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新报•回望军旅王友明|苦乐相伴笔耕路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837更新:2023-04-19 19:14:22

原创 战友报缘 战友新报

2023-03-20 06:34 发表于北京

苦乐相伴笔耕路

王友明

引 子

月亮升高了,变小了,清丽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小院里悄然无声的一切。

失眠的我,立于月光下,在思索着自己的人生经历、自己的笔耕之路。

52年前,刚刚18岁的我,也是在这样的月夜,也是这样立于月光下,为完成部队首长交给的新闻报道任务,深深地思索、思索……

许多想法在脑海里像火花似的一个个爆发,然后又一个个熄灭,伴随着月光,我一直苦思冥想到天明,终于定格成一个追寻的目标。

于是,我的信心也随着初升的太阳在升腾、升腾……

想起和新闻与文学创作结下不解之缘的那些往事,我便控制不住情感的闸门,总要滴落一串晶莹的泪珠。那里面既有辛酸之泪,又有快乐之泪啊!

尽管我小有功名,但我还是要把那些往事写出来,奉献给广大读者。如果这篇文章能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水中,在您的心湖泛起一点点涟漪,我就感到无比的欣慰了。

(A)

茫茫大千世界,漫漫人生旅途。

人生的梦想无疑都是十分美丽的,丰富多彩的。可我的梦想,却既单一,又漫长,从儿童时代到步入老年,只有一个梦想——“新闻与文学梦想”。

这梦想中,包含着希望,包含着期待,包含着无限的憧憬。正是因为这希望,这期待,这憧憬,我的梦想,才如此执著,如此强烈!

循着梦想,我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人生旅程。几多笔耕的迷茫,几多追寻的失意,又几多收获的喜悦……

我的父母均是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说不清是受谁的影响和熏陶,入学后,我特别厌烦12345的算术,对语文却情有独钟。我尤其是喜爱作文,有不少作文被作为范文,在学校内传阅。学校放了假,我边帮助父母干点家里和地里的活,边把所见、所闻、所想、所悟写成小文,寄给报社。每当那一个个“豆腐块”“火柴盒”见报后,我就喜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一番。父亲看我喜欢写作,便用卖柳条筐攒下的1.8元钱,给我买了一枝灰色钢笔。在那生活极其艰难的年月,能拥有一枝钢笔,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啊!

手捧钢笔,我含着激动的泪水向父亲许下诺言:“爹,我一定好好读书,多写作文,将来当一名记者或者作家。”父亲尽管不知道记者和作家是干什么的,却仍然兴奋地说:“那可是我和你娘做梦都盼望的事!”为了兑现自己许下的诺言,“文革”初期,辍学回家务农的我,或在田间地头,或在繁重的生产劳动间隙,或回家吃饭前后,或晚上睡觉前,随时随地把劳动体验、生活感受写下来。就是生活再苦、劳动再累,我也常常是自我陶醉在笔耕的田园里。

1970年冬,我带着父亲送给的那枝笔,披着一身风雪,踏进了绿色的军营,开始了漫长的军旅生涯。部队首长好像了解我的心思似的,点名要我担任业余新闻报道员。于是,我紧握着那枝笔,正经八百地踏上了苦乐相伴的笔耕之路。从此,我的梦想便和这绿色的军营融为一体,便和晋南这块黄土高原的生活打成一片。

常言道:万事开头难。初爬格子时,还真是把我为难的不轻。那时,我的写作热情非常高涨。白天不是训练,就是学习和工作,每天夜里还要站2个小时的岗。在部队,晚上熄灯制度是非常严格的,9点钟必须熄灯,谁也不准违犯,违犯了就要受到严肃的批评。肩负新闻报道任务的我,不顾一天繁忙后的疲倦,争分夺秒地从事着学习与写作。寒冷的冬天,我夜夜都是钻进被窝里面,蒙着头,打着手电筒,看书学习写稿,有时竟通宵达旦;炎热的夏夜,我就跑到猪圈旁的路灯下,读书写作。刺鼻的臭味薰得我头痛恶心,蚊虫叮咬得我浑身起疙瘩,痛痒得心烦意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但我一直咬着牙忍受着、坚持着,简直到了狂热的程度,战友们送我一个绰号“拼命三郎”。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一年过去了,劲没少费,苦没少吃,可寄出去的稿子不是“石沉大海”,就是“完璧归赵”,没有一篇被变成铅字的,哪怕是几个字也行啊!

这时,冷言冷语像一盆盆冰水齐刷刷地向我的头上、身上浇来,砭人肌骨。

有的说:“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

有的说:“就他那点高小文化水,还能写出好文章。”

也有的说:“等着瞧吧,有他的好戏看。”

面对冷嘲热讽,那阵子,为难的我不知流下了多少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最让我伤心落泪的是这么两件事:

一件是熬了3个晚上,写出一篇500余字的小稿,我恭恭敬敬地交给办公室一位主抓通讯报道工作的助理员审改。谁知,这位正在打扑克牌的助理员看了没有几行,就揉成一团,顺手扔进了旁边的火炉。末了,还甩来一句:“写的是个屁!”听着这冷冰冰、硬邦邦刺人心窝的话语,望着那呼呼上窜的火苗,我心里真好似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回到宿舍,我钻进被窝,蒙头痛哭了一场。委屈的泪水打湿了被子,打湿了枕巾。

另一件是《解放军报》在“党建活动”专版,开辟了一个“基层党支部书记上党课”栏目。我根据开篇文章的内容和《中国共产党章程》的顺序安排,推测到一个月后的党课内容可能是关于民主集中制方面的。我便立即采写了某部党支部书记王德富上的一堂题目为《必须坚持党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的党课稿件。

当我又一次恭恭敬敬地交给那位助理员时,他看都不看,随手掖进报纸堆里。我低声下气地说:“请您抽空尽快审阅一下好吗?我得早点寄出去。”他边翻动着一本杂志,边不耐烦地说:“着什么急呀,没看我正忙着吗?”

