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事件815「80年前潮汕难民记忆里的回家路还有多远」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513更新:2023-04-20 16:54:54

在云霄县档案局,珍藏着两页泛黄的A5纸规格的合约。只见,文字字数200多个,感觉分量很轻,但是读起来分量却很重。因为上面叙述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为读者打开一扇窗,一眼就“望见”-------80年前潮汕沦陷,数以万计的老百姓,一夜之间一无所有,变成背井离乡的难民。苦难恣意而行,不知何时尽头,苦盼回家,他们落脚在漳州,记忆里只有眼泪,无论多少年,都不想被风干。

这份合约书用毛笔字书写,虽然有个别细微处模糊不清,但整体上可以看出所写的内容。此外,两页纸上都盖有清晰的官方大印,以及有关当事人的签字。合约书的第一页交代了文书的主体内容,标注时间为民国三十二年九月五日,其中“范围内厕池三所为住会难民公厕,其所储粪水自应予以会制章程,业经大会招出莆阳乡前大衙地保保民唐甲二前来承租。”

接着,合约明确了出租的时间、价格和交易方式,“明议自三十年八月起至三十一年一月底止计六个月,租金国币六百元,除即日缴交第一期租金三百,并造具承租合约字在案,理合抄同承租合约,并将办理情形储文……核储查!”合约第二页后面落款为,“云霄县××难民急赈会兼主任委员徐芳庭。”

1939年6月27日,日军部队进入潮州太平路。

历史通过合约会“说话”!据《漳州姓氏》所附《民国时期漳州所属各县历任知事、县长名录》中记载,民国32年3月,云霄县县长为湖南桂阳人徐芳庭,民国33年9月县长为湖南湘阴人徐炳文。可合约中反复出现的难民来自哪里?为什么落脚云霄?据了解,民国28年6月,广东潮汕地区沦陷,数千难民涌入诏安、云霄、平和等地。因此,合约书的背后,是当时云霄县迅速筹集款项、粮食救济难民,设立难民收容所的历史。

此外,根据2015年《汕头日报》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在抗战专题中对潮汕沦陷所作的报道:“1939年6月6日,日军为实现其封锁华南沿岸的计划,下达了攻占汕头市及潮州城的命令。21日,汕头陷落。27日,日军占领潮州。29日,侵占汕头的日军由潮州沿韩江进占澄海。至此,韩江、榕江、连江出海口被日军控制。从1940年夏至1943年,侵占潮汕的日军随着日本政府侵华政策的变化,以及驻扎汕头兵力的增减,在军事上,以巩固占领区、封锁沿海为主,对潮汕腹地则采取蚕食战术,一乡一镇侵占。”

1939年6月,日军在汕头市区内上船搜查。

同呼吸、共命运!漳州和潮州两地山水相依,人缘地缘相近,自古有着睦邻友好的关系。国难当头,漳州平和、诏安、云霄、东山和漳浦涌入大量潮汕难民。关于这段历史,平和黄武疆、漳浦等文史爱好者,也多次关注当时落脚漳州的潮汕难民,详细记录当年发生在闽粤地区历史上惨痛、被当地人称为潮汕难民“走日本仔”的血泪记忆。记忆一(平和)

七十多年前,潮汕难民“走日本仔”的血泪记忆

文/黄武疆

笔者按:今天是我国第三个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为了悼念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和所有在日本帝国主义侵华战争期间惨遭日本侵略者杀戮的死难者,牢记侵略战争给中国人民乃至世界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深切表达对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的哀悼,南京市将于今日上午举行国家公祭仪式活动。

七十多年前,中国东南沿海也惨遭日本侵略者杀戮,致使潮汕沦陷,大量难民进入平和县......

1939年6月,侵华日军为加强对中国华南沿岸的封锁,断绝我国与外界的联系,下达了攻占汕头市和潮州的命令。6月21日这一天,侵华日军共出动飞机44架次,对汕头市进行了大规模轰炸,汕头沦陷。同时,日军又从汕头向东部进攻,侵入漳州地区,两、三个月时间日军战机越过诏安30多架次,投弹60多枚,炸死群众13名,炸伤3名,炸毁房屋100多间,致使诏安、东山暂时沦陷。汕头沦陷后,潮州、澄海、海丰也相继沦入敌手,在侵占潮汕地区的过程中,日军残暴屠杀手无寸铁的中国民众,对抵抗的乡村实行“三光”政策,奸淫烧杀、无恶不作。日寇在潮汕地区肆虐6年多,屠杀无辜群众不可胜数,血债累累。据不完全统计,潮汕人民因日寇入侵造成大饥荒而饿死、病死和被日军残杀的就达100万人以上。

