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抉萧清然「萧宁铎深深凝视着她他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她」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306更新:2023-02-22 19:24:05

第11章

众人哗然脸上都是震惊之色。

一一他们以为的孤女竟是如此尊贵的身份!

萧老夫人和曹婉儿错愕不已,心中暗道:"完了!"

谢芷烟冷眼扫过众人,挺拔的身姿顿时显得高贵无比。萧宁铎深深凝视着她,他恍然发现,这么多年自己从未认真了解过她。就好像他不解她为何要隐瞒身份、纤尊降贵呆在他的身边。

"陛下,民妇不知这谢芷烟竟是您疼爱的师妹,否则民妇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的啊。"当初信誓旦旦状告谢芷烟的萧老夫人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

曹婉儿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吓得也一同跪了下来。她竟不知道,圣医谷的大弟子就是皇帝,那她冒充谢芷烟医圣传人一事......

想着,她连忙为自己开脱:"陛下,臣女也是听信逸言才做出这等错事啊,都是萧老夫人说您师妹做出偷人、下毒那等丑事,臣女也不知。

话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皇后谢箫月上前大力甩下曹婉儿一掌。这种事情本该由嬷嬷来动手,但实在难解她心头之怒。

"本宫的妹妹岂容你这贱人污蔑!她又何时偷过人?"皇后谢箫月冷眼扫过曹婉儿的狼狈,径直走到萧宁铎的面前。"萧宁铎,你只见她衣衫槛楼的回来,又可知本宫最疼爱的妹妹为了给你寻药解毒,半夜上那幽山,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你又是如何待她的?!"

"不止如此,你竟还唆使姑母以谋害的罪名将她告上公堂,可恶可恨至极!"

萧老夫人一听皇后说是萧宁铎唆使她,害怕地连连磕头:"不是的,皇后娘娘明鉴!是民妇的错,萧大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慌不择路地拉住一旁的曹婉儿,可看到的却是曹婉儿慌乱摇头,像是急着撇清关系。"是她!是她看上了我的侄儿,说自己是圣医谷的传人,偷人、下毒都是她说的,一切都是她唆使我这样做,娘娘明鉴啊!"

皇后冷哼一声,根本不想搭理她。

萧老夫人见状,连忙爬到谢芷烟的脚边拽进她的衣脚, 不上颜面,只哀求道:"芷烟啊,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你不是一心爱慕我侄儿吗?今后我愿为你当牛做马,绝不欺辱你半分,只要你肯回来!"

谢芷烟璧眉退后几步,冷眼扫过萧老夫人期望无比的神情。"真是狗咬狗的一出好戏。"

她丝毫不想与萧老夫人多说什么,高傲地抬起下颗看向一旁跪地的曹婉儿,冷声道:"曹婉儿,我当初叫你一声师姐是敬你比我年长,可这些年你冒充我的名义,败尽了圣医谷的名声此事我定会秉明师父,让他将你逐出师门!"

闻言,曹琬儿彻底瘫软在地。萧宁更是铎怔愣不已,紧握着双拳地不敢去看一旁的谢芷烟。

﹣一原来,她竟才是医圣传人!

错了,是他错了!三年前,她是真的一心一意待他,每日熬汤煮药、为他与姑母调理身子、从茶水到房内安神的熏香,一件件琐碎的小事......

这些年他自诩聪明,清高自负,若她只是一介普通的医女,又怎能几次三番救得了他?!萧宁铎苍白了脸,黑眸敛下,他已经无颜再面对她。他看向公堂高位之上的皇帝,拱手沉声道:"是臣之过,姑母年迈,只求陛下惩治臣一人。"

话落,众人哗然,围观的百姓都没想到事态会发展至此。皇帝看着拱手请罪的萧宁铎,阴沉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你欺辱我师妹的账,朕稍后自会与你清算!"

说罢,他拂袖走至高堂之下,冷眼扫过众人,视线落在兰妃身上。兰妃接触到皇帝冰冷锋利的视线,吓得软到在地。

一一完了!

然而皇帝只冷哼一声撇开了眼,似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帝王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旁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曹尚书身上。

皇帝怒斥﹣-

"曹尚书,这就是你说的宰相府包庇罪犯?曹琬儿冒充医圣传人、污蔑朕的师妹偷人、下毒、又教唆挑事、将事情大闹上公堂,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

第12章

曹尚书脊背一凉,惊恐拱手回道:"陛下,一切都是臣教女不严,臣有罪!"

说着,他走到曹婉儿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巴掌甩过。"逆女!你告诉我宰相府包庇罪犯,罪犯在哪?我就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才让谢小姐蒙冤!"

