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被猪队友坑了「好文强推敌人之子德国猪躺卧通敌者的孩子们」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744更新:2023-04-24 03:57:14

文 | [英]基思·罗威 译 | 黎英亮

摘自《野蛮大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欧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本文已取得授权,转载请联系出版社 本文系 好文强推|二战中 男人对德军情人们的疯狂报复:为了尊严 的后续 点击回顾

对“躺卧通敌”妇女的惩罚

孩子 无法回避的耻辱

如果说遍及欧洲各地的“躺卧通敌”行为需要证据,那么,因为“躺卧通敌”行为而诞生的孩子就是证据。在丹麦,有5579个孩子的法定父亲是德国人,毫无疑问,还有许多人隐瞒了父亲的真实身份。在荷兰,大约有1.6万~5万个孩子的父亲据信是德国人。在挪威,这个人口只及荷兰人口的1/3的国家,有大约0.8万~1.2万个类似的孩子。在法国,这个数字大约是8.5万甚至更高。在被占领的欧洲,到底有多少孩子的父亲是德军士兵,总数仍然是个谜,但估计介乎100万个至200万个之间。

可想而知,这些婴儿降生时是不会受到所在社区的欢迎的。一段轻率的关系可能会被忽略、掩盖、遗忘,但一个孩子将会成为一名妇女挥之不去的耻辱标记,进而成为整个社区的耻辱标记。被剃光头发的妇女,可以安慰自己说头发很快会长出来。相比之下,一个孩子却无法回避。

杂种少数民族

在某些案例中,德国国防军士兵在当地留下的孩子,会被视为一种尴尬,最好被干净利落地处理掉。例如,在荷兰,许多目击者知道,许多孩子刚一出生就被弄死,通常是被这些误入歧途的女孩的父母弄死。据推测,这种做法是为了保全家族“颜面”,但偶尔是公开的政治行动,由家族以外的人士执行,以恢复整个社区的名誉。例如,根据佩特拉·鲁伊格鲁克(Petra Ruigrok)的记载,在荷兰北部,有一个婴儿被抵抗组织成员从摇篮中抢走,摔在地上摔死了。

幸亏这种情形相当罕见,但这也反映出欧洲社会的强烈感觉,即战争期间德国父亲留下的当地孩子将会成为所在民族的负担。这种强烈感觉集中体现在《路佛特邮报》(Lufotposten)的社论中,这是一份挪威日报,它的1945年5月19日的社论写道:

所有这些德国孩子,肯定会成长和发展为挪威民族当中一个杂种少数民族。因为他们的出身,他们肯定会好勇斗狠。他们没有民族,没有父亲,只有仇恨,这就是他们仅有的遗产。他们不可能成为挪威人。他们的父亲是德国人,他们的母亲在思想上和行动上是德国人。允许他们留在这个国家,相当于合法培养第五纵队。混杂在纯粹的挪威居民当中,他们将会永远构成动荡不安的因素。对挪威也好,对孩子也好,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生活在他们本来所属的国家的天空下。

研究挪威人对这些德军士兵留下来的所谓“战争儿童”的态度,其实大有文章可做,与其他国家不同,挪威在这方面的文字记载甚为丰富。战争结束后,挪威当局设立了战争儿童委员会,以考虑这些孩子何去何从。因此,一时间,这个问题在挪威得到公开讨论,这在欧洲各国当中可谓绝无仅有。这个课题最近也得到详细研究。2001年,迫于战争儿童团体的政治压力,挪威政府资助了一项研究计划,考证这些孩子在战后被如何处理,处理方式对这些孩子的人生有何影响,以及如何弥补当年因为潜在不公所造成的伤害。这项研究计划的成果,成为时至今日欧洲各国针对战争儿童的最为完整的研究。

母亲和孩子将何去何从?

