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水泥制品「上世纪红火一时的赣南水泥厂浮与沉下集」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413更新:2023-04-20 21:08:02

赣南水泥厂浮与沉

宋钦远回忆录

接上集

(四)、难忘的记忆

我在七八年中秋前,因妻子怀上二胎,那时国家政策是“二胎”要间隔三年后才能生,当时老二怀了5个月了,天天在工厂办学习班要求响应计划生育,好在那时人心好,办了调动手续离开了工厂。回家时工厂还专派朱文江(同学)司机开车送我三口子(大孩子在工厂工作时生的)回家,回到大余三个月之后生下了老二,还算幸运,就现在来说,能为祖国增添人口,还算是做了不小贡献啦。

记得在工厂那多年的工作情形,还是记忆犹新,一些事情仍然历历在目;我感觉到有这么几个颇深印象:概括起来有三:一憾,二爱,三害怕。

一憾:1971、1972 年两年年底,我体检身体去当兵没去成。作为一个18、9岁的青年,正是朝气蓬勃时期,去当兵的想法一直在心中久留。因为在共大时的几位同学,如杨国平,朱同发等人去参军,我就羡慕极了,到工厂后更是向往,有这机会多好啊,可就是实现不了。

后来二位带兵排长透露,两次他们都把我的名字放在第一个讨论,都没成功。讨论那天,我和阳建华同学(己参军,后任水泥厂党委副书记)还特地躲在会议室窗子底下偷听呢;缘由是:因为算是厂篮球队和文艺宣传队的成员之一吧,厂领导就以是独子,家长不同意的原因给推掉了。没当成兵,回家找父母还闹情绪呢。

二爱:打篮球,是我的最爱。从十多岁小学开始,我就喜爱打篮球,那时父亲买了个橡胶球,暑假经常去就近学校球场上玩;如今工厂有了灯光球场,就如鱼得水了,每天下了班就与同事们一起打球,下了班就玩,经常开着灯玩到晚上八、九点钟。厂篮球队还是挺厉害哟,七十年代男队(女队省略)的队员有大余的我和同学王地宝,上海知青潘奎生、方常元、陈华、赵伟烈,信丰的冯述万、朱老大,龙南的刘光佑等;在信丰县的厂矿中,唯有水泥厂和大桥煤矿才是争夺冠亚军对手;八十年代后期,水泥厂球队在本地几乎无对手。记得九五年曾经风靡大余县的县经委篮球队,由县经委系统工会主席戴司令(戴学贤)带队,还专门带着一个(在县钨矿支援搞机械的技师),曾参加过北京队的球员,赴赣南水泥厂比赛,最终还是水泥厂队以一分优势取得了胜利,两队比赛的水平及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打鸟是第二喜爱。没当上兵玩枪总可以吧?那个年代允许买卖气枪,不像现在对枪支的管控非常严厉。1973年我在铁石口商店买了把46元(当时每月工资才30元)的汽枪,那也真带劲!很多同事称我是鸟儿的“刽子手”,打死的鸟儿不计其数。这也不假,那时周末,扛把汽枪走遍了水泥厂四周五公里左右的地方;夜间与信丰的王吉贵、龙南的刘观胜(他们带的是鸟铳)等一伙人穿着大套鞋上山打猎。一个人时常常打鸟,斑鸠、麻雀、白头翁是主要猎物,晚上打白头翁最好打,一根树枝一站就是七、八、十来只,用电简照着一打一个准。我瞄汽枪的准头不错,每次收获少有几十只,多时有上百只;我的空压机师傅南康人王裕顺,是得力的拔毛剖腹帮手,他在宿舍门口总会凉挂着一串串的“雕巴子”。换过在今天,破坏生态环境罪,坐上几年牢房是肯定的;但按我的枪法准头,在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白眼狼的越南兵不知要撂倒多少个?不立个特等功,至少也是一等功臣啦。呵呵,说笑了。

三怕:一怕夜间上班开空压机。到了夏天,炎热的天气,风钻工老是选择在晚上九点到凌晨三点打钻眼,机房刚好建在村庄半山腰上,而且四周到处是坟墓,各种动物叫声使我胆寒。记得有一次上了八个夜班;由于当地农村风俗,死了人一定过了农历十五才能埋葬,我运气不佳,刚好一个死人放在离储气罐不远处,臭气熏天,每个晚班要燃卫生香,最害怕的是下班去外面给气罐放气,不敢东张西望,打开气阀赶紧走;每次下班都是诚惶诚恐,心有余悸。

二怕去车间跟早班。在办公室上班的人,要轮流跟早班;从深夜12点上班至次日凌晨8点下班,上了早班后,白天睡不好觉精神不佳,啥事都干不成;特别是去煅烧车间体验生活,帮助处理粘壁结块料(俗称打大块)。因1975年煅烧车间出了大事,燃烧到一千多度的大块料,从八九米高的立窑往下掉,猛然冒起的高温粉尘把正在上班的九位工人极度烧伤,生命垂危。

三怕去食堂吃饭。因去食堂买饭菜的人太多,几条窗口都要排长队,叮叮咚咚的饭盘声不断,有时遇到不自觉的人插队,等待时间更长,如果是去晚了,买不到好菜是小事,还时常没菜买了。

