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盐城大丰家乡书121期新丰人民剧场的时光大戏戏魂勾人桥东桥西灯火通明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653更新:2023-04-10 14:55:28

和平街口述历史系列之一

新丰人民剧场的时光大戏

戏魂勾人,桥东桥西灯火通明

和平街的故事要从街东头的新丰人民剧场开始。

1951年,几经拆建的垦北区、几经解放的台北县新丰镇,百废待兴之际做了两件大事,一个是淮南纱厂“公私合营”,另外一个就是把新丰搬运站的草屋货房改建为新丰人民剧场,面积五六百平方米。

这年的三月,一大群扛大包做苦力的乡亲,扒掉代表旧生活的草房子,在新中国的早春,为大家也是为自己,造了一个能够听听戏、找找乐的剧场。

可以想象,当年的淮南盐业最大的大丰盐垦公司总部所在地,当年的“民国村镇规划第一镇”,终于有了一处男女老幼都能够齐聚一堂的好地方,在沿海茫茫的黑夜里,借助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汽油灯、通过折子戏里的悲欢离合,寄托自己的精神,抒发自己的情感,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传统的戏剧历来是中国人的精神大餐。戏文唱词里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铿锵锣鼓里的刀光剑影、长袍水袖,以及咿咿呀呀里的生旦角色、文武行当,构成了一幕幕历史的册页,浓缩了一幅幅人间的图画,其教化、愉悦的美育功能,千百年来源远流长。

1954年春,新丰人民剧场动工翻盖,座位达到了720席。从此,连台好戏不断。据第一任剧场经理周龙生日记记载,仅1961年,前来演出的剧团就达21个,全年包括看电影的观众达到123247人次。而1963年,计划来剧场演出的剧团达23个。

在偏僻的乡村小镇,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古老的文化方式让相拥取暖的人们,在嘘唏感叹中,看到了平凡生活的亮光。

乡村文明的振兴,需要活泼多样的载体。一座剧场的兴盛或者衰变,事关文化的传承。

和平街口述历史采集之际,我们访问了新丰人民剧场三位早期经理的后人。在他们深情的讲述中,陪伴乡亲们70余年的新丰人民剧场,本身就是一部时光大戏。

回忆父亲周龙生

周龙生经理

讲述人:周龙生长子——周德辉

1 募集资金 剧场发行股票

记得小时候,剧场是由我们新丰搬运站的工人搭了一个棚子,里面坐的凳子,是用两根木头桩、上面横一块木板钉的凳子。有外地来的小戏班、马戏班的、耍杂耍的,在外面围个档子,就在里面演出,繁华热闹了一段时候。

大概在1954年的时候,新丰镇一些有识之士,记得有一位叫明洪生的镇长,还有新丰工商联主席陈文明、民营企业家朱龙江等,包括我父亲周龙生,他当时是新丰工商联副主席,他们共同商议,要想请正规戏班子来演出,丰富垦区人民的文化生活,就要想办法建个像样的剧场。

资金没有怎么办?他们就想了一个当时很有创新的办法,在垦北区发行股票,筹集资金,股票每股五块钱,也有十块钱的,发行后得到垦区人民的大力支持,很快就发行完,筹集了资金,建了个跟现在差不多规模的新丰人民剧场。

在我的印象当中,那时建的剧场规模比七十年代末改建的要小一点。青砖是从兴化的戴窑弄回来的,上面盖的是红瓦,门口两侧可贴海报。有个很气派牌楼,牌楼正中坚着一根高高的旗杆。旗杆下方,雕刻一对栩栩如生的和平鸽。只要剧场有演出,傍晚剧场旗杆上面的一盏红灯就会早早亮起来。四乡八邻老百姓一看到这张灯,就知道有演出了。

喜欢看戏的就过来看演出,大中集、龙堤、方强、三龙、上海农场都有,四乡八邻做小生意的商贩都来了,剧场旁边的潘怀顺(音)茶楼更是忙得不亦乐乎。在有演出的夜晚,整个新丰镇桥东桥西灯火通明,看戏人流不散,商铺不会关门。我家就住在桥东,多少个这样热闹繁华的夜晚至今记忆犹新!

