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事录第十八章尿失禁

第十八章 尿失禁

执行命令坚决，言听计从，一本正经的儿子下了逐客令，作为将军父亲一看，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深感欣慰，由衷佩服起儿子不折不扣的行为了。任何场合下，身为军人下级服从上级，服从命令听指挥，令行禁止是起码的行为标志，才能有战无不胜的战斗力。

羽队长一番临终之言，深深地打动了身为父亲的将军之心，让他内心涌动。儿子是父亲的底气脸面，子不教，父之过，千古真理，无可厚非。

曾经儿子的过往让他颜面扫地，愁肠百结，不知道如何才能教育他，培养他成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懂得公序良俗，知好歹守规矩，为家庭为社会有用的人，伤透了脑筋也无济于事，短叹长吁不得安心，困扰着他不得其法，纠结的无话可说。

谁想到冥冥之中的一个契机，遇到了眼前这个生命垂危，就要不久于人世的无名之辈，儿子就中毒了华丽转身，凤凰涅槃洗心革面，脱胎换骨成了有功之臣，让家里人，身边的人大跌眼镜，刮目相看，真可谓一雪前耻，扬眉吐气风光无限。

戎马生涯一生的老将军知道，一个人的觉醒顿悟，靠自己的自觉自愿是不可能，百分之九十九要靠外因的巧合淬炼，才能逆袭成功，那就是要在残酷的现实中，从夹缝中求生存，经受千刀万剐的磨砺塑造，才能痛彻心扉大彻大悟。

光知道儿子学为好人，还立功受奖了，却不知道他和战友们的关系如何？是什么缘由改变了他？让他心甘情愿赴汤蹈火，不计得失为战友观敌料阵，两肋插刀保驾护航，成为可以依靠的生死之交。

现在儿子的表现，已经让他这个父亲大为赞赏了，可在他队长的心目中，还不入法眼，还不是一个合格的兵，可见他对儿子的要求，不仅仅是现在这样，还有更高的期待，说明儿子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可造之材，进步的空间不可限量，才叮咛不能离开他师傅。

唐僧取经的故事妇孺皆知，桀骜不驯的孙悟空，保师傅一路西行，降妖除魔不辞辛苦，上天入地不在话下，把普天之下的人王鬼王天王，都不放在眼里，一根金箍棒横扫尘埃，睥睨天下唯我独尊，谁奈我何？唯独对师傅毕恭毕敬，忠心耿耿，不敢越雷池一步，最终功成名就，成为斗战胜佛，让人敬仰唏嘘不已。

儿子的师父还没有见过，他怎么能和誉满华夏的唐僧相提并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孙悟空，他们师徒俩有什么渊源不得而知，而羽队长的临终之言振聋发聩，良苦用心，让儿子照顾好他师傅，就能成就一番事业。

说明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阴阳互补，儿子再混账，也不敢对他师傅有忤逆之心，就会言听计从，能约束他胆大妄为的鲁莽行为，镇压住心魔，不由着性子冒险为非作歹，就能保全人生不出大错，就有委以重任出人头地，茁壮成长的机会，不愧为高瞻远瞩的知心朋友。

医生治不了自己的病，自己都无法培养的儿子，如果离开了这样一个至死不渝，都关心爱护他的朋友上级，他以后的路在哪里？还能遇到这样志同道合，惺惺惜惺惺割舍不断，精心培育的良师益友吗？一定要倾其所有想尽办法，不能让儿子离开这样的知心朋友，他恋恋不舍的团队，他就能像现在一样有样学样，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让自己颜面有光，老有所依了。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身居高位也脱不了俗，为了儿子，也为了儿子心目中能挡风遮雨，可以依靠的爸爸，手中能量无穷的权力轻轻一挥，就能点石成金，相对于儿子和他的战友们来说，就能起死回生逆袭人生，咸鱼翻身了。

爸爸心里面心辕马意，电光石火在三国演义，身处高位看问题，自然是一目了然的降维打击，看到儿子把他顶头上司的命令执行的如此坚决，不由得心头一热，心里觉得暖洋洋。

身为军人，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才是好样的兵，像个合格的军人。听到儿子的逐客令后，第一个带头离开的就是他，丝毫也没有犹豫。

