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药神那年的电影「我不是药神上映一周年回顾影片这些细节你曾注意到了吗」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92更新:2023-04-30 00:02:54

《我不是药神》是一部聚焦敏感社会话题的现实主义商业片,导演采用商业片的结构和逻辑,血淋淋地将病患与医疗制度的深刻矛盾展现给观众,用“生”与“死”的天壤之别将“法”与“情”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演绎得令人动容,一场抛弃自我私欲,甚至骨肉亲情的拯救生命之旅通过真实露骨的情节和镜头轰轰烈烈地展开,让观众观看过后,如鲠在喉,继而产生了对生命的思考,对人性光辉的敬畏。

《我不是药神》海报

笔者将从四个方面来具体分析本部影片的独特之处。

一、电影整体情节设计:

影片开头介绍了程勇的家境以及他面临着的种种困难,剧情随着其父亲病重急需手术费推进,从程勇铤而走险选择去印度代购药品开始展开,剧情在吕受益去世时达到一个高潮点,这同时也是主人公从一个只关切自身利益的市井小民升华为一个伟大灵魂的转折点。整个故事的高潮点在黄毛死去,程勇与曹斌冲突展开,最后以程勇入狱三年,药品进医保结束,算是一个比较中立现实的结局。

二、情节、音乐、镜头的设置与故事起伏:

开始故事叙述比较平缓直至程勇与刘思慧见面,通过刘思慧找到了药品的销路,这时候故事线开始起伏,接着黄毛这个角色进入,牧师也加入销售团队,在程勇拿到印度经销代理的时候达到了影片的第一个高潮,这个时候通过运送药品画面、药品交易的火爆场面、数钱的画面配上节奏欢快的背景音乐以及程勇、吕受益等人的特写慢镜头让影片从之前的抑郁消极进入一种顺利欢快的发展趋势。

在这个看似主人公们开始顺利发展的时候引入反派角色——张长林,在打斗场面用节奏欢快手风琴音乐作为背景音乐,延续之前剧情的积极走向,再引入张长林夜访程勇,为剧情的转折做铺垫。

在拍摄程勇几人散伙饭的时候,画面依然是程勇几人热闹、开心的画面,但是背景音乐已经完全不同,音乐低沉沉郁,象征了剧情的转折,与先前几人打架背景音乐截然不同,音乐象征着程勇几人关系的破裂。

再到一年后,吕受益妻子去找程勇开始,紧张的背景音乐又再次响起推动剧情发展,在程勇看望吕受益时给了程勇面部大特写,展现出程勇的不忍与痛苦,为后面剧情做铺垫。

程勇在印度为吕受益买药时,看见了两个印度神像,两个神像分别是湿婆和伽梨,街道上,前边有人喷洒烟雾,后边有人移动神像。烟雾缭绕不仅制造了一种仙境般的观感,而且让人物置身其中之后,有一种迷失感。电影中,程勇有捂鼻子的动作,说明这种迷失,是带有窒息意味的。通过迷雾展现出病患们面对死亡时无能为力、眼睁睁等死的这种窒息和不知所措,让观众达到某种程度上的审美审视。

对印度湿婆与迦梨意像的运用,包含了剧情的转变。迦梨在中国最流行的说法是湿婆的妻子。湿婆让迦梨从喜马拉雅山下山,去涤荡人间妖孽,这个迦梨在与邪恶做斗争的时候,自己也越发狂躁,打败邪恶力量之后,自己也发狂了。她脚踩人间,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湿婆就自己化身阻挡,躺下来,让迦梨踩在自己身上,让人间免受罪恶。

迦梨好比是治疗白血病的格列宁,它一面拯救人间,一面又因为病患对它求而不得,让人欲死欲活,用迦梨这个意向更能深化病患的面对死亡的无力感。而躺在身下的湿婆,则是主人公程勇当时的处境,他需要牺牲自己,拯救人间。

而在吕受益死后,程勇出门看着一张张戴着口罩的面孔,这些病人直勾勾地盯着镜头,一是从程勇的视角来看这些病人,表现出这些病人带给程勇的压力,对程勇的触动,从而为后面程勇成为“药神”做铺垫。二是通过这些病人眼神里对生命的渴望传达出电影的中心思想,引起观众共鸣,震撼心灵。

然后引入一段警察收药,抓获一批白血病人的场景以及张长林被抓获,推动黄毛、程勇将被警察发现的情节,整部电影的高潮设置在黄毛死去的地方,这个场景推动了警察曹斌的转变,通过程勇与曹斌的对手戏体现出整部电影的中心思想,曹斌代表的是政府部门,而程勇代表的是普通的白血病人,两人之间的冲突恰恰正是在影射我国的医疗制度问题。

三、人物展现方面:

程勇在进阶为“药神”之前只是一个穷困潦倒而不得志的中年男子,经营着一家濒临倒闭的保健品店,事业不成功就只会回家向妻子施暴,语言举止都十分粗鲁,给观众塑造了一个素质低下、粗鲁油腻的负面形象。