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的我,只好无奈地退出他的办公室。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三周过去了。他仍然不给审阅盖章,我一天三次上门恳求,他都置之不理,也不说明原因。实在没有办法,我就找到同他是老乡的班长去说情,结果依旧是无济于事。

就这样,这篇稿子在他手中整整压了一个月。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便硬着头皮找到部队的一号首长,说明了情况。在首长的亲自过问下,他才原封不动地把稿子还给了我。这回可着实把他给得罪了,说我打了他的“小报告”,让我走着瞧。我对他的脸色和态度全然置之不顾,只是一心急着发出稿子。我给编辑写了一封短信,连同稿子一起装进了信封,准备即刻寄走。

说来也巧,当天的报纸正好送了来。我翻开《解放军报》一瞧,顿时气得浑身颤抖,“基层党支部书记上党课”栏目里,刊登的正是“民主集中制”方面的内容,其文章的大小标题和分段,同我写的稿件几乎完全一致。

手捧报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惟有泪水夺眶而出。

事后,听一位知情战友讲,某助理员是怕我写出名堂来对他不利。我这才恍然大悟:噢,他处处设卡挤对我,原来如此呀!这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部分同乡战友鼓动我,去和某助理员干一场,不然他老是欺服你,大不了不让干到家了。我思忖再三,使不得,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岂能拧过大腿?我加倍小心,忍气吞声,还需时常向某助理员赔着笑脸。即使如此,也没有换来某助理员的一点同情与怜悯之心。反而,他认为我是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他处处设障,时时压制,我感到笔耕的路之坎坷,如履蜀道啊!

另外,还有来自个别同乡战友嫉妒的压力。那时,一同担任业余新闻报道员的同乡战友共有3人,只有我经过艰苦努力,在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文章。首长看我是个可塑之材,便准备让我去石家庄某部参加为期两个半月的通讯报道培训班。一位战友得知消息,立即找到首长泡蘑菇,非要参加培训班不可。未被批准,他便迁怒于我,到处说三道四。临行前,我好心同他道别,他却以恶言相向。

坐在北上的火车上,想想入伍后,一直情同手足的同乡好友,竟然因为我受到首长的器重,而变得如此冷漠,我的心呀,痛得如针挑刀剜一般,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鼻尖滚落下来。

培训期间,我抽空给那位战友写了4封信,言辞恳切的程度令我自己都感动不已。信寄出后,封封都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好不容易打通了几次电话,他也不接。这件事,对我形成了不小的打击,几次在梦中,我都是声泪俱下。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迷惘和苦闷,真想撂下挑子。

“梦,就这样破碎了吗?”我扪心自问。

“不,‘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默诵着拿破仑的名言。

“不,不蒸馒头蒸(挣)口气!”我暗暗发誓。

泪水的确流了不少,但并没有冲垮我的意志。

爱的就是这苦行当。我牙一咬,心一横,含泪立下誓言:非干出一番名堂来不可!

培训班结束回到部队的当天晚上,我就主动找到那位同乡战友,在使人迷醉的月光下,敞开心扉地交谈了近3个小时。我的坦诚,终于感动了他那颗冷漠的心,化解了他对我的误解和嫉妒。他含着眼泪说:“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眼里又涌出热辣辣的泪水……

夜静更深,有一盏灯依然亮着。

那是我在伏案奋笔。此刻,我的思绪正驰骋在《两车萝卜寄深情》的小故事的写作中。那天清晨,正在患病的我,听战友们说,襄汾县张礼乡的4位农民,丰收不忘子弟兵,起了个大早,拉着两车大白萝卜,步行十几公里送到军营,慰问亲人解放军。我不顾病痛,脸也没顾得上洗一把就赶紧跑去采访。4位农民对我道出了一腔挚诚的情感,感动得我泪盈双眶。在泪水盈眶中,我连夜写出了那篇小通讯。第二天上午,我步行往返十几公里送给临汾报社一份,并顺路寄给山西人民广播电台一份。没几天就被临汾报社和山西人民广播电台采用了。

手捧着自己这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处女之作,我兴奋地流下了两行喜悦的泪水。

至此,我填补了部队通讯报道工作的空白。打那以后,我不停地写,不停地寄,写作之路,出现了新的转折。

那时,交通极其不便,部队里也只有炊事班才配置有一辆自行车。我每送一篇或寄一篇稿件,都得靠两条腿将那十几公里路量过去再量过来。顶风冒雨、披雪踏冰是经常的事。苦也好,累也罢,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我高兴的是,在笔耕的田园里寻找到了自己的立足点。我在一本书中看到了扬州八怪郑板桥的《咏竹》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我随即抄录下来,贴于床头,作为座右铭。

(B)

谁都知道,“爬格子”是一个非常艰苦的差事,发表的稿件,那真是心血、汗水与脑汁的结晶啊!

