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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9月,希特勒就已经决定实施阿登山攻势。约德尔(Alred Jodl)和根本站不住脚!(莫德尔的原话是用了一句德国的谚语∶他的参谋班子根据元首意思,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完全没有考虑前线德军的实际情况,也没有听取前线指挥宫的意见.研究了5套作战方案。10月初,希特勒最终选择了"列日一亚琛作战"钳形合围的预案,即后来的"大解决方案"(The big Solution)。
10天之后,阿登作战的计划大纲"莱岗河卫兵"(Wacht am Rhein)正式出台了。当时盟军刚刚拿下了第一个德国城市亚琛、希特勒紧急会见西线总令冯·龙德施泰特(von Rundsteat)和B集团军群司令沃尔特·莫德尔IWalter ModelI.这两位估计希特勤会责骂自己、于是都托故不愿前往,分别派出了两位参谋长代替前往,请求增援以防盟犟向鲁尔区挺进。西线总参谋长齐格弗·卡斯特法尔(Siegfried westpha∶)骑兵中将种B集团年甲群参谋长汉斯·克莱勃斯(Hans Krebs)来到东管鲁士的"装穴"时、都做好了挨一顿臭骂的心理准备。出乎意料的是在戴见元首之前,两人都被要求在"莱菌河卫兵"保密宣誓手册上签字,如果泄密将被栓毙、这二位云山零罩、志忑不安。然后他们被希特勒单独召见,并聆听了元首拒要讲解的阿登作战计划。 根据希特敬的授意拟订的计划,将由28到30个师(内含12个装甲师和摩托化步兵师)编制的两个装甲集团军,应从蒙绍和埃希特纳赫间地域突然发起进攻,利用第7集团军的突击掩护南翼,在列日与那慕尔地段进抵默兹河,强渡该河
最后迂回布鲁塞尔,攻占安特卫普,切断部署在突破地段以北的所有英军和美军兵团的退路并将其消灭掉。
希特勒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德国已无法夺回西线的主动权,对于将军们的质疑,希特勒讽刺地说∶"很明显,你们已经记不得腓特烈大帝了(此人有'德意志军魂'之称)!在罗斯巴赫和洛伊登,他打败了兵力两倍于自己的敌人。"希特勒还指出阿登作战进攻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取土地,而是消灭盟军的兵力。
11月3日,在B集团军群的司令部,莫德尔依葫芦画瓢地要求军官们在宣誓保密的保证书上签字。最高统帅部的代表参谋长约德尔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人们看到了"莱茵河卫兵"的详细作战计划。由约德尔负责讲解,他同时还宣布"元首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作战日期定在I1月25日。不过,在会上莫德尔还是提出了另外的一种解决方案,即根据现实的兵力对比及德国军队的实际能力,把战役限制在一个较小的范围即"只是迂回到缪斯河",在列日附近形成合围,将在锡塔德至蒙绍地区的英美盟军20个师包围起来,俗称为"小解决方案"
约德尔拍着桌子大叫∶"计划是不可更改的,这是元首的命令!……·尽管你们的计划可行性更大,但充其量只能歼灭部分的敌军,并不能迫使盟国坐到谈判桌前,只是推迟不幸日子的降临而已!"哈索·埃卡德·冯·曼陀菲尔(von Manteuffel,Hasso)将军还提到了对埃里希·布兰登贝尔格将军的第7集团军没有足够力量和机动性在敌军增援部队抵达之前建立一条远伸到西部的防御线的担忧。曼陀菲尔将军时年47岁,是希特勒刚从师长职位上越级提拔上来的。据某些研究者统计,希特勒在整个战争期间总共越级提拔了数百人,这些人大都成为他侵略战争的帮凶、其中就包括了莫德尔。莫德尔完全同产意曼陀菲尔的担忧,不过他不是把想法挂在嘴边,而是以扎实的工作来加快各项准备工作,去努力地消除这些隐患,唯恐耽搁加大阿登战役的潜在风险。
曼陀菲尔在回忆录中较为客观地评述了对这一时期莫德尔的看法∶尽管奠德尔指挥的是一个集团军群,但他很理解负责具体指挥的下属们的实际困难以及部队的需求,他要求严格,对自己和别人是同一标准,他愿意听取各种符合客观实际的建议。莫德尔还反对把所有党卫队装甲师集中到一个党卫队装甲集团军的做法。但他无力,也不愿意去调和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和国防军第5装甲集团军之间的竞争,而两个装甲集团军之间的缺乏配合、协同是非常致命的,这一点在后来的作战中逐渐地体现了出来。
雄师了计划中还有特别值得一提的由希特勒本人设计的"格拉夫作战计划"。格拉夫(Greif)一词在德语中是指神话中的一种鹰头狮身而且带有翅膀的怪兽。这个别出心裁的计划即是由奥托·斯科尔策尼(Otto Skorzeny)组成的会说英语的秘密突击队——第15O装甲旅(3个营)假扮成美军,乘坐美国产的军用吉普车、谢尔曼坦克、装甲车等,渗透到盟军后方去制造混乱。整个月份、莫德尔的集团军群还在乌斯伦、施托尔贝格之间及亚琛东部连续激战着,而高层则就阿登战役的战术问题,同德军统师部进行着激烈的争论。莫德尔一度对自己的"小解决"方案充满了信心、情绪激昂地与曼陀菲尔等人讨论着。龙德施泰特显然要老辣得多,他后来回忆∶"我知道到现在还和希特勒去争论任何事情的可能性,那只是徒费口舌而已。所以在与莫德尔和曼陀菲尔商量之后、我遂感觉到唯一可能使希特勒放弃其荒谬目标的办法,即为另外提出一个也许可以使他感到欣赏却又比较具有实际可能性的计划。"
