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荣誉1「家族荣誉一件儿黄马褂的沉浮」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690更新:2023-03-21 04:50:23

黄马褂

感谢大家的抬爱,哪能不更了呢,故事必须得写,咱们该着白话还得接着白话,今儿个跟大家白话点什么事儿呢?今儿个咱们就七百年谷子,八百年康的白话白话我姥姥家的故事。

虽说是故事啊,但咱们有一说一,都是真事儿,我没见过不等于人家的故事不存在过不是吗,咱们就打个比方来说吧,秦始皇有人见过吗?没有,但您不能否认这事儿不存在,您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我的姥姥家,不吹牛逼的讲,那真是牛逼的大户人家,打清末那会儿人家就是正蓝旗的旗人,我这个可不是自吹自擂,这是真事儿,旗人在东北不稀奇,咱们也犯不上像北京那面儿似的非要往皇族上靠,说自己有天纹,东北的满族、东北的旗人有抬头纹,通天纹咱可是没说过。

母亲的祖上不是什么显赫的名门望族,您啊,也犯不上一听说是旗人就感觉怎么地了似的,和东北的所有汉族都一样,吃喝儿说话一点儿差别都没有,要是不是事先跟你说清楚了,估摸儿你都猜不出来,是什么民族。

医巫闾山

这满族啊,和旗人是两个概念,什么意思呢,满族人不少,但不是所有的满族人都是旗人,这旗人就好像今天有编制似的,属于是体制内工作的,现在影视作品当中不少不都讲“铁杆儿庄稼”这个词儿吗,这是对旗人而言的不是所有的满族人都有这个铁杆儿庄稼。

我母亲的祖上应该说是很幸运的,领了小一百年儿的铁杆儿庄稼,因为属于体制内工作,据我舅舅说啊,他们家的祖上是在今天北镇庙那块儿驻防的,哎,对了,就相当于边防兵那个意思,不过啊,自打平定了关里之后,这帮老艾家的人常驻北京了,就很少回东北了,可能也就是一年就那么一次。

当年嘉庆爷回盛京祭祖,顺道儿也去了一趟医巫闾山,医巫闾山属于东北三大名山,有啥神奇的,咱也说不好,反正关里的皇帝回老家,医巫闾山那是必拜的。

恰巧啊,母亲的先祖当年就在那嘎达布防,有盛京将军陪同着嘉庆爷去拜山了,那会儿是冬天,嘉庆爷在北镇庙拜完了山,暖了一会儿身子,就准备下山了。

医巫闾山

您想啊,寒冬腊月的,山上的温度可是不低啊,皇上身上穿貂也是解决不了冷的事儿,而且这上山下山都得腿儿着,以显示对山神爷的恭敬,咱也不知道是谁订的这条规矩,老百姓能受得了,皇上他干受得了吗?

嘉庆爷下山的功夫走走停停,也是累得够呛,当时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歇,医巫闾山山高林密,在当年生态保护那岂止是一个好字儿了得呢!

就在嘉庆爷坐在马扎上,喘气儿的功夫,从山沟子里面儿蹿出了一直大野猪,獠牙外露,不顾士卫和护兵的阻拦奔着嘉庆爷就冲了过来了,吓得当时的盛京将军把佩刀都拔了出来护到了嘉庆爷的前面儿。

野猪不管你那个啊,我也不怕你诛我九族,你上我们家来了,又是鸣鞭又是放炮的,让我不消停,我也不让你们消停儿了。

话说当时野猪距离嘉庆爷连一仗的距离都不到了,眼瞅着就冲了过来了,大家伙儿心都调调到嗓子眼儿了,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呢,上前儿吧,来不及了,不上前儿吧,皇帝佬儿要是掉下一根汗毛儿来都得是吃不了兜着走,这可吓死大家伙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杆大枪就从嘉庆爷身后的人群里面儿冲了出来,一枪就扎进野猪的下颚处,你说说吧,也是巧了,一尺多长两边儿带刃儿的铁枪头子,捅进去能好的了吗?野猪扑腾了两下,直接就趴下了。

这功夫嘉庆爷吓得是不轻,惊魂未定啊,也顾不上问了是谁刺伤的野猪了,一路上让人搀扶着连跑带颠儿的就回了盛京了。

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盛京将军,差点儿没吓死了,回到了盛京,嘉庆爷也算是缓过来了,就问起来是谁刺死的野猪了。

盛京将军,光顾着自己害怕了,他哪儿知道是谁刺死的野猪啊,就赶紧打发人去北镇那块儿打听,这么大的事儿,在北镇这一左一右儿都已经是传遍了,那还不好找吗!很快就找到了我母亲的先祖了。

啥也别说,去盛京吧,是杀还是赏或是下大狱,全得看皇帝爷的心情儿了,你说说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在封建社会有时候做好事儿也是有风险的。

母亲的祖上当年就是个八旗兵,不是什么贵族有着多了不起的身份,都没有!普通一兵。

去盛京,进皇城这得是满门抄斩的罪过儿啊,皇帝身边儿见不得寸铁,这还能有好儿吗?您要说了盛京将军咋还能抽刀护驾呢?

