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河歌曲「他唱着故乡的河撩动了好几代观众的心弦丨追忆克里木」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430更新:2023-01-15 01:32:47

获悉歌唱家克里木因病去世的消息,我默默打开了手机,重温了一下那些被传唱多年的旋律,《掀起你的盖头来》《达坂城的姑娘》《阿凡提之歌》《故乡的河》……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这些歌并没有随着时代远去,在克里木轻快活泼的演绎下,仍然有着鲜活的生命力,而这种穿越时空的艺术力量,并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具备的。>>>克里木去世,郁钧剑追忆:他让我们听到维吾尔族音乐

年轻时的克里木。

克里木自有他的非凡之处。克里木去世后,央视主持人尼格买提发微博悼念, “在舞台上活蹦乱跳的老小伙子……他喜欢跟观众聊,什么都聊……穿上那身衣服,他噔噔噔走上台,像初来北京的那个18岁的毛头小子……” 这个评价亲切而又到位,为我们描绘了克里木视艺术为生命、表演风格欢快幽默、与观众没有距离感的形象。能被后辈称为“老小伙子”,也可见其是一位没有架子的老人。

这位出身艺术世家的维吾尔族艺术家,11岁随着父母参军,1950年代开始自己的艺术事业,基本上经历了1949年以后文艺界各个时期。作为第一位用汉语唱维吾尔族歌曲的歌手,他的作品中融合了大量的新疆地域文化特色,也博采众长融合了多个民族的艺术经验——如《塔里木河》一首歌就有着维吾尔、塔吉克、哈萨克三个少数民族的音乐风格,称得上是一位民族文化交流的“音乐信使”。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形成的主旋律作品,虽然有着深刻的时代印记,但是在时代变迁的大背景下,在大量对新生活寄予厚望的人士努力下,流传下来的不乏珍品杰作。就拿克里木来说,他的出现迎合了时代需求,上世纪五十年代,国家正需要大量符合时代需求且具备崭新的创作理念的作品来讴歌新时代,所以当年的文化艺术界涌现了大量的新生代艺术家和作品,这也是年仅18岁的克里木能够在1959年的全军第二届文艺汇演崭露头角的原因所在。

克里木穿着民族服装。

言而无文行之不远,好的作品才能具备更为强大的生命力。克里木的幸运之处在于他碰到了王洛宾,斯人蛰居新疆五十多年,整理、创作了许多优秀的音乐作品,这些作品既有浓郁的民族特色,还能响应时代需求。可以说,王洛宾的创作理念在相当大程度上影响了1949年后新疆民族音乐的发展历程。王洛宾也有着识人之明,1958年他听说库尔班·吐鲁木大叔进京见到毛主席的事迹后,就创作了《日夜想念毛主席》,点名让克里木演唱,使之得以一鸣惊人。克里木受其影响颇深,不但《日夜想念毛主席》《达坂城的姑娘》《阿拉木汗》《掀起你的盖头来》等代表作大部分都是王洛宾的作品,他在后来创作《库尔班大叔您上哪儿》《塔里木河》等作品的时候理念上也有王洛宾的影子。

此外,克里木的表演中还有很多闪光之处,比如为故事片《阿凡提》演唱的主题曲,就非常精准地把阿凡提形象建构了起来,让人以为那个手持话筒的大叔也是阿凡提本人。整理、体会传统文化是需要一番工夫的,需要耐得住寂寞,克里木的不少作品都展现了艺术家扎实的基本功。

此外,克里木个人的风格也对其持久的艺术生命奠定了基础。根据资料,克里木从小就幽默风趣,他在之后的艺术创演中,非常有机地融合了个人性格和舞台风格,表演也是唱跳结合,很善于调动气氛,即便古稀之年的表演也是如此。这一点,在主旋律艺术家身上是稀缺的,不少人的表演和生活泾渭分明,当然这一点并非可指摘之处。时下很多主旋律创作掉入了命题作文甚至捏着嗓子表演的尴尬境地,克里木的艺术形象及其永葆艺术生命力的理念,仍然值得现在不少年轻从业者学习借鉴。