日军占领汕头

老庙前死尸横陈

惨无人道的日军在田野间追捕无辜百姓

潮汕沦陷后,大批难民扶老携幼,拖儿带女沿着韩江流域坐船逆流而上,从丰顺、大埔进入秀峰、芦溪、山格、南靖;或往饶平山路方向艰辛跋涉而行,翻越柏嵩关进入九峰、霞寨、小溪、云霄;另有部分继续溯汀江北上到达永定、上杭、龙岩、汀州。由于沿途环境恶劣,缺衣少食,加之战乱期间,沿途当地民众也生活异常艰苦,许多难民乞讨无门,路途被饿死无数, 哀鸿遍野。为救儿女性命,难民沿途贱卖儿女,甚至将儿女送与当地百姓,难民唯一企求,就是希望孩子有口饭吃,能保住性命,骨肉分离,无不悲伤。这就是闽粤地区历史上惨痛的血泪记忆---潮汕难民“走日本仔”!

沦陷后的潮汕百姓流离失所,许多人因饥荒病死

老一辈平和人还记得“潮汕难民”的悲惨往事:只求给孩子一口饭,大人死无遗憾......

同呼吸、共命运!潮和两地“血缘亲,方言近,民俗同”,国难当头时,距离潮州只有百里路的平和成为大量潮汕难民涌入的首选地。虽连年灾荒,粮食欠收,平和民众生存压力本就十分严峻,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淳朴、善良的平和人仍接纳了大量潮汕同胞。从政府到民间,发动全民之力进行施药、施米、施粥、施衣、施棺木(收尸骨)等义举,民国二十九年12月,国民党平和县政府成立战时救济院,组织救济基金以救济难民和收埋难民尸体。

平和县大坪人黄甘蔗,尽管家贫如洗,但对到他家求乞者,总是慷慨解囊,甚至腾出房间让潮汕难民栖身,对惨死路旁无人收埋的难民,他总是带头捐资收埋;抗战期间,像黄甘蔗这样的善人还有不少,许许多多的普通百姓家庭收留了这些难民子女,并含辛茹苦把他们抚养成人,甚至培养上大学。

抗战胜利后,这些“走日本仔”的潮汕难民开始返乡寻亲,到了五十年代、六十年,甚至八十年代、九十年代他们都有陆续回乡寻亲,有部分人回潮汕定居,但更多人选择留在平和,融入平和,这里仍有动听的潮州戏,道地的工夫茶,日久他乡即故乡,平和成了他们真正的故乡。当年“走日本仔”的难民已有七、八十岁了,有的人已经过世,健在的老人们仍会“旦”一口纯正的“潮州话”,有时他们也会默默地朝着太阳下山的方向,思念着他们的父母、亲人!

据不完全统计,当年“走日本仔”的潮汕难民与平和本地人通婚(多是入赘、童养媳、养子)成千上万,已繁衍四、五代人,人口达数万之众,基本上每个平和人都有潮汕难民的亲戚,或者他身上就流淌潮汕人的血液,但年轻的后代们却很难知道“走日本仔”这段血泪史。

记忆二(漳浦)

潮汕难民血泪史

文/旧闻记者

抗日战争期间,大量潮汕难民逃到漳浦一带,除瘟疫病死之外,年老体弱者多数沦为乞丐,青壮少年大部份找农民帮工,有的入赘给人当女婿,有的给寡妇招为丈夫,小孩给人做儿子,妇女有的给人当老婆、小妾。女孩子贱卖,两三百斤稻谷可买一个,有的买去当童养媳、女婢,有的买去养两三年,便是现成的妻子和小妾。

她们都是随人逃荒而来,却被人贩子卖掉。当时有很多人讨不起老婆,这时便不顾高利盘剥,借几百斤谷子买一个女人做妻子。这个女人被出卖,过到男家,与丈夫共同以血汗所得偿还高利贷,等于自己借钱叫别人买下自己,负担自己的身价钱,天下悲惨事莫过于此。

