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山作家「京山作协赴赤壁采风花絮」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158更新:2023-04-27 20:20:18

作者: 李元卿

赤壁采风花絮

对镜贴花黄

采风事宜终于定了下来。因为疫情,作协都两年多没出门了,这次也是几经周折,先是说去罗田的,后又改道赤壁。

出发时间定在早八点。打听说去赤壁,徐芝凤的心就怦怦得厉害,毕竟是第一次和这帮子文人们去旅游,毕竟那赤壁也太不一般般,自己一辈子都心仪的男人就在这鬼地方!可不,尽管她素有“徐美人”的雅号,却还是等不得天亮就起了床,把灯光调到最大亮度,浓妆淡抹,对着镜子往细里端详,再小的毛病都要挑出来,生怕有哪儿出了差池,反复折腾几小时才犹犹豫豫地出了门。

上得车来,徐芝凤择了个靠窗的座位,还戴了礼帽、口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的,才美不外现,一副传统淑女的态势,只躲一边悄悄的美,车厢里的歌声、喧笑声就全都与她没了干系。大伙儿不知她如此寂寞是为了哪般。等到了三国古战场,面对小乔的雕塑,徐芝凤打个冷惊,暗暗道:“这人也不过如此呀!”随后便急急来到周郎面前,那内心的喜悦就全写在了脸上,柔美千般,风情万种。

却原来咱们徐美人心仪的人儿不是别个,正是斯人!

酒醉的蝴蝶

车厢里好不热闹。剑哥高亢的歌声还余音未了,胡文举便跃跃欲试,提前做起了准备。只见他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瓶,几个咕噜后那满满的一瓶矿泉水便消失了至少三分之一!

“分手时含泪看着我,到现在你是否记得我……”伴着歌声,胡文举的眼里真的有了泪花。他伸展双臂,边唱边舞,很有些男性蝴蝶的潇洒,那脸上也慢慢泛起了红晕。只是这表情这态势怎么看都不大相宜。

“好大的酒味。”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

“胡文举,肯定是胡文举!”一旁的陈笔站了起来。

陈笔最了解胡文举。敢情,还真是胡文举!

胡文举是中学语文高级教师,副教授,人称“胡教授”。他有个爱占相应(小便宜)的嗜好,总喜欢要那些两三岁的娃们叫他“爹爹”,孩子们在他面前也特别听话,左一个“胡爹”右一个“胡爹”,时间久了,这胡爹(蝴蝶)就叫了出来。他这人什么都不舍得,就舍得命,再多的酒敢喝,再难的事敢做,是个典型的“二敢子”。都退休的人了,肾又被切了一个,还不要命地喝酒。那天和剑哥斗狠,一口气连喝三杯,把剑哥都弄懵哒。工作起来,胡文举更是不要命,除了教学,和陈笔联手办《荆楚文萃》公众号,有时一熬就是一个通宵,第二天照常上班。有一次陪老同志打牌,人家怕他嫌小,他却不紧不慢地说:“打牌是个乐趣,千万不要怕小,一分钱我都打。”他接着还给人家算了一笔账:“只要能和牌,再小的牌都能赢钱,和一盘进一分,和一亿盘呢?就进一百万!”这话理论上一点毛病都冇得,但实际上却比登天还难!

赤壁采风的前几天,他就在家里做准备,还专门去买了瓶雪碧,倒了汁液灌了酒,好让自己能尽快进入状态。

随着掌声,胡爹这会儿是真的醉了。

热烈欢迎

参观蒲纺工业园,是我们这帮子所谓的文人骚客本次采风的主要目的之一,个中原因有三:首先,作为部队编制,大伙儿想感受一下军管企业的创业精神与军人的品质魅力;再者,这里出过好几个在全国都有影响的诗人、小说家;再再者,咱们作协中的斗波哥、万娴都曾经是蒲纺人,他们或父母大人或亲戚朋友都在蒲纺工作过。有这三大理由,来赤壁不想来蒲纺都不行。

一近园区展览馆,出现在大伙面前的是一条醒目的横幅,上书“热烈欢迎京山市作家协会莅临”等十几个大字。我们无不感到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原来,万娴远嫁京山,成为京山作协的一分子后写了不少关于蒲纺的文字,这些文字在各类媒体发表,宣传了蒲纺人,凝聚了蒲纺的精气神,成了蒲纺人心中的文豪和功臣。斗波哥是两栖类,文字拍照都是行家里手,更没无例外。园区领导得知京山作协要来,万娴、斗波哥要来,便着力谋划了一番,拉了横幅,置办了水果、矿泉水等等,尽管是周末,还特意安排办公室马主任专门做接待工作。