剧场刚刚建起来的时候,是一排木头的靠背座椅,一张椅子上可以坐4个人,左右两排共八张椅子,这些座椅都是金墩的朱龙江先生捐赠的。整个剧场的规模,当时凳子加起来可以坐800多人。

上海市淮剧团筱文艳

有一次,上海市淮剧团筱文艳到新丰来演出,剧场一下子给挤爆了。收完票,剧场外面还有几百号人,剧场就早早放汤,放汤就是敞开大门,让没有买票的人都进来看戏。过道里,窗台上都是人,事后听父亲讲那天实际看演出的人数有1300多人。

省淮剧团、省京剧团、省滑稽剧团、建湖杂技团多次来剧场演出,特别是我们大丰的锡剧团到剧场演出的次数是最多的。看放汤戏和电影,成了老新丰居民的福利,也帮剧场做了免费广告宣传!一举二得!这是父亲当年作为一名年轻剧场管理者的一个创新!老新丰镇人记忆犹新!

由于经常有演出,四乡八邻路远的人都是骑自行车来看演出,那时自行车在家庭如同现在的小汽车,看自行车就成了一项养家安身的好活计。记得父亲把这个差事安排给自由街家中人口较多、母亲是哑巴的李福才,以及裕中人、母亲是瞎子的赵小狗两个哥哥家,帮他们解决了部分困难。

周龙生的聘书

1956年,父亲被垦北区正式聘请为区文化站义务工作人员,剧场股票在六十年代初基本兑清。七十年代末,父亲全家下放十年后,回到了阔别以久的新丰镇,住在富强街,正逢剧场改造,受到新丰镇邀请,父亲参与了新剧场的重建工作。

其实父亲担任剧场经理工作时也就26岁,他为丰富垦区人民的文化生活兢兢业业干了十几年,献出了他最美好的青春。我们为有这样一位乐于助人,热心公益事业的好父亲而骄傲!

访问地点:新丰剧场院内

访问时间:2020年10月10日

讲述人:周龙生三子——周洪国

前排左二为周龙生

2 边演边画 宋宝罗赠我父亲“大公鸡”

今天我又来到小时候每天来玩耍的地方,我常在这个舞台上翻跟头。有一次,有一个剧团来演出,我看中了”猴王”的“小猴子”,“小猴子”是“猴王”上台演戏的道具,一共是9个“小猴”。我中午放学回来以后,趁他们去吃午饭,偷偷地偷了两个藏起来,留着我自己玩,结果上学给忘了,没有把“小猴”放到原地。结果当天晚上演出了,舞台上少了两个“小猴”。事后一问,原来是周经理的老三来过。搞了一个笑话。

父亲退休后,将1956年浙江京剧院宋宝罗先生送给他的一幅大公鸡国画给了我,因为我是1957年生的,属鸡。至今这幅画还保存在我手里,看到这幅画,就想起了我慈祥的父亲。

宋宝罗先生是著名的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15岁自组班,曾经与梅兰芳、程砚秋、金少山、周信芳等大牌名角同台共演。解放后曾在浙江京剧院工作,多次为毛泽东、叶剑英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演出。更绝的是,宋宝罗先生能够在现场,边演出边画公鸡。

调离剧场,我父亲在日记中写了这样的一段话:“今天是64年的5月1号,也是我离开剧场的日子,我在剧场工作了10年,工作还没有做好,我调离到其他的工作岗位,必须好好学习,改造思想,争取做一个进步的青年。”看到父亲在日记中写的这一段话,我心潮澎湃。我想,当年他还是一个35岁的小伙子,到剧场工作,政府没给一分钱,通过他搞了股票募捐来筹集资金。苏北地区一个集镇,有如此大的剧场是十分了不起的。有的县城都没有这样的剧场的规模,这么宏伟,这么高大,竟然造的如此的美观。