当盟军在亚琛和梅斯的攻势日益加剧时,莫德尔在给国防军最高统帅部的信里警告∶"如果发动大规模的反击,反击部队将因兵力不足而在默兹河畔停顿下来,只能形成一个突出部,而无力合围歼灭敌军。并且突出部的侧翼,尤其左翼一定会遭到敌人的猛烈攻击。"希特勒的回复是∶"我会给你提供你想要的突击兵力。"
11月26日,希特勒定下12月10日为最为可能的日期,进攻命令和计划传达到了集团军一级。莫德尔与龙德施泰特又一次提出了"小解决方案",希特勒大怒,在训令中回复;"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有改变的余地!"曼陀菲尔上将不同意其中的一些细节,于是拟定了一份新的计划来找莫德尔。莫德尔很同意曼陀菲尔的新方案,但他刚挨了训不敢做主,"还是你去说服元首吧。"据曼陀菲尔回忆录的说法,希特勒听完曼陀菲尔的建议,问了几个技术性间题之后,竟然全盘接受了。
l2月2日零时,希特勒在柏林总理府再次与莫德尔元帅、迪特里希党卫队总指挥、曼陀菲尔装甲兵上将、韦斯特法尔上将等人进行磋商。尽管历次陈述均遭到了希特勤范绝,莫德尔元川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试图说服希特勒改变其进攻计划。在历时7个小时的会议上,莫德尔元帅作为将军们的主发言人,以坦诚相见和百折不挠的精神,力陈自己的见解,他说;"鉴于敌我力量对比极为恳殊,德军应该集中力量歼敌一部。即曼陀菲尔的第5装甲集团军与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不应该渡过缪斯河,而应该配合第15集团军以优势兵力将美军第1、第9集团军的25 个师歼灭在锡塔德蒙绍地区。"
希特勒耐心地聆听着,始终没有打断他的发言。不过最终希特勒还是拒绝了以"小解决方案"——元首称之为"半解决方案"来作为话题,只答应解决现在部队装备严术短缺的状况。很多关键性的问题都被忽略了、希特勒只做出了一点点的让步∶会谈唯的成果是进攻时间的修改,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了5时30分。
后来因为后勤等因素,不得不两次推延了进攻日期。德国的气象部门预计,12月16 团以后的3至4天,阿登山区和法国东部将有浓雾,能见度低,敌机是无法起飞的。于是希特勒决定在16日清晨发动进攻。
转动的赌盘
l2月ll日,在离进攻仅剩下5天时,希特勒把参加战役的全体师级以上的军官分2 次(第2批是次日)召集到黑森泽根堡附近的"鹰巢"训话,莫德尔属于第一批被召见者,会后,希特勒又挨个儿和将军们单独会见。12日恰好是龙德施泰特的生日,晚上军官们又去参加了老元帅的生日Party,然后才各自返回部队备战。
莫德尔是以他一贯以来的那种热情,全心身地投入到进攻的最后准备工作中去的。他巡察那些攻击部队集中的地区文,跟十兵们称冗道弟,斥责那些做得不够到位的军官。譬如,当第58装甲军司令瓦尔特·克吕格尔(Kr üger,Walter)上将拦住他,抱怨说关于军需用品承诺的和实际交付的存在着巨大差距的时候,莫德尔大怒∶"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就去找美国人要吧!"同样,在面对第5伞兵师师长路德维希·海尔曼(ludwig Heilmann)空军少将抱怨说补充的上兵们缺乏训练,缺少重型武器以及车辆来完成任务时,莫德尔教训了他∶"伞兵们会找到目自己的道路和方向,我相信他们的勇气!"
第7集团军司令布兰登贝尔格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具有优秀参谋品质的军人,曾获得过橡树叶骑士勋章。但是他与莫德尔的关系从来就没有融洽过,史学家格尔利认为,布兰登贝尔格对莫德尔的恐惧甚至超过了对美军第1集团军司令考特尼·霍奇斯中将,连德军人事处的官员也意识到了布兰登贝尔格和奠莫德尔性格的不搭调。尤其当莫德尔的错误命令传达到第7集团军时,布兰登贝尔格会使一些不起眼的小性子,类似的将帅不和给德军的作战决策留下了隐息。
12月13日晚,上千吨收集起来的稻草悄然运抵了前线,并铺在了道路上,这是用来消除坦克和车辆前时发出声响的。大炮也将由更换了特殊马掌的马来拉运;战斗机夜航低飞,故意用呼乎味的轰鸣来掩盖德军车辆调动的声响……一切伪装的措施在悄然无息地进行着。
计划中参战部队、装备、补给和燃料分别从各地抽调,甚至来自丹麦、挪威,东普鲁士和波兰等地,但因为盟军猛烈的空袭"完全摧毁"了桥梁、铁路和公路,调动非常困难,无论是弹药还是油料,缺额都很大,补充到各单位的新兵缺乏训练,完全没有作战经验,都是不合格的"菜鸟",这些都将成为阿登作战德军最终失败的几大致命伤。
伞兵指挥官冯·海德特(Von der Heydte)特地前来拜见莫德尔。当时莫德尔正躺在床上,他爬起来睡眼慢忪地坐到了海德特的J对面。海德特向莫德尔抱怨他的伞兵部队承担任务的困难,如要执行任务的金兵大都是些新手,不是他的日部等等。听完介绍之后莫德尔只问了一个间题,"你部空降行动成功的机会有百分之十码?"
