是被广为传唱。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卖花姑娘》的编剧,是朝鲜第一代最高领导人金日成。影片的导演,是朝鲜第二代最高领导人金正日。

影片的剧情很简单,甲午战争以后,朝鲜沦为日本的殖民地。为了方便剥削,日本在殖民地培植了大批的新兴地主,这些地主仗着有日本人给撑腰,对普通百姓的剥削无所不用其极。

本片的女主角花妮的父亲,是地主家的佃户,为地主家辛劳了一辈子,最后活活累死了。

花妮的父亲死了,地主又把花妮的母亲和哥哥哲勇抓去做长工。

花妮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顺姬,有一次顺姬跟着母亲来到地主家,母亲去臼米,少不更事的顺姬,看到地主婆吐了一颗枣核在地上,饥饿的顺姬没有多想,捡起枣核放进嘴里。

不巧正被地主婆看到,诬陷顺姬偷吃,提起开水,将顺姬的眼睛给烫瞎了。

顺姬的母亲找地主婆理论,结果被毒打一顿,最后和瞎眼的女儿被双双赶出地主家大门。血气方刚的哲勇,得知母亲和妹妹被地主婆欺负了,怒不可遏,放火烧了地主家的柴房。

地主找来日本宪兵,将哲勇抓进了监狱。花妮的母亲又恨又气,竟然一病不起,而双目失明的顺姬,也需要人照顾,几乎是一夜之间,养家糊口的重担,落在花妮稚嫩的肩膀上。

没有粮食,花妮去山上挖野菜,为了给母亲治病,她闲暇时还要上街卖花,赚钱买药。

花妮卖花受尽了富家小姐的白眼,有几次还遭到日伪宪兵的调戏,幸亏花妮足够机警,才免遭羞辱。

花妮卖花收入微薄,有一天她受了委屈,提前回家,却意外发现失明的顺姬正在街头卖唱。年幼的姐妹俩,禁不住抱头痛哭。

姐妹俩历尽艰辛,终于凑够了买药的钱,花妮把药拿回家,才发现母亲已经去世了。

倍受欺凌的花妮,决定去远方找回被鬼子抓走的哲勇,可是当她受尽磨难,找到哲勇被囚禁的地方,却被告知哲勇已经死了。

花妮远离家乡,她年幼的妹妹,每天坐在村口的山岗上,唱着忧伤的歌,她想念死去的妈妈,和相依为命的姐姐。

地主婆生了病,她认为是花妮母亲的鬼魂找上了她,为了驱除鬼魂,地主派人将顺姬背进荒山野岭中,丢在冰天雪地里。

一个失明的孩子,在那样的环境中,即使不被冻死,也会被恶狼吃掉。

花妮回到家,邻居告诉她顺姬被害的消息,伤心愤怒到极点的花妮,义无反顾的闯进地主家的大门,要和地主讲道理。结果羊入虎口,花妮被地主的家丁抓了起来,准备将她卖到城市中去。

就在危急时刻,花妮的哥哥哲勇回来了,他逃出日本人的魔掌,参加了抗日队伍。

哲勇先是在一个猎户家里,意外找回了被猎户搭救的顺姬,随后哲勇回到村子里,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冲进地主家里,将花妮救了出来。兄妹三人终于又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待到春光明媚时,花妮怀抱鲜花,再次出现在街头,她的脸上没有了忧伤,全是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衬托着美丽的金达莱花更加鲜艳。

《卖花姑娘》的女主演洪英姬,出演影片时刚满18岁,由于这部电影太过出色,洪英姬一举成名,后来她的形象,分别于1976年和1992年,两次出现在在朝鲜的流通货币上,放眼世界,得此殊荣的女演员,绝无仅有。

《卖花姑娘》拍摄于1972年,同年八月,此片在武汉进行小范围试映,结果反响好的出奇,于是长春电影制片厂决定译制《卖花姑娘》,译制这部电影的任务,交给了时年40岁的女作家何鸣雁。