已经和新闻与文学创作结下不解之缘的我,不怕苦、不怕难,一门心思“泡”在写作中。那时,部队营房里一共有6大块黑板,每周一期的黑板报都要由我来完成,而且内容要丰富,还要反映部队方方面面的工作、学习、训练、生活等情况。每逢闲暇之时,我就要四处奔波着去采访,回来后赶写出小通讯、小消息、小故事、诗歌等体裁的文章,再利用星期天时间写到那6大块黑板上,春夏秋冬一期也没有中断过。寒冷的冬季,即使戴着手套,我的右手也是常常被冻得如同发面馍一般,严重时形成冻疮,溃烂化脓,痛痒地寝食不安;炙人的盛夏,我的肩膀、胳膊被晒得又红又肿,层层脱皮,特别是夜晚躺在床上,胳臂火烧火燎,疼痛钻心,浑身冒汗。我没有叫过一声苦,没有喊过一次难,一干就是10余年。

那年夏天,部队首长让我去远离营房的临汾河西农场看守稻田。白天,在稻田里施肥、浇水、拔草,水被太阳晒得滚烫,那种下蒸上烤的闷热简直叫人窒息;夜晚,住在老乡家的土坯房子里,一丝儿风也没有,似乎连空气都凝固了。我赤膊上阵,趴在小油灯下写作,一缕缕焦烘烘的热气从背脊散向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着,头上的汗珠子像雨点一样滴下,打湿了稿纸。我便将毛巾用凉水浸湿缠在头上,继续坚持写作。在看守稻田的一个月时间里,我写出并发表了20余篇稿件。

多写多练,使我逐步感到对学到的知识运用自如、“笔走龙蛇”了。我借助思想上的“显微镜”和“望远镜”,借助丰富多彩的写作生活和知识修养,从平凡的生活之中摄取闪光之点,稿件见报率越来越高。我多次被上级领导机关评为“模范通讯报道员”,单位首长也对我进行重点培养。

为了丰富自己的知识,奠定写作的根基,1985年9月,我以惊人的毅力,自费参加了中国逻辑与语言函授大学党政专业的学习。经过3年的刻苦学习,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毕业证书。尔后,我又利用3年时间,分别自费参加了《记者摇篮》《女子世界》《杜鹃》3家杂志社主办的专业培训,系统全面地学习了新闻与文学创作的理论知识。

不懈的奋击,艰苦的劳作,使我初步叩开了写作的大门。

现在回想起来,也正是那些艰难的磨练,培养了我锲而不舍的拼搏精神和吃苦耐劳的良好习惯。

写作实践告诉我,作为一名新闻爱好者,不管你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要想写出好作品,就必须做到“五勤”:腿勤——多跑、眼勤——多看、嘴勤——多问、脑勤——多思、手勤——多记。尤其是“腿勤”,脚板底下出新闻,怕苦怕累是采摘不到馥香鲜花的。即使是出差和休假,星期天和节假日,我也是走到哪里,写到哪里,从不失去一次写作的机会。

辛勤的笔耕,受到了公路通讯报社社长兼总编钟道公的关注。1989年春,他专程找到我谈了一次话,我们一见如故,越谈越投机,越谈越亲近。他当即拍板,把我聘任为《公路通讯报》记者。打那时起,我与他的交往逐渐多起来,感情也日益深厚。受钟道公敬业精神的感染,我写作的热情更加高涨了。这年12月,我被评为全国公路系统“优秀记者”。

1990年初,我去四川出差,不顾数千里的旅途疲劳,一下火车就专程跑到地处偏僻山区的荣县公路段,以《人民公路报》记者的身份进行了采访。这个公路段是个连续30多年荣获40多项荣誉称号的老典型,因地处偏僻,从未有记者涉足,我是第一个来这里采访的新闻记者。我的到来,令公路段上下异常兴奋,他们争先恐后地向我提供素材。晚上,我伴着孤灯一直到天亮,写出了《荣县公路段发挥管理制度的整体威力》的消息,第二天便送到了《自贡日报》社,很快就发表了。随后,《人民公路报》又全文转载,公路系统迅速在全国推广了他们的经验,产生了较大的反响。1991年7月,我荣获《人民公路报》1990年度“耕耘奖”二等奖。

面对荣誉,我不骄不躁,认真履行一个记者的职责,积极为报社撰写稿件。

1991年建军节前夕,担任某部队医院政治处主任的我,组织医疗生活服务小组,来到驻地光荣院为老人们进行服务,受到老人们的热烈欢迎。我无意中看到女卫生员孙艳萍、吕昭,一边精心为年逾古稀的王希贤老人梳头,一边和风细雨地拉家常的温馨场景,便悄无声息地举起相机,记录下这温馨感人的瞬间。这张新闻图片寄出去后,相继登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健康报》《山西日报》《山西健康报》《山西妇女报》《临汾日报》《侯马报》的报端。我以《情洒光荣院》为题,参加了由《临汾日报》社与临汾地区双拥工作领导组办公室联合举办的“双拥杯”有奖征文活动,荣获一等奖第一名。1994年11月,我在国内多省市专报记者服务研讨网组织的“10省市专业报刊评优活动”中,荣获“优秀记者”。1995年1月14日,北京军区《战友报》在头版《军营快讯》栏目里,以《王友明荣获“优秀记者奖”》为题,作了报道。1996年6月25日,在由中国老摄影记者联谊会、国内多省市专报记者服务研讨网组织的“创精评优活动”中,我被评为“优秀记者”。参评作品《点燃生命之火》,荣获“好新闻”一等奖。1998年12月,我荣获“中央新闻单位优秀记者”,授予新闻精品特等奖。

如果说,立志写作是此岸,稿件被采用乃至小有名气是彼岸的话,那么心血和汗水则是架在这条河流之上的桥梁。

(C)

