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猎梗「以猎鹿人送给深陷战争泥潭的乌克兰东部地区」

本文作者：川美眉

我其实还是个标题党，这一部《猎鹿人》看标题绝对不会去刷的，但浏览了介绍，跟越战有关，想到俄乌战争一周年，战争给交战双方尤其乌克兰人民带来了深重灾难，心里的悲情就荡漾开来了。

让我们跟随几位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年轻人去看一看，50年前的那场越战给他们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毁灭性灾难。

《猎鹿人》是由环球影业（美国）制作的战争片，于1978年12月8日在美国上映。该片由迈克尔·西米诺执导，罗伯特·德尼罗、克里斯托弗·沃肯、梅丽尔·斯特里普等主演。该片以越战为背景，讲述了三个过去常一起打猎的好友在越战场被俘后的不同命运，刻画了战争对人的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该片获得了1979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等5项大奖，非常震撼，发人深省。

不同于以往其他的战争大片，本片从5名好友的友情日常生活作为切入点，由史蒂文（约翰·萨维奇饰）婚礼一片欢乐祥和的开场到结尾满屏肃杀、悲伤的尼克（克里斯托弗·沃肯饰）葬礼结束，看得观众心潮跌宕起伏，被战俘们的悲惨命运所击中，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忧伤和悲哀萦绕在心头。哪怕没有多少直面战争的血肉横飞的血腥场面，但是那种因为战争带来的一系列连锁反应，战争对人的心灵与精神的极度扭曲与创伤，3位参战的战俘，内心被渗入的罪恶和耻感，无时无刻不被撕裂着折磨着，寝食难安，战争彻底改变了他们后来的人生，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算拖着残躯回到了家乡，他们的欢乐、安宁也永远的失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史蒂文为了安吉拉（艾米·怀特饰）的名节，在上战场前与已怀孕的安吉拉姑娘举行了婚礼，婚礼办得体面热闹。一众好友迈克尔（罗伯特·德尼罗饰）、尼克、琳达（梅丽尔·斯特里普饰）斯丹尼（约翰·凯泽尔饰）约翰（乔治·杜兹达扎饰）、艾素等都到场了。

迈克尔特别兴奋，当众来宾把新郎新娘送上婚车以后，迈克尔竟然在夜色里裸奔起来。其实他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掩饰自己就要上战场的忧郁情绪。好友尼克跟着他跑，把衣裤送到他面前，他俩还有新郎史蒂文周一就要飞越南战场了。尼克在月光下郑重的要迈克尔承诺，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你一定别忘了带我回家。迈克尔响亮地答应着狂言道“他妈的我就爱这个地方，我们一定要回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不祥之兆，谁知道呢。

第2天一早兄弟几个又结伴去宾夕法尼亚州的阿巴拉契亚山猎鹿，迈克尔能力出众，成功射杀了一头雄鹿，丹尼斯就是个好抬杠的家伙，嚷嚷谁拿了他的靴子，他和迈克尔怼起来了。尼克在好友间很重感情，他劝丹尼斯闭嘴，把自己的靴子给了丹尼斯，不然他俩要打起来了。

接下来镜头切换到热带水乡的越南战场上，宽阔湍急的河面上，简易的房子里三位美国大兵史蒂文、迈克尔、尼克已经成了越南人的俘虏。美军是越南军人的阶下囚，他们凶神恶煞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强迫战俘们玩一种俄罗斯轮盘枪击游戏，一支左轮手枪里只装一粒子弹，游戏者轮番对着自己脑门扣扳机，躲过的空轮算你运气，撞上子弹当场毙命。

史蒂文吓得哇哇大叫，被越军小头目扔到湍急的水塘里，水里乱窜着水老鼠，斯蒂文被老鼠咬得生疼魂飞魄散渐渐地奄奄一息叫都叫不出声了。这边厢越军刷刷几耳光把尼克和迈克尔一顿暴揍，狂哮着让他俩必须参与俄罗斯轮盘赌。

尼克涨红了脸瞪圆了眼睛，愤怒地怒视越军，结果招来更密集雨点般拳打脚踢。还是迈克尔脑子转得快，他悄悄跟尼克说，我要求装三发子弹，一会儿你看我眼色行事。好在他说的英语越南人听不懂。

迈克尔先射自己是一轮空弹，轮到尼克万幸又是空弹，下一轮又是迈克尔，说时迟那时快，他调转枪口连开三枪击毙了仨越军，他赶紧救出水中的史蒂文，他们成功逃出了俘虏营。

他们3人在滔滔水域中靠着一棵大树根，顺流而下漂流到无人山崖边，一架美军直升飞机来救他们，可惜只有尼克爬上了飞机，迈克尔和史蒂文从飞机的旋梯上掉落到水里，飞机飞走了。紧张呀，我看到迈克尔完全是为了救史蒂文，不然他麻利跳上飞机了。史蒂文的左腿被老鼠咬伤了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刚刚又撞到了坚硬的石头似乎断了，站立不起来了。全靠迈克尔背着他，后来赶上了美军的收容伤病员的军车。

