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影视中传统性与象征性的居住场所有哪些特点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789更新:2023-04-25 14:05:41

与现代性的大城市相比,乡村空间是传统的代名词,它是传统文化的聚集地,一切传统习俗、礼仪、民族仪式、民族文化等最开始都是从古老的乡村逐渐成形并长期处于动态的变化中。

在中国社会的城市化进程中,乡村相对而言较少受到现代性的侵蚀,作为自然文化形态保存相对完整的社会群落,乡村空间并不像城市那样有高度聚集的商业经济区,而是保持着自己的相对独立性和简单传统的生产生活模式。

乡村空间的粗粝、原始、秩序等都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人们的一言一行、人际交往模式等都由传统乡土文化主导而成。

乡村空间总是与土地、田亩等人类传统的生存资源相联系,无论是平原地区传统的农耕文明还是边远少数民族地区的传统游牧文明,也都发生在“乡村空间”里。

《图雅的婚事》、《老狗》、《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狼图腾》、《天上草原》等影片中表现的游牧文明发生的场所是传统乡村。

《过昭关》、《平原上的夏洛克》、《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十八洞村》、《米花之味》等农耕文明的发源地同样是乡村空间。

这种发生在乡村空间的传统文明形式与城镇、城市专门开采的用于种植那些或观赏、或绿化的花草树木的区域完全不同。

城镇、城市作为被现代文明侵染的代表,在传统的书写上不具有乡村空间的深刻性。承载着几千年文明的传统乡村,即便是受到了现代化、工业化的侵蚀,长久以来积淀的传统文化底蕴也可以与之抗衡,不会被蚕食殆尽。

乡村电影总是离不开对传统民俗的展现,这同样体现在新世纪的乡村电影中。

传统民间风俗即:“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民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除了简单的生产生活方式、行为模式外,深层意义上来讲,它是长期以来文化积淀而成的民间群体意识。

传统民俗是地域空间的产物,它的承载体从某种层面上讲就是乡村地域空间。我国疆域辽阔,民族众多,形成了多样的传统民俗。

如《狼图腾》里表现的藏族人民丧葬习俗,即“天葬”传统民俗仪式,毕力格老人去世后,家人将他的尸体放置在草原,这表现出藏人被草原孕育,最后也要归于草原的传统民族精神。

《婼玛的十七岁》除了对民族特色的传统服饰、灌溉水车、梯田景观的表现,还有对“打泥仗”“开秧门”等民俗仪式的展现。

此外,《花腰新娘》里的传统民族服饰、节日舞龙、摔跤以及新进门的儿媳要给公婆洗脚的仪式。

《图雅的婚事》里极具特色的传统婚礼习俗;《米花之味》里民族特有的传统小竹楼,傣族孔雀舞等等都是对乡村地域空间传统民族风俗的展现。

乡村空间总是包含着血缘及地缘规范下相对稳固的关系。“乡村里的人口附着在土地上一代一代地下去,不太变动。”

就乡村人与乡村空间的关系来说,乡村空间是不流动的,他们的“根”一直存在于孕育了世世代代人的乡村空间中,传统“家宅”是乡村空间中最具代表性的空间叙事元素,家宅空间承载着整个家庭,中国农民以家宅空间为基本单位,聚村而居,聚村而行。

乡村电影总是会表现场域固定的家庭,家庭包括他们居住的物质范畴的家宅,也包括家庭内部的规范与秩序,家庭内部更多的是无形的“礼”控制人们的行为,这种“礼”就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传统规范。

表面上看,房屋空间只是家庭的外部框架,一个无关大局的载体,并没有深深嵌入到关系的旋涡当中,但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空间生产理论传播开来,物质性的家宅开始施力,从一个器皿的僵硬状态被唤醒,不再是一个简单框架,居住空间变成了富有创造力的形式。

房屋的几何空间关系书写家史,宰制家庭结构,家宅空间从安静、平稳的状态被投向了战场。

但无论居住空间怎样发挥生产的主动性,它仍是传统人伦、传统秩序的承载体。家宅是偏私人性的场所,家宅叙事是较普遍的空间叙事方式,乡村空间本来就相对封闭,家宅成了最能言说其封闭性的空间模式,渐渐地“家宅”在电影中成了一种象征。

作为居住空间,它是个微型的、被压缩的社会结构,是包括伦理、秩序的传统性空间。

作为象征性的场所,家庭秩序、父权等在此凸显,浴室和厨房都是家宅空间的边缘场所,两者的内在含义却完全不同。

如果说厨房是家庭的生产车间,浴室则是承载欲望的场所,能抵挡、洗净一身的疲惫,但这个场所在多数的乡村电影中却被父权霸占,而厨房总是充满女性的痕迹。

艺术的崇高地位来自艺术文本中的象征和隐喻,除了上面所述家宅空间的象征外,乡村电影中的乡村空间也不单单作为客观的物质性场所而存在,还常常发挥其象征作用。

乡村空间作为电影的叙事元素,其深层的所指赋予电影多重含义,乡村空间的象征性能强化电影的叙事主题。

如果说传统现实主义乡村电影多以冷静客观的笔触再现乡村现实,将表述的重点放在发生于乡村的重要事件上,那么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某些导演风格突出、个人色彩浓厚、主观性较强的乡村电影的创作。

《一点就到家》中在大城市的打工者回归,致力于建设家乡,乡村成了情感的象征性场所。

《Hello!树先生》中主人公的名字叫“树”,“树”本应该是有根的,但电影中的主人公经常在乡村空间中游荡,处于一种无根的困顿之中,这是对乡村空间中人物生存现状的隐喻,此处乡村空间更多的是作为凋敝并致使人精神异化的象征性场所存在。

《盲山》中的乡村空间是罪恶场所的象征,乡民们在此形成了一种契约:“即发生在固定场域对于一种行为的规矩熟悉到不假思索的可靠性。”

但这种契约是冲击道德的,并以毁灭人性为代价,现代文明很难进入乡村内部。与之相类似的影片《心迷宫》中,乡村体系自成一派,村长面对突如其来、打破乡村宁静的棺材,只想用乡村固有规则处理掉,完全不考虑合法与否,这暗喻着当下乡村仍然存在一些法制盲区,乡村空间成了滋生、遮蔽罪恶的象征地。

《一个勺子》里乡村空间的设置也极富象征意味,此处的乡村空间是“人治”和“礼治”社会的代表性区域,而现代文明倡导的是“法治”,我们似乎找到了主人公“勺子”好人不得好报的原因,荒诞事件频发的乡村空间由此成为一种隐喻。

上述电影的叙事表现出隐喻象征的倾向性,对社会价值观念、社会结构模式的展示也采用暗示隐喻的策略。

电影中所显示的视觉空间是创作者主观建构的,创作者能够充分利用视觉空间和充分调度种种符号,为观众建构一个理想的象征性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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