在我的业余生活日程表上,从没有甩老K、下军旗、扯闲话、看电影、垒“万里长城”的时间安排,不知有多少业余时间,我都陶醉于学习和写作中。

我特别注重坚持勤学与苦练。

勤学:一是向书本学,什么古文、古诗、名著、范文,广泛涉猎。刚当兵时,每月仅仅6元钱的津贴费,我几乎全部用于买书、买纸了。我如饥似渴地攻读了《新闻写作知识》《写作辞林》等几十本书籍,从中提取千锤百炼的词汇和优美动人的语言;二是向编辑和群众学,利用和编辑接触的机会,虚心求教,从中学习采访、构思、谋篇、布局、润色的枝巧。每写一篇稿子,我首先让周围的人们当第一读者,广泛征求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尔后,经过反复修改再寄送给报刊。报刊发表后,我立即与底稿相对照,从编辑修改过的文字中,体悟其中的道理。

苦练:主要是把从书本上、群众中、编辑部学来的知识,用于写作,多写多练,三天一稿,雷打不动。什么散文、诗歌、小小说、通讯、消息、杂谈、报告文学,样样写,以达到熟能生巧的效果。多年的笔耕生活使我感悟到:一篇好的文章,是心灵的外露、情感的渲泻、修养的体现,与其说是用笔写,莫如说是用心血写、用毅力写。

1982年2月,我好不容易采访到一些绿化工作的素材,刚写了个开头,临时来队的70多岁的母亲就病重住进了医院。母亲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揪心般疼痛。但为了把握稿件的时效性,我噙着泪花,在母亲的病床前放了一个小方凳,边陪床,边写作,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饿了啃几口凉馒头,渴了喝几口白开水,及时赶出稿件发往报社。

母亲见我双眼布满血丝,一身倦意,心疼地哭了。我为母亲轻轻地擦去泪花,含着眼泪说:“娘,别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这篇稿子很快便被《临汾日报》《山西日报》刊登了。3月12日,《解放军报》加着“编者按”也在头版头条位置发表了。我更没想到的是,1983年3月12日,那篇千字文,在由国家林业部、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新华社、人民日报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社、中国农民报社等8家单位主办的“全国林业好新闻”评选活动中,荣获二等奖,并入选《获奖作品选》一书。同时,竟然还连同山西省人民政府颁发的奖状,一并被北京军区博物馆收藏。

一下子,我更有名气了。大家都说我抓了一条“大鱼”,上级领导不但把我树为新闻宣传工作的先进典型,还让我在通讯报道先进集体、先进个人表彰大会上介绍经验。

回顾稿子的采写过程,我觉得成功就在于真情实感。

那次,我是受部队首长之命,到基层采访的。一下去,许多干部战士就把我团团围住,言辞恳切地说:“写写咱们这里的绿化吧!”

为什么大家有如此强烈的要求呢?

经了解,原来绝大部分干部战士是军营绿化的创始人。部队移居这里时,军营内是一片乱坟地,杂草丛生,诺大的营院只有一棵孤独伶仃的小榆树,满目荒凉。是他们顶着乍暖还寒的北风,挥舞铁锨镐头,在光秃秃的营院内,挖出一个个土坑,栽上一棵棵小树;是他们用车拉、桶担、盆端,保证了小树用水,硬是让小树苗在光秃秃的营院安家落了户;是他们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着每一棵树木,施肥、浇水、打药、修剪,那草绿色的军装上,常常浸透着块块汗渍……十几年过后,军营面貌大变:春,鲜花盛开;夏,浓阴蔽日;秋,果坠技头;冬,绿色依旧。这里连续4年被上级评为绿化先进单位,1981年又被山西省人民政府授予“植树造林模范单位”称号。官兵们望着这用自己的心血和汗水雕塑出的绿阴如盖的军营,心中顿生一种意念,一种把军营美景搬上报端的意念,这便是他们的真实意愿。

官兵们心海深处的秘密我了解到了。当时也正值全国上下认真学习贯彻五届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关于开展全民义务植树运动的决议》之际,为了顺应时代的要求,反映官兵们的心声,我毅然选择了军营绿化这条线索。

这篇千字通讯,从构思、采访,到谋篇、写作,整整花费了半个月时间,仅采访笔记就有万余字。

对新闻写作,我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不惜付出辛劳与汗水。

1993年冬,我去北京出差,想拍摄一幅卢沟桥的照片,未料晚上下了一场鹅毛大雪。第二天,北风呼啸,冰天雪地,汽车不能行驶,我就顶风冒雪步行前往。刺骨的寒风吹得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就用军帽挡住半边脸,斜着身子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6公里的路程竟走了近4个小时。我拍摄的图片《卢沟雪景》,发表在《人民公路报》《战友报》《山西农民报》等报纸上。1994年1月24日,《少年文史报》在头版头条位置以“可爱的中华”为题,配文刊登,获得好评。一位高级编辑评价说:“这幅图片角度新颖,现场感强,画面优美,是幅佳作。”可谁能够了解这幅图片背后的艰辛呢?