访问地点:新丰剧场院内

访问时间:2020年10月10日

周龙生的全家福

周德辉、周洪国兄弟俩

3 日记本,放汤戏,出入证

家父周龙生,1929年12月2日出生于新丰镇。1954年到新丰剧场工作,1956年3月8日,被垦北区聘请为区文化站义务工作人员。父亲在剧场担任经理主持工作了十年。

周龙生日记本中的插图

1964年5月1日,家父在日记中写到:“这是难忘的一日,工作十年的剧场离别了,调至新的岗位,离别之情,人之常情。要以革命气概在不同单位同样搞好工作。决不气馁、灰心,要经受党的考验,加强学习,改进工作,改造思想,做一个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尖兵”。在这一页日记的上方,父亲还写了十二个字:“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父亲的人格,对待事业的态度,对待社会主义建设的热情可想而知。

新丰镇开埠大概在1917年左右,街道、农田由张謇等老前辈请荷兰规划大师特莱克设计,老新丰镇海派文化到处可见,也是民国初期最有活力、时尚、中西文化相融的小镇。逾万名移民开始在此繁衍生息。当时的新丰镇车水马龙,镇区自治公所、警察所、消防站、国民小学、诊所等公共服务机构趋于完备。菜市场、南北杂货店、饭铺客栈、花行布店等商业服务设施一应俱全。

建国初期,物资匮乏,百业待兴。父亲担任经理后,剧场基本一年演出180多天戏,外加70多场电影,这是十分不容易、而又难以办到的事情。

我们小的时候记得:父亲正常不在家,经常外出,既要联系剧团,又要到县城汽车站联系装布景的大卡车和带演员的车辆(当时大丰到新丰的是马车)。当时是计划经济票证年代,凡是来的剧团的吃、住、行,父亲全得管,要协调好蔬菜大队、豆腐商店、粮站、食品站和供销社等多方面的关系。

那个年代,难度最大的是电。戏幕拉开,演到中途突然停电是家常便饭,一等好长好长时间。怎么解决这一大问题?为此,父亲多次上门找时任新丰轧花厂的马永成书记和地方国营淮南纱厂任立汉厂长求助,剧场出钱购电线、架电线杆,分别从两个厂(两个厂当时都是德国造大马力柴油发电机300匹)拉专线到剧场,解决了断电的困难。有了诸多的后勤保障优势,请剧团来新丰剧场演出有了绝对的优势。

剧场安全是头等大事。剧场实行了严格的封闭式管理模式,凡剧场工作人员都佩戴剧场工作证。剧场有各种管理制度,安全防火、防盗和防毒是大事,每晚演出结束,清场是每天要做的,犄角旮旯都必须查到(当时的剧场职员唐晋祥和李桂根等人工作极其负责),确保万无一失。剧场四周都设置了大水缸,里面盛满水,剧场东北侧设置有消防用的“火龙”,这是那个年代最先进的消防设备。剧场灶房的大水缸,每天都有专人检测,预防他人投毒,确保安全。

父亲任剧场经理前是在新丰镇工商联工作。担任经理后,为扩大剧场规模,为筹集资金,1955年,剧场发行了“新丰人民剧场股票”(股票有5元和10元两个面值),筹集民间资本兴办剧场,开创了公益文化事业经营的先河,在苏北地区,这是独创。

在50年代初期,剧场的外观造型别具一格,民国风格的门楼上“新丰人民剧场”六个大字由新丰王明德先生所题,两旁的和平鸽也是王明德所绘,门楼上方有一盏红灯,夜幕降临演出时红灯亮起,这在苏北地区是首屈一指,大多数的县城都望尘莫及。除四夏大忙、秋种秋收外,全年演出不断,到了晚上剧场是张灯结彩,人流涌动,好剧团来的时候是一票难求,刘(庄)白(驹)草(堰)、小海、西团、南阳、裕华、龙王庙(三龙)和南镇的人也都来新丰看戏,从此,新丰剧场在盐城地区声名远扬,多年受到地区以及县、镇表彰。