"是的。"海德特回答说。
莫德尔强装着笑脸;"好吧,那么有必要去做出努力,因为整个攻势的成功率都不会超过百分之十。"说完,莫德尔又回床睡觉去了。
为迷惑盟军,西线总司令龙德施泰特元帅故意用盟军能够破解的无线电发出了命令,指示德军在西线停止一切攻击行动,准备帝国的最后一道防御工事——齐格菲防线。可是第66步兵军的一名军官从军部驾车去前线时走错了路,误入美军阵地被俘唐了,军官随身所携带的几份作战命令来不及销毁落入了美军之手,通过这些文件对面阵地上的美军有了防备。
l2月15日下午3时,希特勒与希姆莱、韦斯特法尔将军等人进行了最后一次战务会议。前线的莫德尔同时收到了国防军参谋部参谋长送来的通知,瓦尔特瓦利蒙特所著的《德国国防军大本营》提到通知中写道
"……如果……遵守作战指挥原则……肯定可以取得重大胜利。"
美丽的埃尔哈德特(Alhardt)小姐也是在这天来到了B集团军群的司令部,这位23 岁的女参谋助理也许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兵而已,她是来自第53军特种部队的东线老兵,将负责把莫德尔的命令打成文字,以及协助办理一些行政事务。不过,埃尔哈德特小姐活泼可爱,讨人喜欢,她的到来给紧张凝重、暮气沉沉的B集团军群司令部带来了一丝的春风,莫德尔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l2月15日晚上天很黑,浓雾笼罩着大雪覆盖的群山。莫德尔元帅还想再一次要求推迟进攻,因为夜间报告指出,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4个装甲师只有够到达马斯河距离20%的燃料,而配给应该在1月份就到位的。龙德施泰特则认为如果再次改期有可能会暴露德军的作战企图。3时30分,韦斯特法尔将军在西线指挥部下达了希特勒的攻击命令。德军攻击部队开始向出发位置移动】。因为担心奠德尔元帅会改变他的命令,希特勒亲自打来了电话,明确禁止他在过马斯河之前就调转进攻的矛头。为了一个陆军元帅,希特勒破了战前的通信缄默,命令包含着非常详细的说明,明确了莫德尔每一步的权限。
1944年12月16日的拂晓,阿登战役终于打响了。德军火炮齐鸣,V-1火箭呼晴,几百盏探照灯照向美军阵地,耀眼的强光形成了"人工月亮",德军兵分三路从晓雾弥漫的阿登森林中杀将来。参加作战的德军部队士气十分高昂、他们确信胜利是可能的,士兵们不像那些深知内情的高级指挥官一样地忧虑后怕。德军首先投入进攻的是海德特上校的伞兵部队,原本计划要空投的伞兵只能征集到一千人左右,绝大多数优秀的伞兵己经在前阶段的地面防御中消耗掉了,又因为缺少运输机和装备,实战中第一梯队只有九架飞机。莫德尔原本希望伞兵能空投到美军第2师和99师后方的交叉口,但希特勒坚持了他的直觉,命今把伞兵投到马尔梅迪以北,莫德尔所看中的那个交叉路口后来成为阿登战役北部的争夺焦点,如果德国伞兵能按照莫德尔的愿望实然出现在那里,也许德军不会打得那么艰苦了。
同时因为党卫军第6装甲军推进缓慢,德军伞兵突击队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美军从四面合围实施搜捕,个兵突击队弹尽粮绝面临着绝境、海德特上校被迫释放俘获的美军,解散部队分散突围,这些伞兵几乎没有幸存,或被盟军俘获,或被冻死。l2月22 日,潜逃的海德特上校迷失方向到达了蒙绍郊区。他看见了美军的炮兵阵地,筋疲力尽地躲藏到映入他眼帘的第一所民宅——一个中学校长家里。当有人告诉他美军仍占领着蒙绍时,海德特上校写了一张字条,让人送给美军,他宣布投隆了,据说海德特是骂着迪特里希的名字走向战俘营的。战后,海德特和迪特里希成了冤家对头。
摆在德军当面的虽然只有6个战斗力薄弱的美军师、其中还包含着在赫特根森林一役中被重创了的第28、第4步兵师。但担任主攻的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进攻正面仅仅15英里,密有的森林根本不适合快速突破,仅有的几条林间土路一旦天气不良就会泥泞不堪,只能用来走自行车而不是坦克。原计划首先使用3个国民掷弹兵师在尤登布拉特(Udenbreth)的南北打开一个缺口,再由4 个装甲师从缺口处钻入,进攻重镇列日。而且,为了保密,该军的指挥官党卫队总指挥迪特里希确切地知道阿登进攻计划的时间只是在5天前,所以来不及对地形进行必要的实地期察。迪特里希曾希望用2个装甲师来打开缺口的构想被莫德尔拒绝了,因为奠德尔认为尤登布拉特的地形太过糕,坦克不适宜执行此项任务。