在随后的近一个小时里,马主任带着我们参观了蒲纺陈列馆。介绍了蒲纺是怎样由一个师级单位的部队建制,从当时备战备荒、三线建设之需到发展、辉煌,再到应改革改制之变的整个历史轨迹。据马主任讲,蒲纺红火的时候有近2万职工,有自己的学校、医院,还有直通的专列,是一个集纺织、印染、服务、运输、供销、教育、卫生于一体的国家大型一档企业。企业年产销售收入达7.5亿元,曾连续5年跻身全国500强。后来伴着改革的大潮,蒲纺改制为地方管辖,再后来就慢慢走入低谷,辉煌不再。但富有拼搏精神的蒲纺人从未懈怠过,他们分流到不同的岗位,不同的地方,却同样奋力拼搏,发挥着自己应有的光热。

我们在羡慕、敬仰的同时,也不禁带些儿惋惜,为蒲纺人的辉煌与平凡,为蒲纺人的幸与不幸,更为蒲纺人的精神与品质!

玄素洞里的玄机

从蒲纺工业园区出来,经过约一小时的车程,便到了玄素洞。

感觉中赤壁应该是平原,却不料比京山的山还多。一路上九曲十八弯,沿途全是竹子,大片大片的竹子,放眼望去,除了竹子还是竹子。竹青翠、虚心,又高风亮节,只可恨哪些无聊的游人,不少竹身上均刻有“某某到此一游”的字样,这似乎成了所有景点的通病,舒了无聊者的心却伤了翠竹之体,也大煞了景区的风情。

玄素洞处在半山腰,躲在一片竹海里。进洞上方嵌有几米见方的玄素图,没有修为根本看不出机关来。下行约二十余步有个水池,池里游鱼戏人,无论你如何的惊吓,它都不理你,只自顾地游来游去,仿佛这水池全是它的。有好事者偏不信,就用了手去抓,结果鱼没抓着,满满的一手尽是泥沙。再看那鱼,却仍在左来右往,自顾地游玩。好事者不禁道:“难不成这玄素洞里真有玄机?明明是鱼,怎么成泥了?”待他摘下眼镜细细一看,还真不是鱼,竟连水也没有!惊叹之余又往四下瞅瞅,仍旧瞧不出半点儿端倪。

乖乖!

谜底最终还得由导游来解,原来是设计者在洞壁的极隐蔽处安放了投影,投影的光线在洞内灯光的掩护下视力不好根本无法辨认,那水是假的,鱼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好事者的视力有毛病才是真的。

随了导游,我们继续往前走。洞身时而仄逼时而开阔,路径曲曲弯弯上上下下,整个儿与咱们京山的空山洞大抵相仿。只是越到后面空气越发地稀薄了,不像空山洞,可洞口进洞尾出,得沿途才能返回。

鬼迷心窍

陆水湖是配套三峡工程修建的人工湖,碧浪千顷,烟波浩渺。湖中岛屿林立,有千岛湖之称。

我们是下午四点左右抵达陆水湖的。晚秋的夕阳特别温柔,远处高耸的建筑,眼下荡漾的碧波都笼罩在一片若有若无的雾霭里。水是万物之灵,陆水湖的水如翡翠如琼浆,加上岛上繁茂的植被、满湖翻飞的白鹭,便成了风景的绝配。据说有好水的地方既出美酒更出美人,这不,游船上的导游,回廊里的服务员,眼睛一睁,个个羞花闭月,人人落雁沉鱼,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游完依山而置的水上画廊,尽管导游硬性规定,反复强调了上船时间,可陈笔还是当了耳旁风,与一帮子美女们谈诗论文,相处得好不投机。等回过神来,游船早已离岸而去,将他远远地抛在后面。

这下咋办?眼见太阳公公就要回家了,等下班游船还得近半个小时。陈笔后悔不已,心想,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非分之想,这会儿怎的就鬼迷心窍了呢?

