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特效制作「这家国产3D内容生成公司给流浪地球2做了特效|Founder100」

元宇宙势头正猛，虚拟世界 3D 内容缺口也亟待补缺，对此，业内每家给出的方案都不一样。

Unity、Unreal 等游戏引擎发力在虚拟世界的渲染上，想让虚拟世界的内容生成更便捷；英伟达的 Ominiverse 想成为工程师的元宇宙生产工具，还有厂商专心在真实世界的数字孪生上，而国内企业泽森科工则瞄准 3D 内容新生成逻辑，直面影视动画、游戏娱乐、工业生产等行业需求，在 Houdini、Maya 等老牌三维软件上，学习经验，推陈出新。作为自研软件 ZENO 市场可行性的证明，他们参与了国产动画《新神榜：杨戬》的后期制作，承接了部分人物角色的元神特效制作工作，收获了业内和观众的一致肯定。而在今年上映的春节档大片《流浪地球 2》里，他们也负责了其中一部分的特效制作工作。

「程序化」、「全流程」是 ZENO 的最大亮点。在公司创始人&CEO 张心欣看来，「ZENO 着重于程序化设计过程，让用户基于通过可视化编程，借助对节点的控制和布局，用一种极度自由的方式进行创作，构建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工作逻辑，让创作「所想即所得」。「全流程」则基于一个平台为用户提供了全面完善的生产功能保障，让创作更集中更连贯更高效。」他们的野心也很大，「希望搭造出一种更优化的创作空间、一种计算框架、一种计算环境，使得所有艺术家都可以在 ZENO 中自由创作。任何地方都能看到人们广泛的使用ZENO，这个才是我们定义的ZENO的成功。」

曾就职于皮克斯的张心欣十分佩服皮克斯在 3D 内容上的商业闭环实践和积累的技术壁垒，在他看来，「深入地去做一件事情，在过程中不断去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经此总结出的经验和经历的过程才是真正的壁垒，而非所拥有的技术，技术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壁垒。」

在欧美 3D 内容制作软件垄断市场的当下，推出一款国产自研软件的决心和商业洞察来自哪里？ZENO 与这些成熟软件相比，自身的最大优势在哪里？元宇宙给泽森科工带来了什么样的新发展机遇？就这些问题，我们和张心欣聊了聊。

1. 如果没有影视动画的制作需求和制作三维内容所需要的研发投入，我们现在所能够看到的一切图形学技术都是不存在的。

2. 皮克斯做得最好的一个点，就是让车轮能够滚起来——把技术和艺术结合，最后诞生出商业性的内容产品。

3. 三维软件是有生命周期的，从软件早期设计的时候，就决定了它的数据结构、计算方法等并不一定是未来最优的，它可能是当下最优的，但不一定是未来最优。

4. 如果以影视动画产品为例，ZENO 就是制作的终点；如果是游戏制作的话，有一部分内容要靠 ZENO 生产，后续在 Unity、Unreal 里最终完成游戏的制作。

5. 在一些简单问题的求解上，不同软件的结果可能是一致的，但到了特定问题上，工业软件能够算对其他软件无法跨越的算法，这才是它的壁垒。

泽森科工为《新神榜：杨戬》制作的元神特效片段

01

元宇宙的通用内容格式其实来源于皮克斯

Founder Park：在创立泽森科工之前，你是图形学（3D 内容、2D 内容及影像处理）领域的著名学者，图形学近些年的商业应用是怎么样的？

张心欣：图形学刚刚诞生时，更多是被用在科学计算、以军事目的为结果的可视化上，或者医疗影像的数据可视化等，这些应用最早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

当前热议的元宇宙、 VR 技术、虚拟现实技术，早在六七十年代就有设备雏形，很早就有这些方面的应用了。像我们敬重的科学家钱学森先生，就提及过虚拟世界这样的话题。

为什么我们会感觉到图形学技术主要是应用在游戏、影视动画？其实是高精尖的图形技术，丰富到一定程度以后，就开始外溢延伸到别的领域，在别的领域开花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讲，九十年代这样的图形技术被皮克斯带入影视动画，之后进入到游戏领域，人们开始真正用这样的技术赚到了钱。技术完成了一个循环，在影视、动画、游戏领域发展了这么多年以后，现在又开始出现「影视技术外移」、「游戏技术外移」——又往原来的方向回归，像是回到医疗等领域，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过程。

Founder Park：在图形学发展的过程中，影视动画扮演了什么角色？

张心欣：影视动画扮演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如果没有影视动画的制作需求和制作三维画面所需要的研发投入，我们现在所能够看到的一切图形学技术都是不存在的。

