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耳的婚姻「聂耳事业在前婚姻在后未待功成名就挚爱出嫁他亦英年早逝」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542更新:2023-04-20 05:59:51

他的一生,虽短暂,却足够耀眼:从1933年到1935年,三年来,他创作了37首革命歌曲,《义勇军进行曲》便是他光辉岁月的绝唱。他热衷音乐艺术,但更热爱祖国,在实现理想的途中,他将满腔爱国热情都倾泻在了音乐上,谱写出一首首唤醒国民的战歌。此人便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音乐的开路先锋——聂耳。

可以说,聂耳是天才音乐家,是热血革命者,潜力无限,事业有成。可在感情上,他却是一个失败者。

23年人生,他内心深处的温柔几乎都给了一个人——初恋袁春晖。可他的余生,却来不及给她。

图 | 聂耳

岁月静好

1928年,聂耳17岁,邂逅了16岁的袁春晖。

在朋友张庚候的介绍下,就读于云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的聂耳认识了东陆大学预科班的袁春晖和她姐姐袁令晖。袁家和张家是亲戚关系,两姐妹管张庚候叫“小舅爷爷”。聂耳和张庚候经常来往,自然而然也就和这两姐妹一起玩。

常言道,相遇是一种缘分。刚好,这四个人缘分不浅,都是热衷音乐的同道中人。

平日里,四个人常常聚在一起吹拉弹唱,两个男孩子负责伴奏,两个女孩子则唱歌跳舞,生活简单却足够快乐。除了有共同爱好之外,袁春晖和聂耳还有同样的家庭遭遇,两人的父亲都是早逝,都是靠母亲一人抚养长大的。也正是基于此,聂耳和袁春晖特别合得来,两人无话不谈。

由于聂耳家中有兄弟四人,身为最小的他,常被好友们称呼为“聂四哥”。可袁春晖却不这么叫,她喜欢叫聂耳为“聂四狗”,因为他喜欢养狗。“礼尚往来”,聂耳也给袁春晖她取了一个昵称,叫“吹吹灰”,因为这三个字的音调和她的名字很相近。

仅属于两人之间的称呼,显得格外亲切,也让两人关系更为亲密。

自从聂耳和袁春晖成为好朋友后,便经常相约单独出去玩。聂耳每隔两三天都会去找袁春晖玩,请她一起参加省师的游艺晚会,并一起排演歌舞节目《三蝴蝶》等。而每次见面,聂耳总是会捎上一些好吃的给她,不是松子,瓜子,就是糖。东西虽小,却伴随着沉甸甸的心意。

一次, 袁春晖偶然间提到“巧克力”,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因此,聂耳便悄悄记下这件事,并开始攒钱。巧克力在那时可是很贵的,但是聂耳舍得,一攒到足够的钱就为袁春晖买了一块。

这是袁春晖第一次吃“巧克力”,也是聂耳第一次用心地给小女生买东西。

恋人已达

表面上看,聂耳和袁春晖是朋友,但实则关系好得像情侣。或许,这个时候的聂耳,还不懂什么是爱,只是单纯地想和袁春晖玩。而袁春晖,或许也不懂什么是喜欢,只是天真地想把所有好东西留给聂耳。

于聂耳而言,日复一日的生活乐趣就在于逗袁春晖玩。一次,他故意握紧空拳头骗袁春晖说:“吹吹灰,我给你好东西吃!”可等袁春晖伸着手去拿时,反而是挨了一巴掌,虽然不疼,但也是被捉弄到了,气得她扭头看向另一边。直到聂耳掏出好吃的哄她,袁春晖这才不闹脾气。

而对于袁春晖来说,她的乐趣便是建立在聂耳的开心上。袁家有一颗缅桂花树,一到夏天,花朵盛开,渐渐掉满一地。袁春晖每次都会将那些落花拿去做手工,并将成品挂在胸前的钮扣上。聂耳一见到就很喜欢,总会将她挂着的缅桂花拿去夹进各种书里,并随身带着。许是知道聂耳这一习惯,袁春晖整个夏季都会挂着一朵缅桂花在胸前。

当双方都有空时,聂耳便会约上袁春晖一起到玫瑰花田去玩。沿着小溪河,一路上都有桉树和柳树挺立着,一大片的玫瑰花田则在其中安静盛放。走在如此美景中的两人,便自由自在地高谈阔论,时而谈事,时而唱歌,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可惜,随着年纪增长,学校功课越来越多,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只是在节假日,还有聂耳的表演日。

图 | 中者为聂耳

聂耳年轻时很活泼很爱玩,不仅会玩乐器,还很懂表演,是学校演剧队的骨干。那时,演剧队的人经常会找一些中外名剧来排演,一般戏剧都有个男女主角,可身为男校学生,他们很缺女角。正好,聂耳当时的个子比较矮小,适合扮演女角。再加上,他很有表演天赋,男女角色的戏份都拿捏得很好,故而成为了女角专用演员。