半个多世纪过去,时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年大受欢迎的东西,在今天可能已经早已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里,但是克里木唱过的欢快旋律仍然回响在大街小巷和各个舞台,这是时代的记忆也是传统的厚馈。

今天,克里木辞世,想必也是带着快乐走的,正如《阿凡提之歌》中的吟唱“我骑上那小毛驴乐悠悠,歌声伴我乘风走……乘风走……”

□何殊我(评论人)

塔里木河故乡的河 ——著名歌唱家克里木专访散记

文/孙晓峰

几个月前,应《中国民族博览》杂志社之约,答应写一篇关于专访著名歌唱家克里木的回忆文章。由于各种原因,迟迟未能动笔。昨晚,在新闻中得知克里木老师已于3月3日逝世的消息,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一来觉得有些意外,二来也有没及时交稿的遗憾和负疚。

这份复杂的情感源于二十多年前一次难忘的采访经历。

1989年,我参军来到了新疆天山南麓、塔克拉玛干沙漠北缘的一所军营。其前身是王震将军的359旅,传统光荣,英雄辈出。几年前获悉,“共和国勋章”获得者、时代楷模张富清还是自己一个团的老前辈。

在部队,自己是团机关一名通讯员,平时喜欢动笔,偶尔会有“火柴盒”、“豆腐块”见诸报纸。1992年8月,一个偶然的机会,领导推荐我去当地的阿克苏报社学习,从此生命中有了一段当记者的经历。

生活往往是被无数的偶然组成的。采访克里木老师就缘于这样的偶然。

到报社学习不到一个月,一天下午临下班,记者哈星悄悄告诉我,著名歌唱家克里木来阿克苏了,你想不想去采访。一听克里木,顿时就来了精神。因为自己从小生活在军营,很早就听过他的歌,熟悉这位维吾尔族歌唱家。刚来报社学习不久就能采访到一位名人,自然高兴异常。

原本想着他带我一同采访,但他告诉我报社领导给他安排了另一件重要采访任务,若想去就只能是我自己。那时刚 20 出头的我没有一点犹豫,立即答应了。当问到在哪去采访,怎么去采访时,他说歌唱家住哪他也不知道,这个要问市委宣传部。

回到部队,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出自己平时积累的各种报纸、《解放军文艺》《解放军歌曲》等杂志,看看能否找到有关歌唱家的一些资料。以便采访的时候快速进入话题。遗憾的是除了在《解放军歌曲》找到一张歌唱家封面照片和一首曲谱外,再无其他的收获。

第二天一到报社,我就是给市委宣传部打电话,想问问克里木老师的行程安排,住在哪里,准备去采访。电话那头迟疑了许久,工作人员可能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似乎也在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直到请示领导后,才告诉了我一个住宅区的大致位置。并且告诉我克里木老师可能下午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两点左右,我悄悄遛出了报社大门,想早早开始自己的专访,似乎生怕别人知道这事,抢了我的采访素材。

大约十几分钟的行程,我来到了一处普通的居民小区,一院连着一院的土坯平房映入眼帘。按照给定的地址,在问了几户人家后,才确定了其中的一家就是克里木老师暂住的亲戚家的住宅。

去敲门,里面无人应答。或许还没回来,我安慰自己,过一会儿再来。便骑上自行车去大街上遛达。

在报社,编辑老师常告诫我要多读《人民日报》《经济日报》等中央级的大报、多学习,搞新闻就要培养自己的“新闻眼”。那段时间,对于新闻的敏感也似乎有了异乎寻常的提高。在阿克苏市大街漫无目的转悠等待的过程中,突然发现大街上似乎有了些变化。定神一看,才发现主要路段原有的路标都进行了更换,联想到以前“读者来信”栏目中有群众对路标标识不清的抱怨,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则新闻,骑上车就去了市城建局采访。几天后,自己撰写的《阿克苏市更换新路标》的新闻稿便被刋登。