喝的是钱

羊楼洞位于赤壁市西南松峰山下,是我国著名的茶产地之一。唐代太和年间,这里的茶就被定为贡品,经朝廷派员实地考察,发现这里气候地貌万山如羊,街市茶铺馆楼林立,石人观音洞泉如仙。因而将此处以“羊、楼、洞”三个字命名,还下昭“万民种茶,昌盛大唐”。到了明清时期,这里的茶便源源不断,经省城走西域,远销俄罗斯等亚欧国家。即便是当今,这里的茶仍被视为国货,作为佳品,由国家领导人亲手赠予外宾。

来到羊楼洞,邵厚荃便大发感慨:“羊楼洞本无洞,满山都把茶叶种。”却原来这里是个行政镇,以种植茶叶为主。

我们首先参观的是“中国青砖茶博物馆”。被讲解员声音牵引,大伙儿从一楼到二楼,从过去到现在,细说唐时“茶之兴盛”、慢话宋代“茗茶风尚”、共探元间“瓷茶并重”、同究明清“市井茶事”。最吸引大伙儿的,除了制作工艺、茶马古道,就数茶砖的价格了,只因出门采风,当地的土特产多少都是要带点回来的。年代不同,制作工艺不同,其价格、价值也就各异。最昂贵的是这里的镇馆之宝——一方产自明代中叶的圆形茶砖,来到橱柜前,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哇,80万呀!”接着有人戏道:“说你是个马虎眼,还当真不假。”原来,那标价分明是800万,整整差了十倍!只因这人眼睛近视,即便是看清楚了,她心里也不大相信。又有人接道:“这不是喝的钱吗?”

你还别说,等到了古镇青石街上,为一品青砖茶独特的芳馥,我们特意走进一家茶楼。茶楼老板也是个美女,百分之百,热情大方。她先是给我们每人斟上一小杯,让大伙品尝,接着就讲起了茶道,接着就开始推销茶砖。不经意间,同样是那个“近视眼”,只听她小声嘀咕道:“这不是钱吗?”原来,在她的茶杯里还真有一枚硬币呢!大伙儿不明就里,唯邵厚荃在一边偷偷地乐,因为那茶里硬币正是他的杰作。

我要打炮

第五站是赤壁古战场,也是我们此次采风的最后一站。到赤壁,好多人都是奔古战场而来。可来过的人说景区内大都是些仿制品,并没多少看头。这也应验了游人的共识:不来遗憾,来了后悔。然来也来了,不看不是更后悔吗?

说笑调侃过后,我们还是踏上了古城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放下是非成败不说,望着那远逝的江水,这心里就有种澎湃,有种冲动,不得不钦佩古人谋划战争的胆识和韬略。等来到周郎塑像面前,女士们更多的是爱慕,男人们则会无端生出一些嫉妒感。但愿这只是一种猜测吧。

而就在此时,突然传来“轰轰”两声炮响。大伙转过身来,只见塑像对面的北端有道侧门,门内并列排放着两尊大炮。看着大伙疑惑的眼神,剑哥抢着介绍说,炮是周郎当年战曹操时用过的古董。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可有一点是肯定的,它是一种商业行为,目的是古为今用,假炒作古物,既能创造经济效益,又还带点娱乐与刺激性。每炮10元,打中了不要钱。

“我要打炮!”有同行女士急急忙忙地道。剑哥接过话茬:“个苕姑娘呃,这话也是你说的吗?”大伙儿好一阵开心的笑,被笑者却云里雾里,不知何故。

……

机不可失

下午三时许,我们正式打道回府。虽然中午没能休息,但大伙都显得特别兴奋,一上车便忙碌起来。

万娴、刘咏梅等拿出买来的土特产让大家分享;徐江华、查伯们谈论着这两天的收获;松哥、少戈、斗波哥一干人仍旧沉浸在羊楼洞的老街上、陆水湖的浪花里。只有剑哥,歌喉一打开就关不住闸,老的新的、通俗的美声的,那举止那神情比上了春晚还投入。

“咪咬、咪咬——”是猫的叫春声,不知打哪传出。

“看你这骚猫往哪儿躲!”大伙正诧异,就见少戈扯着耳朵从座位上揪出一个人来,这才知道是何磊。何磊油腔滑调惯了,鸡啊猫啊狗啊驴的,什么都敢学,学哪像哪,不说惟妙惟肖,也八九不离十,让人过耳难忘。接着他又学了驴吭,只是不比猫咪那般逼真,像马嘶,有点山西的驴子,不伦不类。大伙反倒更乐了,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眨眼间,车过仙桃天门,已进入京山境内。大伙的兴趣却有增无减,许是出发当日有所保留,这会儿再不展示就没了机会吧,唱歌说笑编故事,一个咬着一个,甚至排起了队,就连平时不多爱露面的容艳红廖陈俊,这心里也痒痒起来。眼看就要到站了,组织者还有要事交代呢,经主持人多次提醒,话筒才传了过来。

“实在不便扫了各位雅兴。说两层意思吧,赤壁行这就结束了;等到来年春日,咱们再携手同行。”(据京山文学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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