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得记》「路得记一个悲苦女人不同寻常的逆袭之路」

来源:TVB影视大全人气:279更新:2023-05-02 07:16:06

《路得记》是《圣经》书卷中一篇温馨动人的故事,当时处于战乱和饥荒的年代,摩押女子路得嫁给一个以色列男子,后来男子家中的男人全部去世,路得跟随婆婆回到故乡伯利恒,从一个生活无依无靠的寡妇成为一个历史长河中留下姓名的才得的女人,彻底将命运改写,可能路得在世时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代君王大卫王的曾祖母。

寂静,过滤掉世界的人和物。

与世隔绝的黑夜,与世隔绝的打谷场。

我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没有动了。保持着既不碰 到他又不离开他羊毛外袍的距离,婴儿般蜷缩在他的脚边,好像从出生就这么躺着,好像从现在会躺到永远。午夜的黑是不透气的厚毯子,裹住我视线所及之处。

此时此刻,我辛苦的婆婆也一定没睡,在城里借住的窄小屋子里缓缓走动盼着天亮,盼着我的消息。她是那么想给我一个有平安的归宿,才提出这个冒险的行行动。当我们在摩押地的时候,那块地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现在躺在我旁边的这位亲族中的赎主若愿意尽这个义务,我们就会保住祖业,,延续家族。

我早就到了这里,大概午后两三点,起风的时候就到了。不知道婆婆如何算到的,她说打谷场要有稳定而持续的微风,伯恒利东山坡下的低地,差不多就是打谷场。工作人们早就把大麦运过来了,我顺着高高的麦堆溜到远处的隐秘地方,张望着波阿斯,忽然发现一小片野麦,习惯性的随手掐了点麦穗攥在手里。被手心的汗浸泡。现在恐怕是要发芽了吧。

我盯着他那件深蓝色披肩穿梭在麦堆间。大麦沉稳的棕黄色就如他一样成熟。工人们用用带齿的大锤打谷,有的用车轮碾,大麦的硬糠脱落了。风带走较轻的糠。那些饱满的较重的谷仁又落回到簸谷工人的脚边。那些过筛之后的谷仁聚集成堆。好多的谷仁啊,这里叫伯利恒(粮仓之意)真是名副其实。

我家乡摩押以前也是丰饶之地,许多遭遇饥荒的难民都会来,可是后来饥荒却袭击了那里。婆婆在“粮仓没粮”的时候举家到了摩押,又在摩押饥荒时回到“粮仓”,她去的时候,丈夫和两个孩子都在,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和她了。她说,不要再叫我“可爱的”,要叫我“苦”,我满满的离开,空空的回来。

我的名字里有安慰人心的意思,或许我可以安慰她。

地中海特有的紫色夕阳里,雇工们沿着有点陡峭的山坡,一路扛着谷物回家了。回家真好。家,我的家在哪里。

婆婆从摩押出发返乡的那天,我的家我的根就不在 那里了。

那天,她深竭色的眼睛里装尽悲凉。“看,回去吧,你们各自回娘家去吧,”婆婆对我和嫂子俄珥巴说,“愿耶和华以恩慈对待你们,就如你们对已死的人与我一样。愿耶和华使你们各在新夫家中寻得平安之所。”

新夫家中。像我们这样的寡妇若没有夫就没有家。

此一别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将各自终老在不同的地方方。婆婆与我们亲嘴道别,我们三人人一起放声大哭,我拥抱住婆婆,摸抚到她突出的肩骨,削瘦的脊背,袍子改了又改依然往下掉。我熟悉这副身体,我熟悉这个老人,她生养了玛伦,我的丈夫,又失去了玛伦。两个儿子带给他双倍的幸福,两个儿子的死带给她无数倍的痛苦。现在,她绝望孤单的要回到伯利恒去,她的神耶和华赐粮食给他们。她既无钱财也力劳动,她的族人还在吗?会有人照顾她吗,如何吃如何住?一个曾经为食物投奔了摩押又回来的老人,会有人接待吗?

愿耶和华以恩慈对待我们,她不再能继续爱我们了, 她要她的神来替她做这件事吗,即使是在摩押地?她也盼望耶和华神能恩待我们?摩押的基抹神对婆婆来说是不存的。

事实上我和俄珥巴打算牺牲自己的未来,跟她一一起回她的家乡去,把她当我们娘家。我俩一起抗议着说: “不,不,不是我们自己回到娘家去,我们一定会跟你一起回到你族人那里里去的。”

但婆婆却怀着更坚决的意念反对。用我们熟悉的声音却有些绝情的态度坚定地说,“回去吧!为什么要跟我去呢?”