而在程勇成为“药神”以后,在程勇终于被抓的场景中,即使警察把他的脸按到地上,他也一脸坦然安详,然而当他看到那些抱着药箱逃走的下线们也被警察抓了回来的时候,他的情绪终于崩溃,因为挣扎而变得扭曲的脸上写满了难过与不甘,那一刻程勇绝望的眼神让观众觉得他仿佛是倾尽所有仍然无法拯救世界的“救世主”,这个场景最终完成了程勇在整部影片中的人物转变,标志着他已经从一个自私的市井小民升华为了一个伟大的灵魂。

曹斌曾经极度看不起程勇,在警局里,他曾经气到歇斯底里地要揍程勇,结果被其他警察拉住,程勇靠在墙角畏首畏尾,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后面黄毛没了,程勇追到医院,瞪着猩红的眼睛,咆哮着歇斯底里地要揍曹斌,此时程勇觉得曹斌冷血没人性,结果被其他警察拉住,曹斌瘫倒在墙上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这两场打人的场景,两人人物塑造的调换,不单单展现了主人公程勇完成了伟大灵魂的转变,也进一步推进了曹斌最终的选择。

黄毛表面看上去冷漠凶狠,但实际上内心柔软善良,他的形象塑造对本片来讲不可缺少,因为整部影片的高潮设置在黄毛死去时,程勇与曹斌的对峙中。黄毛拥有正直善良的品格,最终的结局却是仅仅20岁就惨死在被警察追捕的途中。黄毛人物的塑造代表了广大病患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生命,却无能为力的无辜,所以在黄毛死去的时候观众的共鸣感达到顶峰。

通过程勇的四位合伙人,鲜活真实地展现了中国医疗体制下遭遇绝症家庭的悲哀绝望、痛苦无奈,影片通过人性中“求生”的基本欲望、人文关怀角度引起了强烈的共鸣,深化了影片主体,展现了医疗制度与病患的冲突矛盾。

四、细节方面:

在场景方面,影片开头展现了程勇店铺的街景,还算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由上向下摇的镜头也交代了隔壁有一家旅店,并且给了隔壁旅馆店家一个正打的中景镜头,旅店老板脖子上的玉器也说明了隔壁旅店的生意还是很红火的。街景的繁荣与隔壁店家的生意兴隆这些细节设置都表现出了程勇无心事业,混沌潦倒的困境。

在病人们摘下口罩后,程勇默默地将烟头熄灭

第一次与病友群主们见面的时候,程勇不满每个人带着口罩跟他说话,表现得不尽人情,展示了追逐利益是程勇卖药的初衷,但是有一个细节设置是在每个人摘下口罩以后,程勇默默地把烟熄灭的特写镜头,这个情节也为后面程勇的转折埋下了伏笔。剧中有一个医药公司高层去警察局找曹斌的场景,曹斌手上的红药水不小心蹭到了他手上,这时候给了高管一个脸部的特写镜头,这个镜头里,这个高层表现出嫌弃却又抑制的表情,又给了一个他默默用手绢把手上红药水擦掉的特写,这个细节设计实际上是在影射药品企业高层贪得无厌,毫无人性的阴暗面,他手上的红药水象征着因为他们抬高药价而丧生的病患,而他十分嫌弃地擦掉红药水正体现了药品高管的人性泯灭。

医药公司高管抑制地将红药水抹去

在程勇与印度厂长谈话时,镜头给到了一群正在玩耍的孩子,然后镜头就顺利地转到程勇在儿子床边的场景,前后两个场景通过共同元素孩子进行转场,运用巧妙。电影中多次出现上海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的画面,但是很巧妙地,都是通过全景镜头既展现了破旧的房屋又表现了背景中繁华的东方明珠,这样的镜头也是一种象征对比,破旧的房屋就像是坠入深渊的白血病患者,而巍然不动的东方明珠就是冰冷的医疗制度,在看似繁荣的上海,其实也不乏摇摇欲坠的房屋,就是在告诉观众,在看似安稳平静的社会中,其实存在着许多举步维艰的求生者。