"圣医谷的妙手丹仙那是何人,也是你能随意冒充的?不知廉耻!枉我悉心教导,今日起,你我父女二人便断绝关系,不准再踏入我尚书府半步!

曹婉儿怔愣地捂着被打疼的右脸,不可思议地喊道:"爹爹,我可是你亲生的女儿!"

可曹尚书急着微挽回自己的官位,哪里还顾得上这么一个女儿。他转身向高堂之上的皇帝跪下,凄声道:"陛下,臣已与此女断绝父女关系,请陛下开恩宽恕我尚书府罪责!"

萧宁铎微骇,眼看着皇帝稍微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下。他知道,皇帝一向不喜推脱罪名的臣子,为臣为君,担当二字何其重要。

萧宁铎再次请罪,态度更加诚恳。他甚至主动摘去乌纱帽,拱手秉声道:"臣再请罪,萧宁铎断案失责、识人不清,自请剥去官职谢罪。"谢芷烟脱眼看向褪去官帽的萧宁铎,抿着淡唇没有说话。

"陛下,一切都是民妇的过错,与萧大人无关,你要罚就罚民妇,民妇一介布衣,死不足惜,但萧大人他满腔抱负,啊陛下!”

萧老夫人不停在地上磕头,额头上磕出血印也没有停下。衙门外,百姓交头接耳后也纷纷跪下替萧宁铎求情。谢芷烟看着这一切,已经了然。

萧宁铎或许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断案一职,他确是 些能耐。皇帝璧眉,这一幕他万万没有想到。凝眼看向谢芷烟,问道:"师妹既是受害人,觉得联该如何处置?"

谢芷烟微楞,在圣医谷时,师兄便处处想着她,袒护她,如今自己受委屈更是亲 出面......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到师兄居然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

萧老夫人看向谢芷烟,再顾不上颜面,哀求道:"谢芷烟,过去是我错怪了你,我不求你原谅,但你若对铎儿还有半分情意,便切不能让他。”

"姑母!"

话没说完,便被萧宁铎璧眉打断,他如今有何理由让她饶恕。萧宁铎高傲而深邃的眼眸看向谢芷烟,一时之间,四目相对。谢芷烟冷冷瞥开他的视线,她与他的情意早在一纸休书中,断的干净。

她淡淡道:"一切皆由陛下定夺。"

皇帝点了点头,于高堂之,位撩袍而坐,威严宣判一﹣。

"大理寺卿萧宁铎断案不明,官降三阶,罚三年俸例,责五十仗,以做效尤!"

"刑部尚书曹冲,听信谗言,教女不严,幸而及时止损,官降一阶,罚两年俸例,责三十仗!"

"曹婉儿,冒名顶替她人身份,心机狠毒,杖责八十,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萧秦美,为长不尊,恶意诽谤,状告不实,但念其护侄心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逐出盛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话落,公堂之上众人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第13章

沉冤昭雪,蒙灰的明珠终得见日光。

一切尘埃落定。

宰相府中,美人卧榻。谢芷烟侧身枕在薄念上小憩,一身琉璃色纱裙恹恹坠地。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怖之事,她紧闭的眼睫之上黛眉微蹙。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谢芷烟的睡眠一向很浅,被惊醒的她仓促起身。她刚想开口解释自己并非故意睡过了头,才发觉这里已经不是公堂,更不是萧府,来人也不是萧宁铎,而是她的二姐谢娴琅。

"小妹,可是又做噩梦了?"

谢娴琅一身官袍,像是刚刚下朝回来,她端着膳食走进,步态轻盈。

"二姐,我......"一瞬间,谢芷烟的语气有些哽咽,她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二姐的怀里,紧紧环住。

谢娴琅低头看她的模样,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你的心底可还是惦记着他?"

谢芷烟微楞,久久没有说话。她与他的情意早被他一封休书断的彻底。所谓惦记,不过是割舍不断那个曾经为了萧宁铎不顾一切的自己罢了。想着,她摇了摇头,心中情绪复杂万分。

"若是不惦着他,梦里又为何叫着那负心汉的名字?"谢娴琅哄着自家小妹松开手,将膳食轻轻放在了矮桌上,道:"萧宁铎如今被削了官阶,挨了五十板子,还日日在咱们宰相府守着,你可不能因为心疼就去见他。"

谢芷烟摇头一笑,家里三个姐姐都以为她还忘不掉萧宁铎。可她忘不掉的只是自己那三年的付出罢了。她也从未想过要和重归于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时间总会淡掉她心头的那抹烦闷。见妹妹没有说话,谢娴琅没有再问。

而是转身朝她招手道:"不说这些,府里下人说你近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是我吩咐厨师特地为你做的银耳羹,赶紧趁热吃了。"