赣南水泥厂,由白手起家,房屋简陋,变为中后期楼堂馆所齐全,橦橦舒适的员工宿舍、套房,焕然一新;招待所,医疗所、健身房等拔地而起;气派的六层办公大楼矗立山腰;容纳近千人的礼堂宽敞壮观;豪华的歌舞厅任君潇洒!摩托车、大货车、轿车、旅游客车一应俱全。有这样的工厂,是多么的令人们羡慕和自豪!而今,曾经名噪一时、富丽堂皇,热闹非凡的工厂,不但没了旧样,连大礼堂、办公大楼、舞厅、职工宿舍、厂房等,己是拆了个一干二净,面貌全非!令人们不禁遗憾和惋惜!

历史要前进,时代需变革,长江一浪推一浪,在历史不断的高速发展中,现实,就是这样的无情和无奈!

最后,送给朋友们几朵花絮。

花絮一:八十年代中后期,赣南水泥厂可是旺盛之时,光耀闪闪叻!官员们也是神气兜兜O!上班时,厂级头头躲着走,中层领导昂头走,各级实权科长被围着走;由于每批出标号的水泥数量有限,紧俏得很;购水泥的客户源源不断,住满在招待所等分配。那时客户们付水泥款,因八十年代没百元钞票,都是搬着一个个大麻袋,装滿一叠叠十元大钞,上坡推着大板车现金来工厂财务科付款,累得气喘吁吁,直冒大汗!大伙儿看着都偷懒笑呢。

花絮二:九十年代后的大部分司机可能都没开过吉林长春的第一代解放牌大货车的滋味吧?它是仿制苏联吉斯CA10型,90匹马力,载重量为3900公斤,时速为65公里/小时;是最合适我国公路行驶的汽车。那时赣南水泥厂买了四辆大解放汽车,我虽然不是司机,但却喜爱开车,休息日经常跟着司机蔡宝元(后任水泥厂副厂长兼汽车队长)同学,他出外送水泥时,我就跟着去,途中嚷嚷着要玩玩。开车的味道真不错,坐上小小的驾驶室往前望去,长长的两边开盖的发动机像只青蛙头,大大弯弯的翼子板像青蛙大腿;隔开的两个车窗视线虽差,但座位宽敞,驾驶起来弹性极好的牛皮座,随着坎坷的路面颠簸,不时将你抛上抛下,感觉就是不同;当然,现代的大货车无论是结构、视线、质量、速度都是无法比拟啦。不过又说回来,八、九十年代因厂里的经济效益好,所以水泥厂汽车队送货任务重,司机每天不停送水泥给业户,白天跑晚上保养可忙苦了。当时任队长的蔡宝元(后任副厂长兼队长)非常辛苦,除了要排好分配工作安排表忙个不停之外,时而自己还要送货,可以想像那时候赣南水泥厂的水泥是多么的旺销。

花絮三:七十年代在水泥厂时,我同上海的几个知青同住一间宿舍,他们还是蛮好做伴的,有调皮郎当一点,也有老实巴渣的,只要有谁是去一趟上海探亲,就会带些好吃的东西回厂,什么“大白兔奶糖”、“年糕”之类的食品与大家分享,我虽不是上海人也同样受用,那奶糖又香又甜确实好吃;那白白一小块一小块的年糕,煮熟后甜滋滋的,入口即化,回味悠长。但他们的性格和我们不一样,喜欢“敲竹杠”窝里斗。记得一个在高桥煤矿工作叫“阿乡”的上海人,不知道咋回事,手捂着腰来了我们宿舍,腰间还流着血,听说是与其它地方的上海人打架,用刀刺伤的。宿舍里的刘寿华(后去香港亲戚家了),个子不高但有力气,而且还学过拳击,应该是上海知青的领头人物之一吧,给摆平了此事。记得上海知青常用的口头语,“吉共”厉害之意,“一句话”说话算数之意,“小赤佬”不算好的人之意、“切过夜味来巴祥”晚饭后来玩之意等等;上海话听起来蛮有意思的,同他们在一起,上海话还懂得不少呢。

花絮四:俗话说:姻缘各由命,对象自主成。

从学校分配到工厂,我们共大刚好是50人,男女各半,不知是上天安排还是领导有意,希望你们到工厂后能够成家立业,终成眷属。然而,因为工作性质不同,相处的时间地点不同,也许各自的欣赏不同,或者是思想行为不同,更可能是家庭父母的要求不同等等原因吧,没有全部结合在一起;找的意中人里,有嫁给上海的、赣州的、龙南的;有找到当地的、外地的;但最终还是有三分之二的同学结合在了一起,没有辜负老天爷和领导们的好意。

全文完

2021年8月

后记:这么多年来,善良只记得赣南水泥厂的一个女孩,叫王X娟吧,大概是在1993年的时候,在大姨家里认识她,那时她长得非常清秀,比善良小几岁,也让善良情窦初开,只是单相思而已,虽然她行动有点不便,但却让善良有了照顾她一辈子的想法。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真是有点不好意思,也当是感谢宋钦远大哥写下这篇文章的一点点涟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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