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佰》片尾「八佰片尾藏着一个再也看不见的彩蛋」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158更新:2023-04-16 18:3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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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小IN去看了《八佰》。

电影结束,全场静默,黑白字幕徐徐地滚动,耳边残留碎碎的哽咽。

有人在抹泪,有人在呆坐,一双双红眼睛沉没在悲壮中,尚未回过神来。

口碑褒贬不一,电影喜恶难平,那我们今天不剧透,不影评,只听歌——

《八佰》的片尾曲,《苏州河》。

苏州河Andrea Bocelli;那英 - 八佰 电影原声带

这首歌,是隔着11622公里完成的。

一端是在中国的那英,一端是在意大利的安德烈·波切利。

那英唱的是“丈夫许国,不必相送”的悲壮,波切利唱的是“山河无恙,如你所愿”的慨叹。

安德烈·波切利看不到这部电影,因为他是一位盲人。但他能感受到。

每次唱到最后一句“无憾与你相遥,幸而留下微笑”时,波切利都会嘴角上扬。

“我知道,‘微笑’的意思”,波切利说。

那一刻,他肯定想起了上海。

很多人第一次记得安德烈·波切利的名字,是在2010年上海世博会。那夜,他一曲《今夜无人入睡》技惊四座,满场掌声翻动星河。

“消失吧黑夜,星星沉落下去,黎明时,我将获胜!”这句歌词,正是波切利半生写照。

他一直在黑夜中,守候黎明。

1958年9月,波切利出生在意大利一个乡村小镇,他拥有一双黑亮亮、滴溜溜的大眼睛,却看不清山野斑斓。

先天性青光眼,是上天对他开的第一个残忍玩笑。

那时起,医院成了波切利的家。

6个月大开始手术,几年时间,他经历了26次大大小小的开刀、治疗,却只能见到微弱的色彩。

拆一次纱布,多一层失望,波切利在病床上躁动吵闹,小孩子恨透了住院。

“宝贝别哭,眼睛会坏掉。”妈妈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安抚。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这时,波切利却突然安静,把耳朵贴在墙上,用脚轻踢拍子——隔壁的俄国老人在听古典唱片。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音乐,是波切利偷听来的快乐,他把音符据为己用,用旋律来填充盲区。

6岁,他学会了钢琴、长笛、吉他、萨克斯;

7岁,他能认出那个年代所有歌手的歌声;

9岁,他在客厅里为自己办了生平首个音乐会...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每次歌唱,他就闭目沉醉,在掌声中,便能忘掉黑暗。

但上天,没打算放过他...

12岁,一颗不长眼的足球砸晕了波切利。医院里,父母握着诊断书肝肠寸断:“脑出血导致双眼完全失明。”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最后一点光,也被没收了。

醒来的波切利抱着母亲大哭:“妈妈,太阳不见了!太阳不见了!”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无尽黑夜,全家陪他一起扛。妈妈送给波切利一匹马,不能感受阳光,就去感受风。

多年之后,波切利依旧喜欢骑马

爸爸带他去田野唱歌,给波切利留下了此生难忘的一段话:

“小家伙,别气馁!这个世界属于每一个人。虽然,你看不见你眼前的世界,但是,你至少可以做一件事,那就是让这个世界看见你!”

3个月后,波切利赢回了人生第一个歌唱冠军,那夜,他唱的是《我的太阳》。

像是与太阳告别,也似在黑夜重生。

我想起泰戈尔的诗:“如果你因失去了太阳而流泪,那么你也将失去群星。”

然而,安德烈·波切利成为一颗巨星,却是在22年后。

“尽管从小我的听众对我的声音就一直认可,可是我自己一直试图提醒自己在文艺界不会有什么结果,我已经做好了从事和音乐完全无关的工作的准备。”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年纪渐长,波切利心知现实的残酷,音乐梦,不是一个盲人随随便便可以做的。