在潮汕难民大量涌进漳浦的同时,带来了霍乱蔓延,哭丧之声频传,令人谈“虎"色变(霍乱英语音译虎烈拉,故又称虎疫),人心惶惶,朝不保夕,光县城一隅,一个月间就死了一千多人。有谣言传播:某夜,巡逻警察逢到一群亡魂,以为是队兵,喝问:“哪一部份的?"对方从容回答“接兵部队"随即消失,这时警察才知道逢到“阎罗王”派到阳闻“接兵”的鬼卒。

谣言说:人人有被“接"到阴间“当兵”的义务,但知识分子可以“缓役”,这是按照当时政府征兵的办法编造出来的谣言。实际上,知识分子懂得“病从口入”的道理,不乱吃没有足可杀死霍乱弧菌热度煮透的饭菜,碗筷要经开水烫过才用,远避霍乱的媒介苍蝇,因此“避疫”,而不是对阎罗王的“征兵"可以“缓役"。

漳浦人口本来稀少,抗战时期又减少许多,潮汕难民是对漳浦人口的大填补。据抗战最后一年1945年统计,全县仅19.5791万人,这还是加上潮汕难民的数字。当时潮汕难民经过霍乱浩劫后还有大量在漳浦定居,具体数字无从估计,有人说漳浦有一半潮汕人,这太过夸大,但从当时漳浦到处可以听到潮汕口音这情况看,在漳浦定居的潮汕难民最少可以抵补漳浦人口在抗战期间的损失(应征入伍有去无圆,逃避兵役流亡外地,死于瘟疫,死于日机轰炸等),因而战前战后,漳浦人口数徘徊在20万人左右。

抗战胜利后,在漳浦定居的潮汕难民只有少数回原籍,大部分已在漳浦落地生根。现在,许多潮汕难民在漳浦传下众多后裔,一部分先富起来,每当回忆起当时的苦难,感慨不已。

潮汕难民纷纷流落到闽西南一带,最远及于江西。由于漳浦是主要产粮区,粮价比邻县低,求生比较容易,所以留在漳浦的潮汕难民特别多。当时的县政府曾用遣散的方法对待潮汕难民,假收容之名将难民集中起来,然后派警察将他(她)们遣送回去。但最远只押送过分水关,随后,难民又跑回漳浦。当时漳浦劳动力缺乏,并有许寡妇和鳏夫,需要配偶,容纳了大量难民,使一些寥落的乡村,人丁重新兴旺起来。在县城谋生的难民也不少,但比起广大乡村来,便不算很多。

潮汕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难民出走,有人说是因为日本军阀残酷统治,有人说是因为天灾,其实两者兼而有之。这里根据采访当时难民的忆述,参阅潮汕方面历史资料,综合记述于下。潮汕本是富庶地区,农、工、商各业都甚发达,加上华侨甚多,侨汇收入居全国前茅,要不是日军侵略,灾情虽然严重,也不至弄到人口大量流移的惨状。

自1939年6月日军侵占汕头、潮州,以后又陆续侵占潮阳县大部分地方及澄海半个县,日军所到之处,狂轰滥炸,奸淫烧杀掳掠,群众纷纷逃难。但难民们在外地求生困难,在战事略定之后,有一部分人只得重返家园,忍受日军统治。

之后,由于在日军刺刀下求生更加困难,又复纷纷出走,尤其在1943年,逃难人群达到高潮。那时太平洋战事爆发,南洋各地都罹战祸,侨汇断绝,又逢到大旱灾,兼且日军烧毁渔船,严禁出海捕鱼,以致无数人民活活饿死,为求生存。只有逃难一条路可走。如潮阳县城,原有10万人口,初沦陷时降到只剩下2万人,沦陷两年后的1940年,有部分难民回家,人口恢复到4万多人,但在1943年大量饿死、病死、逃荒之后,只剩下1.2万多人。

当时潮汕地区旱灾确实十分严重,自1942年冬到1943年春夏之交,连续5个月没有下雨,到农历二月甘六日(公历3月31日)下了一场雨,农民抢插禾苗之后又是一个多月苦旱,禾苗大都枯干了,至农历四月十五日(公历5月18日)才又下雨,已无可补救。

据《广东省自然灾害史料》,1943年旱灾以普宁、潮阳二县为最严重。这两县中间,潮阳县大部份是沦陷区,饥荒就更加严重。全县受灾农田35万亩。损失稻谷70多万担,受灾人口70多万。至5月,米价涨到一斗一千多元,比年初的一斗十多元上涨i00倍。全县饿死及病死13.4380万人,被日军杀害9.8724万人,逃亡7万多人。普宁没有沦陷,免受日军杀戮和活埋,但饥荒也甚严重,因为当时粮食管制甚严,越县不能流通,以致普宁也饿死不少人,外出逃荒者也有2万人左右,部份来到漳漓定居。由潮安县逃难而来的人也不少。

