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台湾电影「台湾版活着道尽了70多年前从大陆跑到台湾后的生活」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879更新:2023-04-23 02:14:29

今天讲一下王童“台湾近代史三部曲”之一的《红柿子》,也被广大影迷看作台湾版的《活着》。

该电影上映于1996年,讲述了从大陆撤到台湾的一个将军大家庭的故事。

电影以《红柿子》为名,“红柿子”在电影中指代齐白石的一幅画。

柿子是齐白石最常画的题材之一,每“挥洒”之余,还总要题上“世世平安”一类的吉祥话,寓意世世祥和,更曾自喻为柿园先生。

但电影中的“红柿子”是被导演杜撰出来的作品,以“柿”谐音“世”。

画上“五世同堂”四个大字精准的点题,而整部电影也是导演在进行自我书写,表现历史骤变下的家庭变迁,最后政治和军事泯灭在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当中,沉淀出一种温和有力量的乡土情结。

故事建构

在画面处理上,导演以黑白结合彩色的方式区分大陆和台的生活。虽然以政治历史为背景,但故事主要聚焦在一个家庭从移置到扎根的过程。

1949年国共内战白热化,国民党败退已成定论。

时任总司令的老王(这里是代称,电影并没有给出具体名讳)提前安排河南的家属坐船班迁往台湾,包括妻子、岳母、奶妈、10个孩子以及冯副官、大厨老杨和侍卫德顺。

由于战事吃紧,人流涌动,德顺抱着齐白石的“红柿子”与一大家子走散,最后只有包括妻子在内的15人成功到达台北。

电影以14分钟的时长表现将军家庭的外迁过程,黑白的胶片、忧伤的背景音乐让离家的旅途凄入肝脾,战争背景下的家破人亡被表达的淋漓尽致。

在进入台北后,电影画面变为彩色,这里导演从孩子的视角出发来表现台湾风貌。

将军一家到台后住进了提前安排好的宅院,开始进行安家的工作。

孩子们在台入学后与本土的学生产生了很多矛盾,大打出手,光原甚至被打成了熊猫眼,于是姥姥来到学校讲道理,在慢慢的相处中,孩子们逐渐成为了朋友。

1949年12月7日,国民党政府宣布退守台湾。

王将军由于肩窝被炸伤,住进了高雄的陆军医院。

妻子在去医院看望丈夫前,把家里仅有的财物交给了外婆保管,并说“我们只有这些了”,表明将军离开战场后,整个家庭开始走下坡路,“谋生计”也即将成为到台后的主旋律。

家里的小孩儿众多,物资匮乏,但外婆总能把10个孩子安顿好,并且营造出一种浓浓的家庭氛围。

点子颇多的外婆常常化腐朽为神奇,把女婿照的X光片裁成写字的垫板;在教堂的修女那里弄到奶粉,做成奶粉馒头;把女婿的战功锦旗做成孩子们校运会的锦旗等。

虽然过程中惹出不少笑话,但外婆作为整个家庭的粘合剂,给孩子们提供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王将军康复回家后,还没来得及适应耕作生活,就又接到了新的任务——撤回游散在大陆的国民党部队,于是再次离台。

而剩下的一家子人,由于生活逐渐拮据,冯副官和老杨开始卖煤球,王夫人则开始学习养鸡。

过了一段时间,王将军再次回到家中,这里导演并没有给出明确的人物经历,但是王将军由军装换成了平民装束,而且在与夫人的对话中出现了“犯错”的字眼,这里暗示王将军仕途不顺,成为了彻底的老百姓。

身份的骤变让老王极不适应,他想帮忙擦鸡蛋却打破鸡蛋,想写字却被叽叽喳喳的孩子惹得心烦意乱。

在妻子的鼓舞下,老王逐渐找到了身份的定位,于是动用曾经在部队的关系买了四箱进口的红蓝铅笔,准备靠这些铅笔改善家庭的经济状况。

但人走茶凉,物是人非,老王的铅笔没卖出去,同时王夫人又怀了身孕,家里的奶妈和冯副官偷情也怀了身孕。

好心的夫人在台湾为冯副官和奶妈举行了婚礼,并慷慨地给了奶妈一枚金戒指。两个人在大陆上都有家庭,一开始抱着在台几年就回去的想法,但政治局势下小人物身不由己,最后只得在台落地生根。

