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无数女人的疮疤这部尺度罕见的河北纪录片看得我彻夜难眠

谁能想到这个母爱泛滥的人

竟然是个吸毒女呢

不光吸毒 她还站街

在深圳的凤凰路上

每晚都会看见燕子的身影

刚怀孕的时候

燕子完全不知情

居然用绳子紧紧绑住孕肚

麻溜溜的往别人的车里钻

二十、三十、四十

两人还价来 还价去

最终 燕子受不了毒瘾发作

用二十元最低的价格

贱卖了自己的青春

所以毒品千万不能碰

否则整个人都是一具行尸走肉

别人要干啥干啥

燕子说 她也不想这样

在戒断时期

她难受到想要自杀

昏暗的房间内

她起身到处踱步

感觉到屋内的气氛很厚重

厚得要努力才能喘上气

她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如何熬过今天？

然后被毒品完全操控

告诉她必须搞到更多来

但这又会继续...

燕子反复逼自己停下来

可是太痛了

这东西一旦染上

想要戒掉真的太难了

一次 燕子不小心把毒品弄到了地上

居然趴在地板上

像一条狗一样颜面扫地

贪婪的吮吸

她哭着问导演

我是不是没救了？

导演不知可否

因为就算进了戒毒所

没有非凡的毅力也难以成功

燕子的小姐妹中

只有一位名叫周洁的

顺利戒掉了毒瘾

周洁收养了吸毒同伴的女儿

她对这个孩子像对亲生的一样

亲历亲为

在镜头前讲述这一切时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生母小红看到后

也想为孩子做些什么

可她的钱全都拿来换取独资了

怎么办？

小红居然闯进一家超市

偷里面的袜子润肤露

还被当场逮了个正着

本来一共才六十块的东西

却换来了五十多个巴掌

毫无尊严可言

夜色来临

小红画好浓妆

准备去凤凰路工作了

走前

她十分不舍地跟养女告别

隔着铁门还不忘逗她笑笑

如此温柔缱绻

如果不是染上毒品

她也能给女儿好的家庭吧

如果不是染上毒品

她怎会将女儿拱手让人？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自己不配吧

她只敢画上浓妆

将自己奉献给苍茫的夜色

叫那些来往的行人玩的开心

小红说

一晚上一千二

能给孩子买件像样的衣服了

在镜头前

数钱的小红快乐的像一个孩子

而一旁的燕子却很不是滋味

因为怀孕的关系

她已经很久没有顾客了

也没有别的赚钱手段

为了摆脱毒瘾的折磨

她突然冲出出租屋

挺着大肚子当街碰瓷

司机吓坏了

立刻报了警

燕子死死地抓住车门不放

警察来了

将他强制抬上担架

燕子扭动身体挣扎

声嘶力竭地喊着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

看着燕子发出阵阵的哄笑

燕子对此毫不在意

因为 她只想要钱

只可惜警察明察秋毫没让她得逞

小红劝她不要把孩子生下来

告诉她

你瘾这么大

连自己都养不活

为什么还要连累孩子一块儿受苦呢

小红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却在燕子耳中格外的刺耳

燕子也想享受亲子的快乐时光

可是 她忘了自己不配

照照镜子吧 燕子

你的手背上全都是吸毒留下的针眼

长时间的吸毒

牙齿也掉的七零八落