进攻开始之后,龙德施泰特老元帅即退居到器后,只是逐字逐句地发布了那个希特勒的命令,而莫德尔则在命令后面附上了一个简短的命令和日期。美国人后来把突出部的战役称之为"龙德施泰特的攻势",证明了美军情报搜集的匮乏和无知。从"七·二零事件"之后、希特勒就讨厌那些举止古板的传统军官,也不喜欢龙德施泰特,他只是在利用老元则的这块招牌鼓舞士气。因此龙德施泰特的指挥部只是元首的传话筒而已,这次战役是由莫德尔元帅具体指挥的。
虽然曾经反对过阿登反击计划,但怀着对希特勒的无限忠诚,莫德尔元帅竭心尽力地执行着指挥职责,他负责着战线的中部从文洛到特里尔390千米的战线上共38个师(其中10个装甲师、2个摩托化旅)的作战。具体分派山布兰登贝尔格将军的第7集团军负责进攻最南路和保护侧翼;粲根将军的第15集团军在最北端负责牵制美军部队,情况有利时才会转入进攻;曼陀菲尔将军的第5装甲集团军进攻美军防线的中路和占领布鲁塞尔;党卫队总指挥迪特里希的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被托付了此次作战的主要目标——攻占安特卫普。
莫德尔在6l时用有线电话乐观地向柏林这一地段的美军第99步兵师由沃尔特·E劳尔少将指挥,原本只是一支菜鸟部队,这一次却抵抗得非常顽强,战斗因而变得很是惨烈。德军进展缓慢而且伤亡惨重,尤其在重要的贝尔格—布特根巴赫—埃尔森波恩一线战斗难分难解,他们被狭窄峡谷隘道及不断增兵的美军所阻挡,迪特里希最终投入了5个步兵师,进攻仍以失败告终。希特勒不得不在l2月20日,把主攻的任务移交给了进展神速的第5装甲集团军。
曼陀菲尔指挥的第5装甲集团军强渡了乌尔河,迅速突破了美军第28步兵师,第1C6步兵师的防御。他在回忆中写道∶"我的前锋突击部队迅速穿透了美军阵地,狂飙突进。在下午4时,装甲纵队开始出动,整个晚上都在照明弹的照映下前进。同时我军在乌尔河上架设了浮桥,午夜时分大部队强渡成功。上午8I时,装甲师接近美军主阵地,并在炮火掩护下迅速打开了突破口。"辅助攻击的第7集团军能用的只有4个师,却也击溃了美军的防御,倒霉的美军第28步兵师又遭刀兵之祸。
第二天,德第5装甲集团军试图快速地向前推进,围攻圣维特,那里有6条公路交会,是阿登地区的重要交通枢组。虽然阿登反击战是1942年以来给盟军最大震撼的一次打击,但美军拒绝了蒙哥马利撤出圣维特的建议,往这里增兵第7装甲师B战斗群。果然,德军的几次攻击都被美军强悍的火力所击退
另一方面,希特勒本人设计的"格拉夫作战计划"取得了出人意料的"部分成功",虽150旅因为交通拥堵没有发挥作用,但仍有不少乔装的德军潜入敌后。当时因为征集不到所需要的装备和人员,德军总共只派出了40辆古普车,其中只有8辆没有返回,被俘的德方突击人员散布了已有一批负责刺杀盟军高级将领的人员潜入后方的谣言,给美英盟军方面造成了三大的混乱和恐惧,甚至波及千里之遥的巴黎。
阿登的一切景象皆被能能的白雪覆盖着,气温在零摄氏度以下。道路泥泞和燃料缺少成德军进军中最大的阻力,他们的运输队堵塞在狭窄的城镇街道上,不能把急需的物资送到需要的地方。因为缺少燃料,德军只能使用到一半的大炮,冻僵的士兵不顾军纪冲入平民中取暖,抢劫衣物和食品,部队失去了应有的凝聚力。进攻时德军喜欢把67吨重的虎式坦放在队伍的最前面以威慑美军,但这样做使本来路况就非常糟糕、崎岖难行的山间土路被碾成了泥浆、雪水混合的"沼泽河"。所有的坦克车辆都只能低挡行驶,而低挡驾驶是最耗汽油的,不到24小时大多数的德军装甲纵队就出现了燃料不足的宜态。德军仅仅储备了当于标准量一倍半的汽油而德军参谋部的那些书呆子们是用尺子在地图上量直线距离,山作战油料耗费根本就不该如此计量),况且大量的汽油存放在后方很远的地方——在菜茵东岸的运输车队里。一旦大雾消散天气暗朗、盟国空军一出动,德军的整个后勤运输就将全中断。
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的装甲突击(约500辆坦克,其中有90辆虎式坦克)直到17日才展但组织工作却是一团糟,最具代表性的是雀亨斯陶芬装甲师的经历∶该部曾短暂地划给党卫队第I装甲军节制、可惜第1军的军长根本没空理会他们,师长西尔维斯特 ·施塔德勒Sylvester Stadler)发了半天的呆,然后又调回给了党卫队第2装甲军,他们的炮兵团临时或给了第277国利民掷弹兵师。因为领不到汽油,霍亨斯陶芬装甲师几乎成了步兵师,侦察营先出发参战,It主力的第19州只好放弃装甲车徒步前进了。