博物馆

嗨!盛京将军是什么人啊,是人家皇上家里人儿,不是表哥就是表弟,要么是小舅子,关外的土皇上,级别到这儿了,就没事儿,普通的当兵的可是不行,没有这个待遇,万一你要是刺王杀驾怎么办!

母亲的先祖被人带进了皇城,战战兢兢的跪在了一间大房子里面儿了,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东张西望,就听见有人问“是你杀了野猪吗?”

母亲的先祖叩头如同捣蒜,赶忙承认!

“嗯!忠勇可嘉!忠勇可嘉!赏件儿褂子,下去吧!”母亲的先祖就这么的又被糊里糊涂的带了出去,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的自己都是浑浑噩噩的,“赏褂子?什么褂子啊?我这也有号坎儿啊,是皇帝爷嫌我身上的褂子太旧了!”

母亲的先祖满脑子狐疑,出了皇城就被带到了将军衙门听命了,一直等到下午晌儿掌灯了,人家盛京将军才召见母亲的先祖,表扬的话说了一大堆,然后呢,有人给母亲的先祖端出一个托盘儿来,上面儿放了一见杏黄色的马褂儿,并上次母亲的先祖一个“巴图鲁”的称号儿,外加一百两百花花的银子。

看到这儿,可能不少人儿就会说了,你啊,是真能吹牛逼!那黄马褂儿是那么容易说赏赐就赏赐的吗?你当那是啥玩意儿啊!

我这个真不是胡说,为了考据这个事儿啊,我找了不少人儿问过这个情况,算不上有多确切,但这个事儿是实有其事。

一位研究满清历史的学者,曾经亲口告诉我说过,“这黄马褂儿在早先,也就是乾隆黄帝之前的时候,想获得赏赐是很难的,你至少得立下不世之功,比方说啊,平定准格尔,平定大小和卓,对获赠人来说至少也得是二品以上大员,普通一兵获得这个待遇的基本上是没有的,但是乾隆爷这个人好大喜功,自打乾隆爷那会儿黄马褂的含皇量,就已经大大降低了,你想啊,太监都能获得,这也就不是什么殊荣了!”

七十年代

咱们今天也可以这样理解,“巴图鲁”就是一个荣誉称号,黄马褂儿就是你的军功章,白银就不用细讲了,就是奖金呗!

当年因为这件儿黄马褂儿,母亲的先祖就能多领一份儿俸禄,所以呢,人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最后来买房子置地,到我姥爷那辈儿的时候,人家在我们当地依旧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当然了,这也都是得益于这件黄马褂儿。

六十年代那功夫时兴“破四旧”,这个四旧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不清楚,岁数实在是小,没赶上,当年大舅按照姥爷的安排把这件儿代表自己家族无上荣誉的黄马褂儿放进了一个十分金贵的木头盒子里埋起来了。

我姥爷的家世我就不用太仔细介绍了,他这种有产者必定是斗争对象啊,更何况方圆百八十里都知道他们家里面儿有这么一见儿代表着封建势力的衣裳,你不拿出来那绝对是不行的!

积极分子们为了表现自己的决心,姥爷家的房子被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那件黄马褂儿,既然你不交出来,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你就吃点儿苦头儿吧,“人是木雕不打不招,人是苦虫不打不行!”