自1995年始,我又转轨进行散文创作。近些年,我把主要精力用于散文创作上。为了文学创作,我几乎每天都在超负荷地工作,很少为家里的事情操心。想起笔耕之路上艰难跋涉的酸辣苦甜,我要说,是因为有妻子的陪伴、有妻子的支持,才有我的进步和成功。

记得和妻子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点着红蜡烛一直写作到深夜。妻子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地陪伴着我。等我写完稿子回过神来,很觉得对不起妻子,便连忙向妻子道歉。妻子微微一笑:“谁要你道歉了。”

妻子随军后,带孩子、洗衣服、买菜做饭,把全部家务事包揽下来,腾出时间让我专心写作。我经常为了赶写稿件开“夜车”,妻子便在一旁或织毛衣、或纳鞋底,也陪伴着熬夜。我渴了,妻子给倒碗开水;我热了,妻子给递上一块湿毛巾;我冷了,妻子给披上一件衣服;我饿了,妻子给煮碗挂面,随时提供周到的“后勤保障”。

几十年来,妻子究竟陪我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真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数也数不清。

别看我是一名身着戎装30载的军人,却有着丰富细腻的情感。或许正是得益于这种情感,我笔下的“祖国情”“故乡情”“母子情”“战友情”“夫妻情”才显得醇厚动人。

这么多年来,我最满意的作品有4篇,可以说是代表作吧。第一篇是《白发亲娘》,曾刊发于《解放军报》《山西日报》《山西工人报》《山西广播电视报》《生活晨报》《战友报》,著名纯文学期刊《散文百家》杂志,在“全国各地散文作品联展”专栏头条发表。著名作家乔忠延老师,在《尧都散文交响曲》一文中,给予高度评价。这篇散文,在中国散文学会举办的“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中,获得二等奖,载入《2013年中国精短美文精选》。第二篇是《永恒的母爱》,曾刊发于《安徽文学》杂志,载入《中国精品文艺作品期刊文献库》《中国散文家代表作集》,荣获“2009中国百篇散文奖”、中国具有最高荣誉大奖之一的“中国当代散文奖”,荣登“2009(下半年)中国散文排行榜”第16名(共30名),入选《2009我最喜爱的散文》。第三篇是《父亲的双拐》,曾刊发于《当代文学选萃》杂志、《文萃》期刊,荣获2010中国作家金秋笔会一等奖,入编《中国作家创作书系•2010中国作家创作获奖作品集》,荣获由著名纯散文期刊《散文选刊》举办的“首届全国情感主题散文大赛”亲情类一等奖,入选中国散文学会编辑的《中国散文大系》,荣获“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临汾市第四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第四篇是《黄河吟四章》,曾刊发于《山西日报》黄河文化周刊、《临汾日报》副刊、《黄河》杂志、《散文世界》杂志,在由中国作家杂志社、中华散文杂志社、诗刊社、地火杂志社、文学报社共同举办的“首届黄河口杯全国文学征文大赛”活动中荣获二等奖,收入《首届黄河口杯文学征文大赛获奖作品选》,在由中国散文学会主办、中华当代文学学会和散文世界杂志社协办的“第二届中国散文精英奖”评选活动中,荣获一等奖,收入《第二届中国散文精英奖获奖作品选》,在中国作家创作年会交流评比中,获得一等奖,收入《中国作家创作书系•2009中国作家创作年会获奖作品集》,《永和关上读黄河》《晋陕峡谷赏龙门》两章,收入由石油工业出版社出版的《阅读大中国》,《永和关上读黄河》一章,入选《中国艺术家宝典》,《永和关上读黄河》《吉县壶口听瀑鸣》两章,载入《临汾市志》。在出版《提篮小卖》《心灵有约》《流光碎影》3本散文集时,我特意将上述4篇文章收入书中。特别是把写父母的篇章放在重要位置,以示对父亲和母亲的尊重及感谢二老的养育之恩。我能有今天的进步,是与父亲和母亲的言传身教分不开的,更是与父亲和母亲无私的支持、真正的理解融为一体的。

母亲是2000年端午节那天去世的,我得知消息,连夜往家奔,连夜埋葬了母亲。返回临汾,感伤的心情一直扭转不过来,只要一想起母亲,心中便陡地泛出一股凄酸的感觉,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也随即揉断了我的心肠,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为缅怀母亲,我伏案边流眼泪,边奋笔疾书,半天时间就写出了散文《哭母亲》。这篇散文很快就在《山西日报》《生活晨报》等四五家报刊发表了,产生了较大影响,受到广泛好评。后来,又在《华夏散文》杂志创刊号发表,并在中国文化信息协会举办的“永恒的母爱”全国散文征文大赛中,荣获一等奖。

著名学者、散文家、中国散文学会名誉会长林非先生说:“没有感情,就没有好散文。”我的篇篇散文,均是有感而发,缘情而抒,是用泪水“泡”出来的。

那年凉秋八月的一天清晨,无人通知,无人组织,许多战友5时30分就静静地等候在楼下,为去另一座城市赴任的我送行。大家见我居住的二楼没有灯光,谁也没有上楼去敲门。战友们说,我任职期间太累、太辛苦了,不忍心打扰我,只是默默地在楼下和楼道里等候着。

6时许,我收拾好行装推窗一看,下面站满了送行的战友。我快步出门,与大家一一握手告别,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挂上了泪花。

车启动了,送行的队伍里突然传出一阵哭声。那哭声和着战友们送上的祝福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看着随车而行的战友,我心潮起伏,不能自持,感激的泪水像山中溪流,汩汩地在我的面颊上流淌。我几次让车停下,与刚赶来的战友握别。我多么希望,希望能够和战友们永远朝夕相处、同舟共济啊!战友们的身影从我的视野里缓缓地消失了,而留存在我心中的那份情感却愈来愈浓了。

在赴任的路上,我写出了散文《情织心空》,被《山西日报》《临汾日报》刊登。这篇从心底里流出来的文章一见报,就赢得了一片赞扬声。

有的时候,为使一篇文章能达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目的,我往往在提炼、琢磨过程中痴醉的忘其所以。即使是夜半三更,忽然想起一句话,我也要神经质地爬起来,记在本子上。这么一折腾,常常闹得彻夜难眠。

曾有人问我:“写作苦吗?”