这时候三位难友已经分散开了，相互生死未卜。

巧的是在西贡乱糟糟的街市上，一天迈克尔在赌场看越南人堵俄罗斯轮盘，他突然发现了尼克，尼克赌了一轮万幸空弹，抓起钞票就逃了，他紧追紧赶喊着还是错过了尼克，那个拉赌的法国老板用车接走了尼克逃之夭夭了。

迈克尔辗转回到了美国，车载着他回到了宾夕法尼亚州，他已经到了琳达家门口，他看见了昔日一起打猎的兄弟们似乎在等着他，他让车把他带到一家旅馆，他心里五味杂陈，他近乡情更切，他突然害怕见到一起长大的哥们。

直到他看见朋友们都离开了他才去敲琳达的家门，琳达见到他喜极而泣，他知道琳达很爱尼克，他也爱琳达，但他把这份爱藏在心里。他知道琳达一定想尼克了，他没好意思告诉她，他那天在西贡错过了尼克。

一切都变样了，朋友们告诉他史蒂文也回来了，但是他不愿意回家，他的妻子安吉拉独自带着那个别人的孩子，谁来看她他都不说话，一双哀怨的眼睛满含泪水，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不回家，他一直给丈夫寄袜子，她不知道丈夫已经截肢，她悲伤着郁闷着。

迈克尔冲到史蒂文家请求安吉拉告诉自己史蒂文的联系方式，安吉拉给他写了一张纸条，他给史蒂文打了电话，那边史蒂文似乎很开心，说这里很好有棒球保龄球，葛丽斯公主前几天还来看望过我们。他听见了什么声音，史蒂文说，是轮椅，原来史蒂文残废了。放下电话，史蒂文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万般忧伤委屈涌上心头。

隔天他去疗养院见到了史蒂文，他的双腿已经锯掉了，离开轮椅他寸步难行。他告诉迈克尔每个月越南西贡有人给他汇款，那是美金，数量不菲。他推测一定是尼克，他这人就是重情义，他为什么不回来。

迈克尔虽然已经和琳达在一起了，但是每每经过教堂他的心里都有愧，那一晚他睡不着，他看着家里那只他战前打中的那只鹿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他是基督徒，占有别人的女人那是宗教所不齿的。他下决心去把尼克带回家。

他不知道的是，尼克曾经在战俘医院受到了医官的羞辱，查问他家三代人的姓名年龄，仿佛他来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血气方刚的英俊汉子，经常拿出琳达的照片聊慰相思之苦，想念家乡他泪如泉涌。

迈克尔飞到了西贡，这个战乱中的国家乱糟糟的，美国领事馆门口每天被难民们围得水泄不通。美国人和越南平民双方的敌对情绪很深，动辄拳脚相向。他穿过纷乱的人流，找到了那天巧遇尼克的那家赌馆，拿出一沓美金，请老板带他去找尼克。他终于见到了尼克，尼克却装作不认识他，他深陷俄罗斯轮盘赌局，每日为老板卖命，赚的美金寄回宾夕法尼亚州给斯蒂文。

他曾经给琳达打过电话可是没打通，再后来他已经没脸回国了，自己混成这样，在深爱自己的姑娘面前他觉得不配了，他醉生梦死，在刀尖上行走，混到哪天算哪天。也许他已经听说了迈克尔和琳达的事了，他没有勇气去问津去质问，自己现在算个什么东西，他自暴自弃，也许只求快死。

迈克尔拼命劝他跟自己回家，却丝毫不能打动他。他在心里衡量过了，迈克尔是功臣，他得到了战争勋章，我算什么，就是一只丢人现眼的丧家犬。迈克尔和他对决，第一轮空弹迈克尔逃过，轮到尼克，他不幸中弹了，他赌了千千万万次都逃过了，赌赢了，还把美金寄给战友。可今天他倒下了，也许冥冥中他是想迈克尔带他回家，他梦魂牵绕的猎鹿人的家，他终于回家了他的魂灵回到了美国。

战争摧毁了这三位青年人的人生，一位残疾了，一位魂兮归天，唯有迈克尔算运气，他战战兢兢淌过了死人河，碾过了俄罗斯轮盘，上帝之手最后留下他一条贱命，然而他永远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尼克。

音乐响起《Cavatina》哀婉而恬静的天籁之音让观众们泪流满面，尼克、史蒂夫、迈克尔、琳达的伤口能愈合吗？

想起著名诗人艾青的一首诗，《我爱这土地》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兩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我想续一句：“因为战争，我们从此没有了欢乐”。这也正是今时当下乌克兰人民的苦难。

猎鹿者成为别人的阶下囚，他即是鹿，是枪弹下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