一支"骄子部队"帝国师的经历则最能体现出德军在阿登反击战中遭遇到的追杀,日起帝国师就开始连夜行军,两天后才到法新的集结地,他们已经耗尽了最后一滴汽油,有些坦克是被拖着才走完剩下的几千米抵达集结地的。这时帝国师接到了上级的严令必须要在当日占领"帕瑞科(Parker)的十字路口"",可直到夜里第一批汽油才运抵帝国师的集结地。克纳格(Krag)二级突击队大队长指挥着一个战斗群(辖一个侦察营、一个突击炮连、一个工兵连及一个自行火炮连)立即向北出发了。克纳格战斗群占领了一个叫奥托内的小村子,然后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重创了企图来消灭他们的美军战斗群。23日又有一批汽油运到了,一级突击队大队长奥托·维丁格(Otto Weidinggel指挥的元首装甲掷弹兵团领到了汽油,他们立刻与一个炮兵营组成了维丁格战斗群前往奥托内参战,而另一个主力团——德意志装甲掷弹兵团则仍在原地眼巴巴地等待着汽油。早在12月18日上午,莫德尔给最高统帅部的报告中称,为了继续向前进攻,他需要在未来的6个月里,每天都从莱茵河地区发送装载燃料列车到前线。军需部门承诺,情况最好时,4列军需列车已经是极限了。在与龙德施泰特往来的信件和公文中,莫德尔也多次抱怨说无法获得足够的燃料。19日,龙德施奏特在会见奠德尔时,提醒他注意节约燃料,并用一句荒谬的话来结束谈话∶"无论我们需要多少额外的燃料,我们一定能从敌人的坟墓里取得的。"为了鼓舞士气,莫德尔在结菜一天的议事日程时、他会经常使用一句话∶"全世界的士兵不可能有比在埃菲尔和亚琛战斗过的士兵更好的!"
诚然,也有表现突出的单位,譬如希特勒近卫师以"派普"战斗群的100辆坦克作为先锋,想从南面迂同重要的交通中..置大城市列日。他们长驱直入,没有遇学 么抵抗,在途中(马尔梅迪附近)任意薯杀了几批无武装的美军战俘和比利时平民 "派普"战斗群是整个阿登战役中、唯一-个卫下如此野蛮罪行的德军单位。战争法∶箱后、参与屠杀的德人因而受到盟国法庭的通究,却只遭到了轻微的惩罚。约阿希姆,派普这么做,实际上是按照希特勒的授意,对德国派出的了假扮美军的突击队员在被美军擒获后于被当做间谍枪决的。
种报复行为,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在美军中掀起"恐怖的浪潮"。
"派普" 战斗群推进到斯塔佛洛Stavelot)郊外夜宿,却没有直接去占领那里重要的桥梁和正北面距离只有1/4英里(0.42 千米)的昂德里蒙(Andrimont)储存有相当于德军在整个阿登战役缴获的盟军油I00 倍的250万加仑的大油库,而且美军第1军的司令部也近在思尺,这些要地的美军防御极其虚弱。美国的援军第82空降师等部队在一夜之间抵达了,"派普"战斗群永远地失去了这个机会。巴斯托涅是阿登地区最重要的战略重镇,通往默兹河、纳缪尔和迪南特的主要路线都穿过该城,如果德军不能攻占此城就只能走小路前进,会导致交通拥挤和后勤补给更加困难。装甲教导师师长拜尔林(Fritz Bayerlin)中将回忆说∶"突然袭击是很重要的,于是我就命令笔直攻击。"那是一个很不幸的决定!18日,装甲教导师试图顺着被雨水淹没的小路推进,被搅进一个不可收拾的沼泽地,迅速地陷了进去。曼陀菲尔在回忆录里非常生气地写道∶"他们位于巴斯托涅乐北地区6千米的地方,这类情况每天或每个月都会发生。指挥官应该命令他的装甲掷弹兵从马匹之上下来,拆卸机器,步行前进。那么,他们在两个小时内就能到达!"可惜拜尔林一直在北非作战,从来就没有去过俄国前线,德军就这样错过了夺取巴斯托涅的最佳时机。
曼陀菲尔告诉第66步兵军军长瓦尔特·卢赫特(Walther Lucht)上将∶"没有炮兵的支援你永远拿不下圣维特!"莫德尔得知后则宣布∶"你们会看到的!"然后他亲自前往圣维特督战,并增派了元首警卫旅,拥堵在途中的炮兵单位也获得了移动的优先权。
下午2时元首警卫旅的坦克从北面攻入,德军终于在21日黄昏降临时占领了圣维特。他们摧毁了美军88辆坦克、25辆装甲车,俘获了7000(或者9000人,具体人数已经无法统计)人。美国官方称这次败仗是二战中美国军队在欧洲战场上所遭到的最为惨重的失败。美军第l06步兵师的残存部队和第7装甲师B战斗群又在德【到人前面重新构筑起了一道新的防线,并坚持到损失了一半坦克之后才且战且退,于23日退到了萨姆河的后方。
对巴斯托涅的进攻直到19日6时才开始,此时,从180千米以外赶来的美军第lO1室降师抢占了巴斯托涅这个没有设防的城市。艾森豪威尔一共派出了6万生力军向受到成胁的地区增授、此后的8天还将限续增加I8万的军队。反应过度的艾森豪威尔甚至向英国和I欧洲监狱里的犯人们讲只要重新拿起武器就可以欶免,过去的错误一笔勾销,另外允许过去只能担任后勤工作的黑人士兵加入白人的作战部队。