我说:“很苦!”

可我心甘情愿。我要在自己所钟情的新闻与文学事业的道路上,笔耕不辍,一路奋发!

(D)

伟大的文化旗手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伟大的成绩和辛勤的劳动是成正比例的,有一分劳动就有一分收获,日积月累,从少到多,奇迹就可以创造出来。”

人们都说,上报难。上报的确是难,但有着倔强性格的我,偏就知难而进。至今,我已在香港《文萃》《散文选刊》《散文百家》《散文世界》《西部散文选刊》《华夏散文》《东方散文》《当代文学》《安徽文学》《黄河》《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参考消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科技日报》《中国青年报》《法制日报》《健康报》《中华新闻报》《中国人口报》《中国体育报》《山西日报》《人民网》《中国作家网》《新华网》《央视网》《江山文学网》《黄河新闻网》等100多家报刊、网站、电台、电视台发表作品5000余篇、400多万字,有一篇稿件,还被新华通讯社发了全国通稿。出版专著11部,参与编辑图书8部,担任6部图书编委,担任大型图书《中国文学百年经典》编委会副主任,获得各项荣誉120多次,名字传略业绩和作品载入102种选本(典籍、志书)。

如今,仅我的刊稿剪贴本就有厚厚的21本,既有文学作品,又有新闻报道;既有部队和地方工作研究方面的稿件,又有新闻和艺术摄影图片。我的获奖证书、奖杯、奖章、奖牌,也满满地装了几大纸箱子。

1997年9月,我的第一本散文集《启明星》出版,初次实现了笔下的梦想。短暂的成功,使我曾一度兴奋,也使我一度懈怠,更使我为出书、销书中的“难”字而畏惧。但是,忆想几十年的心路旅程,回首那曾经的夜夜孤灯相伴,再体味自己情感世界的起起伏伏,我觉得,我不能就此止步,必须以自己最精美的文章奉献给世人,作为我对缤纷生活的一点贡献。

基于此种考虑,我再度操起了那枝描绘感情生活的笔,开始尽情地讴歌火热的生活,宣泻自己的情感。在一年又三个月的时间里,数十篇散文陆续问世。1998年12月,我择其部分收录成册,取名为《提篮小卖》正式出版。以一首《十五的月亮》而闻名遐迩的著名军旅诗人、歌词作家、中国音乐文学学会副主席、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石祥,在百忙之中,为这本散文集作序,在我的笔耕之路上,给予了莫大的鞭策和鼓励。1999年“七一”前夕的一天晚上,我来到北京,拜见了心仪已久的石祥老师,他的举止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我很快写出散文《走近石祥》,发表在《中华新闻报》《经济消息报》《战友报》《山西日报》《生活晨报》《临汾日报》。后来,我相继被《中华新闻报》《经济消息报》《生活晨报》等8家新闻单位聘任为记者和特约记者。

2000年2月,我转业到地方工作后,仍然笔耕不辍。4年时间,写出了112篇、34万余字的散文作品。受众多朋友的鞭策和激励,2003年10月,在我这一生已跨过50岁门槛之际,出版了第三部散文集《岁月如歌》,算是对自己心路旅程的再一次总结吧。2006年4月,这本散文集,荣获临汾市首届精神文明建设暨“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岁月已经染在鬓发上,我真切地有了沧桑感。

有人说,“年青之时,对岁月并未有多少留恋与感触,而真正到了年过半百之时,才会觉得人要做到‘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是多么的不容易”。因而,责任与重担、理想与现实常常让我的心情不能平静。所以,2007年10月,我又将近4年写出的文字整理成书,取名为《心灵有约》正式出版。之所以叫做《心灵有约》,是因为我觉得,不论是与人生、与事业、与亲人、与朋友,都在心灵深处有一个约定:走好人生路、干好本职事、待好众亲人、处好诸朋友。这个书名,也含有对自己的激励与鞭策之意。2008年3月,这本散文集荣获临汾市第二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

2011年7月,由我主编的41万余字的《临汾广播电视志》,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这是临汾市广电系统有史以来,第一部志书面世,也是一部反映几代临汾广电人呕心沥血,不懈努力的创业史。这部志书的出版,不仅为后来者留下了宝贵的可供借鉴的丰富翔实的史料,而且为临汾广电系统留下了一笔不可多得的精神财富。11月,我忙中偷闲,又把如水般流逝的光阴里点点破碎的影像,细心捡拾起来,拼凑在一起,取名为《流光碎影》正式出版。尽管,这些“碎影”形状不一:有大的、有小的、有扁的、有圆的;颜色不同:有明亮的、有暗淡的。但是,这些“碎影”均或强或弱地闪耀着我独特的光辉,集聚起来依然能够照亮我今后的人生旅程。

2012年3月,为弘扬太原王氏之家风,彰显太原王氏先祖之道义,晓宗族之谱系,传国学之大义,完善先祖之脉络,考证历史之真伪,更为惠及当代、泽及后世。同时,也为拾取遗漏的,补充空缺的,我编著了《太原王氏源流探析》一书,由山西省内部图书准印书号出版。国家图书馆、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家谱研究中心、太原市晋祠博物馆海外太原王氏联谊后援会、襄汾县图书馆、临西县图书馆相继收藏。

