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TVB收视女皇却深陷拉拉迷情变为赤狗血转折后终获幸福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979更新:2023-01-03 00:55:07

引子

6月4日,久违了的陈松伶,出现在北京卫视《跨界歌王》音乐节目,选唱的曲目是与张学友合作的音乐剧《雪狼湖》中的「爱是永恒」。作为《雪狼湖》女主角,陈松伶曾参与巡演50多场,这部剧对于陈松伶来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陈松伶曾说自己前半段的人生像是在那里终止,再次演唱相信自己可以重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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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伶在节目中,赤足献演,全情投入,呈现出一个歌手最有诚意的演出,节目评委高晓松所点评说,「这是女歌手最好的年纪,全世界都一样,因为经历过,所以不需要再去向其他人问歌词有怎样的含义。」

2016年,陈松伶出演TVB新剧《全职没女》,我们期待陈松伶有更多精彩的作品出现,更祝福陈松伶挺过种种难关后,开启丰盛的人生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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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内地没有正式的娱乐杂志,有的只是书商攒的一种十六开的杂志,介于书和杂志之间,不定期出版,专门转载香港周刊和报纸上的娱乐新闻。有一天,在那种杂志上,看到一个新闻,一个刚刚进入娱乐圈的少女,因为不想耽误功课,就带了课本到片场去,在拍片的间隙拿出来温书,结果被同剧组的女星嘲笑为装纯。她从此再也不把课本带到那些地方去了。

这个女孩,当时名叫陈松龄。

即便隔着这么远,也可以想见她所面临的窘境,她还小,以为有人的地方,即便再浮华,也多少会有点善意存在,却不知道,娱乐圈是个与人世一切地方都迥异的所在,在浮华之外,也还是只有浮华。对那些与这个环境并不同心合拍的人来说,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而她的煎熬,开始得也太早了点。她生于1971年,父母都是印尼华侨,她是老大,还有一弟一妹。这个家庭有种奇怪的气氛,「开口就讲钱,常常严厉体罚」,大约是为了省钱省事,她的父母为她找了养母,她从小就被寄养在养母家里,与养母一家人的感情很深。略微长大点,她的父母看出她的潜质,一直逼她进入娱乐圈,她由此认定了父母只是拿她当摇钱树,于是,十四岁,中三没毕业,她就向学校和社工求助,与亲生父母脱离关系,从此离家出走,彻底投奔了养母的女儿关咏梅(阿宝)。

1986年,十五岁时,她参加无线举办的「叶倩文歌唱大赛」中,以《零时十分》荣获冠军,从此投身演艺圈,成为电视红星。她主演的《天涯歌女》、《婚姻物语》、《笑看风云》都是高收视率的作品,她被称为 「最高收视率女皇」。1994年,她与签约的星光公司产生了矛盾,台湾著名演员甄珍成了她的经理人,为了让她转运,甄珍的丈夫刘家昌建议她将艺名改为陈松伶,1995年那部著名的电视剧《水饺皇后》,是她改名后的第一部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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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东东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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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出了名的善良。郑伊健就曾受过她的帮助,一直视她为恩人,当年,他入行不久,主持无线的儿童节目《430穿梭机》,却被踢出去,经济立刻出现问题,这状况甚至持续了一年之久,就在他最窘迫的时候,与他相识并不深的陈松龄,向监制萧笙推荐了他,他于是成为电视剧《月儿弯弯照九州》的男主角,与陈松伶搭档。事业从此开始另一番景象。但她也并不曾向他要求什么,和他的私交也不过泛泛,她推荐他,纯粹出于赏识,出于公心。善良的人,最大的缺陷,就是以己度人,对「恶」的揣测不够。即便那是几乎和她一起长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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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东东马

1993年,关咏梅和她创办了「松松家族有限公司」,并给她带来了「另一个姐姐」阿Han,她们从此住在一起,有钱一起用。而一起用钱的原因,在陈松伶来说,非常简单,她视她们为家人,一家人,一起用钱,不是再自然不过么?她所有的酬劳,都是直接打到关咏梅名下,她曾经的经纪人陈淑芬后来证明了这一点,而她的物业,也统统不在她的名下。