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他觉得就这么办，才是最好的结局，因为都是军人，各有各的使命，各有各的顶头上司，隶属关系简单明了，否则，就是尴尬的局面。

离开了许多人的病房，一下子显得安静了。羽队长把目光，长时间停留在刘晓强脸上，好像没有见过似的，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可他只是看而没有问，目不转睛直愣愣看着，把刘晓强看的有些发毛，撑不住他目光，想避开都没有地方，因为，目光随着他在转。

羽队长虽然不说话，脑子里却像演电影一样翻腾着，回顾自己的处境，是因为世界上没有事过无悔的豪迈。刚才自己的决定，就等于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假如真的病情恶化危及生命，这一阵就是弥留在人世间的短暂时刻了。

阴阳两个世界，熟悉的世界不忍离去，眷恋着火热的生活，亲情友情割舍不下，充满诱惑，充满憧憬，陌生的世界不得而知，不去也由不得自己。真正是来到人世间，不得不来，离开世界又不得不去，两头都没有选择权。

人们传说黄泉路上无大小，我是大还是小？奈何桥高又高，两边都是铜丁卯，无风摆摆摇，有风摇摆摆，有福的人儿桥上过，无福的人儿桥下落，我是有福还是无福？能过了奈何桥吗？难道奈何桥，比高原无人区还要凶险不成？

即使过了奈何桥，孟婆就在桥头的忘情花丛中等待，老人们传说，看一眼娇艳的忘情花，就会忘记人世间的一切，再加上喝了孟婆的迷魂汤，就会完全彻底忘记过去，清除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知家乡在何方？不但认不得父母，就连我的战友我的兵，都认不得了吗？

自从当兵以来，并肩战斗过的战友和带过的兵，足有成百上千，他们都活灵活现历历在目，难道从此就阴阳两隔？成为陌路人了吗？哪么多战友，哪么多的兵，现在怎么就剩下刘晓强一个兵在跟前？

况且，是一个和自己相处时间最短，情感最浅，年龄最小的一个新兵蛋子，兵龄、年龄、经历的悬殊，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平常见了他爱理不理，就是一个有者不多，无者不少，无足轻重的兵，在眼前晃而已，他没资格走不进自己的生活圈子，内心世界就更别说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每个人都有特立独行的过人之处，好在他有无人可及的特殊背景，又是一个生猛彪悍的兵，还能在弥留的短暂时间里，护住周全，让我死的痛痛快快，不留遗憾，也是一件幸事。

有一个兵足够了，以一当十不成问题，老天对我不薄啊！假如没有他，又该如何？应该知足，面对现实不抱怨，思维意识就不会偏激，做出失去理智的鲁莽行为。

无处躲藏的刘晓强走来走去，只能勉强接他目光，也显得有些傻呆呆局促不安。他不可能知道，此刻羽队长内心的剧烈活动，他在提高警惕等着问话，回答问题呢。

羽队长只是看，什么也不说，像是问题太多找不到头绪，不知从何说起。正在看刘晓强的目光有些松动，是因为他的胃，不由自主痉挛了起来，就像一只要挣脱束缚的困兽横冲直闯，没轻没重在撞击胸膛。

多少天没有吃饭的胃空空如也，强烈的抽搐扭曲造反了起来，传出的信号就是饥饿，好像这一辈子没有吃过饭一样。

他看着刘晓强，就想起来了自己的徒弟赵群里，如果他在的话，就不会挨饿，怎么着也得把肚子填饱吧？常言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已经多少天没有吃过饭了啊？还不得饿死了啊？

可这刘晓强就不好说了，富家子弟游手好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懂得人情世故，不知道饥寒冷暖，饭香屁臭，更何况相处的时间短，私人情感没有小赵那么贴切默契。

原先的自己干什么，也轮不到青涩未退，一窍不通的刘晓强来打理，他太嫩不韵世事，不够格上不了台面，看不在眼里。所以，一直就没有和他拉近距离的机会。

为什么赵群里没来，而刘晓强怎么来了？这让他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唉，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不吃饭，就是死路一条，吃饱了，能不能把命保住，哪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了。既然管不了，就顺其自然随他去，再想想不通的事。只要活着，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目光离开刘晓强身体，胃里的造反越来越肆无忌惮，饥饿感异常强烈，放肆到兵临城下，逼宫就范的程度，逼迫他把目光放在了满屋子的水果上。琳琅满目的水果，令人眼花缭乱，他慢慢辨认了一遍，最后把目光停留在了一个大大的西瓜上面。