2015年8月,在父亲病世8周年、母亲病世15周年,父亲诞辰99周年、母亲诞辰100周年之际,我的《跟往事干杯》由山西省内部图书准印书号出版。这本书70万字,2500多张图片。即使写了这么多文字,我也觉得是挂一漏万,言犹未尽。《跟往事干杯》出版后,国家图书馆、山西师范大学图书馆、临汾市档案馆、临西县图书馆、吕玉兰纪念馆予以收藏。

2021年8月,在枫叶似火,满园飘香的时刻,我收获了一份沉甸甸的“果实”——散文集新著《时光印记》(团结出版社)。《黄河原创文学》平台,第一时间发布了书讯。一石激起千层浪。《黄河新闻网•临汾频道》《三晋文学平台》《临汾新闻网》,相继发表了书讯。据《黄河原创文学》平台数据显示,书讯发布后,除香港、澳门、台湾、西藏外,全国其他省份均有我的“粉丝”。临汾交通文艺广播,特邀我做客临汾交通文艺广播直播间,以《时光印记》为切入点,向全市广大听众讲述了“文学的梦想、一张汇款单、泛黄的黑白照片、思乡之情、最满意的作品、下一步的写作计划”等故事,引起了广大听众的热切关注。12月8日,《时光印记》获得《神州文学》“年度优秀图书”奖;12月16日,又获得临汾市第九届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文艺作品(图书类)优秀作品奖。

2022年1月14日,《山西日报》记者安奋伟撰写的《新书推介》,发表在副刊“读书”版,对我的散文集《时光印记》作了详细介绍,当日,便登上了《人民资讯》《百度百科》。令我深受感动的是,该书出版后,引起了全国各地文友的广泛关注,好评如潮,40余名作家撰写了诗文佳评。一字一句见真情,一言一语暖人心!《山西日报》《文学月报》《山西广播电视报•临汾周刊》《临汾日报》《邢台日报》《牛城晚报》《邢周报》《西部散文选刊》《上海散文》《运河》《海河文学》《平阳方志》等报刊,相继发表了书评,产生了极大的反响,我也受到极大的鼓舞。

2022年12月12日,中华魂网和中华魂网微信公众号,同时在“老有所为”专栏推出《年近古稀的“红色散文家”:王友明和他的

从事文学创作期间,我相继担任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文学百年经典》编辑委员会副主任,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中华辉煌》《共和国颂歌》《中华纵横》大型获奖作品选和大型画册的特约编委,由山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奔跑者的姿态》《狂飙突进的足迹》《临汾广播电视志》和《临汾广播电视优秀作品选》的主编、副主编和执行编辑。我还相继被中国散文学、中华当代文学学会吸收为会员,被当代作家协会吸收为一级会员,被山西省作家协会吸收为全委会委员、被山西省广播电视协会吸收为理事,被临汾市作家协会和记者协会选举为副主席。

数十年,我就是靠着一枝笔,艰难地、奋力地实现着自己的梦想,从来没有懈怠,终于写出了一条闪光的人生之路。我从一名普通士兵,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了正团职领导干部岗位,并被授予上校军衔。1997年5月22日,在出席北京军区第七次党代会期间,受到军委首长的亲切接见。

我相继获得首届感动中国文化人物、新中国文艺界突出贡献艺术家、全国优秀新闻文化工作者、全国百佳新闻文化工作者、全国金奖作家、杰出中国艺术家、中国当代杰出作家“终身荣誉称号”等殊荣,4次走进人民大会堂参加授奖仪式,受到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并合影留念。

如今,我已年逾古稀,依然没有半点停止写作的念头。一向把当官和金钱看得很淡、很淡的我,始终不渝地志在为人、为文。我为文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可以为弄清一个字专程往返奔波200余公里。我视新闻与文学创作如生命,立志“生命不息,笔耕不止”。

在我取得了一些成绩后,得到了各级领导机关的充分肯定:部队为我荣记三等功3次,北京军区和北京军区后勤部连续12年把我评为新闻报道先进个人,北京军区还授予我“优秀政治教员”称号,4次被评为中央新闻单位优秀记者,原临汾地委授予我“模范新闻工作者”称号。国家、省市多家报刊、网站、电台、电视台,对我的事迹进行了报道,给予我热情的鼓励。

面对这些荣誉和赞扬,我并没有沾沾自喜和骄傲自满。相反,我把成绩作为一个新的起点,向着新闻与文学创作的更高峰巅奋力地攀登!

(E)

多年来,尽管我的工作不断变动,职务不断提升,环境不断改变,直到退休,但我酷爱新闻与文学创作的痴情没有变。伏案写作,已成为我业余生活中的一种嗜好。凡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三件宝”:笔、采访本、照相机。不论走到哪里,这“三件宝”都随身携带着。

有一次,时任北京军区第289医院政治委员的我患病住院,在进高压氧舱治疗过程中,发现医护人员抬担架、扶病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感人的情景使我忘记了自己的病痛,连忙拿起照相机现场抓拍了一组镜头,发表在军内外报刊上。

在思想政治工作中,我时时注重一边抓教育,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一边深入群众,抓典型,搞采访,将身边发生的好人好事,及时写成新闻稿件,寄送到报社、电台、电视台广泛宣传。

不久,许多当地患者拿着报纸,专门找到医院求医,也有的外省患者千里迢迢慕名而来。

这下,医护人员受到极大震动。他们说:“过去我们认为做了好事,领导不知道,社会不承认,好事做得越多越吃亏。现在领导不仅了解我们,而且亲自动手写报道宣传我们,人们信任我们,社会承认我们,不干好可是没有话说。”

我从中悟出这样一个道理:正面报道不仅有引导、激励作用,还有自警和监督功能,同时也为医院带来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我满腔热情地投身群众、投身医疗第一线,心甘情愿地搞报道。我把身边人的好思想、好品德、好做法,医院开展的新技术、新项目全部宣传出去,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有不少朋友好意劝我:“现在你是领导干部了,不要没白天没黑夜地写作了。该写的你动动嘴,让手下的人去写就行了,别累坏了身子,身体可是自己的呀!”

