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时拍的电影演员是路人却成了公路片鼻祖淘汰了旧好莱坞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91更新:2023-04-28 20:09:49

《逍遥骑士》是公路电影的鼻祖。

让这个曾出现过但未成气候的电影元素成了一种类型,从而流行全世界。

《逍遥骑士》具有公路片的所有元素。

搭车、露营、蹭饭、女人、叶子、摇滚,沿途风景、结交朋友,率性而为、随遇而安、难测吉凶。

影片从里到外都透着“随性”二字。

电影的诞生很意外,源于彼得·方达和丹尼斯·霍珀的一次电话闲聊迸发出的灵感。

他们在拍摄时甚至没有完整的剧本,都是顺其自然,到哪儿拍哪儿,以至于让电影看起来没有刻意而为的故事性。

就连台词听起来都像朋友之间的闲谈,而非专门设计,给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观感,慵懒随意的任性尽显。

尤其是结尾两位男主的结局,不仅有意识流的成份,还有现实主义的映射。

所谓的梦想、理想,身心解放似乎都是天方夜谭,逃不脱现实的桎梏,向往诗和远方,也得屈服于眼前的苟且。

片中的演员,除了彼得·方达、丹尼斯·霍珀、杰克·尼科尔森,大都是路人。

龙套是人们眼中的嬉皮士,摄影则是导彼得、丹尼斯的朋友,他们在拍摄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酩酊大醉的状态。

正是基于这种不加修饰的自然让《逍遥骑士》的存在主义更明显。

尊重人的自由和个性,活在人世间,寻求活着的意义,自我塑造、自我成就,活得精彩。

即使他们彷徨、空虚,不知所以,颓废、迷茫,堕云雾中,但他们无所顾虑、一往无前。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他们不断地思考,他们得不到答案,所以他们去流浪,去追寻自由。

这个年代的年轻人也在不停思考,有很多观点与论点围绕着他们,可他们哪也去不了。

因为年轻人代表了自由,他们推崇自由,但他们最害怕自由,自由是一种艺术,而艺术具有煽动性。

所以他们要限制自由,拼命地维护自己的公信力,不择手段地以合理合法的方式压制自由,拒绝开化。

一旦这样做了,自由反而会成为信仰。

信仰即思想,思想变了,一切就回不到从前了,就像决堤的河流一样,危害已经造成,剩下的就是滔滔不绝了。

《逍遥骑士》中的这种思潮正中当时美国年轻人的下怀,随即席卷整个美国,成为一种文化符号,也让公路片广为人知。

其实,公路片的大行其道有历史的必然性,六十年代的美国工业极其发达,公路网四通八达,让公路片的出现成了可能。

再加上彼时美国社会动荡不安,年轻人看不到未来,于是开始反对一切,他们不再相信所谓的大义与奉献,转而追求更加随心所欲的生活,嬉皮士文化随之产生。

《逍遥骑士》完美契合当时的所有热点,被年轻人追捧,以40万美元的成本搏得了2500万美元的票房,七项奥斯卡提名,并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处女作。

在美国和欧洲的大卖与好口碑,让《逍遥骑士》成了当时的经典符号,也改变了好莱坞现行的制度。

各大公司和制片商纷纷请来顾问研究这一现象以及应对《逍遥骑士》的狂风暴雨,发现这一时期48%的观众的年龄在16-24岁之间。

几乎是一夜之间,好莱坞淘汰了整整一代编剧、导演,全部换上了年轻人,推进了新好莱坞的进程,新旧好莱坞的分水岭由此形成。

但现在的公路片的定义早已不同于当年,内核都是以旅途感悟人生,但形式上大相径庭。

以前的公路片以人为本,侧重存在主义,如今的公路片是旅途 ,并没有一个一言以蔽之的概念。

旅途 喜剧就是《人在囧途》,旅途 犯罪就是《无人区》,旅途 现实就是《落叶归根》,旅途 文艺就是《德州巴黎》。

只是1969年的《逍遥骑士》距今已有53年,公路片兜兜转转并没有多少经典之作诞生,为人乐道的依然是维姆·文德斯。

当公路片出现“维姆·文德斯”的名字,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好评,《德州巴黎》便是如此。

文德斯曾说过,《德州巴黎》是他的第二部电影,此前的所有电影合为一部,且都在为《德州巴黎》做铺垫,因为这部电影中有他所有的电影元素。

《德州巴黎》有西部片的基本元素,美国西部的德克萨斯州,以及必不可少的牛仔,但叙事方式却与好莱坞大相径庭。

没有过多的戏剧冲突,只有涓涓细流地娓娓道来,没有大团圆结局,脸谱化形象,只有叫人心旷神怡的静谧与平淡如水的故事。

《德州巴黎》是一个悲伤的离别故事。

但绿蓝紫的冷色调给人以通透、平静的心理慰藉,固然情绪低落,莫名的忧伤上心头,这种状态很淡、很轻,内心摇摆几下便一扫而空,犹如一个过客。

片中的白描的表现手法,用寥寥数笔勾勒出情感世界的千沟万壑,尽管是在路上的片子,但影片的主体却不是旅途,而是人的状态。

人是什么样子的?空虚?孤独?似乎这是常态。

《德州巴黎》中的构图,角色永远处于画面的一角,不管怎么拉都回不到中线附近。

角色还经常有长久的沉默寡言,与周围世界的不言不语,跟亲戚家人的一言不发,和现实、人群都有一种疏离感。

看似在聆听,看似很有默契,实则只是没什么话讲,没什么意见,便用沉默不语代替说话,文德斯好像在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这样的情感。

可人有时候又是热情、温暖的,渴望被爱包围。

特拉维斯被弟弟带回文明社会,一开始抗拒,不适应,慢慢找回了曾经生活的痕迹,学着寻爱、寻过去,懂爱、懂离开。

特拉维斯的爱是点到为止,从不越界,当他不清楚自己从哪儿来时,选择一个人孤独的修行,给自己更多的思考时间。

当他明白到哪儿止时,选择一个人默默地离开,因为他害怕团聚后再次离开,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对他人造成伤害。

所以他的第二次离开很坚定,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该去哪儿,即使以后还是一人独行,可他的内心是满足的,不会再有孤独与愧疚。

从德州到巴黎,不过一拃的长度,却是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距离,这就是孤独。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离群索居,心里总需要一个寄托成为依靠,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孤独。

有时候孤独源于不满足,对现状劈头盖脸,横加指责,稍有不慎便是暴风骤雨,幻想由此而来,憧憬未来有个美好人生,可以带着梦住进亭台楼阁。

有时候孤独源于太熟悉,一旦熟悉就会平淡。

可平淡日子里,刺会越来越多,转身撞到的现实,抬头可见的面孔,都会成为刺的源头,这时就要离开,久别胜新婚,距离产生美。

这就是《德州巴黎》,两地的孤独是为了将来不孤独,适当的分开也许会更加了解自己和对方,更加懂得包容与放下,感情可能会因此更加亲密。

令人遗憾的是,《逍遥骑士》开启了公路片,文德斯进化了公路片。

但时至今日,公路片却没有更进一步,因为现在的电影不强调作者性,更没有作家性,只有元素的堆积。

这是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电影的冰河纪元,等待一个天降猛男像奥逊·威尔斯一样开辟新的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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