绿皮黑花纹的西瓜光彩夺目，熠熠生辉，仿佛南非的祖母绿宝石一样，吸引着他的目光。反应有些迟动的刘晓强，看着他死盯着西瓜，才觉得是不是想吃西瓜了？灵机一动，把西瓜抱到他跟前说：“队长，你想吃吗？”

他没吭声，只是点了点头。刘晓强一看正中下怀，掏出匕首，刀起瓜裂，切成一块一块递给他。

接过西瓜的他如获珍宝，犹如饿虎扑食，饥不择食刚啃了一口，鲜红的瓜瓤瓜水，就像喷壶一样，从闭不严的嘴唇里往外冒，肿胀的嘴唇，还是有些呆板麻木，不灵活不听使唤。

不能吃不能喝，不病死也是死路一条，要想活下去，就得能吃能喝才行，这么浅显的道理，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看着手里的西瓜，感觉着从嘴里流出的西瓜汁，突然抬起手，就在嘴上抽了几巴掌。

刘晓强手里也拿着一块西瓜，给他准备着，突然的举动，把他吓了一大跳，急忙放下手中西瓜，一下抱住他抽嘴巴的手，声泪俱下厉声道：“哎呦呦，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呀队长？怎怎，怎么自己打自己啊？多长时间了没吃东西，就不习惯了，慢慢吃就习惯了，干嘛自残呀？呜呜呜……”

他目光决然的看着刘晓强，冷冷的说道：“哼哼，不听话就挨揍，吃不成东西，我就死定了。我不想死，我要活下去，我要和阎王爷抗争到底，要想让他老人家撤诉放过我，让我活下去，就得能吃能喝才行。”说完后，又咬了一口西瓜。

说来奇怪，挨了打的嘴唇，立竿见影听话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漏水，状况却大为改观。还没等刘晓强把第二块西瓜拿过来呢，第一块西瓜就吃完了，吃的正带劲呢，却突然停了下来大张着嘴，一副痛苦凄惨的样子。

刘晓强一看，关切的问道：“队长，又又，又怎么了？”

他吸吸呀呀说：“牙痛。这这这，这牙又怎么了么啊？怎怎，怎么连连，连一个瓜子都咬不动了？”

刘晓强一听，就是一个趔趄，安慰说：“谁让你吃瓜子了？把瓜子吐出来，不就完了。”

“哦？吐出来？” 他轻蔑的说道：“瓜子也很有营养，吐出来岂不可惜？哼哼，这牙齿也偷懒耍滑，不好好工作不配合，是不是也欠揍？还得调教调教？”他张着嘴皱着眉，使劲把上下牙齿磕了一阵，又吃了几个瓜子一嚼，瓜子顷刻间就粉身碎骨了，感觉牙齿同样害怕了他的残暴镇压，不敢放肆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了欣慰表情。

排除了吃西瓜的一切障碍，速度自然成倍提高，又恢复了他往日风风火火大快朵颐，狼吞虎咽的雄风。

把一个十几斤重的大西瓜，在一片风卷残云声中，吸吸溜溜就吃完了，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觉，只有谁吃谁知道，不吃的人，是怎么也体会不到，废话不是？

吃完了西瓜精神大振，安抚了闹腾不已的胃，自豪的神态，就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级赋成就感。他收获的战利品，就是把空空如也的肚子，装得满满动弹不得，可胃里给他的信号还是饿，西瓜在肚子里还没有装稳呢，还想吃点什么？

他贪婪的目光，又移向了地上的水果之中，想寻找想吃的东西，还没有看到能吃的东西呢，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把目光收回来，看了看刘晓强，静静等着要来的是什么人了。

随着刘晓强的开门声，忽然间“叽叽喳喳”一片叫闹声传了进来，随着声音飘进来，一群英姿飒爽，青春靓丽的女兵涌了进来，他拿眼一看，个个是唇红齿白，清丽妩媚，貌似天仙，颜值极好的大美人。