新丰剧场小卖部企业登记证

父亲在经营好人民剧场的同时,还利用观众晚间来剧场看戏的闲暇时间,创办了剧场小卖部,不等不靠,自找出路,增加收入。至于剧场的公私合营的演出收入、剧场维修费用等,账目是清清楚楚。到1963年底,剧场发行的股票基本兑清。

和平街口述历史采集小组与周德辉(左三)、周洪国(左二)兄弟俩在新丰剧院舞台前合影。

建国初期,社会主义建设刚开始,人们的物质生活、精神生活比较贫乏枯燥。作为一个有志青年、有识之士,父亲深爱着这片生他养他的故土。他任剧场经理以来,只要有剧团演出,每天都有“放汤戏”。父亲知道,好多人家很贫穷,没有钱买票看戏,很多人不识字,不明事理,不懂法,通过戏台上生旦净末丑的表演,教育人,感化人,叫人如何遵纪守法,如何传承文明,敬孝道,帮邻里,积善心,所以演出半场后都让买不起票的观众进剧场看“放汤戏”,这也是我父亲在剧场十年一直坚持做的事。

那个年代,供电极不正常,许多上学的孩子拿着书本到剧场门前就着门楼下的灯光看书,父亲常常让工作人员晚点关灯。

每当拜读老父亲留给我们的日记,我看后总会热泪盈眶。26岁的他,对社会的认知、对事业的态度、对个人的得失、对家国的情怀、对工作的严谨,让我们感慨万千。

父亲虽然离我们而去二十余年了,但他的为人品格永存在我们心中。

雷电交加 父亲徒步冒雨去县城请剧团

和平街口有一座老剧院(后改名新丰影剧院),百年来,像一座无比忠诚的石狮,一直静静地卧在街头,为和平街站岗放哨,看守大门。它是和平街百年兴衰的历史见证者,也是我生命中永远温暖的记忆。

最近,听说和平街即将拆迁改造,我情不自禁地又走到新丰剧场前,依依不舍地看着这座老建筑。父亲与它过去的点点滴滴犹如电影镜头,缓缓飘过眼前。

父亲名叫陈东林,是土生土长的老新丰镇上人。他是一位解放前的老党员,解放初,担任过新丰镇宣传委员,多才多艺,吹拉弹唱都有一手,尤其一手京胡拉得很好,受到众人羡慕。也许人才难得,他后来当上了新丰镇文工团的团长。在文工团工作期间,他既当领导又当演员。先后在歌剧《白毛女》中演过杨白劳,京剧《沙家浜》演过郭建光等。

那时,新丰镇文工团十分活跃,每场演出,场场客满。由于演出成绩斐然,受到了县里的表彰,并被推荐到省会南京参加全省群众文艺汇报演出,并得了奖。

父亲六十年代初,担任了新丰剧场的经理。当时剧场的条件十分简陋,照明的灯光是烧煤油的汽油灯,观众的座椅是长木条凳,剧场是泥土地面。起初,剧场中间立有不少木柱子,观众视线很受影响。后来镇上对剧场进行几次翻建,剧场条件才逐步得到改善。

父亲在担任剧场经理时,为了丰富镇上群众的文艺生活,真的是操碎了心。他经常一人外岀,到东台、盐城、大丰县城等地邀请外地剧团来演出。那时候,县乡交通落后。到县城没有汽车,只有马车。从县城到外县,后来才慢慢通了公共汽车,但班次也很少。交通不便,加上为了节约经费,父亲去县城时,来回都是步行。到东台、盐城等周边县时,就借来一部旧自行车,一天往返骑行几百里。只有到更远一点的外县、市或省外,才舍得花钱乘公共汽车。

陈东林的全家福

记得有一年夏天,天空中雷电交加,风狂雨骤,我们全家焦急地等我父亲回来吃晚饭。结果一直等到半夜,才看到父亲象落汤鸡一样,从县城步行走回来了。原来他是在县城等待一位正在演出的、外地著名京剧团的团长,邀请他们剧团演出结束后,第二天来新丰演岀。

