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卡儿灰狼「艾斯卡尔灰狼丨我身上有着用不完的音符」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869更新:2023-04-15 21:51:15

你能想象吗,在傍晚黄昏时刻的尘土和光晕的交相辉映下,台上挥汗热唱的男歌手曾在90年代异国的初场音乐节上,躲过高声呐喊紧步追随的粉丝,拉起爱人的手向前奔跑。

这一幕放在电影中是名场面,放在生活里便是音乐人最真实的生活碎片之一。

“抛开不真实的短暂的高光,我们跑向未来吧,就现在。”

1996年,艾斯卡尔·灰狼受邀前往日本参演“亚洲国际流行音乐节”,这是新疆音乐人第一次参加国外音乐节,也是第一次将维吾尔族介绍给国外热衷摇滚的粉丝们。

初次在异国他乡演出,面对专业的调音团队与崇拜的乐队同台演出,这令人既紧张又兴奋。

艾斯卡尔·灰狼幽默诙谐地跟团队开玩笑道:“要不来一杯?”就这样在笑语声中悄悄抹去紧张。

从未想过在音乐声中双脚离地亦或摇摆的观众和演到极致忘乎时间的乐队,使得“来自中国的艾斯卡尔在亚洲音乐节上表现极为突出”这样的头条占据了各大电视台、电台及报刊的版面。

灰狼乐队开始在国内摇滚音乐界拥有了话语权,并成为了走向国际的敲门砖。

从“白马王子”到“灰狼”

1982年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天山电影制片厂工作,因为喜欢跳舞,在片区跳舞时得到了大家的喜爱,有了“白马王子”的称号。

刘江汛老师发现了我精准拿捏的节奏感,便问我会不会打鼓。

或许因为年轻爱面子,我随口说了声“会”,于是他邀请我一起成立私立吉他乐团,让我担任副团长。

当时新疆还没有这种私立乐团,担任副团长一职让我非常激动,你们知道年轻人总爱尝试。

▲电影《西部舞狂》记录下来了俊男靓女与前瞻的新疆

当刘老师第一次让我在排练室打鼓时,我整个人都慌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打鼓,这是我初次接触架子鼓。

他看出我不会之后并没有责怪我,而是耐心地教我。我坚持每天苦练,每天几乎只睡3个小时,直到早上7点才回家。

直面遇上父母时,他们看到我满头大汗不明所以:“你去晨跑了吗?”

最后我们排练了十几天,“冬之火”音乐会非常顺利,我又有了新的称号——“鼓王”。

“冬之火”音乐会后我组建了自己的第一支乐队——赛阿西,并开始作为主唱登台演出。

刚开始接触摇滚乐的我在房间里拿着枕头当鼓练,练到满房子鹅毛纷飞。

这时,家里人都不太理解,让我好好工作不要整天不务正业。我长发披肩走在街上,遇到父亲与熟人站在街头聊天,父亲会假装不认识我。

有一次广春兰导演去歌厅看场地,正巧碰上我演出。她激动地跑过来邀请我:“我想为你打造一个角色,拍一部电影。”

我当时只是当成了一个玩笑,后来我去北京学习时收到电报:“剧本已经写好了,请男主角回去拍摄。”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拍了人生的第一部电影《西部舞狂》,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对摇滚乐有了新的认识,一回来就对乐队进行了调整,成立了“野孩子”摇滚乐队。

直到我因出演《西部舞狂》而红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掀起披肩发潮流,陌生人不再对我无故谩骂,家里人也开始支持我了。

我的独特与狂热在时代下成为了一种标志,划分着新与旧、大胆与保守。

我开始每天很认真地写歌、排练。

1991年在新疆体育馆,我开了个人演唱会,成为新疆第一个开个人演唱会的人,也是全国第二个在体育馆开个人演唱会的人。

后来我们将乐队名正式改为“灰狼乐队”,去往北京,开始了我们的北漂生活。

不愿意当明星的摇滚音乐人

《西部舞狂》中我不仅本色出演男主角,还演唱了电影中所有的歌曲,“名气”让我走在街上都没有之前那么放松了。

接下来的两年,我又相继出演了电影《快乐世界》和《男子汉舞厅里的女明星》。

但是后来为什么不继续演电影了呢?《西部舞狂》虽是我未来之路的敲门砖,但除了火爆、总是挂在别人嘴上边被提及、平静下来之后在回想,还是想把更多的精力用来好好做音乐。

人总是这样,需要通过正在做的事情去看清到底什么才是心之所向。

我做一个“普通人”,也可以坦荡地走在大街小巷,可以与家人好友消磨时光,但这不意味着我会碌碌无为,我仍然不会屈服于任何的困难,再高远的音乐青山我都想傲然登临,再糟糕的迷茫未来我都会虔诚相信。

我偏要在音乐这条路上走到黑,然后在灯火阑珊处熠熠生辉。

▲2004年艾斯卡尔受邀担任王力宏演唱会嘉宾

刚到北京时,我是抵触“民族”这个狭隘标签的,直至后来我发现它是流动在我血液中、跳跃在我谱曲上的,是我摆脱不了的元素。

后来我干脆想那就去利用、驾驭并创造出独立属于我的音乐。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手指打着节拍便随口哼唱出了歌唱我人生的音乐——《刀郎》。