这算是采访克里木老师的一个小插曲,也是一件意外的收获。

将近5点钟,想着克里木老师这时应该回来了,就又过去。敲门,大门里依然静悄悄的。又等了大约一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看看手表,时间已不早,我有些动摇,不行明天再来吧,我告诉自己。

快到营房门口,似乎心有不甘,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鬼使神差又返了回去。

第三次来到这里。我试着去敲门,这次很快就听到院子有人走动的声音,既紧张,又兴奋。不长时间就有人出来。开门的是一位中年人。我马上自报家门,问问克里木老师是不是住在这里,并说明了来意。也许穿着军装的原由,对方没有迟疑,就让我进去了。

穿过一个小院,很快就进入客厅,在客厅的左侧靠墙摆着一对沙发。最外侧坐的正是克里木老师。进来后局促的我赶紧自我介绍。由于是“突然袭击”,克里木老师显然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加之刚从外面回来,似乎还有些疲惫。当听说我来采访他,提起精神,马上示意我坐下来。

来时还考虑是称呼首长还是老师,当见到这位亲切的长者时,脱口而出便是克里木老师。也许同是军人,我们很快就轻松畅谈起来。

鬓角夹杂着银丝,已过“知天命”之年的克里木老师很健谈。主动给我介绍了一些他的经历。

“我是1951年从吐鲁番参军的,那时我12岁,1959年参加全军第二届文艺会演,演唱《日夜想念毛主席》获得一等奖,便留在了总政歌舞团。”

“几十年来,党和人民给予了我很多,但我仍是普通一兵,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我是演员,没有广大人民和战士对我的爱,我是不会成功的”。

他语气谦逊而平和。一时间,我甚至忘记了眼前跟自己交谈的是一位享誉全军、全国的著名歌唱家,而是一位忘年的老友。

“我不是阿克苏人,但对阿克苏的感情却很深,我以前唱过《塔里木河》这首歌。多少年来,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我一直是唱着《塔里木河》走的。塔里木河养育着我们,这次我回到塔里木河畔,能为阿克苏人民演出,这是我多年来的心愿。”

“我是咱们新疆的儿子,阿克苏的女婿,我的夫人古兰丹姆就是阿克苏柯坪人。”

他用带着维语语调的普通话滔滔不绝地谈着。他的谈吐和他的歌一样,质朴优美,风趣而又幽默。

二十世纪90年代初,明星走穴、偷税、漏税在那段时间是一个社会热议的话题。按照事先的准备,我开门见山问道:“克里木老师:现在群众对我们文艺界一些演员惊人的出场价以及他们过高的经济收入议论很多,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片刻,他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是的,现在是改革年代,社会在变化,发展,我们一些演员变了。他们把金钱看得很重,但艺术没看重,把人民也撇在一边了。这,我是绝对不同意的!艺术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这样做,群众当然是很反感的!我没有这样做过,在新疆也从没有卖票演出过,我将来来演出也决不会要钱的,新疆是我的娘,我怎么能跟娘要钱呢?”

他显得有些激动,反倒使我一时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然而却分明感受到了一位真正艺术家的巨大精神力量和民族情怀。这情形以及铿锵的话语永远定格在了我的脑海。

几十年过去了,文艺界一些演员过高的经济收入、偷税漏税现象和其他丑闻还是人们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但每每想到克里木老师身上的那种浓厚的为民情怀,以及不为金钱和名利所累的高尚情操,使我愈罢感受到一名老艺术家的人格魅力。