而每逢聂耳演戏,袁春晖就是专门的化妆师。不仅跑上跑下去给他借,还亲自上手为他化妆。有一次,聂耳还打算给这位化妆师升职,让她当女演员,去演《雷雨》的四凤。只不过,袁春晖不太乐意,她肯演,但不太满意这个角色。她说:“我不和你演这个隔着辈分的角色,要演就演我俩相般配的角色。”

一句带满怨气的话,却让聂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低头一笑,依旧将心思放在戏剧上。但双方皆知,之间的关系早已从友人上升为情侣。

图 | 聂耳初恋女友袁春晖(中)与陈钟沪(右)、李家珍(左)合影

事业优先

面对事业与爱情,聂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成为情侣后,聂耳和袁春晖的交往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聂耳仍然是很爱逗弄袁春晖。

一次,两人曾一起相约去西山游玩,一条小船,一片风景,无限幸福。在船上,袁春晖脱掉鞋袜后便将双脚泡进水中,拍打起层层水花,边哼着小曲。聂耳则在一旁悄悄看着,趁她不注意时便将袜子藏了起来。待下船时,袁春晖发现找不到鞋袜后有点不知所措,这时聂耳便故意笑着说:“吹吹灰,莫急,让我来背你上岸去。”

袁春晖虽然知道是聂耳的恶作剧,但还是依着他意,任由他将自己背上岸。

在当时的聂耳看来,背上的人便是他的全世界。

然而,随着两人交往越频繁,该面对的糟心事随之而来。

首先,是预科班上的同学们。当他们知道袁春晖的交往对象就是聂耳后,便开始传播闲言碎语。一堆男生都在议论说:“怪诞!堂堂东陆女学士,竞看中那个又穷又酸的师范生!”对此,袁春晖从不将其当回事,一心只谈她的恋爱。有时一些男生还会给她情书,她更是不予理睬。

其次,最大的糟心事便是家里人的压力。那时常常有亲戚好友去袁家给袁春晖介绍对象,不是说“人往高处走,水朝低处流”就是说“只要您家同意把小春晖许给xxx家,东陆预科班和今后4年大学的读书费用全由xxx家负责。这样,二姑娘也不会失学”。甚至,还有人通过贬低聂耳来抬高自家门槛,说:“聂耳虽然博艺多才,人品也不错,只可惜是靠他妈开个‘成春堂’小药铺为生,经济太困难,您要为女儿的前程考虑。”

诸如此类的话听多了之后,袁母也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有过大女儿袁令晖抗婚出走一事,她并不敢随意给袁春晖订下亲事。

而对于这些话,聂母也有所耳闻。为了不让对方家庭难做人,也不让聂耳丢失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她便打算亲自上袁家提亲。然而,在征求聂耳意见时,却被驳回了。聂耳对于母亲想去提亲一事只有一个想法:“我还小,现在还不是谈婚姻问题的时候。”

图 | 聂耳母亲

可是,聂母显然不同意这个理由,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小了!可以先订婚,以后结婚,这有什么不好呢?” 然而,聂耳却认为:“我现在一事无成,谈什么婚事。要考虑的是事业和前途。等将来时机成熟,再解决这个问题不迟。”

纵使接下来聂母怎么劝,甚至搬出前年因为错过时机而向郑家提婚失败一事,聂耳也不听,他只说:“不管怎么样,过早地谈婚姻问题,对事业和前途肯定是会受影响的。我认为:如果结了婚,再生个小孩子,那就会陷在小家庭的圈子里拔不出来。还谈什么远大的志向呢?”

眼看聂耳态度如此坚决,聂母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绑着他去成亲。于是,向袁家提亲一事便只能继续放着。

图 | 聂耳(右)与两个小妹妹

情深缘浅

他对她的爱足够真挚,足够深沉,却依旧比不上事业重要。

1930年1月15日,聂耳曾在日记中写道:

晚上,天空悬挂着一个非常明亮的月亮,张君同我散步到翠湖,我有一种想法:

1.我不能够把C从我的“想念”里除去。

2.我不能把C从我的“爱慕”中除去。

3.若是我牺牲了我的想念,我不可能满足C的希望。

4.其“结果”是:我艰苦地进行我的“想念”。

言语中的“C”,便是袁春晖的代号。自从聂耳到上海工作后,他就一直保持着给袁春晖写信的习惯,当时的他甚至还想着,等自己有了足够的钱,便一定要将袁春晖接到外面一起学习音乐。

然而,到了1931年,聂母写信给聂耳,让他再考虑一下婚姻大事时,聂耳依旧是同样的心态,他回信道:“我的婚姻问题似乎是一桩平凡的事,而且是不需要在现在二十岁的我所应当去解决的事。您们记得我在家里常常发表的舆论吗?一个人结了婚,他或她就减少了对社会上的使用性。这话说起来虽然抽象一点,然而它也有着它的实际性。我一向总是抱着一个正当宗旨:‘我是为社会而生的,我不愿有任何的障碍阻止或防害我对社会的改造,我要在这人类社会里做出伟大的事实。’