何鸣雁是沈阳人,就读于北京大学东语系,专攻朝鲜语。

何鸣雁26岁时,曾经参加翻译朝鲜影片《春香传》的工作,这是一部朝鲜版才子佳人的故事。艺妓成春香和贵公子李梦龙之间,讲话都引经据典,文绉绉的,非常难以准确的翻译。

何鸣雁愣是凭着扎实的古文学功底,把所有的对白都按七律诗翻译过来,不但用词准确、优美,而且朗朗上口,非常押韵,每一段都是难得的艺术精品。何鸣雁的名字,也从此深深留在许多有关人员的心里。

这一次给《卖花姑娘》配音,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何鸣雁。

何鸣雁临危受命,立即投入工作中去。何鸣雁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女主人公的名字。

按照朝鲜语,女主人公的名字应该以为花粉。可这个名字,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轻浮,与卖花姑娘宁折不弯的性格有些不符。

还有人提议把卖花姑娘翻译成花丫,可是当年在京城,这是一句接近骂人的话,用在影片里显然也不合适。

大家曾经冥思苦想,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名字。

后来何鸣雁灵光一闪,她曾经在鲁北德州一带住过一段时间,那里把年轻未婚的女孩都称作妮儿。既然叫花粉、花丫都不合适,那就干脆叫花妮好了。

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剧组里所有的配音人员,停止了争执,大家一致认为,把卖花姑娘取名为花妮,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

女主角有了名字之后,等于扳开了最大一块绊脚石。大家分头行动,在短短7天内,就完成了给影片配音的工作。

1972年9月9日,《卖花姑娘》正式在全国公映,马上掀起一股观影狂潮。

在城市,观众需要购票进入电影院。因为买票的人太多,在沈阳、天津、长沙等地,都发生了严重的踩踏事故。

在农村,每个公社都有自己的放映队,可是影片拷贝数量有限,各公社之间需要“跑片”,一箱拷贝通常分为四本,放映员们通常称其为“卷”。

《卖花姑娘》片长两个小时,所以它的拷贝分为五卷,城市影院里通常有两台放映机,尽量在影片放映时,让镜头切换变得更连贯。

可当年在农村,每隔二十多分钟,就要更换一次拷贝,俗称“换卷”。放映过的拷贝,马上会被别的公社跑片员拿走,因为那边的观众,还翘首企盼,等着看新片呢。

当时一部《卖花姑娘》,一夜之间可以倒七次场,彻夜不停,哪怕是凌晨三四点钟,依旧是观者如堵。这种盛况,只有后来放映《少林寺》时,才再次出现。

《卖花姑娘》走的是煽情路线,荧幕上演员在流泪,荧幕下的观众也是啜泣声一片,鲜有不落泪的。

《卖花姑娘》之所以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主要原因有三个。

第一个原因就是感同身受。由于时代的原因,现代人很难想象,当年地主对佃户的盘剥有多么残酷。佃户不是长工,他们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土地,但是这些土地生产的粮食,根本不够一家老小吃的,赶上家里男孩儿多的,分家后这种情况更突出。

为了吃饱饭,这些农民就要去地主家租种土地。当时的大地主,拥有土地的数量十分惊人。

比如南皮县桃园村的侯家,拥有良田四万多亩,侯家大门上用金钉镶嵌着“家住桃园,地耕渤海”,侯家纯正的佃户村就有二十多个。

耕种地主家的土地,每年要把百分之四十的收成,当做地租,而且无论是否遭灾,哪怕是绝收,交给地主的地租,却是一两都不能少的。

其实头几年大城市里的房东,对待租户态度,吃相堪比当年地主。

租种地主的土地,除了每年的地租以外,佃户们还要轮流去地主家义务帮工,干些挖沟、打坯等力气后,帮工的时间通常是半个月。再加上官府春冬两季的徭役,佃户们一年到头,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碰到灾荒年,佃户们只能卖了那点儿祖传的土地,用来给地主交租。最后彻底沦落为佃户。《白毛女》中的杨白劳,《卖花姑娘》中的花妮,都是这样的佃户家庭。

地主对不能按时交租的佃户,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宁津县长官镇地主王文礼的母亲去世,需要童男童女来陪葬,王文礼就直接从佃户家里找来两个孩子。