在巴斯托涅接近地,美第10装甲师B战斗群狙击了德军24个小时。冯·吕特维茨(Luttwitz,Walther von)将军的德国第47装甲军(斜第2装甲师、装甲教导师,第26到民步兵师)重创美军第9装甲师的A战斗群与第1O装甲师的B战斗群。20日,曼陀菲尔将军决定绕过巴斯托涅向默兹河挺进,为了迷感等军,第26国民掷弹兵师被调过来合围巴斯托湿。德军装甲部队在诺维尔突破了美军的截。"巴斯托混成为德国坦克与安特卫普之间的唯一障碍。"实际上德军阿透作战的终极目标安特卫普还远着哩。
21日,天开始下雪,一个寒冷、荒凉而萧瑟的战场对双方的官兵来说都变得异平寻常地艰难。巴斯托涅状况艰难,多数医疗7 用品和医疗人员皆已被俘房,粮食不足,弹药存量低到火炮组员被禁止向挺进的德军开火,除非有大部、密集的对象。
22日中午,第47装甲军军部副官亨克尔(Heinkel)少校、装甲教导师作战参谋肟尔默·特亨克(Helmer Tehengke)中尉等两名军官奉吕特维茨将军的命令踏着厚雪来到巴斯托涅劝降,德国人的最后通牒被10l空降师副师长安东尼·麦克考里夫(Anthony Clement McAuliffe)准将给拒绝了。第二天,德军极力想兑现通牒中的诺言、发起了猛攻。但也许是希特勒的运气到头了吧,来自俄的一股气流将飞掠而过的乌云吹散,战场上空一片澄明。盟国空军得以在前线上
任意地驰骋,猛烈地轰炸着德军阵地,并合巴斯托涅的守军运来大量的弹药与给养。
24日,吕特维茨将军指挥部队全力进攻宿小了巴斯托涅合围圈到25.75千米,不过德军饱受空袭之苦,又得不到任何增援和补合,已成了强弩之末。圣诞节的早晨,身披白色伪装斗篷的掷弹兵再次对巴斯托涅发望突击,交火持续到晚上,德军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突进到了离巴斯托涅一千米的地疗。但是这次进攻最终还是被击溃了,德军台终无法击破美101空降师的防线。德军对巴听托涅的进攻一次次地失败了,第5伞兵师也力从南面切断通往这个城市的公路。
总之,党卫年第6装甲军的攻击只取得了很有限的成功,除了徒然损耗了兵力、装备、汽油之外,几乎是一无所获。这其中有党卫军第6装甲年进攻地段的美英盟军预备队充足、军力强大以及地形等等不利因素在内。但党卫军部队在阿登进攻中的拙劣表现(至少是差强人意)已经大大地损害了党卫军部队的声誉。
同日,"派普"战斗群拥挤在狭窄的区或,无法施展兵力,燃料也用尽了,面临着军覆灭的威胁。莫德尔原本对"派普"战群寄予厚望,专门要求空军派出侦察机定这把尖刀的位置。现在这个战斗群也被美优势兵力(美军82空降师、第30步兵师)制困。"派普"战斗群(约800名幸存的官兵)违令徒步撤退了,丢弃了所有仅因缺油且崭新完好无损的坦克、其他车辆以及500名员。
乔治·巴顿(George Smith Patton)指挥的第3军(下辖第26、第82步兵师,第4装甲师)在解救巴斯托涅的途中遇上罕见的暴风雪,档在他们前面的是德军劲旅第5伞兵师(由海尔曼上校指挥),顽强的德国伞兵依托地形寸士必争,美军每前进一步都需付出高昂的代价。经过侦察,美军终于找到第5伞兵师防御的薄弱点,改变了直接冲顶的战法,改行东北向的轴线。巴顿将军所部第4装甲师第2 战斗群(由加菲少将指挥)的少量谢尔曼坦克在圣诞节后的第二天开进了巴斯托湿南部总苦岩。
另一支党卫军王牌军帝国师元首掷弹兵的装甲部队仅取得了微不足道的胜利,它l击败了美军第3装甲师的防守,占领了重膜的"帕瑞科的十字路口"。戈芮斯·兰克二级突击队中队长指挥的37装甲连据称当天就摧毁了美军17个装甲标,中队长本人在一个月之后获得了一枚街士十字勋章的奖赏。帝国师"第一王牌
马斯河6.5千米的小镇塞勒斯,这是阿登反击战中德军到达的最远地点。然后德军就受阻于英军第29装甲旅第3皇家坦克团的拦截,这时希特勒才同意莫德尔元帅调动总预备队中第9装甲师(伊夫·费特少将)、第15装甲掷弹兵师(戴克特上校)给曼陀菲尔。但是因为缺少汽油,"他们站在那里大排长龙——分布的地段长达1651干米——而这正是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曼陀菲尔后来回忆说。进攻被迫停顿了下来,而且一切也已经太迟了!第9装甲师直到圣诞节前夕才姗姗赶来。
由怀特准将指挥的美军第2装甲师后来被赞誉为"活动地狱"(HellonWheels),它的B战斗群宛如神兵天降,从德军的北面杀出,切断了德先头部队第2装甲师的退路。在距马斯河大约3千米的地方,德军第2装甲师(劳查特上校)与优势兵力的美军展开了激战,缺油的马克IV型坦克绝望地发起了集团冲锋,东面的德军也企图杀入包围圈来解救被围的德第2装甲师、美军的谢曼国克性能