写完信后,聂耳还在日记中写下一个词:“MAR-RIAVE”,即结婚就是坟墓。

话虽如此,但聂耳还是心系袁春晖的。1932年,聂耳还特意写了一首诗来表达自己对两人的未来期望:

记得你是一朵纯洁的白兰,

清风掠过,阵阵馨香,

我心如醉,

愿人世间常留你的芬芳。

记得你是一只小小的鹂莺,

百转千回,娇娆娉婷,

声声迎来阳春似锦,

辽阔大地,请容和我共鸣。

其中,“鹂莺”是袁春晖的小名,而“请容和我共鸣”则是聂耳的爱情理想。只可惜,他们两人都没有等来实现的那一天。

由于工作单位“云丰申庄”倒闭,聂耳只好换掉道路走,考进了黎锦晖办的“明月歌舞剧社”,以拉小提琴为业,后来又到电影制片公司工作。而也正是因为工作的改变,聂耳接触了更多各式各样的女性,有的甚至还是电影明星。

不过,心怀革命事业和远大志向的聂耳并不关心其他女性,他的精力只在于音乐创作,以及异地的袁春晖。当然,他仍旧是不考虑婚姻问题。可女演员大多都会有绯闻在身,与聂耳好的女演员们也不例外。因为喜欢帮助人的性格,聂耳和公司的女演员们都很要好,其中便包括王人美、白丽珠、谈瑛等人,他们还曾一起拍过生活照片。

图 | 演员黎灼灼与聂耳饰演黑人拍摄影

也正是因为太要好,便有人传聂耳和女演员在一起,其中被传最多的对象便是王人美。就连好友张庾候也写信来问:“你真和王人美有了超乎友谊的好感吗?”对于从小长大的好友,聂耳自然是不瞒着的,而且也没什么可瞒,他在信上直言其实两人就是干姐弟,没有什么过界的关系。

许是怕张庾候再怀疑其他人,聂耳还补充写道:“我希望你有好些事不必神经过敏。老实说,我现在所爱的人只有小三晖。我不管她怎样‘人小心大’,‘用情不专’等语,我总觉得她也一样地爱着我。”

至此开始,就算聂耳再被传与哪个女演员在一起,张庾候也没再写信怀疑他,反倒是聂耳自己又写信去澄清新的谣言和表达新一波爱意了。

1934年11月24日,聂耳被造谣和女演员谈瑛在一起,为此,他从上海致张庾候的一封信中便有写道当时的状况,还附带自己和袁春晖的关系:“

1.我们过去的恋爱完全是建筑在思想上面,我们虽然离开四五年了,虽然断绝音信一二年了,但是,假若我们的思想仍是一致的,相互间个性的了解仍是如从前一样的,当然,我们还有继续恋爱下去的可能。

2.在从前,她和我都有着同一个恋爱观念,至于你要鼓吹订婚或结婚,我想还不是急于要解决的事,是不是你也希望我很快地去做‘子女忠实牛马’?

3.谈瑛和我并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至于报上的造谣,在后面详告。”

字里行间,虽然可以看出聂耳依旧是爱着袁春晖的,但也可见,他依旧不想结婚。确实,早在1933年,21岁的聂耳在加入党组织后便整天忙于音乐和革命工作,他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个人婚姻问题。可袁春晖不是男儿身,她没有那样的自由,也没有那样的时间可以一直等下去。

早从聂耳远赴上海工作开始,袁春晖的亲戚就更是比以往还要积极地来提亲,他们本就希望两人不要在一起,那时聂耳走了,于他们而言就是大好机会。对此,袁春晖虽然是拒不妥协,可久而久之,她也不得不屈服。毕竟,聂耳从未给她一个归期,也从未给她一个非她不娶的诺言,那她到底要耗着自己的青春到何时?

再加上,袁春晖还有一个需要她照顾的母亲,她可以将自己的后半生寄托于等待,可她的母亲不行。于是,袁春晖听从家里人的意见,与一个青年商人结了婚。

等到聂耳得知袁春晖结婚一事后,一时之间,他心痛难忍,可却无法做些什么去挽回。归根结底,就是他自己没抓住机会,他只能怨自己。

1935年7月17日,聂耳在日本鹄沼海滨溺水身亡,年仅23岁。据说,人们在清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不少从昆明带去的缅桂花。

花虽在,人却亡。正如作家蔡仁伟所作的短诗一样:花店不开了,花继续开。你不在了,我也继续爱。或许,在知晓袁春晖结婚后,聂耳仍会翻开自己夹着缅桂花的那些书,去回忆年少时的美好。而袁春晖,在嫁作人妇后,也会思念着不可再结缘的聂耳。他们彼此之间的缘分,便是到此为止。

文 | 千拾

图片参考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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