佃户刘常青的女儿只有七岁,孩子临死前,哭哭啼啼的要见她娘一面。

结果她娘见面后说:你就要跟着老太君享清福去了,还穿的忒新的干啥,把新衣服脱下来留给你妹妹,也不枉我养你一场。

女孩的母亲哭着带着女儿用命换来的新衣服走了。

两年后,王文礼的父亲也死了,死前他指名道姓要刘常青的二闺女陪葬,这回女孩儿的母亲没有要孩子的新衣服,她疯掉了。

像这种地主欺负佃户的行为比比皆是,南皮县黑龙村地主刘酿泉,只因佃户唐占魁六岁的儿子唐罗,折了刘家杏园里一支杏花,就被活活打死。

1972年,虽然已经解放23年了,可地主恶霸的狠毒,都牢牢铭刻在很多人的内心深处。

大家看到花妮悲惨的经历,睹物思故,无不感同身受,观众们落泪,即是为了花妮,更多的是回想起了从前的痛苦记忆。

《卖花姑娘》引起轰动的第二个原因,是影片充分利用年幼的顺姬来博取同情的眼泪。

后来的《妈妈再爱我一次》,也是有的同样的路线,只不过顺姬比后者中的主角小强,遭遇更惨,也比小强更懂事,所以顺姬也比小强,博取了更多的同情。

五六岁的顺姬,已经双目失明,为了给妈妈治病,她在凛冽的寒风中在街头卖唱,这个桥段,即使是现在,看了依旧让人心酸。

《卖花姑娘》成功的第三个原因,是因为这是一部彩色故事片。

当时由于条件所限,观众们看到的电影,绝大多数都是黑白片,彩色故事片绝对是凤毛麟角。

明艳的电影画面,让看惯了黑白影片的观众们,禁不住眼前一亮,再加上简单易懂的故事情节,想不让人着迷都不能。

新中国拍摄的第一部彩色故事片是《祝福》,鲁迅先生的名篇,也是一部苦情剧,可影片时间太短,片长还不到50分钟,让没有读过原著的人,看的一头雾水。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反映出,当时彩色胶卷的匮乏。

即便是《卖花姑娘》公映三年后才拍摄的《平鹰坟》,其故事精彩程度绝不在《卖花姑娘》之下,就因为缺乏彩色胶卷,让整部影片画面显得非常沉闷,极大的削弱了影片的影响力。

农村的电影放映员,在观众心里绝对是一号人物,总是有人找到放映员,问他第二天去哪个村。

第二天傍晚收工后,很多人晚饭都顾不上吃,就三五成群的去附近村里去看电影了。

有一次有个叫大孟家的村子,一晚上先后放映了两集《新闻简报》,然后是《地道战》、《地雷战》、《南征北战》、《平原游击队》、《渡江侦察记》,直到凌晨四点多,跑片员才把《卖花姑娘》拿回来。

据说周围十里八村来看电影的观众有上万人,鲁北冬天的凌晨气温零下十几度,可除了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期间没有一个人中途退场。

影片放映结束,天还没有亮,于是大家纷纷央求放映员再把《卖花姑娘》重播一次。老村长还殷勤的为放映员送来了姜糖水。

盛情难却,放映员抽出冻僵的双手,把拷贝重新架在放映机上。而淳朴的观众们,也跟着第2次又哭了一回。

电影放映结束,天也亮了,老村长借着放映机的喇叭,来了个现场演讲。

他说:“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我们现在有电影看,可花妮儿还在受苦,为了让她能够早日脱离苦海,我们一定要加倍努力,化悲痛为力量……”

那天上午,村里的社员们自发将140大车积肥送到田里,还捎带着将饲养处的牛棚给清理干净,重新垫上干净的黄土。

《卖花姑娘》在国内万人空巷,这个现象也引起朝鲜政府的注意,为此他们专门来华,要走了音译版进行研究。

随着影片的热播,影片中的主题曲也传唱一时,时至今日,年迈的音乐老师还经常动情的唱着。从河边摘来了粉红色的八仙花;

从山坡上采来美丽的金达莱。卖花来呦,卖花来呦,花儿好啊红又香,朵朵红花卖不完,滴滴眼泪流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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