实时光线追踪，最早是在电影中为了渲染画面而研发的，最后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光线追踪渲染器。很多游戏中使用的实时物理引擎，最早也是在影视动画研发的过程中，将这样的技术输出为论文，并且被研发出来。

甚至现在所说的 GPU 新渲染管线，最早是叫固定管线，就是以皮克斯为首的软件类研发企业在做图形渲染处理时，通过大量的案例总结和沉淀下来的一种图形渲染处理顺序。这样的顺序最早是在影视动画制作过程中，在它的渲染需求和大量工程实践经验中所积累和总结出来。

在整个图形技术的发展过程中，影视动画企业在真真正正地去推动技术的发展，它们不但是需求的提出者，同时还是需求的解决者，真正地主导和推动了图形学的一个波澜壮阔的发展过程。

Founder Park：在皮克斯的经历，为你的创业带来最大的启发是什么？

张心欣：他们将艺术、科技和商业闭环这三件事情做到了很好的融合。拆开来讲，就是「技术启迪艺术，艺术挑战技术」，从工程研发人员和美术家的眼里来看待内容制作，这是一个双方博弈，然后互相往更优方向发展的过程。

首先，有时候我们接触内容制作者，他们是「等」的心态——如果这个效果我做不到，我就等一下。但在皮克斯，有一个世界顶级的研发团队，艺术家可以直接去向他们提需求——「这个事情我现在做不到，你们能不能帮我做到？」这是「艺术挑战技术」。

其次，在实现一些创造性的数学方法或物理方法的过程中，有一些东西是研发已经做出来了，他们通过艺术家的检验，让艺术家看到技术能创造什么，让他们在技术的使用方向上给予反馈：「这样的一种技术如何才能创意性地被使用，能被用好？」以及技术走到了这一步，接下来的创造是否能交给艺术来完成？这就是「科技启迪艺术」。

这是我认为皮克斯做得最好的一个点，就是让车轮能够滚起来——把技术和艺术结合，最后诞生出商业性的内容产品。而最有意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能够不断地挑战自己的技术发展，你永远不会看到下一个作品的技术发展基于上一个作品，技术没有停滞不前。

其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个很核心的点：第一个点，它是 deploy base（基于部署）的，对皮克斯工作室来说，把一种新的技术研究出来，证明它能够运行，这只是起点；最后要至少要把技术部署成一部短片，完成一个全流程和技术工具化的过程，对工具化背后的优缺点有很详尽的掌握，才算数。而不是说技术做完以后，一篇论文就完事。

第二个点，当他们发现一个问题时，就一定要去解决这个问题，宁可停下来，而不是让问题拖着。

Founder Park：被英伟达视为元宇宙的 HTML 的 USD 格式，其实是来源于皮克斯，这源于皮克斯对于三维内容的哪些判断？

张心欣：USD——通用场景描述 (Universal Scene Description)，就是统一化的场景文件描述格式，不是一种软件、算法或者程序语言，也不是什么工具，就是一个场景描述文件。这是皮克斯原生制作出来的，是他们在长年累月、达十数部获奖影片的制作过程中，所积淀下来的一套方式和方法。他们把应该怎样管理一个场景，应该怎样管理三维数据资产，应该怎样描述这些东西等，放到一个场景描述格式中，最后能让场景在不同的部门与部门之间完成协作，在不同的程序和计算工具之间完成协作，组织形式能达到最高效的状态，能完成对一个超复杂项目的最佳进度管理。

皮克斯创造 USD 的过程，给我们一个具有巨大意义的启发：当你深入地去做一件事情，并且在做事情的过程中不断去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由此总结下来的经验和过程才是你真正的壁垒，而不是你所拥有的技术，技术永远不可能成为壁垒。一些知名的企业家曾经说过，再高级的技术人才、生产资料，都是可以去获取的，所以技术不会成为壁垒；但是通过长年累月的实践所总结出来的流程，就是最好的实践经验，当它凝聚到工具中，凝结到技术生产管线以后，这个东西恰恰才是最重要的壁垒。

02

继承了前辈优点，ZENO 是满足次时代内容需求的 3D 制作软件

Founder Park：欧美在影视动画领域其实已经有非常成熟的3D内容制作工具，比如 Houdini，为什么觉得你们是有机会的？

张心欣：三维软件是有生命周期的，软件从早期设计的时候，就决定了它的数据结构、计算方法等并不一定是未来最优的，它可能是当下最优的，但不一定是未来最优。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软件公司，只能不断地去更新迭代。

