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2陆判奇谈「聊斋诡事录陆判2」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565更新:2023-03-23 14:14:07

老妪走到朱尔旦的床前,见他正在酣睡,毫无察觉,诡异的笑了笑,伸出那干树枝一样的手,再看那指甲,竟长出了三寸多长,像刀子一样锋利。

老妪将手猛地将手插向朱尔旦胸口,“噗”的一声,整只手都插了进去,朱尔旦猛然惊醒,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心慌的却动弹不得,忙喊道:“快……快……住手!”。

那老妪转过头来,阴森的一笑,露出两颗长长的板牙,一把攥住他的心,往外一拉,把朱尔旦的心掏了出来,那颗心还在冒着热气,腾腾的跳着。

那老妪看了一眼,便扔下他,头也不回的去了。

第二天一早,家人见朱尔旦迟迟不起床,叫也无人答应,就进门来看,之间他胸口处一个大血洞,血顺着床流下来,淌了一地。

朱尔旦张着嘴,睁着眼,早已死去多时了。家人吓得大叫一声,跑出去,边跑边喊,告诉了朱夫人。

这朱夫人一听,吓得险些晕过去,忙和一众家人来查看,到了屋里,见到惨状,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哭起来,一旁的家人无不垂泪。

这陆判官恰巧今天有空,就过来找朱尔旦喝酒。

一进门,就看到他家里高搭灵棚,男男女女全身缟素,忙进来看,却见到朱尔旦的牌位。

又去找朱夫人询问情况,朱夫人哭哭啼啼,将朱尔旦带老妪家,转天丢了心丧命之事讲了一遍。

陆判官感觉此事定不简单,定是那妖精杀人取心,就安慰了朱夫人几句,嘱咐他七日内先不要下葬,等他回来,说不定还能救活他。

陆判官从朱尔旦家里出来,到了土地庙,唤出土地,询问此地是否有妖邪。

那土地就讲了山上有一只老鼠精的事。陆判官心中大致已经明白,辞别了土地,转身向山上而去。

那鼠精没想到如此轻巧就得到了七窍玲珑心,满心欢喜,正想一口吞下时,就听到洞外有人叫骂,忙放下七窍玲珑心,提了宝剑,跑出洞去观看。

只见外面一人,身高丈二,青面红须,目光如电,手持钢鞭,怒目而视。

见老鼠精出的洞来,骂道:“孽障,为了得道,胆敢坏人性命,天道难容,看我今日收了你。”

说罢持钢鞭怒狠狠的砸过来,这老鼠精忙纵身一跃,那钢鞭砸到后面的石头上,将那石头打的粉碎。

陆判官反手又一鞭砸下来,那老鼠精忙跃起,持宝剑和陆判官斗在一处。

这老鼠精一来心虚胆怯,而来修行时日尚短,和陆判官斗了十几个回合,招数渐显得慌乱起来。

陆判官两支钢鞭挥舞如飞,一招紧似一招,将那老鼠精逼得汗流浃背,手忙脚乱。

又斗了几招,陆判官寻了一个破绽,一鞭砸到老鼠精的胳膊上,只听得“哎呦”一声惊叫,那宝剑登时就掉在地上。

老鼠精一见不妙,使了一个障眼法,折身钻入地下,打个洞就跑。

陆判官见突然不见了老鼠精,忙进了洞府寻找踪迹,正发现那七窍玲珑心,赶忙装进怀里。

又跃上山头观瞧,只见一路烟尘直奔西南而去。他大喝一声:“哪里逃?”

纵身追赶上去。那老鼠精在地下,听到外边脚步声追了上来,忙加快挖掘速度,但终究是比地面上跑得慢了些,被陆判官截住。

那老鼠精从地下一跃而起,带起一丈多高的尘土。

陆判官持钢鞭砸过来,老鼠精见势不好,连滚带爬的四下逃窜,大叫道:“干爹,干爹,蚺大人,快救救我!”

这老鼠精边逃边叫,陆判官冷笑道:“莫说你干爹,就是亲爹来了,你也逃不脱!”

忽见四下起了一阵风,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风中夹杂着腥臭的气味。

陆判官心里盘算,若是他的救兵来了,势必更难对付,倒不如赶紧结果了这厮。

于是急挥起钢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过去,眼见就要砸到老鼠精头上了,忽然,斜刺里飞出一物,“噹”的一声,格挡住钢鞭,震得陆判官手臂发麻,险些把钢鞭扔掉。

急忙望去,只见背后出现了一人,浑身金甲,面如冠玉,手持一只双股钢叉,笑吟吟看着他。

陆判官大怒,问道:“你是何人?敢替这种妖孽撑腰?”

那人笑道:“别说这么难听,满口妖孽啥的,我是本地的地主,别人都叫我蚺大人。你要杀得这个,是我的义子。”

转过头问老鼠精道:“儿啊,你又闯了啥祸了,为啥这判官要杀你?”