一伙子青春靓丽的异性，看到他坐在病床上，一个个惊呼着，仿佛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哥伦布，惊奇的匪夷所思，杏眼圆睁，红唇成了圈，看样子也是吃惊不小。

她们每个人手里，拿着束花找不到地方放，都举在手里，吃惊的看着他，就像在观看匪夷所思的外星人，他也同样看着她们，并不认识一个。

只是让他想起了遥远的地方，有个像她们一样漂亮的女兵，让他魂牵梦绕，让他热血沸腾，让他难以忘怀。而眼前的这一群漂亮女兵，又是谁呢？她们为什么来？来干什么？让他迷惑不解。

吃惊的女兵，和迷惑的羽队长，就像斗鸡一样相互打量，都用眼神对视了一阵后，还是那个高挑个子脸白，妩媚靓丽，长的最漂亮的刘雪，羞答答红着脸，说：“嗯嗯——英雄你好，我们是来看英雄的。” 说完后，满脸绯红低下头，显得无不羞涩。

他听到“英雄”二字，异性匪夷所思，吃惊的用眼神把她们打量了一遍后，又用眼神询问刘晓强。

刘晓强却抓耳抹腮，不好回答他的询问，他就说道：“谁谁？谁是英——雄？这这这，这里有英雄吗？这里没有英雄，你们是不是走错房间，认错人了呀？”

“不会。”刘雪一脸神往的看着他说道：“我们怎么会走错房间，认错人呢？昨天你坐飞机来的时候，我们就情绪激动，在操场欢迎你，望眼欲穿等了几个小时呢，才把你等来，把我们的脖子都等酸了知道吗？这些花，是献给英雄的花，我们都在学习你的英雄事迹，你姓啥叫啥我们都知道，简报里头说得明明白白，难道我们还能弄错吗？”

“呃？什什，什么——简报？”他一听雾里雾中，不知道所以然，说道：“向谁谁，谁学习？我我，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学习的？英雄那是什么概念？圣神的万人敬仰，顶礼膜拜，你们千万不可乱用。否则，就亵渎了哪么伟大的名字了。”

“哦，”刘雪一听抿嘴一笑，兴奋的说道：“英雄就是英雄，还这么谦虚低调，真是非同寻常呀？我们觉得你更伟大了。英雄不言一时勇，这可是英雄的美德呀？”

“啊？不——不不？”他紧张的说道：“你你，你们肯定弄错了，我平凡的再也没办法平凡了，不吃饭肚子饿，就头晕，不睡觉，就头昏脑胀，伤风了，就打喷嚏发高烧，浑身难受没力气，没精神，哪能和‘英雄’这两个字沾在一起嘛？你们简直是开玩笑，开玩笑啊？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开国际玩笑也不带这样好不好？除此之外都可以，你们就不要闹了，好不好？”

“好。”刘雪一副天真烂漫的口气说道：“我们不闹，那就请把我们的鲜花收下吧，表达我们对你的敬意。” 她的一把鲜花，不容他分说就塞在了怀里，其别的女兵们，人人都一样的动作，带着灿烂笑容，无尽神往，恭恭敬敬把鲜花都塞在他怀抱里。

所有的鲜花聚到一起，数量可是不少哩，他只是苦笑不得，把鲜花搂在怀里，衬托着他那张肿的厉害，没有眉眼的脸，一时无言可对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军区号召学习他们先进事迹这回事，那时，他们还没有到达基地呢。学习他们的简报印刷成册，从军区传发到所有基层部队，全军区的军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唯独他不知道。

刚到基地，他就昏迷过去了，到现在才醒过来，哪有时间知道这些？所以，这些女兵的热情举动，让他感到很吃惊，更感到困惑不解。他也不知道简报里是怎么宣扬的？是些什么内容？这些就连刘晓强都不知道，他又从何而知呢？