但是把新的东西放进来，又会使软件越来越冗余，为了兼容旧版本，以后每个功能可能都要适配之前的版本。这就意味着时间越长，它就越难与新的体系和计算方法、更高效的处理方式结合。

当下，我们对三维内容的制作提出了很多新的需求，包括 AIGC、GPU 计算、实时的光线追踪渲染等，把各种计算能力、几何计算能力放到 GPU 上面，为的是更好地加速迭代艺术家的制作过程。现在也有了很多新的场景描述格式出现了，这些格式要更好地完成编辑，甚至是可视化的编辑，才能更好满足这一代人们对于内容消费的制作需求，这也是三维软件发展的一个立足点。

如果泽森科工直接去做内容，比如游戏或影视产品，风险确实还是太大了，那么基于一种具备技术能力、又要尽量规避风险的情况下，去做这样一种工序化产品反而是不错的选择。

Founder Park：ZENO 对比于 Houdini，优势和劣势分别是什么？

张心欣：Houdini 有一个划时代的、也是我们很钦佩的设计——节点化的设计，每一个功能模块都可以节点化，这就让软件系统有了很强的生命力和可拓展性。当做了节点化以后，可以在节点化过程中实现几百个优异的功能，现在 ZENO 原节点上互相不交叉的数学和物理工具，已经有高达 700 多个，每一个数学和物理工具都可以解决一个具体的细节问题。

有了这样的工具之后，其他人就不倾向于再去创造一个新的客户端，不会把 Houdini 作为一种插件，而是会反过来在 Houdini 中制作插件，这就是所谓的「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就是 Houdini 实现的一个很重要的设计，节点化保证了所有三维数据资产都是可编程的，而内置的脚本语言 VEX（check 一下是 VEX 还是 VFX）这样的脚本语言，使得艺术家得以用可编程的手段，控制自己的三维制作过程，也就使得软件在艺术制作领域保持着生命力。

Houdini 的学习者不只是我们，某种意义上讲，大部分软件都在学习 Houdini 的做法。当然我们也不仅仅是一个学习者的姿态，在我们的研发过程中，对应项目或研发需求，也会产生出一些新的领先的技术。我们在软件系统设计上致敬 Houdini，后来发现 Houdini 在他们的一些 demo 上实现的算法上也在致敬我们。

Founder Park：ZENO 跟 Unity、Unreal 的区别是什么？

张心欣：软件的着重点不同。虚幻（Unreal）和 Unity 这样的图形引擎产品，更多是面向三维实时交互应用的制作，在这样的引擎产品里，很多三维资产是已经具备的，它们是对已有的三维资产进行有效组织和应用，Unity 和 Unreal 实质上是三维应用。而 ZENO 是在做 DCC（digital content creation，数字内容生产），它更多地类比于 Maya 等产品。在这些产品中，三维资产、数字资产是通过软件生产出来的。所以 ZENO 需要具备几何计算能力、物理计算能力、材质编辑能力，最后实现完全的实时 GPU 光线追踪渲染器。

ZENO 的 GPU 光线追踪渲染器有别于 Unreal 的光线追踪，后者只是追了一条光线，更多是对光线追踪的一种快速近似，很多过程依然要依赖于离线的制作技术，包括把光照图烘焙、把漫反射过程烘焙出来等；而 ZENO 完全实现了 GPU 上的路径追踪，是可以辅助于后续的三维实时引擎的生产工具，去产生光照图、产生烘焙的漫反射纹理等。

ZENO 所处的位置是 DCC，和图形引擎还不完全是一回事，如果以影视动画产品为例，ZENO 就是制作的终点；如果是游戏制作的话，有一部分内容要靠 ZENO 生产，后续在 Unity、Unreal 里最终完成游戏的制作。

Founder Park：对于现有的 3D 软件，你们看到了哪些问题，又做了哪些创新？

张心欣：目前很多三维软件的制作还停留在上一代——「所见即所得」的制作过程——通过看三维造型，手把手地用鼠标和键盘把想要的造型雕刻出来，这个过程更多是一种绘画逻辑；ZENO 着重于程序化设计过程，从某种角度来讲是「所想即所得」，使用可视化编程，借助对节点的控制和布局，最后达到程序化设计的目的。

使用 ZENO 设计的钟乳石佛像 | 来源：泽森科工

这张图片是像钟乳石堆积而成的佛像，是借助 ZENO 的工具快速自动化生成的，但这种生成的方便程度没有达到 AIGC 的地步。制作者需要去理解和猜想这个过程，先要去想钟乳石是怎么形成的——其实就是一种带粘性的流体或混凝土，从一个地方浇灌下来了，形成一根根柱子，最后凝固，看起来就很像钟乳石。