“斯人已去,此情长存”。愿克里木老师的歌声永远回荡在我们耳边,其精神给我们以更大激励。

渭风石油文学社

男高音歌唱家克里木的详细资料

  克里木,著名维吾尔族男高音歌唱家、舞蹈家,全国政协委员、总政歌舞团国家一级演员。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创作并演唱了大量富有民族特色、诙谐风趣的表演歌曲。他创作并演唱的《库尔班大叔你上哪儿》、《阿凡提之歌》、《塔里木河、故乡的河》、《颂歌献给亲爱的党》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在全军、全国多次获奖。
  舞台上,他身着军装、民族服装载歌载舞,为大家表演唱新疆民歌。只要有他在,演出气氛都非常热烈,他走到哪里就把欢笑带到哪里。观众也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们喜爱的克里木。
  爱说爱笑的克里木今年68岁。1940年,他出生在“葡萄之乡”吐鲁番一个维吾尔族艺术世家,父亲曾经是歌舞团的艺术指导,一支“金锁呐”吹得远近闻名;母亲是一位舞蹈家,优美的舞姿倾倒过无数观众。受家庭影响,克里木从小就能歌善舞,而且性格开朗,又不乏幽默,为他以后的艺术生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克里木的演出特色是歌舞结合,充满着浓郁的民族特色,充满着强烈地生活气息,受到了不同年龄观众的欢迎,而且长久不衰,人称“军人阿凡提”。
  1951年,年仅11岁的克里木来到部队,当上了一名文艺兵,同时学习舞蹈。1959年对克里木来说是人生的一个重大的转折,这一年他参加了全军第二届文艺会演,作为第一位用汉语唱维吾尔族歌曲的歌手,克里木出色的演唱受到毛主席的赞扬,也让大家知道并了解了新疆的维吾尔族。
  18岁的克里木在北京这座大城市,开阔了眼界,他知道这个舞台更广阔,他决心在这里演唱,将自己的歌声传遍全国甚至全世界,让更多的人通过他的歌声、他的舞蹈了解新疆。
  克里木一边唱着反映新疆的歌曲,一边深入生活不断创作歌曲。他创作并演唱的歌曲《阿凡提之歌》、《塔里木河故乡的河》、《库尔班大叔你在哪儿》、《羊肉串香又香》都来源于生活,让人听出了地地道道的新疆味,至今广为流传,并广泛传唱。
  克里木对新疆怀有深深的感情,对这片养育了他的土地一往情深,他说:“作为新疆人,我感到很骄傲。”
  对于他正在从事的艺术,克里木也有着很深地理解:艺术家这个高峰很高,要攀登这个高峰,有的人甚至一辈子不能攀到这个高峰,因为你还没有理解他的深度和含义。我们新疆的艺术我一直在研究,在唱新疆的歌,关于新疆我有唱不完的歌,有说不完的话。
  克里木常说,“我穿着军装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兵”。他经常深入群众,到祖国的偏远农村进行慰问演出,他想让更多的人通过他的歌声理解生活,理解人生,乐观向上。一次在湖南一个偏僻的山村里演出,在演出的第三天,一位湖南老同志专程赶来送给克里木一张放大的演出照片,照片下面用毛笔写了一行字“克里木大哥你好!我爱你!”这份朴实的感情使克里木久久难忘,这幅照片至今还挂在他家里。
  作为军人,克里木爱部队爱战士。只要是部队组织的演出,无论多远多苦,他从不推辞。他进藏数次,在海拔几千米的山上慰问演出。他去过老山前线,前线的战士们激动的让他在自己背上签字。
  克里木讲述了一个通过电话教战士唱歌的故事: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一个“七一”,驻守在喀喇昆仑山边防哨卡的战士说:“克里木首长你好,我们全班战士给您敬个军礼,今天是我们党的生日,您能不能教我们唱支歌,过一次党的生日。”当时我就愣住了,哪有在电话里唱的呢。我一句一句的教,战士们一句句的学了起来。我特别愿意把自己的艺术奉献给大家。
  克里木对艺术的追求永无止境,他不停地创作,不停地演出。他的歌曲被制成CD、VCD,把老歌和新近创作的歌曲集合起来;他还计划将许多有特色的民歌拍成电影,自己当导演。他说:“我还没老,还能做一些贡献,我就想通过我的歌曲,把新疆宣传出去,让更多内地,甚至世界其他国家的人了解新疆。我很自豪我是新疆人,我永远歌唱我可爱的新疆。来吧朋友们,看看我们的新疆。”
  克里木在不懈地努力,国家对于他的贡献也给予了很高的荣誉,他荣获全军第一批文职将军。我们真心祝愿克里木永葆艺术青春,把欢乐带给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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