那老鼠精急忙爬起来,跑到蚺大人身后,回禀道:“我见干爹连日辛苦,就寻了个宝贝献给干爹,不想被这大汉抢去,又被他追杀,险些丢了性命。”

陆判官听后,气的火冒三丈:“呸!你这厮坏人性命,还振振有词,留你在世,天道不容!”说罢就要冲过去。

那蚺大人笑道:“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死了个人吗?至于闹到这般田地吗?”

陆判官呵呵冷笑道:“本官乃是察查司判官,将坏人绳之以法,交由罚恶司处理乃是职责所在,你也不要阻挡,否则按包庇一并抓走,后悔莫及。”

蚺大人听完,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既然判官大人不肯赏脸,那只能费点周章了,伤了和气,勿怪,勿怪!”

说罢将那双股叉一抖,直奔陆判官面门扎来。陆判官忙用钢鞭一挡,谁知那双股叉竟随着钢鞭变软弯了过来,陆判官忙像后一撤,叉齿贴着鼻子划了过去。

陆判官着实受了一惊,冷汗都流了下来,心中暗道:“好险!不知这叉子用何物打造,这般神奇。”

趁这时,蚺大人疾火流星般又是一叉刺来,陆判官不敢贸然接招,腾挪而起,躲过一枪,瞅准时机,持钢鞭猛砸过去,蚺大人也不躲闪,用叉子硬生生一格,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两个兵器撞出一团火花。

陆判官惊呼:“好厉害!”陆判官见和他缠斗下去,怕是难以取胜,使了一个神通,只见他跳出圈外,叫了声:“火起!”他浑身竟散出熊熊火光,青色的脸也变成了火红色,两只眼睛像要喷火一样,变得通红,红胡子像一团火焰,飘散在胸口,两支钢鞭上面也燃起火苗。他叫了声:“着!”像一个大火球,持钢鞭杀向蚺大人。

蚺大人脸色一变,赶忙招架,陆判官一钢鞭砸下来,竟带着一团烈焰,蚺大人挡住了钢鞭,那烈焰却直向他砸过去,他忙向旁边一跃躲过,陆判官又甩过几团烈焰,蚺大人腾挪跳跃,总算是未被击中,但也着实受了一惊,忙也使了个神通,将身子一晃,竟长高了四五丈,如一座铁塔,手持钢叉砸过来。

陆判官赶忙也使了个法天象地的神通,也长高四五丈,只是这神通很费体力,不能长久。二人又大战了几回合,蚺大人见难以取胜,就停了手,说道:“今日到此,我要回洞吃饭了。”

说罢领着老鼠精就走了。陆判官也知今日之妖非比寻常,只能回去再做打算。

陆判赶到朱尔旦家中,将那七窍玲珑心送入朱尔旦胸口,又用手把伤口敷上,对着它的鼻子吹了口气,过了一时三刻,朱尔旦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缓缓张开眼,叫道:“真是痛死我了!”

一看陆判官和家人也在此处,才知道自己没死。陆判官将前前后后的事和他一说,朱尔旦扶着床就要下拜。陆判官忙给他拦住,嘱咐他安心养病,不出几日便能痊愈。

陆判官回去后,苦思御敌之策,半晌也未想出什么好法子。

这时,就听门外一人叫道:“陆老爷,我找你有事。”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者走进来,五六十岁,手持拐杖,仙风道骨。陆判官问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向陆判官作了个揖,说道:“我乃是吴侍御,之前小女吴秀莲被歹人所害,不成想坟又遭了贼,盗走了陪葬物品,身体也差点被辱。幸亏朱老爷仗义出手,小女才躲过一劫。昨夜小女秀莲托梦给我,说朱恩公被妖精害了,陆老爷去收服妖怪也遇到了麻烦,就和我说了一些那蚺大人的事情,让我务必转告陆老爷,也算是报朱老爷的恩。”

陆判官一听,忙问道:“快快说与我,那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好生厉害!”

吴侍御说道:“我家秀莲说,那蚺大人乃是一条大蟒成精,几年前来到此地,收了几个义子,其中就有那个害了朱尔旦恩公的老鼠精。这大蟒甚是厉害,还有一个最厉害的法宝,您可要小心。那件法宝名叫白龙幡,祭出时天上会有一条白龙冲出,绞缠住对手,今天应是没有带上,故而未使出。听说这白龙幡可用血舍利破了,不过我想他既然是蛇,定会怕雄黄。明日您可带些雄黄酒,应能助你一臂之力。”

陆判官拜谢了他,就去准备雄黄酒了。

雄黄酒很快准备妥当,可这血舍利极难寻到。急切间,朱尔旦走了进来,见他焦躁不堪,便去询问。陆判官将情况告诉了他,朱尔旦道:“陆兄,我看你是急的脑子都笨了,那血舍利,不就是拿纯阳之人的血炼的舍利子吗?我家供的又舍利子,只要找到那纯阳之人,用他的血炼一晚上,不就可以了吗?”

