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自由》「大鱼|爱与自由的抉择」

文 | 葵花子籽籽

《大鱼》是2004年播出的一部讲述父子情的电影，算是一部老电影了，然而豆瓣评分高达8.5。时隔十几年，再看这部电影，画质已经显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雾看花。

影片开头，一条很大的鱼游荡在灰蒙蒙得水底，旁白开始讲述：河中有一条大鱼，这条大鱼非常聪明，没有人没够钓到它，听人说这条大鱼是小偷的灵魂幻化的，我就想既然是小偷，那应该喜欢金子，为了钓到它，我摘下了和未婚妻定情的金戒指，金戒指却被那条大鱼吞掉了……

画面一转，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水中拿着鱼竿，望着水面扭头四顾，一条黑乎乎的大鱼向他游来，他扔下鱼竿，猛扑下去抱住了大鱼，那条大鱼都有一米多长，大鱼挣扎着，小伙子吃力的抱紧大鱼说，把我的戒指还给我，还给我……

大鱼从嘴巴里把戒指吐出来，小伙子接住了戒指，一松手大鱼落到水里游走了。

原来，这是威尔的父亲爱德华不断给他讲述着的故事。

威尔觉得父亲总是不停地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讲述那些莫名其妙的荒诞故事，而作为父亲唯一地儿子，父亲却从未关注过他。甚至在他和妻子的婚礼上，父亲还在讲述着关于大鱼的故事，参加婚礼的宾客全都被父亲爱德华吸引，忘记了新郎威尔和他的新娘，忘记了正在举行的婚礼。威尔很生气，他觉得父亲脑子里只有他的故事，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关注和爱。

威尔离开家，和家里几年没有联系，直到母亲打电话说他的父亲得了癌症，将不久于人世，让他回家做最后的告别。威尔和妻子约瑟芬重返故里，病弱的父亲依然还是不断地讲述着他那荒诞不经的故事，甚至还讲给威尔的妻子听。

这里开始讲述了爱德华一生的故事。

爱德华年轻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了热情，做任何事都能获得成功，在家乡俘获了很多少女心。一天村庄出现了一个巨人，把庄稼都吃光了，村里人都快饿死了，要找人去对付巨人，所有人都怕被巨人撕碎，爱德华却站出来说他去。他找到巨人，跟巨人谈判，说服巨人去城市里，城市里有更多的食物可以让他这个大个子吃个饱。于是他给脏兮兮的巨人换了一身像样的衣服，跟巨人一起出发了。

在出村子的大路边，有一条小路延伸出去。爱德华让巨人走大路，在两条路汇合的地方等他。他要走小路，据说小路经过的地方异常阴森，经常有鬼怪出没，爱德华什么都想体验。在荆棘丛生的小路上，爱德华碰到了会抓人的树，人和动物的枯骨，层层叠叠可怕的蜘蛛网，最后误入一个世外桃源的丰都小镇，到处都是软绵绵的草坪，人们都光着脚走在草坪上。在这里他遇到了著名的诗人诺德，却发现诗人诺德并不会写诗。

丰都小镇的居民过得十分安逸，盛情邀请爱德华留下来，并把爱德华的鞋子挂到了很高的绳子上。爱德华在小镇呆了几天，他决定离开，他的朋友在等他。他说，小镇真的很美，但他不想一辈子待在那里，即使没有鞋子，他也要出去看看广阔的世界，到时间了他自然会回来。

爱德华和巨人又去了马戏团，在马戏团，爱德华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女孩看完表演迅速离开了，爱德华怎么都找不到她，马戏团团长说是认识这个女孩，要求爱德华给他做苦力，爱德华每做一件苦差事，团长就告诉爱德华一件关于女孩的事。

就这样爱德华给团长做了三年苦力，发现团长白天像人一样工作，晚上竟然变成了狼。团长被爱德华的真诚和努力打动，最后告诉爱德华女孩在一所大学上学，并且马上要毕业了。

爱德华不计一切地赶到学校，发现女孩竟然跟他以前在一个村子的乡巴佬订了婚，但是爱德华仍没有放弃追求女孩。爱德华猛烈的追求气坏了女孩的未婚夫，女孩的未婚夫狠狠地揍了爱德华一顿，爱德华答应女孩不还手，但是女孩的未婚夫因为太激动，心脏病发作而死。爱德华顺利获得女孩的芳心。

