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 权力的游戏「钢琴教师的性毁灭与权力游戏」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27更新:2023-01-13 13:54:15

2001年,由伊莎贝尔·于佩尔主演的《钢琴教师》摘获戛纳电影节最佳男女主角奖,以及评审团大奖。

1983年出版的小说原著,不只有电影当中最夺人眼球的性与谎言,还有权力游戏所造成的自我毁灭。

强势带来压抑,反击带来奇异的力量

1996年,两个前FBI探员结合实际经验跟理论探索,写成了《心理神探:美国联邦调查局系列犯罪破案揭秘》一書,分析了所有犯罪在破案之前最该关心的切入点是:动机。这本书直接被改编成电视剧《心灵猎人》,并启发了十五季《犯罪心理》的拍摄。

這本書提醒FBI跟所有读者一件事情:过去我们认为坏人的坏是天生的,但是,现在坏人的坏是被触发的,就像开枪扣版机才会让子弹射出。这个触发的原因跟当下的人事时地物,都有关连。觸發之所以會发生的原因,就是动机。

出生在奥匈帝国统治时期的布拉格的卡夫卡,始终活在强势并轻蔑对待他的父亲阴影之下。他對生活所產生的孤獨感,恐惧感,陌生感,转化成笔下人物面对困境的无法抵抗。譬如,《变形记》的主角变成甲虫,《城堡》的主角永远找不到城堡。

2004年成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奥地利女作家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1946-),她的创作动机来自强势母亲所带来的创伤。卡夫卡的父亲一辈子都羞辱他,耶利内克的母亲在带给她耻辱感的同时却又百般呵护她。

真实生活始终在闪躲父亲的卡夫卡,作品带魔幻感而且有哲学意味。耶利内克选择用强势反击强勢,诺奖给出的得奖奖理由是这样说的:「她用超凡的语言以及小说中表现出的音乐感,显示了社会的荒谬以及它们使人屈服的奇异力量。」

她的创作冲动,来自一种巨大的仇恨

耶利内克的回答是:「我创作的冲动来自一种巨大的仇恨,一种针对社会现实产生的广泛仇恨。我遭受的一切不幸,无论是男人还是我的私人生活,我都会将其拔高到一个更广泛的层面。」

耶利内克到底遇到什么可怕的伤害,让她个人跟创作带有那么强大的仇恨气场呢?

她的父亲是个有特殊研究专长的犹太人,二战期间为军工厂服务而存活了下来。这个经历在战后触发的痛苦,让他晚年在精神病院度过。按照耶利内克的回忆,她和母亲去看他,最后道别的时候,父亲会用手遮住脸部,对自己的苟活感到羞愧。

42岁才生下她的母亲,从小就发现她有音乐天赋,于是就将全副心力都投注在培养她成为音乐家的工作上。别的小孩在听流行音乐,在玩,小耶利内克只能在琴房里练琴。许多從小被培養的音樂神童也都有过同样遭遇,她不一樣的地方是,人生只有音乐跟母亲。父亲缺席,正常生活是不存在的。

她念中学的时候,就跳级被维也纳音乐学院接受进入学习作曲。接著到维也纳大学修戏剧和艺术史,最后拿到音乐的硕士学位。耶利内克没有从事音乐表演活动,而是用文字来演奏她的音乐。

强势母亲让她患上害怕人群的恐慌症,1968年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她有一年时间只跟母亲相依为命地待在家里。2000年第二次发作是因为96岁的母亲过世,已经结婚的耶利内克一样有很长时间不敢出门。

母亲在她成长过程所加诸的言语和态度冷暴力,让耶利内克对于威权非常反感。她在作品裡,往往会对威权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反击。

可能出现让人不适的画面对话,请斟酌

耶利内克寫小說,也写舞台剧跟广播剧的剧本。她写过戏仿莎士比亚以帝王为主角的「国王剧」而写的创新题材「公主剧」,把童话故事和历史现实中的著名女性搬上舞台。一般人提到耶利内克,马上会联想到的作品则是《钢琴教师》。

年近40岁的钢琴教师埃里卡,常年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并同床而眠。母亲从小制定培养她的计划,掌管她的生活,学习,教学。只要有機會,母亲就会用言语嘲讽她。但是,「她一边咒骂母亲是卑鄙的坏蛋,一边心里企盼着母亲热烈地亲吻自己一下,立即同自己和解」。

小说里面说埃利卡就像石膏一样,随时可以被母亲击碎,加水调和再捏出来,等著下一轮回的开始。母亲觉得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只听信我母亲一个人」就好。

就像小黄鸭被压到浴缸底下,放手之后,就会从泡泡当中冒出来一样。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埃里卡选择的是自残与偷窥来,一个人自助化解燃烧的情绪和欲望。她会去公园看情侣野合,随身包包有刀片可以在厕所拿来刮伤那里。

有个年轻学生抱着想征服老师的心,有心机的亲近她。然後,第一次就发生在厕所里面。接著,他们彼此欲拒还迎,相互折磨。必须说,小说中有加起来几十页的描述可以被列为限制级。然而,他们想掩饰,他们想继续,他们也想情绪勒索彼此--就像正常的情侣一样。

埃里卡跟年轻人跟母亲的关系,后来会有怎么样的发展,我强烈建议读者找小说一读。或者,当然也可以找电影院来看。必须提醒的是,有些太过写实的纪录片会在片头打上,「可能出现让人不适的画面和对话,请酌情决定是否观赏」,这本小说也有同样的状态。

她说:写作是一种被理智控制的狂怒

耶利内克说:「我的家庭背景使我有一种使命感 ,每当发现『极权』倾向时,我不得不大声喊出来。」她更直言,「这是一部清算母亲的小说」。

然而,我们很想问的是,为什么埃里卡不离开母亲,为什么耶利内克不离开母亲?

因为,这对母女是共生共荣共辱的一体。女兒从小被教育跟指导,一切都被设定好该怎么去理解。只要扮演好母亲设定好的角色跟工作,其他事情都不用担心。问题就出在,这样的日子过久了,笼子里的鸟也会因为听到别的鸟的歌唱,而产生别的向往的。

女儿该怎么样有自己的看法先,然后再发展并坚持自己的定见,是「脱单」之后的两个步骤。而首先,女儿得有想要脱离母亲,成为单独的个体的决心才行。

不少评论者说她是女權主義者,说她激进而反社会主流。耶利内克则自称她「是弱者的代言人,当我写作的时候 ,我始终努力站在弱者一边。」她说她之所以写作是因为,「写作是释放压力,以免头颅爆炸之所需。写作是一种被理智控制的狂怒 。」

文青热爱艺文,把艺文当做生活情调。愤青鄙视不公不义,把艺文当做挑衅的跳板跟出发点。耶利内克用诗意的笔触,描述细思极恐的日常跟阴暗,凸显对抗才是走出隧道的光之所在。她作品的故事发展,往往是两车加速不踩刹车相向。

我们隔著文字看主人翁的自我毁灭,难道不应该产生一些「如果不这样,也许就不会那样」的正反两方思考吗?

最新资讯


Copyright © 2010-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