在拍摄印度场景时,人群拥挤,现代化设施几乎没有,到处都是贫穷的印度孩子在问出租车里的大人们要钱,环境脏乱差,连背景音乐都是garbage。但是转而对中国上海的展现,镜头展示了繁华的街头,高耸的现代化建筑,看似一派欣欣向荣,比起落后的印度进步十几倍,但印度到处是唾手可得的廉价药品,街道上满是充满生机的人群,而上海却只有蜷缩在贫民窟的绝望的白血病患者。通过印度与上海的对比,同样体现了中国医疗制度与患者之间的冲突,深化了主题,引发观众对我国医疗制度的的思考。对于程勇与思慧的对手戏,从程勇坚持送刘思慧回家时,思慧的表情就一直麻木而呆滞。因为她知道程勇想要什么,自己该做什么,而这些都是自己厌恶的。但是程勇最后还是离开了,并且说了一句:别吵到孩子。思慧关上门以后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她和她以前的客人都不一样。他是唯一维护她的尊严,考虑她孩子的感受,唯一把她当人看的人。其他的客人可能曾怨过她的孩子败坏了兴致,所以她才会主动说“你要是介意孩子,我们去楼下宾馆”,只有程勇说,别吵了孩子,这时她脸上才偷偷笑了这一下,变得灵动起来,这个细节丰富了思慧这个人物的塑造,展现了她一路走来虽遭受过沉重的苦难,却仍然愿意相信美好的人物特征,这个细节同样体现了程勇的正面形象。

再有就是口罩,电影运用了“蒙太奇”手法来展现病患态度和情绪的转变。口罩象征病人们的心防与自我保护。程勇刚开始推销被拒的时候,病人们带着口罩。后来第一次和病友群群主们谈合同的时候,程勇要求大家摘下口罩,因为他觉得大家不尊重自己,大家在一片压抑中纷纷摘下口罩,象征大家走投无路,迫于形势屈服于他,当时吕受益是第一个摘下口罩的。后来当团队解散的时候,老吕重新带上了口罩。老吕死了以后,程勇从吕家出来,楼道里的人看着他,却都带着口罩,并都对他一脸冷漠,表现了大家对程勇的失望。当程勇在囚车里游街的时候,人们自发主动地摘下了口罩,象征大家已经完全接纳了他,尊敬他。口罩这个道具的使用巧妙地表达了人物之间关系,推动了情节发展。和口罩对应的是橘子。从色彩上,橙色,作为暖色系中最温暖的颜色,橘子和全片充满阴霾的布景,都形成了亮眼的反差,吕受益时常手捧着的橘子其实象征着病人求生的希望。而在吕家,黄毛剥桔子、掰开瓣、橘子上的经脉,这一系列动作和特写镜头,象征着病患们在混沌挣扎的生命旅程中唯一能体会生命美好的时刻,而体验生命对病人们来说奢侈得难以想象。

老吕死后,黄毛坐在楼梯上吃橘子

还有一个情节是三个人斗地主,那一轮老吕是地主。结果程勇只剩最后一张牌被黄毛的双王炸了,导致老吕顺利出了牌。程勇发怒把牌扔黄毛脸上的时候说,你炸他啊,你炸我干嘛?黄毛解释:不炸,你跑了。内心就是我不能让你跑了,跑了,药怎么办。后来吃散伙饭的时候,黄毛第一个跳起来把杯子砸了。他代表的是广大病患求生的强烈欲望,他与程勇之间的冲突同样代表的是病患求生本能与现实制度的矛盾。程勇的父亲在片头,医生说他病危的时候,他吃饭洒得到处都是,还闹情绪拒吃。当程勇挣到了第一笔钱,安排程父做了手术,第二次喂粥的时候,喂一半被小澍打岔,程勇一时分心没顾上,程父着急了用上海方言说,你先让我吃饭!说明情况确实好转了很多。标志着程勇生活从此进入正轨,这个情节设计也象征着程勇决定金盆洗手,推进情节进一步发展。警察曹斌一直在自己的良心和职责中纠结。当老太太向他求情后,他去洗了把脸,然后看向镜子,那个时候他在自我拷问,他自己和他镜中的影子分别代表了职责和良心两个立场。然后镜头聚焦镜子里的倒影,暗示他要选择自己的另一面,选择良心了,这个镜子的设计非常巧妙,将曹斌心里一直挣扎的两种立场表现出来了。

曹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在“法”与“情”之间挣扎

在码头看夕阳的时候,黄毛走在程勇身后学狗叫逗程勇,暗示他忠犬属性,后面他为了掩护程勇,不惜自己开车冲到警察面前挑衅,用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忠诚。这个暗示人物特点的设计十分巧妙。黄毛死后,程勇坐在他屋里对着遗物哭悼的时候,镜头里闪过一条白狗,白狗面色悲伤地望着程勇,就仿佛是黄毛在安慰他,这个细节的设计更加深化了黄毛死去的悲伤。影片前半段病人送了一面锦旗:仁心妙手普众生,徒留人间万古名。但那时候程勇还是一个一心想赚钱的商人,根本算不上是仁心,但是这个锦旗的设置实际上是在对后面剧情的暗示,也是对程勇的预言。

程勇最终入狱,病人们自发前来送他

观后感:

我认为这部电影还是一部非常成功的电影,本片好评不断,票房居高不下的原因是它的主题是一直以来没有触及的话题——医疗制度,并从人性角度切入,引起了大众强烈的共情。

我国慢粒白血病药品价格过高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这部电影最终能够上映也是中国电影进步的一个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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