饥荒与霍乱并行,其原因,一是日军滥杀群众,以致暴尸遍地,造成霍乱流行;一是灾民饥不择食,助长霍乱蔓延。尤以潮阳、澄海、汕头为最严重。据《汕头日报》报道,在1939年日军入侵潮汕之后,霍乱便已开始流行,疫情此起彼落,连续不断,蔓延达5年之久,至抗战胜利,霍乱才随着日军统治的结束而结束。5年间,全潮汕地区死于霍乱者5万多人,“死尸遍野,棺木袋席俱尽,男女裸葬一穴,千家万户.哀鸣不绝,景象凄凉。惨不忍睹。"尤其潮阳县海门镇,仅红沙窟一处,便收埋尸骨一万多具,称为“万人冢"。

潮汕人民的苦难延及漳浦,漳浦人与潮汕人同生共死共患难,很多人结为亲家。现在,一条324线国道将两地紧紧连在一起,朝发夕至。两地经济命脉相连,同呼吸,共命运。

记忆三(东山)

漳州东山岛美山村——抗战难民的爱恨情仇

文/☉黄聪硕

抗战期间,日寇在潮汕地区实行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百姓四处逃难。当时仅70余户人家的东山岛美山村,尽管家家户户一贫如洗,但村民们以慈悲为怀,收留了从潮汕地区背井离乡而来的4户抗战难民。

健在的老人用亲身经历血泪控诉日寇惨无人道的罪恶行径,难民家属深切感恩美山村村民的大爱情怀。

老家在广东潮汕金石镇石鼓村的杨少乾回忆道:“1941年我才3岁之时,哥哥饿死,老家呆不下去了,父母带着我逃至诏安梅州。1943年,我5岁那年,父亲以我和母亲作赌注输给人家,母亲带我连夜出走,逃至东山古港村,靠乞讨度日。没过几天,母亲将他以5元国币卖给东山美山村人,母亲则嫁到邻近的西崎村……”

原籍潮州市古巷人的郑幼莲老人,今年90岁。她说,13岁那年随父亲外出乞讨,寻找先期外出乞讨的母亲。由于饥民太多,多日乞讨不到食物,加上病魔缠身,父亲饿死在乞讨路上。她逃命到饶平,好不容易找到母亲。

郑幼莲老人回忆说:“一次她和几个小伙伴在拾野菜和柴火时不幸遇到日本兵,日本兵以打小孩子取乐,把我们的竹篮框点火烧毁,叫我们把双手高高举起排成队,他们则用枪托撞击我们的头,我和同伴们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地翻滚。行凶作恶的日本鬼子站在一旁拍手叫好。”郑幼莲15岁那年,母亲以400元国币的身价,将她卖给人贩子。人贩子转手把她卖给东山县美山村人杨茂棋当妻子。

1938年,林蜜音从广东潮州金石镇陈厝乡出逃,带着一双子女乞讨到云霄,后来流落到美山村。1939年日寇在广东潮汕地区烧杀抢掠,庄江裕带着妻子和3个儿子与1个女儿,从广东庄林一路乞讨到福建省东山岛,到达美山村时,全家6人个个骨瘦如柴,3岁的庄贵兴蜷缩在箩筐里奄奄一息,幸好遇到美山孤贫老人亚报婆,好心的亚报婆腾出一间房子让他们一家居住,邻居送来稀饭、地瓜、大米、蔬菜以及衣服、被褥等。

在众多美山村民的悉心照顾之下,庄江裕一家人的身体慢慢地恢复健康。为了感谢亚报婆和美山村民,庄江裕经常主动帮大家干农活,妻子张春娥无偿为大家拼接旧衣裳,指导针线活,与村民相处得十分融洽。孝敬侍奉亚报老人,让她安度晚年。

70多年过去了,当年从广东潮州逃难而来的14位难民,一直以来受到了美山村村民的关怀和帮助,土改时他们全都分到土地和房子。如今,他们在东山岛安居乐业,兴旺发达,人口也从14人发展到140人。庄贵和、庄贵兴和庄秀花当上了村干部,郑幼莲的儿子杨天福成为美山村老年协会会长,杨少乾的儿子杨两喜新近当选为美山村村委会主任……