虽然不及德军坦克,但盟国空军出动了强大的"飓风"战机群对德军装甲纵队进行猛烈的复炸,美第2装甲师师长哈蒙少将则指挥属下A、B两个战斗群趁火打劫发起反击。这是一场立体式的屠杀,真的是大开杀戒了、总共击光德军2500多人,俘唐1050人。巴顺在战后的回忆录中写道∶"敌人撤退了、抛下了80多辆破烂不堪的坦克。(德国第2装甲师原有88辆坦克仅有7辆退走,另外还有74 门大炮、7辆突击炮、405辆其他车辆也被摧毁)"曼陀菲尔将军不得不承认马斯河可望而不可及,向莫德尔元师请求停上进攻。
阿登作战后期,莫德尔干预指挥的做法让人们猜想,他也许是喜欢在战斗中表现自己,或者是为了向希特勒和约德尔显示究意该如何指挥攻击。 12月29日,莫德尔拒绝了最高统帅部把第11装甲师作为预备役师来用的计划,他还调走了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的几乎全部装甲部队,把党卫军第1、第2装甲军的装甲力量调动到第5装甲集团军,但这并不意I味着他打算把坦克转交给曼陀菲尔指挥。莫德尔甚至没有通知I各位军长,就开始无情地对第5装甲集军的红L织结构实施干扰,如调走了第67军的第3装甲掷弹兵师,客观上加I剧了德军的混乱和让攻击受挫。
德军做不到堵截住巴顿从南面增援巴斯托湿的救援走廊,于是,莫德尔坚定了从正面突破拿下巴斯托混的决心。但12月3l日、1 月IH两天,美军第6头国师虽然没有战术,但日益猛烈的强击令人致,、尤其第7集团军依然被钉在维茨(Wiltz),四军侧翼存在着极大的隐惠,莫德尔和曼陀菲尔部意识到战局已经非常不利了。虽然双方都在增兵、但美军无论是兵员、坦克还是重炮数量都远远超过德军,曼陀菲尔已得出结论、现在是放弃进攻立即转入防御的时候了,但莫德尔仍不想放弃。
赫尔曼·戈林帝元帅的纳粹空军在1945年1月日全部动员起来,发动了一次代号为"底座"(Bodenplatte)的大型空中攻势。总共出动了1O35架战斗机和战斗变炸机,袭击了低地国家(荷兰、比利时)的机场。这次空袭由西线航空军令施密特少将指挥。佩特茨少将的第2航空军(辖第3代斗机师和第S战斗机师)充任主力,虽然是一些东拼西凑的代斗机、轰炸机联队,但攻击取得了成功,大量的美英飞机被摧股在地面,蒙哥马利元则的"达科他"式座机也被击成碎片、德国宣称措毁了50O架敌机(而每里安著的《阴暗的十二月——突出部作战始末》里的数据则是26O架。
可是德国空军却也损失了277架飞机,其中有将近200架是 飞返时被自己方面用来掩护V-2弹道火箭发射地域的高射炮群给击毁的、因为高炮部队事先没得到通知。几十名有经验的机组人员就这样绳枉地死去了,这样的损失对于穷途末路的纳粹德到来说真的是雪上加霜,只能慨IRI时运不济啊。诚然,还有一种否定德军自伤的说法,认为绝大部分德军飞机是被盟国击的。德国空军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虚弱、且再也无力发动任何大型的攻击行动
1月2H,莫德尔仍要求迪特里希的部队和党卫队霍享斯陶芬师、希特勒青年师的一部分、第340国民师的大部分兵力约9个师在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反击,攻击遭到美军炮火和美炸机的双重品采踹,伤亡书重。莫德尔集至亲自打电话给第一线的连长要求冲上去,但连长拒绝了,他称自己的军队和装备"将毫无意义地被打成碎片"。莫德尔不得不意把进攻推迟到晚上。
第二天,莫德尔根据获得的情报(破译盟军交通管制中心的往来电文,增援部队在通过默兹河大桥等等)知道美军即将开台南北大反攻,而己方的弹药、燃料已经告,根本没有突破美军防线的可能!再不撤退就会全军覆没的!莫德尔这才开始一再敦足希特勒立即停止没有胜利希望的进攻,龙蒽施泰特元帅也在徒劳地要求希特勒停止进。可希特勒拒不接受,要求守住军队所到达的地区。夜间,希特勒还命令德军向伦敦发射V-1火箭、在3小时之内发射了50枚,真正落在伦敦市区的只有13枚而已。
希特勒敦促莫德尔继续执行攻击巴斯托昆的命令。这已是德军的最后攻势了!可霍停斯陶芬师的一名懵懂的传令兵错误地把进又命令传达给了美国第10l空降师。所以在德总攻开始以前,美军已经转移到了郎查普上部的森林,德军燕烈的炮火什么也没有打到,而且巴斯托涅的守军已得到了巴顿第3 学的增援。
