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90年代的香港电影「90年代的香港电影群星璀璨你记得哪一句港味台词」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525更新:2023-04-12 21:52:35

没有人会怀疑,今年夏天最上头的乐队,是被淘汰了三次的五条人。借着一股市井随性的“塑料气质”,再把九十年代歌舞厅的审美搬到舞台上,这个乐队已经收获大批死忠粉。

黑皮衣,绿衬衫,偏分发型,粗糙的真实感,以及混不吝的生命力……许多个瞬间都让人疑心,他们从上个世纪的香港穿越而来。

带着旧时代痕迹被热捧的五条人,撞上流行的港风,也召唤出无数沉迷于香港流金岁月的人。

群星璀璨的光辉时刻

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

许多人未至香港,便已经从港片里知晓浅水湾、弥敦道、油麻地,会说一两句钟意、唔会明、你好嘢。

那是群星璀璨的光辉时刻,也是香港电影的黄金年代。在高峰期年产两百多部的轰炸下,香港的流行文化刻进无数人的青春记忆。

无论是衣着、美食、妆容,还是台词、旋律、色调……逝去的昨日世界都闪耀着它独特的魅力,然后在今日被融入社交网络无数个安利cut里。

一波又一波的复古风刮起来,情怀饭炒起来。翻拍也好,重映也罢,都敌不过一部新鲜港片的杀伤力。

2012年的《寒战》,2017年的《追龙》,2018年的《无双》,票房和口碑都已证明,时至今日香港制造依然有其不可忽视的影响。即使是2016年不在大陆公映的《树大招风》,豆瓣上也有将近16万人打出了8.1分的高分。

惊喜的当然不只是故事、打戏或者明星。电影里那股认真的江湖气,才是让人惊呼港片重生的最大加持。

当周润发点起香烟,和他手中假钞一同燃烧起来的,还有许多人久违的热情——和三十年前《英雄本色》里如出一辙的动作,如出一辙的暴力与优雅。

彼时被称作是“票房毒药”的周润发,和失业演员狄龙、偶像歌手张国荣一起,拍了这部最初只有几页大纲的电影。讲江湖情义,更讲人的不甘心。戏内戏外境遇的融合,让周润发从配角演成了主角。

最斑斓的造梦时代从此开启。几位主演火遍东亚,小马哥的风衣成为最in单品,张国荣凭借一首《当年情》在韩国封神。电影更是一续再续,变身大热IP,三十年后还有人翻拍致敬。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浪漫与热血就是香港这座城市的明信片。承载着蓬勃的能量,也定义了多数人心中古早的港味。人人都想像小马哥一样,有打不完的子弹,灭不掉的心气。

那时候的香港电影狂飙猛进。容得下各种异质风格,做得出各种雅俗格调。弹丸之地上,少有拘束,多的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创意和生命力。

吴宇森有他代表性的英雄气,徐克也有他澎湃瑰丽的诗意。江湖可以属于挣扎的警匪,也可以属于迷茫的侠客,

属于艳绝的鬼女和落魄的书生,

也属于风情的掌柜和末路的枭雄。

许鞍华琢磨着中年人的生活琐碎,

王家卫则异军突起,讲关于时间和爱情的永恒错过。

垄断票房的除了传奇的周润发,还有拳拳到肉的成龙,

以及渐渐确立无厘头搞笑风格的周星驰。

古典武侠、现代动作、平民喜剧、街头黑帮、怀旧文艺,都有各自的生长空间。

拥挤的风云地上

从来不缺闪烁的传奇

无数西方学者和导演为这个东方好莱坞着迷。“尽皆过火,尽是癫狂”的艺术土地,偏偏讲出了“电影史上的一个成功故事”。

有看得见的商业价值,有最高的艺术成就。黄金时代的香港电影,就这样处处涌动着闪光的生气。

即使是在最低潮的1996年,也出现了杜琪峰和同事一起创立的银河映像有限公司——从已有固定模式的警匪片里,开拓出崭新的空间。少有热血,只把黑冷酷贯彻到底。

这样的辉煌延续到2002年,《无间道》系列终成最后的不朽神话。

香港人多地少,催生一批又一批有天资且勤奋的人,各有各的高光时刻和无人能替的魅力。拥挤的风云地上,从来不缺闪烁的传奇。

湾仔长大的作家马家辉,说到十六岁时第一次见周润发,是看他在铜锣湾一家餐厅跟朋友喝下午茶。

那时候二十四岁的周润发,还是当红小生,还需大把时间变得成熟。

“穿的是白色长袖运动衣和白色长运动裤,戴着Ray-Ban墨镜,极高挑的身形,抱胸而坐,下颌微扬,向世界爆发年轻人都有的青春自傲。任何人看见他,即使不知道他是谁,亦可猜到他不可能不是明星。”