记忆四(南靖)

战时期南靖县:梅县人黄国英救助难民

来源: 梅州日报

在福建省南靖县城乡一直传颂着“梅县客家好人”黄国英先生抗战时期行善助民的事迹。

今年是抗战胜利71周年,笔者采访了黄国英先生的儿子和一群定居在南靖的耄耋梅州籍老乡。据回忆和图片资料,初步厘清“南靖广东同乡会”救助难民的头绪,那厚实的“史实”,理应被客家历史所记载。自忖文思不敏,以笨拙笔头谨记之。

“广东旅靖同乡政界同人卅三年青年节日摄念”(如上图,前排左一为黄国英先生)这张老照片,是黄国英的遗物,由其儿子保存至今。大埔百侯人、今年89岁的退休干部萧鸿伟先生介绍说:1939年6月,日本侵略者攻占广东,之后潮汕地区沦陷。日寇所到之处,实行烧、杀、抢“三光”政策,无恶不作,到处焦土废村,残垣断壁。部分潮汕难民逃到福建平和、南靖一带,过着乞讨生活。在这非常时期,广东抗日救亡团体组织委派进步青年黄国英先生,前往平和、南靖,救助难民,并担任“南靖广东同乡会”理事长。同乡会会址设在南靖县山城镇的大庙口,民主东路一间二层楼上。

黄国英的儿子黄乃松也回忆道,父亲1915年初出生于广东梅县中医世家,家族是当地的望族,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和客家文化熏陶。由于父亲不愿意多谈过去的事情,儿时,他从父辈朋友交谈中了解到,抗日战争爆发后,父亲积极投身抗日救亡运动,接受广东抗日救亡团体组织的委派,赴平和、南靖救济难民。家人知道后,十分支持,协助筹措到了药品、钱物和大米粮食等,还雇请了3个帮工和10匹马,驮运货物。一路上见闻难民遭遇,更加激起他们强烈的同情心,加快前进的步伐。

在闽粤交界的松柏关,他们还遭遇到一伙手持刀械的劫匪。凭着勇气和年轻时学过武术,打败了土匪,保住了一行人马和财物的安全。第二天,又翻过几座大山,他们来到平和县九峰镇(当时的县城)。考虑到前往南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他们决定在九峰住一晚,第二天早晨再出发。此时的九峰,店铺冷清,客人稀少。街上及郊区,有无数的难民,有人沿街或依空地、树下露宿,景象凄凉。次日临行前,他们留下部分食物和药品,委托当地的抗日救亡社团负责人,分给难民。经过三天两夜的艰难跋涉,他们终于到达山城镇,随后立即安排救助事宜。

今年88岁的梅县籍张奕谋老人回忆说,记得当时,潮汕难民在山城较集中、较多的地方是在南靖的“乞丐寮”(人民电影院周围)、“忠烈祠”和旧圩(山城集市)。

当晚,国民县政府一些官员会见了黄国英等人,邀请他们到政府办公室,召开简朴的欢迎会,向本县有关部门、社会团体和潮汕难民代表通报了黄先生的身份。

第二天,黄国英早早地把有关人员和难民代表以及帮工师傅,召集到一块,做了详细分工。整理地面、搭木架、和泥巴、砌灶、上山刈毛草等,许多难民也主动前来帮忙。当时建有八个灶台,大锅煮粥,让难民们吃上一餐热食,许多难民吃到热乎乎的饭菜,都激动得热泪盈眶。此后,难民缺衣少食,没钱治病,或者有什么其它困难,都找黄先生帮忙,他都尽最大努力给予解决。

很快,从老家带来的钱物用完了,黄国英回广东找抗日救亡团体组织筹措,自家和亲戚再筹措一些。从1939年6月到1945年9月,黄先生多次往返梅县、南靖两地,带来了许多食物、药品和资金,用于救济潮汕难民。

抗战胜利后,部分潮汕人返回老家,有的留在南靖,从事各行各业。黄国英也定居南靖,先后在政府机关和单位工作,养育的三儿一女都很有出息。1992年底,黄先生逝世,享年80岁。如今,在南靖的潮汕后裔,每每提到黄国英先生,都说“国英公确实是个大好人”。他的善心和义举,永远值得客家晚辈弘扬与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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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漳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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