徳军不得已又把攻击重点转向了切断巴页第3集团军与巴斯托涅的联系,而不是攻击马斯托涅本身。这样,经过5天的激战后,德在巴斯托涅的进攻毫无进展地演变成一场有希望的消耗战。
美英盟军的强大攻势从德军的两翼展开,德军面临着被围歼的境地。1月8日,希特勒被迫下令开始退却。1月14日,希特勒又釜底抽薪地下令调回党卫队第6集团军(4个装甲师,1个摩托化师,约800辆坦克及自行火炮)前往苏德战场。
在盟军强大地空优势兵力的追击之下,德军损失惨重。只是因为下着大雪,盟军只能沿着道路追击,突出部西部的德军大都逃脱了,他们并不是溃散而是有组织、有技巧地撤退。在东线,"防御大师"莫德尔不止一次地这么做,在主力部队撤退的同时,德军后卫部队小股步兵和少量装甲车坦克组成的战斗群始终牢牢地挡在美军的前面,甚至通过短促的反冲锋来让盟军的前锋部队头破血流。而且,漫天的风雪制止了盟军空中优势的发挥;盟军不愿意运用轻骑穿插战术,过于求稳怕损失是莫德尔成功撤离的另一个原因。
不过,德军大量损坏了的一流技术兵器不得不在退却中丢弃,因为缺乏运输工具,特别是油料,无法将这些兵器运出去。拜尔林在汇报中承认,因为缺乏燃料、零件和维修车辆,他把53辆坦克扔在了路边。德军退却时损失的坦克和自行火炮数量,比整个进攻过程中损失的数量要大得多。早知如此,也许莫德尔真不该在进攻初期那么精打细算了,舍不得把宝贵坦克浪费在不适于坦克作战的地段。
从阿登山突出部南、北正面发起进攻的美国第I和第3集团军于1月16日在乌法利兹地域会合,截住了2万名来不及撤退的德国人并把他们全部俘虏了。
布兰登贝尔格第7集团军第80军的阵地尤其发岌可危,德军拼命地往这里增兵、莫德尔亲调装甲教导师、第2装甲师残部等前往增援,因为缺油步兵反而先行抵达。为了保证装甲部队的撤退,莫德尔还命令在奥尔河上架设浮桥,这些桥梁在撤退行动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成为了德军的生死线。第3伞兵师、元首警卫旅等部队则在搏命地拼杀殿后,但是缺乏燃料、无法用机械清除积雪,因而德军移动缓慢,而天气好转之后,强大的盟国空军将在渡口形成绞杀效果。21日,希特勒对于莫德尔的抱怨非常恼火,下令阿登前线的所有军、师级别主官直接向元首本人汇报,把莫德尔撒在了一边。3 天之后正好是莫德尔元帅54岁的生日,德军在这一天丢掉了圣维特。为了让苦闷的陆军元帅好过一些,B集团军群司令部的参谋军官从东普鲁士前线招回了莫德尔的长子汉斯格奥尔格,促成了莫德尔与儿子的最后一次会面。
1月28日,德军的各个集团军退回到出发阵地,同时武器装备也已经丢弃得差不多了。德国本土早已经资源枯竭,因而不会有任何他们所要求提高战力的补充了,更重要的是原本满怀着希望,愿意为了胜利打到最后一个人的高昂士气已经明显降低了。整个德国笼罩在一种悲观失望的气氛中。这个时候是否还有谁会想起在开战之前莫德尔元说过的那句话∶ "这个计划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是的,德国人的进攻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了一定会失败。
撤退途中莫德尔元帅站在路边,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垂头丧气的士兵,他沉默了。他在沉思着,一定是回想起了进攻前夜希特勒对将军们说过的话∶"如果这次进攻失败了,那么战争也就失败了。"希特翰说的是一句大实话,但莫德尔明白第三帝国仍将继续绝望地战斗下去,直至玉行俱焚。"战争作家"穆林格就站在莫德尔的身边,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道∶"在阿登所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巨大的灾难,没有必需的资源却发动一场进攻战是多么疯狂而愚蠢的行为啊,这是对西线德军尊严的沉重打击,这一场巨大的灾难夺去了德国最精锐的部队。"
阿登战役中德国至少有81000人负伤,l2500人阵亡,50000人被俘虏;另外损失了800辆坦克与重型火炮,l600架飞机,600O辆汽车。英军的损失是1400人。美军的损失是死亡19000人,47000人受伤,15000人被俘或者失踪;另外损失了733辆坦克与火炮。盟国可以很轻松地补充自己的损失,而纳粹德国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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