之前,该团长一直拒绝。父亲不死心,一直守在县城剧场大门外。最后,那位团长看到我父亲冒雨等他,被其诚意所感动,终于同意到新丰镇加演两天。

那时候,在父亲和另一位经理周龙生两人的共同努力下,新丰剧场演出活动盛极一时,大饱了新丰人的眼福,轰动了周围市县。不少外县爱好者也纷纷慕名前来观剧。因而当时新丰剧场票房常常紧张,甚至一票难求。

父亲名义上是剧场经理,可是工作中和一个普通职工没有两样。每当外地剧团即将来新丰演出时,父亲总是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步行或骑自行车,到周边各乡镇去张贴海报。剧场的木凳、门窗坏了,亲自带领职工自已修理。在父亲和剧场全体职工的辛勤努力下,新丰剧场演出红火,盛极一时。父亲在工作中,不怕苦,不叫累,为新丰镇文艺事业的繁荣,兢兢业业,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1989年,父亲陈东林、母亲张秀兰在南京夫子庙旅游

父亲虽然已经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仍然在我们脑海中不时浮现。他的高尚品德,让我们永远崇敬,受益一生。如今,站在和平街口的新丰影剧院门外,我仿佛又看到了父亲那忙碌的身影……

“苏帮小生”当上小镇剧场经理

口述人唐莺、整理人高静平是许耀良先生的外孙女和外孙女婿

许耀良先生,1965年由大丰县锡剧团团长任上,持县人委工作调动介绍信转业至现盐城市大丰区新丰镇影剧院任经理,为新丰镇影剧院第三任经理,后因年事渐高退任副经理,直至1983年退休。1994年12月,许耀良先生因病在新丰逝世,享年84虚岁。

许耀良先生由县锡剧团转业到新丰影剧院工作,是因为新丰镇影剧院(当时名称为新丰人民剧场)与大丰人民剧场(后更名大丰影剧院,又名大丰剧院)、刘庄人民剧场(即现刘庄镇影剧院)时为盐城专区直管剧场,即盐城专区剧场管理办公室直接管理大丰这三个剧场的演出事务,人事关系归属地方管辖。

许耀良先生,大丰县(市、区)锡剧团创始人,政协大丰县第一届常委,1957年当选大丰县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年轻的许耀良在锡剧《珍珠塔》中扮演方卿。

1911年夏,许耀良先生出生于江南历史文化名镇宜兴市和桥镇,读过私塾。1929年8月于常州西区大戏院拜师学唱滩簧(锡剧前身,又称长锡文戏),1933年满师出道。在戏路上,许耀良先生以须生、小生见长,艺术上自成风格,素有“苏帮小生”之称,誉及姑苏乃至苏锡常一带,演出剧目以文戏为主,如《珍珠塔》、《玉蜻蜓》、《借红灯》等。

1946年至1948年期间,许耀良先生入顾家森班,与后任江苏省锡剧学校校长的顾家森和后为江苏省锡剧团著名演员姚澄(原名张玉琴)、沈佩华等同台演出,共事多年。

1949年6月(苏州已解放),许耀良先生于苏州陆墓组建新艺锡剧团,演职人员达60多人,发展鼎盛时期达100多人。剧团成立后,许耀良先生积极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先后参加了苏南行政专署于1950春举办的锡剧训练班和1952年领导的文艺整风运动,带头宣传党的方针政策,端正文艺服务方向。

1950年8月,苏州市文艺工作者协会发展许耀良先生为该会会员,并将新艺锡剧团定名为苏州市新艺锡剧团,变个人资产为集体所有,设团长、副团长,许耀良先生任团长,隶属苏州市文联领导。

1954年,许耀良先生带团到无锡市演出,适逢全国人口普查和民间职业剧团登记,按规定,剧团在无锡市文化处登记,并领证归属其领导,剧团因此更名为无锡市新艺锡剧团,所有演职人员户籍关系全部落户在无锡市北塘区。