稍微有点心计的人,都能知道,她过的是钢丝绳上的生活,唯独她不知道,她只是欢天喜地地在外面赚钱,在电视剧里扮演事业女性、饱经沧桑仍不改乐观开朗的创业模范。据说,她非常善于揣测人物性格,常常会为人物创造许多增加性格饱满度的细节,但她显然不善于揣测她身边的人,以及她的真实境况。

——世事莫不如此,洞察和觉悟,往往在于远近。远处陌生人的传染病,是脏脏的恶疾,身边人同样的疾病,却多少有点可爱,招摇撞骗写在社会新闻栏目里,受害者的危境简直昭然若揭,我们拍着大腿恨他的不够觉悟,但我们却往往深陷在身边人的情感敲诈,被温水煮青蛙一般地损害,并且浑然不觉,甚至过度自省,在自己身上寻找被损耗的原因。凡是混合着情感的事,越近,越混沌,越不易看清。

陈松伶显然被两个「姐姐」完全控制:「在家里,我是完全没有性格的,因为在外头工作才需要性格,所以在家里我是不在乎自己的喜好,她们喜欢,我便喜欢,会令她们不开心的事,我不会做。」

稍稍想脱离这种控制,自己拿主意,就出事了:「我们三姊妹共同有六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其中一对是双生儿,我就请了双生儿的姐姐做我助手,打点工作上的琐事,让两个家姐可以轻松点,因此我跟助手的话题比另外几位女朋友少,其中一人,不知是出于妒忌,还是无心之失,去跟阿宝说,我不应再用这助手,因为两个女孩关系这么好,会令人以为我们搞同性恋,对我形象有损害。」

她向两位「姐姐」做出解释之后,继续使用这个助手,因此触怒了她们,她们警告她,务必辞退这个助手,并不停地向所有熟人诉苦,要他们劝陈松伶「悬崖勒马」。陈松伶「断背」的新闻迅速出现在报章上,并成为当年最轰动的新闻。与此同时,她发现「她的计算机被黑客入侵,她在网上与友人的谈话内容,两个姐姐了如指掌。她将计算机重整,情况依旧,甚至她出外景与友人在聊天室的对话,两个姐姐不但全知晓,还在她未收工回家前已致电怒骂这些友人不应教松松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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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八岁时就曾爆发过的卵巢肿瘤,也在此时复发,发现的时候,已大至十公分。她在查小欣的节目里,还在为医药费忧心。

后来,她接受报纸采访,还曾谈过这件事:「细节,不想愈描愈黑。只能说,最后姊妹没有了、家没有了,物业和户口因为都没写我的名字,也全都没有了,去年离开那个三人之家,我全副身家只剩不到一千元。做了这行二十年,我真的累了。前几年有点钱,开始想悠闲一点,报了园艺、营养学、画画、陶器好多课程,想把工作当兴趣,真正享受唱歌、演戏还有生活……如果不为钱,我做这行本来可以很开心,可是全盘计划打乱了,就像砌好的城堡被人最会,要从头开始再砌一遍。从来没有想过,三十五岁,我今天的工作和负担,竟然比1990年拍《天涯歌女》时更多!这个教训告诉我,以后赚到的一分一毫,我都会全部存在自己名下。就算全部拿来奉献给教会、做善事,甚至送给人,只要能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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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东东马

当然,所有人在听到她的故事,感怀之余,一定会觉得疑点重重,其中事涉人情世故之处,不合常理者太多,例如她竟会如此相信两位「姐姐」,又比如这三人二十年来形若共产社会的共同生活,又比如,该女性乌托邦的破裂,居然是因为第四者的介入,这一切无论如何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排列组合的形态,恐怕总有数十亿种,并不能以一两种常态来完全涵盖。

也许,将她们粘合在一起的,恐怕并非是外界所断言的那种感情,更多是因为,陈松伶15岁与家人失和,从此天涯飘零,不论事业如何辉煌,内心大约十分渴望亲情,毕竟「天伦」是所有人感情需求中最基本的一项,而那两位「姐姐」,却给了她一个家的假象,让她的感情有处倾注,从此心甘情愿不辨真假不问因果,只要能让这个「家」得以继续,那一切便都是好的。她喜滋滋地扮演着一个女子在正常的家庭里扮演的角色,放下身段刷锅洗碗,她的「姐姐」喜欢打麻将,她也喜滋滋地在一旁招呼人客端茶送水,不是因为她喜欢劳役,而是因为她大约十分留恋那气氛,因为那太像一个「家」了。而她在这分花拂柳莺歌燕舞的圈子里呆了二十年,居然还没有找到感情的归属,大约也因为,她有个很像家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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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东东马