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这样的人

怎么能指望拥有平常人的幸福呢？

小红的确为人母

可她到底有没有做到母亲的义务

你知道吗？

平常的时候笑着夸女儿可爱

可是一旦毒瘾上来

这样的疼爱就荡然无存了

她将襁褓中的女儿独自扔在家中

自己去街上拉客

换取毒资

你说这是人做出来的事吗？

可是燕子一意孤行

非要生

生出来的女儿不仅感染了毒瘾

还有着燕子从母体那传下来的梅毒

看这可怜的小家伙

满脸毒疮 淌着口水

身体一直不断的抽搐

全因为孩子的母亲是个瘾君子

这些病症全是从燕子身上带来的

孩子究竟受了什么罪

要把大人的业债承担下来？

小孩一出生就感染了毒瘾

如果发作的话

会有着随时丧命的可能性

可是她的母亲

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在女儿哭哭啼啼声中吞云吐雾

这么不负责任

那当初为何要生出来？

对此 孩子的母亲燕子说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肚子会变得越来越大

不知道为什么会怀上孩子

她的无知

让我隔着屏幕都满腔怒火

想给她脑门上邦邦来上两拳

此时的她一脸享受

或许在她看来

花钱给女儿治病

还不如给自己买毒品

人心都是肉长的

吸毒女有心吗

没有

燕子甚至嫌药费太贵

懒得治疗

干脆找到了人贩子想一了百了

两人讨价还价半天

最后因为价格没谈拢

孩子暂时还是跟着燕子

为了赚毒资与奶粉钱

钱燕最终把孩子借给一个断臂的残疾人

让这么个残疾人带着满脸毒疮的婴儿上街乞讨

得到的钱两人五五分账

于是西来攘往的天桥下多了这样一幅景象

一个断臂的父亲

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编凑一个凄美的故事来赚取人们的唏嘘

伴随着婴儿恶哭的啼声

人们纷纷驻足

在大字报前感叹孩子母亲的遭遇

上面写着孩子的母亲已经生病逝世

是啊 像燕子这么糟糕的一个人

还不如像她编的故事那样

死在一个灿烂的春天

这样对谁都好

燕子每天都在不远处的天桥上盯着

看着看着

她突然就落下泪来

不知道她有什么资格哭泣

难道这一切

不都是她自己造下的罪孽吗

人可以有过错

但怎可一错再错死不悔改呢？

晚上 燕子拿着钱回到的出租屋

发现姐妹阿华已不见影踪

原来阿华在导演的陪同下

带着妹妹的骨灰回到了沈阳

阿华与妹妹阿新

1995年先后来到深圳做了发廊妹

第二年在发廊姊妹的带领下开始吸毒

结果，不能自拔

1997年 因为共用针筒

两人双双感染艾滋病毒

与她们一起吸毒的6个女孩

5个先后被查出携带有艾滋病毒

2005年4月

阿新死于出租屋内

2007年1月

感觉自己时日无多的阿华

不想妹妹“在外面做孤魂野鬼”

想把妹妹的骨灰送回老家

跟她父亲的骨灰寄存在一起

多年间 阿华一直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

每天只能抱着一床破棉被入眠

醒来后 把棉被藏在树丛下

又开始了寻找毒资的旅程

她已被毒品折磨得不成人样

加上还有艾滋病 不能做生意

坑蒙拐骗成了她的谋生手段

导演说周边那些商场

她差不多偷遍了

阿华经常拉着燕子一块儿“碰瓷”