1988年,他完成了法律系博士学位并成为一名执业律师,高薪优岗,羡煞旁人。

这一年,波切利30岁。如无意外,人生按部就班,无风无浪。

但波切利,偏要“意外”。

白天,他在律师所上班,晚上,他跑去酒吧弹琴。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18年过去,波切利初心不死,想用现实反哺梦想。

当他得知神级男高音弗兰科·科莱里在都灵开班授徒时,他裸辞跑去上课。

他与梦想私奔,生活却对他处刑。

那是波切利最难熬的日子,他没有钱,只能啃老,他去试唱,老板百般嘲笑:“你舞台在哪里都看不见,还唱歌?去做盲人按摩吧。”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心身皆疲,走投无路,差一点,波切利就放弃了。

直到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帕瓦罗蒂要和你合唱!”

当时,意大利巨星卡洛福纳奇亚利给老帕写了一首二重唱《求主怜悯歌》,在茫茫样带中,被波切利一嗓惊艳。

他兴奋地拿给帕瓦罗蒂听,“这小子是谁啊?”老帕笑问:“说实话,这首歌都不用我唱了,他一个人已经足够了。”

波切利传记电影《寂静之乐》截图

这小子,当时已经35岁。

那一夜,一个不见经传的失明琴师,一个名满天下的高音之王,乐声翻腾,震撼全场。

帕瓦罗蒂笑望身边高唱的歌者,是惺惺相惜,更是感慨万分。

三十五年,千难万劫,这一刻,全世界终于看到他。

波切利的爆红,是现象级的。

5年时间,他一口气横扫格莱美、金球奖、奥斯卡各大音乐奖,获封“帕瓦罗蒂接班人”。

席琳迪翁和他合唱完《The Prayer》后盛赞道:“如果上帝会歌唱,那他的声音便如波切利这般。”

波切利的歌里,总藏着故事。

1996年,德国拳王亨利·马斯克告别之战,他请来波切利和莎拉·波莱曼,合唱经典“Time To Say Goodbye”(告别时刻)。

遗憾,这场拳赛却以亨利的退败告终。乐声中,一代拳王黯然离场。

但故事尚未结束。

2007年,43岁复出的亨利马斯克一举K.O十年前的对手。电视转播中,又响起了波切利的“Time To Say Goodbye”。

告别,是为了更勇敢地出发。

今年4月,意大利疫情最严峻的时刻,62岁的波切利独自一人踏上了米兰教堂的台阶。

这是一场没有观众的演唱会,四野无人,只有起起落落的灰鸽。

他瘦了,满头白发辉映着古老塔尖,一曲动人响彻在天穹之下。

在风中,他吟唱着《Amazing Grace》(奇异恩典),用歌声为惶恐的心灵疗伤,用音乐予逝去的魂灵安抚。

一曲终了,夜幕降临,波切利留下一句话:“历史告诉我们,在这一切结束后,春天会比我们记忆中的任何一个春天都要灿烂。”

眨眼间,九月将至,春去秋来,我们守得云开见月明。

《Amazing Grace》中,有一句歌词:“I was blind,but now I see”,失明是上天的考验,音乐是波切利的造化。

他不见凡尘,所以心中长怀无垠宇宙。

他心向黎明,于是眼前永伴日月星辰。

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心在发光。

这让我想起娄烨拍《推拿》时,谈起一个真人真事。

原著作者毕飞宇常去附近一家推拿店做推拿,一夜忽然停电,门庭楼梯漆黑一片,此时盲人师傅牵着他的手下楼。

最后一个阶梯时,师傅转过头笑说:“毕老师,眼睛是有分工的,一部分眼睛看得见光,一部分眼睛看得见黑。”

漆黑中,盲人师傅的笑容和眼睛在闪闪发光。

目光不至,唯心灵可达。

他们失明,但他们看见。

图片丨网络、电影《寂静之乐》

责任编辑丨蜜糖

编辑丨快乐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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