当年我的姥爷堪称是硬骨头,打断了两根儿肋骨,吊在房梁上,眼瞅着有出来的气儿没有进来的气儿了,这帮积极分子们才算作罢!真要是闹出人命来,也是不好收场,就是不说也就那么地了吧。

姥爷算是捡了一条命,可往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开会儿,挨骂他必须准时到场,那个时期的特殊待遇,该着他老人家享受的一个都没落下。

唱戏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有开场就得有落幕,七十年代的时候,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那件儿差点没让人把命丢了的黄马褂儿算是保住了,可从土里扒拉出来的时候,黄段子面儿的马褂上早已经是霉点斑斑了,跟以前早就是不一样儿了,用大姨的话讲没有以前鲜亮了。

黄马褂

这件黄马褂儿就这么的一直压在箱子底儿里了,轻易是绝不拿给别人看的。

八十年代那会儿,省博物馆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姥爷家有这么一件儿好东西,几次三番的上门儿要求瞅瞅。

这件儿破马褂儿都是姥爷家的传家宝了,姥爷哪能给别人看啊,直接就告诉专家了,自己没有,那都是瞎传的,以前家里面儿有几本古书,有点儿老物件儿,可是六十年代那功夫该着烧的全都给烧了。

要说啊,这专家就是有一股子弃而不舍的精神,去我们县政府乡政府都去找了,让相关的领导去做姥爷的思想工作。

那功夫姥爷家每天都有人进进出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乡政府搬到了姥爷家了呢,可姥爷就是一口咬定“没有”,说出大天来,也是没用,这功夫可不是以前了,以前我差点儿被打死了我都没有交,今天有法律了,我还能怕你们不成!

我总说啊,在咱们国家政策都是好政策,领导人也都是真心的为老百姓着想,可有些个基层领导干部,干的事儿啊,那简直就是没法儿说了!他们为了完成自己的人物什么招儿都有。

二舅家的表姐出生了,村政府不给上户口,也不说不给上户口,等等!大舅家的大表哥参军,各项指标都合格儿,乡武装部说话了“需要研究一下!”

姥爷当年也是识文断字儿的人啊,就他这个出身能从六十年代那功夫熬过来,什么没见过啊,咋个事儿自己心里面儿能没有数儿吗!

就在姥爷为了家里的事儿闹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专家又来了,“你看你也都是老同志了,也要有点儿牺牲精神吗!这东西在你手里面你就能保护好吗?万一毁在你的手里你对得起祖先吗?我看啊,这东西还是交给国家经管吧!你家里的事儿呢,我都听说了,放心都交给我来办,一定亏不了你!”

姥爷拼了命保护的家族荣誉在专家的软磨硬泡之下,无奈只能屈服于眼前了,姥爷把这件传承了几带人的黄马褂儿交给了专家,母亲说国家属实没有白拿,八十年代那功夫专家还给姥爷扔了八十块钱。

专家兴高采烈的拿走了黄马褂儿,二舅家的大表姐也落上了户口了,大表哥也喜气洋洋的蹬上了去部队的火车了,按说这是三全其美的好事儿,可只有姥爷一个人闷闷不乐。

以前姥爷健在那会儿,每年冬月都会让舅舅带自己去一趟省城博物馆,隔着玻璃罩子看看那件儿长满霉斑的黄马褂儿。

别人逛博物馆也就是走马观花看看就完了,可姥爷一看就是小半天儿端在黄马褂儿跟前儿看个没完。

八七年,姥爷还是像往年朝圣一样,去看黄马褂,姥爷对舅舅说不对劲儿,这黄马褂儿上面儿的霉点少了,布料的颜色也比以前鲜亮了。

舅舅没当做一回事儿,就说,可能是人家这面儿经管好的关系,这有啥大惊小怪的,姥爷一直对自己的想法,坚信不疑,就说,这件儿马褂儿不是自己保存的那一件儿。

姥爷这个人很犟,坚持说还不算,还要找领导反映情况,咱们东北的领导干部,那是你一个老百姓说见就见的,人家领导也忙啊!博物馆的领导就没见姥爷。

姥爷打博物馆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后来总觉得胸口疼,经大医院的大夫检查,姥爷的肺部得了肿瘤了。

这个病啊,在今天也是很难治疗的,直到姥爷去世,姥爷也一直在坚持“博物馆里面儿那件儿,黄马褂儿不是咱家的,那黄马褂儿有问题!”

大家伙儿谁也没当做一回事儿,都觉得老头儿是让病折磨的满嘴胡话,放在那么大的地方还能有事儿是咋的。

姥爷去世之后的第二年,报纸上就登出来了,省博物馆的专家,玩了一把偷梁换柱的把戏,把真东西都给换出去了,经公安机关的侦查,那件儿黄马褂儿被找了回来,还找大舅去帮着辨认过呢!

一个时代就这么的过去了,无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巨贾富商,你的硬气总归会被现实给击得粉碎的,我们引以为傲的家族荣誉在大时代的历史洪流面前真的是不值得一提,也可能姥爷家的这份儿家族荣誉放在博物馆里可能是最好的归宿,希望它能够一直在那个玻璃罩子里面儿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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