她们一旦有行动

就会告诉导演涂俏

涂俏就会去跟拍

而其中燕子脑子不灵光

每次碰瓷都被人当场拆穿

阿华说

自己心里也觉得内疚

毕竟是骗人家的

可内疚也没有办法

毒品没得打 你动都动不动了

做人做到这份上 真的没意思

是啊 吸毒的时间越长

毒品最初带给人的快感就会逐渐下降

最后完全麻木

但成瘾者毒瘾发作时

会有万蚁噬骨、万箭穿心的痛苦

阿华每天只是为了逃避毒瘾发作时的痛苦

才进行注射

可这几乎就要了她的命

阿华回想过去

她也曾有个幸福的家挺

可没想到母亲贪污公款坐牢

害的父亲也进了看守所

在接受审查时

突发心脏病而去世了

到此 这个家彻底散了

仅剩下相依为命的姐妹俩

因没钱给父亲办后事

阿华走上了凤凰路

用身体换来了父亲的安葬费

妹妹阿新看着日渐消瘦的姐姐

心疼的说不出话

毅然决然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北方的大地已经被冰雪覆盖

阿华一步一滑

找到曾经的里面的住户

然后却被告知

她的母亲已经出狱了

还来找过她和妹妹

阿华听着这些话

恍如隔世

对于这样的一个母亲

对于这样的一个自己

她都无法面对

只好写了一封遗书

让朋友转交给自己的妈妈

信中阿华谎称自己和妹妹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

分别在二零零五年和二零零六年过世了

让妈妈不要再牵挂她

然而 她却没想到

预测自己死亡时间的谎言是多么的可笑

不管了

此生不再相见最重要

她只觉得人世无常

生而为人 她很抱歉

火车上对着镜头

阿华泪流满面

这个毒品把她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如果还有来生

她绝不会再碰这该死的东西了

回到深圳的出租屋内

阿华得知燕子已经以3000元的价格

把孩子卖掉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阿华急了

他冲到人贩子的家中

却得知买孩子的人家

已经上了火车回老家了

这孩子生下来就有梅毒和毒瘾

医生说了

半年之内必须要去治疗

阿华不敢想象买孩子的人家

知道这病后

会对孩子做出什么

就像她们这群人

不知道生活会何去何从一样...

或许提起深圳

能想到的词语

只有年轻、活力、科技、发达

似乎再多美好的词语

放在深圳这个城市上都不为过

但是再美好的事物都有不堪的一面

或许凤凰路就是深圳的那一面

或许是家庭的变故

也或许是别人的欺骗

更或许就知道那里是罪渊

但是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恶魔推了她们一把

人间地狱就成了她们生活的常态

毒品和色情成了她们的全部寄托

看见她们吸毒的时候

我只感到一阵阵恶寒

尤其当毒品注射时撒到了地上

她们用针管一点点吸起

她们躬下身子的可怜之态

似乎超过了毒品本身带来的害怕

人究竟是怎么一步步堕落成鬼的？

我们不得而知

母性毕竟是生物的本能

她们是一名吸毒者

但她们也有一天会变成一位母亲

面对自己的孩子

“我觉得我的女儿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孩子”

她们同样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她们眼神中分明也有母爱

尽管养育子女的钱也是通过她们眼中唯一的工作获取得到的

20、30、40

或许就是她们身体的标价

为了60元的东西要去超市偷窃

可清单的物品每一件都和婴儿有关

一张、两张、三张

有一千两百元

镜头前的她们那么的兴奋

可能一千两百元就意味着新的毒资？

或者孩子的奶粉？

当毒瘾超过母性的时候 或许就是毒资

当母性尚存的时候

就是孩子的奶粉

人间地狱本就是她们生活的常态

恶魔之手又怎么会放过她们的孩子？

想着想着

我感到毛骨悚然

如果我曾坠入地狱

是否也能向着光明坚定不移？

《凤凰路》是由原深圳晚报记者与陈远中

联合导演的一部纪录片

深入跟拍凤凰录上的这些吸毒女性

六年做的一部禁毒宣传片

纪录片很多镜头都是午夜拍摄

她们出街时

涂俏也陪着她们一块儿去出街

她们还因此成了朋友

导演说一开始我唾弃她们

但后来我们同情她们

她们愿意把她们的伤口展现给大家

让大家看到那种活生生的可怕

就值得我尊敬

是啊 看过伤口

你就会知道毒品有多可怕

涂俏的堂弟腾子21岁到深圳

曾帮涂俏扛三脚架

他看到阿华那满是脓疱的掌心

看到午夜谋生的吸毒女幽灵般的一面

几年后 他已在深圳立足生存

周末时和朋友一起去酒吧玩

朋友掏出K粉给他

被他决绝地掷开

他说

看过姐姐拍的片子 不敢

这样纪录片的存在就有它的价值

在涂俏与陈远忠看来

真正好的纪录片

可以呈现命运的转变

但《凤凰路》却是个遗憾

12位吸毒女

只有陆兰目前在戒毒

大部分则已经不知下落

涂俏说陆兰现在也只能说阶段性戒毒

会不会复吸很难说

2011年9月20日

纪录片主人公之一阿华去世

年仅35岁

阿华2007年回沈阳火车一席话

对涂俏来说言犹在耳

来世一定要做个好好的人

做个普普通通的人

让整个中国、整个地球都知道

吸毒不是好东西

“愿她的天堂里干净、纯洁，再也没有毒品。”

今天 中国仍然有无数凤凰路一样的地方

那里随处可见这样的女人

还有千千万万的少女在深渊的边缘徘徊

而在她们的身边

那些看得见 看不见的危险

正悄悄的袭来。

但我也一直相信

这样的危险会被更多人看到

这样的危险也在一步步减少

请大家珍爱生命

远离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