理解了过程之后，制作者就要去找一个原始的三维佛像造型，借助 ZENO 里的几何处理工具，把它转变成一个物理可计算的模型，在可计算的模型上，借助钟乳石的物理工具，去得到一个几何造型；随后借用流体仿真的物理工具，形成了类似于悬挂的状态，再用几何分析工具，包括曲率处理工具、曲率分析工具等节点去分析钟乳石的曲率，并在上面做噪声，再做一些基于曲律的形变，最后得到了一种轮廓近似于真实钟乳石的带棱角的造型。

这就是 ZENO 软件想要传达的：在 ZENO 里，不管是几何工具或是物理计算工具，本质上都是在修改物体的造型；所有的计算手段和工具的运营，都是为了对物体的造型进行修改，不管这种造型是静态的还是动态。这其实是构造一个事物产生逻辑的过程，是「所想即所得」，通过计算产生造型。

03

在 ZENO，你可以完成 3D 内容制作的全流程

Founder Park：很多行业的行业 Know-How 被视为行业壁垒，工业软件的壁垒也是行业 Know-How 吗？面向美术的工业软件呢？

张心欣：很多人会误以为工业软件的壁垒，是其中的算法特别难实现，或者说代码特别保密、无法被获取等，但其实这些都不是工业软件真正的壁垒，用过的人就知道工业软件真正的壁垒是能够攻克复杂问题的算法。在一些简单问题的求解上，不同软件的结果可能是一致的，但到了特定问题上，工业软件能够算对其他软件无法跨越的算法，这才是它的壁垒。这种壁垒并不在于人们对数学、物理以及编程开发能力了解的深浅。

比如，在求解流体的过程中，最后要走一个伯努利方程的求解器，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这个求解器对大多数的问题，对于上游的美术给过来的动画资产都是适用的；但就有一个案例怎么都跑不过去，跑到一半就会崩溃。其中所有的数学理论、物理理论都是正确的，按理说可以在所有的标准数学问题上给出正确的答案。而这种处理，如果不告诉你，你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因为你压根连他们遇到过的问题都没有遇到。

前面提到皮克斯是要 deploy base（基于部署）的，最后要用一个完整的短片验证前面所有技术的实现。因为艺术家给出来的东西，不可能满足数学和物理原理，如何让数学物理的求解器在这样的问题上都能通过检验，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才是真正的壁垒。你要遇到问题、发现问题、分析问题，才可以给出一个解决方案和修复，最后你的系统才能跑得比别人的都稳健。

Founder Park：泽森科工的产品逻辑很大上的一个特点是「All in one」，就是你之前在采访中提到的「一个平台，制作到底」，工具型创业首先面临的挑战是到底做大而全，还是先解决小而美解决特定需求的产品，然后再扩展，为什么要「All in one」？

张心欣：在三维创作领域，我们意识到最大的价值所在不是着眼于某一个单点的技术——因为可以做单点技术，并把它做到极致的人很多，这件事情很「卷」，永远不止一个人在做。而 ZENO 在其中关注的是节点系统本身，我们希望打造出一种空间、一种计算框架、一种计算环境，使得所有人可以在里面做所有的事——All in one。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想仅仅做单点技术的突破，我们想要看到的是：中国有 10% 的流体是我们做的，有 10% 的布料是我们做的，有 10% 的蛋糕是我们做的，有 10% 的人物走路是我们做的，有 10% 的头发等等，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看到人们使用 ZENO 这款工具，这个才是我们认为的成功。

当基于 ZENO 已经有成套的百八十个工具时，用户就不再想自己开发了，因为所有想解决的问题，都已经解决好了，于是就开始往系统里去做相关的插件，彼此形成了互惠互利的价值。

ZENO 的整套体系借助它强大的几何处理能力、物理计算能力和材质编辑能力以及光线追踪渲染能力，去对单点技术进行赋能。如果你有一个全世界最牛逼的扫描技术，你扫描出来的东西，可能需要进行三维渲染的呈现，还想去破坏它，还想把流体加上去，最后还希望它上面还能长出树来开出花来……这时候，就需要有一个工具帮你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处理这些事情，最后才能够呈现出来。而且，这样一套三维扫描技术，总要以某一种形式进到一体化工具里，这个工具要关心场景的组织和管理，关心所有资产的组织和管理。