冯副官结婚后,老王将其安排到法院作法警,并为老杨谋了一个炊事领班的职位。不久,王夫人生下了一个男婴,也是这个大家庭的第十一个孩子。

生活的压力与日俱增,屋漏偏逢连夜雨,拖着一家人过日子的鸡因为传染病损失惨重,老王不得不将现在的房子租出去,然后举家搬到了乡下。

搬到乡下后的一家人意外碰到了当年走失的福顺,那幅齐白石的“红柿子”失而复得。

同时老王收到了联勤总部外侍餐厅送的牛蛙,一家人准备养一些牛蛙赚外快,不成想一个雨夜让池子的牛蛙全跑了,生意再次泡汤。

日子越来越拮据,老王便想到卖收藏的名家字画,但整体市场的不景气让字画有收藏价值无经济效应,最后专家被齐白石的“红柿子”吸引,以一万五的价格收走了所有的字画。

电影发展到这里也接近结尾,老王一家终于借中介找到了新的租客,暂时解决了燃眉之急,但老太太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在椅子的空镜头、欢快的歌声、艳丽的寿衣,满树的红柿子下,送葬的队伍和军人行伍擦肩而过,外婆离开了人世,这个家也彻底扎根在了这片土地。

影片分析

“母亲”的意象在影片生活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电影以幽默又辛酸的方式,讲述了这个大家庭里女人付出的一切,怀孕的夫人需要另一个怀孕的奶妈帮助,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始终牵动着观众的心。

作为赚钱养家的男人的“家庭角色”在电影中得到了改写和反转,一个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到了生活中成了二把手,分不清自己的孩子,做生意屡屡失败,处理不好家庭关系,仅靠着曾经身份的体面却换不来实质上的帮助。

导演在表现老王做生意失败时,设置了一个从公车上跌破嘴的桥段,这个桥段使“将军身份”大打折扣。

在之后老王为了生活对美军租客点头哈腰,既是对政治的暗讽,又代表了身份的完全流失。

电影采用一种生活流的方式,并没有刻意表现宏大的历史进程,而是以绵柔的情感记录一个家庭,特别是家庭中孩子们的童年故事,从细枝末节处表现战争的创伤、老一辈的乡愁和新一代的身份转换。

电影的开篇,导演表现军事基地里孩子们围在人力发电机旁找趣儿,在到达台湾住处后,孩子们的第一件事也是找发电机。

这里代表了长年的战乱影响下,孩子们童年生活的变质,因此到台后,导演肆无忌惮的描写童年的美好,这不是地域上的差异,而是和平与否的差异。

导演以浪漫主义的笔触描述这个现实主义的故事,老太太不愿意离开老家而躲在了柜子里,孩子们抓萤火虫,芭蕉叶上外婆的骑行,少年少女隔着电影幕布示爱,外婆在太阳下晒着鲜艳的寿衣,老顽童和小顽童半夜偷偷去电影院最后落水,这些桥段无一例外的勾勒出家庭的美好,未被丝毫复杂政治背景侵染的生活本色。

影片中的时间线路是不清晰的,导演没有明确时间的进度,而是通过长大的鸡、将军变白的头发暗示时光的流逝。

影片过半时外婆在阳光下晾晒自己的寿衣,影片结尾时寿衣再次出现。外婆落水是身体变坏的转折点,在接近结尾前,外婆收到外孙女送的手表,起身拨弄停摆的钟,这一切都代表着外婆的生命即将走进尽头。

政治隐喻

电影中设置了大量的政治隐喻,外婆第一次遇见教会修女时说“我不信你们的教”,但最后一次和修女说“谢谢天主”。

同时在将军一家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修女给了他们大量的奶粉,在最需要钱的时候,也是美军给了他们租金。

将军回到家之后有明显的战场后遗症,他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就以为是在放枪,看到木制的枪第一反应就是枪口不要对准人。夫人说他“半辈子都放在战场上,也没打出个名堂来”,孩子们说他“我宁愿他去打仗,也不要回来”。

将军门前贴着“反攻”的对联,但实则大部分退下来的人都靠着养鸡、养猪过活,唯一靠谱的经济收入还需要依附于美国人。

他买了四箱的红蓝铅笔,这里的红蓝铅笔是军事上作图标记之用,本想借原来的关系卖给公家用,但战争已然停止,红蓝铅笔也没有了那么大的需求,最后只能让外婆到学校去推销。

等将军终于能放下军旅经历隐入生活,而自己的两个儿子却去参加了激进运动。

面对两个儿子的危险行为,将军说“你们还知道回家,打你们不为别的,为你娘,为你姥姥,你们去爱国去正义,害得他们整夜没吃没睡担心你们,有本事你们带个头,写两篇文章,那才管用,先去跟你娘报个到”。

这里是个人立场和报告身份的反转,将军之前也是爱国正义的人,但逐渐被生活磨没了戾气;曾经是自己接受报告,而现在主动将一家之主的位子交给夫人。

但这里其实王将军还是对军事及政治保持着无意识的敏感性,他看到旗帜的第一反应是将其举高挂起。

电影中“福顺”的经历包含了大量的历史痕迹和政治隐喻,他因为没赶上船班而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 在战场上被美国兵俘虏但保住了“红柿子”。

战争结束后为了来台而在身上刺青,但在处处起疑心的环境里,福顺不得不因为身上徽少了两个角而大吵一通。

当外婆问他为什么身上有一条大大的伤疤,他说“印度医生开刀治胃病,差点没把徽开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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