陆判官苦笑道:“贤弟,这些我都知道,可这纯阳之人在哪里?他肯不肯借给我血吗?”

朱尔旦笑道:“陆兄,小弟不正属虎,四月二十亥时生人,就是那纯阳之人啊。”

陆判官一听,大喜,但脸色又沉下去:“你大病未愈,取你的血炼血舍利,怕你受不住。此事万万不可。”

朱尔旦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陆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明日又凶险异常,如您有三长两短,小弟绝不苟活于世,现在求您一定要带上这血舍利,否则我一直在你面前,你若受了伤,我便冲上去,要死一起死。”

陆判官见此,叹了口气,道:“贤弟,你要哥哥说什么好?”朱尔旦催促道:“快些吧,再拖延怕就炼不成了。”

陆判官道:“那就委屈贤弟了。”

说罢拿出一把小刀,割破了朱尔旦的胳膊,血汩汩流进一个画了符文的坛子,朱尔旦的脸色越来越白。

接了小半坛血,陆判官用手一抚那伤口,登时伤口就长上了。

朱尔旦虚弱的问:“陆兄,不必担心我,我顶得住。”陆判官道:“够了,够了。”

“够了就好,够了就好!”朱尔旦喃喃的说了两句,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陆判官安顿好朱尔旦,取来舍利子放到血坛里面,念咒施法,天明时终于大功告成。

第二日,陆判官把雄黄酒、血舍利藏在身上,又去找那蚺大人请战。

那蚺大人已经休息过来,精力充沛,自是毫无惧色,二人一见面,也不多说,直接打了起来。

蚺大人也不再拖延,打了几个回合,一伸手,“刷”一声祭出一条白练,那白练飞到天上,摆了两下,长出头尾和四肢,竟变成了一条白色的龙,那龙浑身的鳞片如玉片一般,太阳一照熠熠夺目。

那龙在上面盘旋了几圈,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伸出钢钩似的爪子,直向陆判官扑了下来。眼看那龙就到了跟前,陆判官急忙一甩手,一颗红色的珠子“嗖”地飞出去,正钉在那龙的两眼之间。

那龙像被火烧了一样,在空中痛苦的扭转着身子,惨叫声不绝于耳,那颗血舍利向四周延出细细的红线,越伸越长,很快布满了龙的身子,在那洁白的鳞片衬托下,很是显眼。

红线顺着玉龙的身子,又延到玉龙的尾巴,最后覆盖住了龙的全身,那龙身子一挺,又变成一条白练,随风飘落在地上。

蚺大人大怒,喝道:“竟敢坏我法宝,纳命来!”

持钢叉扑上来。

陆判官见时机一到,跳出圈外,喊了声:“着!”摸出酒坛砸了过去,那妖怪不知有诈,用双股叉一挡,那酒坛被撞得粉碎,雄黄酒淋了妖怪一身。

那蚺大人大惊失色,赶忙扔了叉子,用手拍打身上的酒,可那酒洒在他身上,竟然“滋滋”的渗进去,冒出了青烟。

蚺大人浑身上下被烧得遍体鳞伤。扭转着身子,变成了一条黄金大蟒。

陆判官瞪起眼睛,怒道:“你这厮,不成想也有今日,受死吧!”

说完就举起钢鞭砸下来。

此时听到背后有人叫了一声:“陆判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陆判官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衣袂飘飘的仙子站在身后,那不正是西河圣母吗?

陆判官问道:“圣母今日到此,莫不是给这妖精求情?”

西河圣母笑道:“这厮本是我养的一条黄金蟒,他那条钢叉就是他的信子,那玉龙幡是它蜕下的皮。我几年前去找南极仙翁问道,不成想这厮跑到此处作乱,我今日才寻得,正想带他回去治罪,还请判官将他交还与我,可否?”

陆判官闻听此言,笑道:“罢了!既然圣母要了,那就领回去便是,只是要严加看管,不可再跑了。”

西河圣母笑道:“好好好。然后带着蟒蛇,乘云而去。”

陆判官搜寻了这蟒蛇的洞口,钻进去,见那老鼠精喝醉了正在睡觉,陆判官怒火中烧,举起钢鞭,一下将那老鼠精砸的稀烂,将它的魂魄送往了罚恶司受罚。

朱尔旦好了后,和陆判官更是亲近,视若亲兄弟一般。

只是朱尔旦再也没能考取进士。

几十年后,朱尔旦去世,他的鬼魂就做了陆判官的主簿,跟随陆判官惩恶扬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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