在这片流行文化的生产地上,马家辉见惯富人权贵,也见惯烂仔平民。坐在大排档上吃早餐,都能看到帮会的古惑仔见刀见血地互砍。回到家里,穿旗袍的女人早已支起麻将桌来赌钱,迎接又一个天光。

这里有太多太多的故事可以回味。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连带着日常都蒙上一层有声有色的江湖气。

《鸳鸯六七四》

再现辛辣迷离的纯正港味

时移世易,目睹半个世纪的变迁后,令马家辉记忆深刻的,仍然是那个富有人情味,万花筒般绚烂的江湖。

被称为“文坛梁朝伟”的他,写了半辈子专栏,五十岁动笔写第一部小说《龙头凤尾》,时隔四年,又交出第二本《鸳鸯六七四》,谈爱情讲命运,却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旧日香港。

最新小说《鸳鸯六七四》讲湾仔新兴社一个龙头老大的起伏一生。城市光景偷偷变换,人物也从“小炳”成为“炳哥”,在命运面前小心翼翼几十年。

故事发生的场景,就设置在港片里常见的城寨和酒吧、电车和码头。人都叫哨牙炳、刀疤德、大只良这样的诨名,话说到激动处也常骂你个扑街。

那里有逛不完的花街,坐不完的茶楼,打不完的麻雀,推不完的牌九。一个龙头老大的生活里,有兄弟吧女,也有港警政商,有情义与痴恋,也有阴谋与背叛。三教九流,帮会社团,到处都是电影里一触即发的传奇。

曾经梦想结识大佬的湾仔少年,讲起这些故事来,如同复述熟悉的电影情节般轻车熟路。兄弟之间的惺惺相惜,帮会内部的势力更迭,警匪对立的复杂暧昧……全都包裹在混沌一江湖里。

爱拍警匪帮会的杜琪峰,对马家辉的小说偏爱有加,一心要改编成电影。或许是因为题材,又或许因为那个永恒的母题: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小说《鸳鸯六七四》里,主角幻想着金盆洗手重新做人,代价是被打掉一颗门牙。以及,为了见不了天光的秘密,自此被人驱使一生。

听起来像极了杜琪峰电影里拿到龙头棍的古天乐。笑不出来,但也得撑着。

在许多港片里,我们见到这种生存的悲剧、被命运笼罩的无力。它让人质疑行动的意义,让人怀疑,穷尽心思,又到底能获得什么呢?

然而我们依旧反复观看那些电影。一遍遍地看周润发倒在枪声里,看周星驰要一份盒饭,看梁朝伟资料被删,然后一遍遍地心碎流泪。

英雄有英雄的不得已,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艰辛。但面对生活,他们都还能苦中作乐,留一份韧性。是这些维系了港片的生命力,也是这些让一代又一代观众着迷。

所以看《鸳鸯六七四》,有熟悉的场景感,也有江湖催人老的震撼。所幸,在五光十色的江湖里,马家辉给主角安排了足够开阔的心态,应对了人生中所有的难题。

挺过帮会内部的倾轧,挺过好友和儿子的先后离去,挺过不受控制的衰老,在许多焦灼和挣扎之外,这个乡下来的小马仔,为自己盘出一条又一条新的生路。

这种虎虎生气从小说的开始一直贯穿至结尾。有多少困局,便有多少认真的破局。

而这种鲜活的气息,明明曾经就是港片的日常,只是如今已少有人讲述。即便是原版复制,也总是不对味。

所谓港味,并不像今日的滤镜一样,有具体的参数可寻。它更像一种感性认识,在已经成为群体记忆的港片里,被众多具体而微的元素承载。

或许是维多利亚港湿润的海风,又或许是重庆大厦混乱的烟火。是饮不尽的奶茶与菠萝油,看不够的光影和霓虹灯。种种元素拼接起来,造就一代人心目里流光溢彩的香港。

而身处其中的人,就在一方方狭小的生活空间里,个个怀揣着亘古不变的美梦与热望。

无论是对海呐喊的“努力,奋斗”,还是“失去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都早已内化成港人的精神信条。

于是,我们看着《鸳鸯六七四》里,杜月笙、葛肇煌、雷洛各方大佬轮番登场,然后迅速黯淡退场。

留下的,只有一个普通人重复多次的“要争气”,以及始终不变的打好一手烂牌的乐观和勇气。

《鸳鸯六七四》

马家辉 著

夜幕下的香港,人们在渴望最后一场放肆的快乐。龙头老大哨牙炳的“沐龙大典”即将开宴,兄弟、吧女、洋人、港警、政商名流无不到齐。一张张面孔,就像昨日戏台上的一个个角色,推搡着阿炳,从“小炳”到“炳哥”。老婆阿冰,人称“汕头九妹”,也曾怪他没有大志、恨他拈花惹草,有过短暂的迷途背叛,却终是 “鸳鸯同命”,陪他渡过人生一关又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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