宫部美雪的推理小说《理由》中,有类似的情形。某大厦发生灭门惨案,有老有少的一家人被全部杀死,警察经过调查,却发现这貌似家人的几个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地产泡沫爆发后,黑社会雇来占住那些被拍卖掉的房屋的,他们中有离家出走的年轻男女,有不堪家庭压力骤然出走的中年,也有因为老年痴呆沦落街头的老人。

其实,他们本来都有属于自己的家,但亲极反疏,他们为了反抗亲人为了离开已经熟悉到让自己窒息的环境,离家流浪,宁肯和一些陌生人「过家家」,这种家,反而比一个真家更像家,因为它是顺着人们对「家」的期望小心地建立起来的,那些亲人,也貌似比血亲更像亲人,因为他们相敬如宾细语轻声。但像个家,不等于就是家,视为亲人,并不等于亲人。这条通往「家」和「亲人」的路,最终被证明纯属幻境,他们是在一个花纸糊的房子里安居乐业,浪掷了人生本来最易到手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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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伶一直很平和,即便是在出事之后,她写的博客,也十分镇定乐观,丝毫不肯提及这段生命中至为不快的往事,她的粉丝自发动作起来,要为她捐款,她也微笑谢绝,却在自己的官网上为一项公益基金募捐。可是,不提不说,不等于心里没有欠缺,万家灯火的夜里,她如何自处?天涯海角寻觅的,竟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人与事,她又如何让这遗憾平息?

转机像最狗血的电视剧一样来了,最绝望的某天,她跪在十字架前大哭,「妈妈,你救救我吧!」结果,第二天,当她在置地广场附近拍《飞短留长父子兵》时,有个女人走过来跟她讲话:「你认得我吗,我是你妹妹」。她当然不认识她,她离开家的时候,妹妹9岁,现在29岁。

辗转一夜之后,第二天,她和家人重聚,爸爸73岁,妈妈61岁,弟弟已经30岁。她和父母、弟弟、妹妹坐在饭桌前,吃亲生母亲煮的印尼家乡菜。她的妈妈一直留着她以前上学的校服,还有她用过的笔盒、铅笔,杂物房里存满了与她有关的剪报和录影带,她的妈妈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开开心心」,知道了就很满足了,所以一直没去打扰她。

在她看来,他们年纪大了,变了,变得平和,懂得珍惜,但也可能,是她变了,再看他们自然不同以往,那些往事,可能并没那么严重,只是被少年时候过度敏感的情绪夸大了,也或者,是他们同时变了。

后来,陈淑芬找她和张学友到内地演出《雪狼湖》,她不单赚得生活费,还有了钱付首付,买了房子与家人住在一起。那一年的年底,参加老师刘家昌作品音乐会时,陈松伶唱的是《我找到自己》:「我往那里去,才能找到自己?过去已成回忆,我迷失在痛苦里。我往那里去?才能找到自己。过去让他过去,我不再迷失这里,我再不要彷徨痴迷,我再不要黯然无依,我找到失落的过去……」。

那一年,她的父亲陈恒亮在睡梦中安详去世,将陈松伶和母亲接到灵堂去的,却是关咏梅,灵堂里还有她以「关咏梅合家」名义致送的白玫瑰花圈。媒体认定,她们已经冰释前嫌。

好了,我明白了,把人们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形态所做的所有猜测,加在她们身上,可能都不为过,可能都没有错——这实在太像男女之间的家务事了,但也可能,所有的猜测都是错的,在家庭关系上受挫的结果,是她经常处在感情饥渴状态,她不求甚解,不辨真伪,不知真幻,不愿细分细堪类别,所有的感情都可以是一种感情,一种感情也可以代替所有的感情——只要能被她得到,能被她抓在手里,一种关系,可以被她视为世界上所有的关系,所有的关系,也可以化身为某种关系被她全盘接受——只要能供她取暖。

所以,那些有家的人,那些在正常到令自己不耐烦的家庭里长大的人,那些老人没病没灾、孩子绕膝奔跑的人们,你可知道,你们有多么幸福。

>>>>摄:东东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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