女兵们看着有些迷惑不解的他一言不发了，也把她们弄得无所适从。还是那个女兵刘雪懂事，体贴入微，她莞尔一个迷人微笑，走上前去，从他怀里把鲜花抱过来说道：“姐妹们，咱们把鲜花找地方摆好，别让英雄老抱着，怪累地。再说了，他才醒过来身体弱，别让花香又熏晕过去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脆生生的异口同声，又“叽叽喳喳”开始了她们的杰作，病房一时就充满了生机和生气。女兵们正在寻地方插花呢，就听到“哎哟”一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惊愕的一听，是羽队长发出地声音，不知道他怎么了？最早冲到他跟前的，自然是刘晓强，神情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队长？哪哪，哪里不舒服？”

就看到他用手捂着被子，一脸痛苦表情，急急地说：“快——快快快，让让，让她们出去一会。”

刘晓强一听迷惑不解，不知他是啥用意，可队长说了让她们出去，就得让她们出去，这是绝不能马虎的事。他转身，向女兵们说：“前辈们，请你们出去一会儿，我队长有事，等一会你们再进来。”

“啊？”刘雪一听，神情紧张的说道：“有有，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也可以帮忙呀？人多力量大，何必要我们出去呀？”

“不行。”刘晓强口气坚决的说道：“我队长说了要你们出去，你们就一定要出去，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有执行命令，请吧？”不容分辨的口气，硬生生把这些激情飞扬的女兵，从房间里请到了外头。

一看女兵们都出去了，刘晓强就关切地问道：“队长咋了？你想干嘛？你说，我干什么？”

他憋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说：“我我，啧啧啧，哎呦呦，怎怎，怎么回事啊？咋咋，咋小便失禁尿床了啊？”

“啊？”刘晓强一听心花怒放，高兴的跳了起来，仿佛捡到了金元宝，喜不胜喜的说：“呵呵，太太，太好了啊？真正是老天保佑啊？太太，你太过霸气呀队长？你能喝能尿，说明进口出口打通了，就有一半生的希望了啊？”

“嘘嘘，悄声些？”羽队长一听，紧张的难为情，责怪道：“哎呦呦，这这这，怎怎，怎么会这样啊？你你，你想羞死我呀你？这不是妈妈的土坑，尿就尿了无所谓，大不了让妈妈打屁股就完事了，不觉得寒颤丢人，可可，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能尿床的地方吗？唉——啧啧啧，真真，真正是丢死人了啊？带没带我的裤衩？这被子褥子病号服，统统都尿湿了，可咋办呀？哎呦呦，天老爷？这这这，这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吗？大老远从千里之外的高原上到这里来，是是，是为了尿床吗？”

刘晓强一听，却笑着说：“呵呵，这算什么事啊？看把你愁地，再换一套不就行了吗？呵呵，太好了，太好了，你可真不愧是我队长，干啥都有些霸气霸道，连这尿尿，都有些英雄气概在里头，我可是彻彻底底服了你了。嘿嘿嘿，你说得对，我们从高原上飞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尿尿啊？这里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医院，又不是总统间，干嘛不能尿尿了？你知道你多少天没尿尿了吧？今天都第九天了啊，知道吗？你快把我都急死愁死了啊？哈哈哈……吸吸吸，谢天谢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现在好了，刚才的那几缸子水和西瓜，就是老天爷赐给的圣水，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啊？都起了作用了，只要能尿，就有得救了不是？”

他一听这话恍然大悟，可不是吗？想了想说：“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不过，咦——我我，我怎么控制不住尿？下面还火辣辣死个是个疼，就像撕裂了一样？” “嘁，这佷正常啊队长？你想呀？这么多天你不尿尿，尿道都粘在一起了，经尿这么一冲，就会排除障碍撕裂尿道，能不疼吗？很正常，别怕，我给你取个裤衩先换上，我再去领一套干净的被褥病号服，不就行了？别难为情队长，你现在可是生命垂危的重伤员，没有人会笑话你。” 刘小强满不在乎的说。

他一听说道：“滚一边去，没没，没人笑话，难道自己就不知道羞耻了？别贫嘴了，赶紧收拾，等一阵再来人，可就难看死了，真正就无地自容啊？哎呦呦，我的天老爷，小时候尿床，没人会笑话，可可，可现在？唉，这人算是丢大发了啊？要是有妈妈在，哪该多好呀？”……

“请看下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