类比于一个产业园，有人来开食堂，有人来做咖啡馆……我们要做的是从一开始就保证底层的水电网等基础设施，才能让入驻的有单点技术突破的人可以无后顾之忧。

Founder Park：泽森科工当前的商业模式是怎么样的？

张心欣：接下来应该会开启产品售卖的模式，售卖过程中可能会部分结合版权授权；另外我们可能去探索软件免费、其中部分功能收费的形式。因为我觉得不仅仅是工具和技术上要创新售卖模式，如何与艺术家进行合作并产生分润，也是值得探索的。

传统来说，三维软件的商业模式存在很大的掣肘，为什么其他软件所发展出来的新型商业模式，能够赚取到更大的商业利润？现阶段我们更多是结合项目制作，一方面赚取少量收入来维系公司的运营；另一方面，通过制作项目产品，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最终形成真正的壁垒。直到某一天，如果某种东西只能通过我们的工具实现，并且我们的工具能够跨过其他工具所不能跨越的 10% 的坎，那个时候就有赢面了。

这个过程中，软件所能够提供的价值一定是远超于工具本身的——它不仅仅是一个工具，还是很多解决方案的凝练，有很多解决方案沉淀其中；你所使用的功能是被千锤百炼过的，所生产出来的作品也有品质保障。

Founder Park：你是怎么理解元宇宙的？如何理解元宇宙给你们带来的挑战跟发展机遇？

张心欣：元宇宙有很多不同的技术路线，有区块链、AIGC、视觉图形技术等等；而在其中，ZENO 立足于三维图形计算、显示的算法和软件技术。

目前元宇宙有三个重要的基准点：

第一，元宇宙要解决内容供应的问题。不能说空有元宇宙，没有人提供内容，因此就要有人来生产内容，内容如何生产，如何降低内容生产的成本，从而让更多人有可能来生产三维内容。

第二，元宇宙要解决三维内容呈现的问题。内容需要一套三维图形渲染引擎，并且引擎的性能越高越好，能越快地把三维图形效果计算出来，越能满足人们的需求，所以还要掌握核心的内容呈现能力。

第三，元宇宙要解决三维数据通信的问题。数据通信从狭义的角度理解就是协作，在通信中有涉及到三维数据的轻量化——所生成的模型特别大，如何以更小的形式通信。

ZENO 和传统三维软件在设计上最大的区别是：传统三维软件只有一个进程，所有的三维数据及计算都在同一个内存区域里完成；但是打开 ZENO 三维软件，等于打开了三个软件，UI 是一个进程、计算是一个进程、三维图形可视化渲染又是一个进程。在进程与进程之间，我们从一开始考虑了数据如何通信，因为在进程与进程之间沟通时，就不再是直接从内存里访问数据，而是要通过其他通信方式去完成。即使这种进程间的通信使得计算的极致效率不是最高的，因为渲染中间要经过通信会把效率拖慢，但它却是最灵便的，是一个如此「年轻」的软件，很少出现宕机、崩溃。在后续实现功能性的扩展上，ZENO 能够把完全不同的编程语言和程序都运行和实现，甚至是运营世界上能够找到的任何程序。

从软件的架构和设计层面，ZENO 是面向未来的，这也是我们作为一款技术内容软件的着眼点。

*以上嘉宾观点不代表 Founder Park 立场，也不构成任何投资建议。

公司：泽森科工

领域：元宇宙、物理仿真、3D 内容生产

融资状态：天使轮，数千万元人民币

主要投资人：高榕资本、青松基金

官方网站：https://zenustech.com/

泽森科工创始人& CEO。计算机图形学知名科学家，纽约大学计算机科学硕士，英属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科学博士，专注于图形学算法研究多年，任 SIGGRAPH 等计算机图形学权威期刊、会议评委。曾就职于好莱坞皮克斯动画工作室、Weta Workshop 工作室、北京电影学院高精尖实验室、腾讯，其科研成果被广泛应用于好莱坞、国内影视特效中。

泽森科工（ZENUSTECH）成立于 2020 年，是国内首家专注于「全流程」三维内容生成软件开发的公司，目前已自研出国内首款「全流程」三维内容生成软件 ZENO。泽森提出「程序化的艺术」品牌理念，致力于用「技术 艺术」打造出便捷高效、集中作业的高性能全流程国产 3D 内容生成软件。一如泽森的愿景——连接·创想，泽森希望通过 ZENO 平台连接人与人，连接人与创意，连接艺术和技术，重构一个专注服务三维内容创作者的全新行业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