可我总认为:“自己是党务工作者,又是领导干部,带头写稿是一个重要职责啊!”我经常抽空、挤空给报社写稿,最多时竟然一年发表了230多篇稿件,朋友们说我是一手拿枪杆子,一手拿笔杆子的“高产作家”。《临汾日报》社破例占用报社名额,将我评为“模范新闻工作者”报原临汾地委表彰。原临汾地区中级新闻专业职务评审委员会,破格为我评定了记者职称。地方为军队在职团级领导干部评定新闻专业技术职称,在全军我是头一个。这是我国职称改革,把评审任职资格与聘任录用相脱钩之后的一条新闻。

北京有位高级编辑问我:“你的政务那么繁忙,哪来的时间搞写作?”

我笑了笑说:“只靠一个字,挤!”

确实,我的写作时间全部是靠挤出来的,双休日、节假日成了我的写作日,就连早晨起床后、午饭和晚饭后的点滴空余时间也从不放弃。流行的跳舞我不会,电影院我不涉足,埋头读书、伏案写作成了我最大的嗜好。为了新闻和文学创作,我真是达到了百折不挠、如痴如醉、孜孜不倦的境地。

许多知交看着我比从前更加消瘦了,都心疼地劝告:“可得注意身体呀!”我在表示谢意后,仍坚定地说:“衣带渐宽终不悔,这就是我的座右铭。”知交禁不住赞叹:“好一个座右铭!”

我写作有“三个特点”:一是稿件大部分是利用别人休息的时间写出来的;二是从不让人代劳,全是自己动手;三是在没有电脑的时代,寄出的稿子没有贴改涂抹的地方,哪怕发现一个错别字,这页稿纸都要重新抄写一遍。我认为,书写是否工整,有无错别字,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对编辑是否尊重的问题。天长日久,我使用过的办公桌,桌沿都被上衣纽扣磨掉了漆;我的右手中指,也磨出一个不软不硬的肉疙瘩。有了电脑之后,我很快学会了五笔打字、发送邮件、查阅资料等技术,进行新闻与文学创作更加便利了。由于长年累月的伏案,我的颈椎变了形,椎底部供血不足,时常出现右手、右脚酸胀麻木的症状。即使如此,我也没有减退进行新闻与文学创作的激情。我十分清楚,笔耕之路茫茫无际,坎坷艰辛,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始终如一地坚信:只要咬定青山不放松,凭着坚韧的毅力、顽强的精神,就会战胜一切艰难险阻,获取更大的进步,铸就更新的辉煌!

如今,那枝灰色钢笔,笔杆断裂,笔尖弯曲,早已退居“二线”,但我一直把它视若珍品保存着。它是我辛勤笔耕、兑现诺言的见证啊!

我曾写了一首《笔耕赋》诗自勉:“夜半伏案览神州,万般风景胸中收。几篇拙作报端落,揉进心血形已瘦。脑汁绞尽银丝满,笔痕镌刻在额头。物换星移志不改,何惜泪水纸上流。”

这是我内心世界的独白,是我坚定不移地走好苦乐相伴笔耕路的誓言!

这么多年来,我的100多篇散文作品,获中国作家创作年会交流评比一等奖、中国作家“金秋笔会”全国征文一等奖、中国散文学会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一等奖、中国散文学会第二届中国当代散文论坛暨散文精英奖评选一等奖、中国世纪大采风活动征文金奖、《散文选刊》首届全国情感主题散文大赛一等奖等全国各类赛事的大奖,多次获得临汾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出版作品专著11部。相继获中国具有最高荣誉大奖之一的“中国当代散文奖”、中国散文精英奖最高奖“卓越成就奖”、中国散文华表奖、中国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中国最佳文化散文奖、齐白石艺术奖金奖、吴伯箫散文奖、李煜文学奖、十大临汾人等多项殊荣,荣登中国散文排行榜。我的散文作品和名字传略,两次载入《东方之子》,并先后载入《中国文学百年经典》《中国散文大系》《中国散文家大辞典》等多种选本。这是我经过辛勤笔耕,迎来的丰收季节。

在已经跨入老年门槛的时候,我始终牢记着郭沫若“只顾攀登莫问高”的诗句,决心沿着文学创作这条崎岖的道路一直攀登上去。

屋外,月亮已经移到了西天边。我依然伏在电脑桌前,伴着黎明的曙光,去追寻那更加多姿多彩的梦想!

​作者简介:王友明,河北临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天津散文研究会理事、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临汾市作家协会原副主席、临汾市党史方志研究专家、临西县散文学会名誉会长、《西散南国文学》特约学术顾问、《新锐散文》《书卷文苑》《冀南文学》顾问、《河南文学》《东方散文》杂志签约作家。出版专著11部,作品载入102种选本(典籍、志书),曾荣获中国具有最高荣誉大奖之一的“中国当代散文奖”,荣登中国散文年会2009年度(下半年)中国散文排行榜第16名(共30名)、《南国文学》2021年、2022年优秀作家排行榜,被中华魂网誉为“红色散文家”,6次荣获临汾市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优秀作品奖。有散文入选初中毕业生学业水平模拟考试语文试卷、中小学生优秀学习辅导读物《当代作文》、儿童百科•课外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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