当爱德华终于和女孩成为恋人，却收到了国家得召唤，应征入伍了。女孩答应等他退伍回来。为了缩短服役时间早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爱德华什么危险的任务都接。

一次上级派他去中国的偷电厂的计划图，在执行任务得时候被连体双胞胎姐妹发现，爱德华给连体姐妹讲述了他如何为了爱情经历了那些磨难，如何又来到这里，连体姐妹被爱德华忠贞的爱情打动，放他离开。

此时身在美国的女孩收到了部队的来信，因为爱德华那么长时间没有归队，部队自然以为爱德华已经阵亡。女孩收到来信哭倒在地。几个月后，女孩终于不再那么伤心了，爱德华又回来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流着泪拥抱在一起。

之后爱德华为了给女孩更好的生活，去做推销的工作，热情洋溢的爱德华事业迅速发展起来。后来买了一辆红色的小汽车。一天他开着红色汽车回家得路上，下起了前所未有的大雨，小汽车被水淹没，爱德华又看见了曾在丰都小镇看到过的一条鱼美人从他的红色轿车前面游过。天晴水退之后，爱德华发现他的红色轿车挂在了一棵大树上。爱德华自己走回了家。

一天他去银行存钱，又遇到了诗人诺德，原来诗人诺德已经从丰都小镇出来了。诺德来银行是为了抢劫，并且拉上了他一起。当他们冲进银行的金库才发现，金库早已空空如也。银行职员哆哆嗦嗦地说银行早就空了，钱已经被政府掏空，他们不过只是在强撑着。

诺德离开丰都小镇是因为随着时代变迁，丰都小镇已经与外界连通，各色人物来到丰都小镇把丰都小镇搞的一片狼藉，最后因为发展不起来又都离开了。小镇如今是一片破败。

爱德华拿出自己的财产，买下了丰都小镇，找回了当初居住在这里的人们，让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想把丰都小镇还维持在当初世外桃源的样子。

父亲爱德华的故事到此处算完结了吗？

没有。

威尔很反感父亲一辈子这样没完没了讲述那些离奇的故事，断定父亲的故事都是编的，他的母亲和妻子却都说，父亲的故事也不全部是假的。

镜头又来到了爱德华的病床前。威尔陪着父亲爱德华，随着病弱的父亲弥留的气息越来越弱，爱德华感受到父亲的无助。父亲说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肯定不是这样死在病床上。

威尔知道父亲不想躺在这里，他似乎一下子理解了父亲，为了让父亲一生的传奇故事不留下遗憾，他为父亲讲述了一个儿子对父亲融入了爱的故事——

威尔把父亲扶上轮椅，推着父亲逃出医院，躲过追赶的医生，把父亲抱上父亲那辆老旧的红色轿车，开车飞奔到河边，河边，父亲一生遇到的那些人，巨人，诗人诺德，连体姐妹，都在那里等着他。

威尔抱着父亲奔跑到河水中央，父亲双手抱着肩膀化作一条大鱼滑进水里。

爱德华听完威尔最后讲述的这段故事，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爱德华的葬礼上，威尔看到了前来悼念的巨人，丰都小镇的镇长，诗人诺德，以及双胞胎姐妹。原来，父亲的故事真的并非全部是编的。

影片中的爱德华，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他不断讲述着的故事，其实是他对生活对人最真诚的热爱，对自由无限的向往。他一生都在不断地尝试，不断地接触新的人新的事物，不断体会，不断热爱，没有因为安逸而驻足，没有因为恐惧而退缩。

以时间线来看，故事是在爱德华和妻子结婚之后中断的。我想，也许是因为遇到了妻子，有了儿子，有了温馨的家，他为爱停留了。但对自由生活的憧憬和向往并没有消退。所以他一遍一遍回味自己以前的人生，一遍一遍讲述自己光怪陆离的经历，并给这些故事加上佐料，使其永久保鲜。

对于儿子威尔，爱德华也没有欺骗没有强求。他讲述的是自己对人生的热爱，他以为不妨碍对儿子的爱。儿子威尔以为父亲讲的故事都是编造的哄小孩子的把戏，甚至跟父亲对抗，父亲仍没有做多余的解释。他尊重儿子的想法，也理解儿子。

庆幸的是，最后爱德华终于获得了儿子的理解和爱，并如愿化身为浩瀚水域中一条自由自在而又神秘的大鱼。

PS经典台词：

Kept in a small bowl, the goldfish will remain small. With more space, the fish will grow double, triple or quadruple its 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