1996年,乐队发行了第一张专辑自己的《灰狼》,同时也打开了我们通往国际舞台的大门。

我们也由此作为中国大陆的代表前往日本,参演“亚洲国际流行音乐节”,并被当地媒体称为“音乐节中最杰出的音乐家”。

我逐渐变得自信起来,这次音乐节的成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实力,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以世界的眼光看待自己。

我不是沉寂五年,是沉淀

2000年发行第二张专辑《祝福》时有人说:“沉寂了近五年的艾斯卡尔终于重出江湖了”,其实我并没有选择沉寂,也没有选择停下。只是我不愿意上电视,也很少做电台了。

因为这些都不真实,我觉得音乐需要沉淀,需要在生活中寻找自己。

90年代我们对乐队的认识很单纯,大家互相提建议然后一起玩。

后来因为金钱名利,乐队内部有点不太统一。我喜欢纯粹的东西,不声张不是没有底气,不炫耀也不是无趣,我只是在专注于生活,在认真积攒更多力量。

生活不是只有一种答案,音乐也不是只有一种形式,我都喜欢,也想尝试,便在摸索。去学习、去培养、去发现,同时也在好奇。

好在也慢慢展露出了自己风格的头角,用行动代替了想象。

总有一天,听众会在我的音乐里发出感慨:“他唱的是真实,唱的是生活。”

我认为出一张专辑是需要时间创作的,五年甚至十年出一张专辑,一点也不慢。

创作与书写就是找回主导权,当我们写下并唱出,留下痕迹的这些与那些,便更有了力量。这些年没有一天,架子鼓、贝斯等各种器乐的声音是离开我脑海的。

音乐是我的一个信仰

很多人说我是“摇滚乐的传奇”,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我还是跟二十年前一样,坚持真实的自己,享受每一个舞台。

每个人做事都不是自己评价自己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是让后人评,对于外界不好的声音更要勇敢地讲:“去他的。”

中国对摇滚乐的认识很短,产生了很多误区,导致当时流行音乐和摇滚乐互不容忍、界限分明,很多很有才的艺术家宁愿选择饿死也不愿进入所谓的“主流音乐界”。

随着思想与阅历的沉淀以及大家对音乐的认识提升,不同类型的音乐逐渐开始不分你我,擦淡着边界线。

几百年前,新疆是音乐的圣地,不同地方的音乐融合在一起。

维吾尔族人最厉害的一点就是对音乐的接受力和感知力很强,很多音乐听一遍就会了。

我当时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所成就,但很惋惜的是大部分年轻人喜欢图“快”,玩音乐急着出名,一不小心就把音乐玩坏了。

其实如果年轻人能够看淡名利脚踏实地,就可以学到真正的音乐。

▲艾斯卡尔·灰狼与乐队排练

我认为摇滚精神就是真实——面对自己真实,面对孩子真实,面对家庭真实。

我觉得不管做音乐还是其他任何事情都应该把自己看作一个地球人,融入大环境,放开自己,做好自己,最后图一乐就好。

我身上有着用不完的音符

前些年我去南北疆玩,参与中央电视台纪录片《艾斯卡尔眼中的木卡姆》的拍摄,与当地人聊天、观察世间百态,再跟我的音乐融合到一起。

我感觉我们民族身上的音符太多了,怎么玩都玩不完。最初有人见我唱流行歌、摇滚乐,说我背离民族传统,实际上不论是我的编曲还是唱腔都始终鲜明地植根于民族文化的土壤中。

《一个长满音符的地方》最初是没有词的,因为词不能完全表达自我。我把声音当做乐器创造出属于我的一种语言,凭感觉去欣赏。

后来我决定做成两版,一版带歌词,想让大家过耳并流传下来,一版以世界语用自己的方式哼唱,想让更多的人通过音乐认识新疆这个长满音符的地方,并向往与爱惜那里。

当青春的叛逆渐行渐远,沉下心回望故土,对这片土地的爱也就越来越深。

这张新专辑上的故事太多,我酝酿了整整20年。它淋漓尽致地融汇了木卡姆等民族音乐元素,激发出了新的激情和能量,是一份奉献给西域大地的厚礼,值得大家好好听。

上一次专场演出是疫情期间为援鄂医护人员做的线上直播,距离上次线下专场演出已有三年了。睽违已久,我准备2020年9月17日在北京再次重燃现场。

专辑《一个长满音符的土地》是我壮阔的精神地图,而《风声》穿过地图上现实和语言的城墙,进入与风对望的神性时空。

创作之初,我意在描绘两位农民平实朴素的爱情故事,如今这首歌却成为我与妻子的绝唱。(三十二年前,两人因《西部舞狂》相识。迪力拜尔多年来一直是灰狼乐队的伴唱伴舞,去年因病逝世。)

我也有过太多次在全疆巡演的计划,但后来遇到了太多的阻扰,我想好事多磨,未来总有一天我会实现全疆巡演的梦想。

对于家乡的感情永远真挚,眼皮的褶皱替我将体育馆三场演出的座无虚席与热汗保存,在数不尽的瞬间里那片土地的音符都在呼唤。

▲粉丝珍藏数年的艾斯卡尔·灰狼的录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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