战后初期,挪威人对某些妇女和女孩的行为深感痛心。1945年初夏,数千名妇女被指控与德国人上床,她们遭到逮捕,被送入监狱和营地,光是在奥斯陆就关押了大约1000人。正如我们所知,她们当中许多人在解放时被剃光头发,有些人还被暴民公开羞辱。然而,或许更令人担忧的是,人们呼吁当局剥夺这些妇女的挪威国籍,将她们遣送到德国。这种行动很难说是正当的,因为与德军士兵上床并不违反法律。无论如何,负责审判战犯和叛国者的国家机构已经明确宣告,剥夺国籍不应成为惩罚方式。结果,放逐与德国人有染妇女的呼声渐趋平息。

然而,那些与德国人结婚的妇女,就没那么容易逃脱厄运了。1945年8月,挪威政府重新启用一条20年前制定的法律,妇女与外国人通婚者,自动跟随丈夫国籍。为了限定这条法律,挪威还通过了修正案,规定这条法律只适用于与敌国公民通婚的妇女,实际上就是指德国人。与挪威所有司法原则不同,这条法律具有追溯性。因此,几乎一夜之间,数以百计甚至数以千计的妇女丧失了挪威国籍,尽管她们认为自己奉公守法。她们此时被称为“德国人”,因此她们可能会被遣送到德国,就连她们的孩子也一并遭殃。

决定德军士兵孩子去留的标准甚至更为简单。按照这条法律,战争儿童的国籍跟随其父亲。即使没有这条法律,这些孩子都会被举国上下的公众舆论直接视为德国人。结果,这些孩子也面临被遣送到德国的前景。有许多人,包括政府官员,都认为遣送行动不必考虑孩子的母亲是否被允许留在挪威。

自然而然,这种计划带来各种各样的道德问题和政治问题。没有多少人愿意反对遣返“德国”孤儿,但驱逐这些生母还在挪威的孩子,实在难上加难。1945年7月初战争儿童委员会成立时,委员会就奉命调查哪些法律需要改动,以驱逐这些孩子及其母亲。如果这种措施并不可行,委员会就要考虑其他措施,既能保护孩子免受充满敌意的社会的侵害,又能保护社会免受具有潜在危险的儿童群体的侵害。

直至1945年年底,战争儿童委员会花了五个月的时间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但委员会的调查结果仍然极具争议。一方面,委员会建议政府发起一场公众运动,呼吁当地社区接纳这些孩子;另一方面,委员会建议,如果当地社区坚持己见,那么孩子就应与母亲分离,被送往挪威其他地区,甚至被送往国外。委员会同样建议,孩子及其母亲都不应被强制遣送;但委员会主席英厄·迪贝斯(Inge Debes)据说想把9000名战争儿童移交给一个奥地利移民代表团,显而易见的是,他根本不考虑孩子母亲的想法。(这次移交最终因为不合情理而被搁置,而且奥地利人最终决定,奥地利同样不想要“德国”孩子。)

弱智 德国猪

因为政府似乎越来越难以遣送这些孩子,委员会开始考虑把这些孩子留在挪威境内的后果。最让挪威人感到担心的是,这些孩子可能智力低下。与其他国家类似,挪威举国上下普遍相信,任何被德军士兵引诱的妇女都可能心智不健全。与之类似,德国人选择这样智力低下的伴侣,那么德国人自身也可能心智不健全。按照这种循环逻辑,难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些孩子肯定也有同样缺陷。为了评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委员会委托知名心理学家厄尼尔夫·厄德高出具一份战争儿童心智状况的评估报告。在选取数十个样本后,厄德高指出,在9000名战争儿童里面,多达4000名儿童可能智力发育迟缓,或者带有其他遗传缺陷。尽管委员会并未完全接纳这份评估报告,但委员会并未阻止其成员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声称这些母亲及其孩子都具有智力缺陷。

结果,许多战争儿童都毫无根据地被打上了智力发育迟缓的标记,其中某些孩子特别是那些生活在老旧德语孤儿院的孩子,被迫在孤儿院度过余生。20世纪80年代,一位负责照顾这些儿童的医生指出,如果这些孤儿像其他“非德国人”那样得到公平对待,这些孤儿很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实际上,战争儿童委员会的确建议,所有战争儿童都应该接受心理评估,以确定他们的精神健康状况,但评估从未进行,因为人们认为评估花费太大了。