1955年11月30日,许耀良先生响应无锡市人民政府的号召,率团支援苏北大丰县。由于当时无锡至大丰交通不便,剧团一路演出一路北上,1956年6月13日,剧团到达大中集,受到大丰县委、县政府以及地方地方人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剧团自此更名为大丰县锡剧团,许耀良先生任团长,69名演职人员户籍关系亦由无锡市迁至大丰县。

1965年,囿于家庭实际困难和其他相关原因,不再适应常年流动的剧团生活,经向组织申请,同意许耀良先生转业到地方工作。

原方案是将许耀良先生调到大丰人民剧场任职,大丰人民剧场调动一名同志到新丰人民剧场工作,然该同志表明坚决不去新丰。许耀良先生见此,便主动与组织上说,本人是外地人,新丰、大丰对他都一样,不要因为他而增加组织上的负担与麻烦,于是,许耀良便带着县人委的人事调动介绍信到新丰镇人民剧场报到上任了。事实上,这一决定对许耀良先生本人后来的生活收入,尤其是退休待遇等诸方面,带来了莫大的损失。就体制上,大丰人民剧场属全民事业性质,而新丰影剧院实质上属镇办小集体。

但这并未影响许耀良先生多年来对党的事业那一片赤诚之心和工作热情,1997年,新丰人民剧场翻新重建,当时建筑材料资源十分缺乏,一切都需列入计划审批,很难满足需求,许耀良先生不惜动用了其外甥时任宜兴市经贸委主任的资源。虽然当时年事已高和交通等诸多不便,许耀良先生凭着其多年职业生涯所养成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一趟又一趟地苏南苏北来回奔波,一举解决了剧场建设所需的钢材等主要建材需求。可以说,新丰人民剧场当年翻新重建,许耀良先生是主动作为的,更是有贡献的,而且是突出的。

许耀良先生,由苏南到苏北,舞台生涯36年,剧场管理18年,义无反顾地将一生全部献给了祖国的文化事业。今天撰文怀念这位文化前辈,仍然被其满满的社会正能量所感染、所动容!

黄昏中的和平街 摄影:解楼霞

晓东采集手记:普通邻里的贡献

黄铁臣、季翠英夫妇

就在我们对新丰人民剧场三位经理的故事进行采集的同时,紧挨着剧场的一家黄姓人家90岁的老人仙逝。吹吹打打中,黄姓人家拿出两张发黄的信纸给我们。原来这是一份上世纪八十年代新丰影剧院扩建时与他家签订的协议。

黄铁臣之子黄志林

协议双方分别为:大丰县新丰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和新丰镇居民黄铁臣。主要内容为:甲方为丰富全社人民之文娱活动,完成影剧院之建造,需要占用乙方居住基地一部分,乙方同意建造。

黄铁臣家就住在和平街街口,印象中他家开一个理发铺子,平日里人们爱叫他的绰号。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乡亲,还曾有这样一份贡献。

仔细阅读,协议的字里行间充满一种谅解、理解的和谐,拆迁补偿也很细微、具体。这份签于1980年5月5日的协议,是一份历史的见证,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的父老乡亲对新丰人民剧场这样一座文化殿堂的呵护。因为,在那灯火璀璨舞台之上,有着他们对美好生活无限的向往。

在黄铁臣之子黄志林的帮助下,我们找来协议的一方黄铁臣、季翠英的旧照,存于此,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容貌,是为表达一份敬意。

2020年12月,时速350公里的高铁将在家门口开通。大丰与上海的时空连接将进入一个风姿绰约的时代,而北上青岛、衔接更远的远方将成为我们可以日夜穿行的梦想。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在今天,已卓然立于全球第二块潮间带湿地遗产——盐城黄海湿地的中心地带,那是一份自然的馈赠,更是大海对我们的呵护。

站在百年和平街上,站在新丰人民剧场前,我对父老乡亲的祝福,油然而生。

新丰剧院规划图

总策划 韦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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