谢芷烟心底触动,点了点头。她端起羹碗,小小抿下一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便在唇齿之间留下。谢娴琅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兀自叹道:"今日上朝之时,源城传来消息,闹了严重的水涝。"

"水涝?"谢芷烟微楞。

谢娴琅身为朝廷御史,为此事也是忧心忡忡:"陛下已经遣人百里加急处理此次灾害,只是又不知这次要死多少百姓。"闻言,谢芷烟手中的羹汤顿时就失了味道,身为圣医谷传人,她十分明白水涝一发,源城之地便易生瘟疫。

谢琳琅见她失了神,便道:"今日盛京街上可算热闹,圣上特地开放了今日的宵禁为源城遭遇水涝的百姓祈福,你可要一同去看看?"谢芷烟点了点头,二姐是想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出宰相府时。

一个萧瑟落寞的背影出现在谢芷烟的视线中。萧宁铎站在宰相府的正门口,着一身单薄的黑衣,如松柏一般一动不动地伫立在侧。家丁拿着扫帚走出,轰赶着人:"赶紧走!你一个被削了官阶的人老赖在我们宰相府作甚,我们家小姐是不会见你的!别白费力气了!"

扫帚打在萧宁铎的伤处,他吃痛闷哼,但依旧纹丝未动。谢娴琅冷哼一声道:"这负心汉每日辰时来,酉时去,倒是坚持,若是当初有待你这半分心思,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

谢芷烟脚步微顿,收回视线,看向谢娴琅只轻声道:"二姐,我们走后门出吧。"

第14章

入夜,盛京街上。秋寂的月色淡淡地散在红砖绿瓦之上,楼阁飞檐鳞次栉比。街上人来人往,荷叶灯笼各色高挂。谢芷烟一身白色琉璃纱裙在人群之中,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曾记得几时,她那晚走在这街上时,正是遍体鳞伤地要回萧府。想及此,她自嘲一笑。

"小妹,怎地突地这般笑?"谢娴琅站在她的身旁,脸上写满了担忧。

"没什么二姐,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谢芷烟偏头看向她,摇了摇头。谢娴琅一向聪明,自己妹妹一说她便知道是什么样的往事。但她也没有再问,而是试着去转移妹妹的注意力。

"小妹,你看那个荷叶灯好不好看?"

顺着二姐的手指所指,谢芷烟抬眼看去。然后她却没有看到那个荷叶灯,而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俊脸一一萧宁铎。

心慌的一下下沉。

谢芷烟怔愣地看着对面的人,攥紧的手心冰冷。萧宁铎头戴官帽、一袭玄衣,鹰隼般的黑眸紧盯着她,他该是今晚在此处当差,恰好撞见了她......

谢娴琅没有得到妹妹的回应,她顺着谢芷烟的视线看去,竟是那负心汉萧宁铎。萧宁铎绕过人群,大步朝她而来。"烟儿。"嗓音沙哑,像是绕尽了思念。

谢芷烟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璧眉疏离道:"萧大人,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莫要随意称呼我的闺名。"

谢娴琅看向萧宁铎时,温柔的眼眸骤冷:"萧大人离我家小妹远一点才好,莫不是忘了几日前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盛怒?"右袖边的纹绣,眼眸微敛:"萧某无意冒犯,只想问相府四小姐一句话。"

说罢,男人漆黑的眼眸看向谢芷烟,眼神之中的柔意几乎快溢出来。谢芷烟看出他眼里的柔意,只觉得讽刺无比。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抬颚高贵无比地看他:"我觉得我同萧大人之间并没有什么好问的。"

从那一纸休书后,便已经没有任何可问。若要问,那便是所有爱意与情分如黄河水付之东流,不可忆亦不可追。

萧宁铎微怔,谢芷烟已经携着二姐转身要走。人流涌涌,烛光照在他的瞳孔之上着了火。自那日开封衙门后,他一直没有勇气再面对她。可是心头上总有不甘,不甘她与他真就形同于陌路。于是他开始每日蹲守在相府门前,只为问她一句,至此之后,再无打扰。萧宁铎看向她,再也忍不住问道:"若是人犯了错,可还有一次来过的机会?"

谢芷烟停住脚步,冷喵一声。

"萧大人身为大理寺卿,该比我更清楚这世上有几个人可以重新来过。"

她侧过身,脱着眼看他落寞的神情。话落,她转身,再没停留。萧宁铎听着她的嗤声,得到答案的他没有太多意外。他自嘲一笑,何以不知那那些犯了错的犯人,一旦犯下,便是再寻不到回头路。

可是感情呢?她曾经是那般对他说爱。他无力地松下右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真就,这么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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