被自己的民族、社区甚至老师打上智力缺陷的标记,实际上是给这个已经无比脆弱的群体施加另一重迫害。有人后来回忆往事时说,还记得当年在学校总是被同学嘲笑,被排除于战争结束周年庆典之外,被禁止与“纯粹”的挪威孩子玩耍,课本和书包上还被涂上纳粹标志。许多人受到家族嫌弃,家族成员认为他们让家族蒙羞。他们的母亲改嫁时,他们还受到继父在言语上、精神上、肉体上的虐待,继父痛恨他们,因为他们是“敌人的孩子”。

有人甚至受到母亲的嫌弃,母亲把他们视为自身痛苦的根源。例如,托弗·莱拉(Tove Laila)六岁那年正值战争期间,她被纳粹党徒从母亲身边带走,预计被培养为德国女孩,1947年,她返回挪威的家,但那时她只会说德语。她的母亲和继父设法让她在三个月内忘记德语,然后就是无休止的虐待、羞辱、恐吓。如今在挪威,社会服务被视为理所当然,但在当时付之阙如,这个不幸的女孩,在其余下的童年中都被自己的母亲称为“该死的德国猪”。

战争儿童最普遍的共同经历是对父亲的情况讳莫如深。这种沉默同时存在于国家层面与个人层面。考虑到战争儿童的命运,尤其是看到掩盖历史的可能后,挪威政府推行了新政策,试图抹去这些孩子身上的德国痕迹。政府不再要求德国父亲赡养孩子,实际上也不鼓励德国父亲与孩子联系。如果孩子有德语发音的名字,政府就声称有权将其改为更加符合挪威传统的名字。

在个人层面,这种沉默甚至更具毁灭性。孩子的母亲通常拒绝谈论孩子的父亲,也禁止孩子谈论自己的父亲。有些孩子根本不知道父亲的国籍,直到他们在学校操场上被人嘲笑才恍然大悟。这种沉默似乎不能保护孩子,让他们免受外人的言语伤害。

孩子们的灾难

这种饱受嫌弃的遭遇给这些孩子造成的灾难后果,直到最近才公之于世。2001年,由挪威政府资助的研究表明,与其他挪威居民相比,战争儿童死亡率更高,成年后离婚率更高,健康状况也更差。与其他挪威人相比,他们受教育程度更低,赚取收入也更少。与同龄人相比,他们的犯罪率更高。1941~1942年出生的人死亡率最高,研究人员认为,战争结束时,这些孩子已经到了懂事的年龄,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战后初期,正是这些孩子最为艰难的岁月。

此后数十年,战争儿童在挪威仍然受到排挤。在某些关键领域,他们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他们的母亲。1950年的新的《国籍法》,允许嫁给德国人的妇女重新获得挪威国籍;相比之下,战争儿童直至18岁才能获得这项权利。直至20世纪60年代,这些孩子及其监护人每年都要低三下四地向当地警察局申报,请求获得留在挪威的批准。

一如在挪威,一种讳莫如深的习惯一直与这些孩子形影不离,无论是在私人生活还是在公共领域。例如,丹麦战争儿童后来声称自己生活在“痛苦、羞耻、谎言的气氛中”。那些想要打听德国父亲下落的丹麦人,经常遇到重重阻碍。欧洲各国政府一贯低估了国内“德国”孩子的人数。实际上,在波兰,战争儿童的官方数字为零:对战争儿童现象的严肃估计,不利于重新营造“普遍抵抗”德国占领的民族神话。

当然,这并非事实的全部,也有许多孩子并未受苦,或者并未因为自己的德国父亲而受到歧视。实际上,在卑尔根大学的研究中,几乎有半数接受访谈的战争儿童都认为,自己并未因为自身背景而遇到问题。然而,这仍然意味着超过半数的战争儿童确实遇到了问题。

冲我来 不要侮辱孩子

在绝大多数案例中,没有人为这些孩子挺身而出,只有孩子的母亲为孩子出头,而母亲自己也饱受歧视。我们只能为一位勇敢的法国母亲鼓掌喝彩,当老师称呼她的女儿为“德国杂种”(batard du Boche)时,她回应道:“女士,我的女儿没有跟德国人睡觉,是我。当你想辱骂某人时,冲我来,不要侮辱无辜的孩子。”

本文系 好文强推|二战中 男人对德军情人们的疯狂报复:为了尊严 的后续,点击可查看

欢迎订阅 国家人文历史 头条号

最新资讯


Copyright © 2010-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