“我子宫里还有儿子能作你们的丈夫吗?女儿们呢,回去吧!走吧!”边说边轻轻地拿下我搀扶她的手,“我太老不能嫁人了,……就算有希望,今天晚上立即就有丈夫,又生儿子,你们能等到他们长大吗?”我们互相看看,心心如冰冻,加上饥饿,整个腹部都疼得慌。

“你们可以为他们守节而不嫁人吗?女儿啊,我为你们感到非常的难过,但我在更深的痛苦中,因为耶和华伸手攻击我。”婆婆低下了头,她那些内心的苦楚压得她直不起腰来。

婆婆深陷饥荒,流离,丧夫,无子,厄运的漩涡里,她说这是耶和华的攻击,她要我们两个快逃离,逃到摩押地寻找平安去。在婆婆的世界,神就是只有耶和华,无论是福是祸,都出于祂。

没有夫就没有家,嫂子亲吻道别。 我却不愿放手。

婆婆转向我,有了经验似的再次劝说我,“看,你嫂子已经启程回她族人和她的神那里去了,你也转身跟着你嫂子回去吧!”

但是我不想回摩押地去,我可以不再有丈夫。我不想让她一个人离开,我可以继续照顾她,陪她,还可以安慰她,我靠近婆婆,面对她两次的劝说,我听见自己也开始命令她了:“不要再催我丢下你了,”我稍有强硬地说,“你到哪里,我也要到哪里,你在哪里过夜,我也要在哪里过夜,”我心想无论未来带我们去哪里,我都会在她身边。

“你的族人就是我的族人”我觉得心里有种要发誓的力量。

“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我就是在那刻放弃种族与信仰之根,接纳她的国籍与信仰的。从今以后,我的亲族便是以色列人,我的神就是耶和华,不再是基抹了。恩慈的耶和华神会接纳我这个外邦人吗?以色色列人会接纳这个历代宿敌摩押人吗?我没有忘记刚才婆婆对耶和华的抱怨,但我知道婆婆依 靠祂,她在自己完全绝望的时候,还是寄希望于耶和华,因为耶和华有恩慈,她的苦与甜都来自耶和华。

我也不打算保留自己什么了,不是陪伴一阵子而是余生都给她。“你死在哪里,我也要死在哪里,葬在哪里。除非死亡把你我分离”,我知道这是个不同寻常的选择。如果我在伯利恒被拒绝呢,可能连一个尊严的葬礼都没有,那将是个耻辱。但耶和华神不会以恩慈待我吗,我觉得祂会,所以,“如果我离开你,愿耶和华加倍惩罚我!” 就让耶和华神当成我誓言的审判者吧,就以这句话封上所有的退路,赌上所有熟悉事物带来的安全感,押在外邦不确定不明朗的未来上吧。只要跟婆婆在一起就是家。

看着波阿斯享受过晚餐,心满意足的仰望着天空, 享受着美满生活里宁静的欢愉,我也饿着肚子在远处同他一起欣赏满天星斗。我继续盯着他,婆婆特意交待过,看准位置。这片打谷谷场我不熟悉,这不是那片我们相识相处的麦田。尽管下午已经观察过,当夜晚来临,一切都会变样。

等待。他睡熟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走到他身边,我的心跳要把自己震倒了。黑夜真好,若没有黑夜行动怎能实现。我在他脚边位置上掀起了一点儿被单还是宽大的外袍?躺卧下来,继续等待,漫长的等待。

命运的答案在一分一秒的接近。

与世隔绝的黑夜,与世隔绝的打谷场。

他突然打了颤,惊醒过来,翻身。

他为什么会惊醒,做恶梦了吗?他不应该做恶梦,富有仁慈,慷慨大方就连对我这样的外邦人也不例外。从摩押地来的担心都在他那里被消解了。他给了我们超乎想像的不同寻常的供应和照顾。什么事让他不安吗?他这样年龄的男人早已世事洞明,是冷吗?是因为脚被露在半夜的冷空气里?谁知道呢,他就是惊醒了。我把手抬到空中,不敢落下来,我怕他醒吗?婆婆说只要躺在这里,他就知道如何做,但是他如果一直睡到天亮都不醒呢?

翻过身,他忽然看见我在他脚下。他一定惊出了冷汗。他的意念里会不会闪过一丝念头是Lilith(古代流传与人类发生性关系的可怖魔鬼)。他没有动,我也没动,静止在那里,我想让心跳也停下来,努力使身体变成透明的,我应该做什么?我好像看得见又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我的眼神应该落在哪里,其实落在哪里并不重要,他看不见我的脸,我们身处一片空寂之中,只打谷场特有的麦子味和自己身上的香膏使我知道我还存在。

他又仔细看了看,他会看出我是一个女人吗?他必 然会充满疑虑,怎么会有女人?深夜的打谷场绝不会有一个女人出现,这是不合理又危险的事。

“你是谁?”他低声的问,他没有认出我,声波穿透空旷而静止的黑暗递到我的耳中。夜涌动起来。我重新有了呼吸。

我是谁,我也问自己,我是摩押女子路得,我是玛伦的妻子路得,我是寡妇拿俄米的儿儿妇路得,我是他婢女都不如的外邦女子路得,现在,

“我是路得,你的使女。”我坐起来回答到,“你是我至亲的亲属,请掀开你衣服的衣角遮蔽使女。”

婆婆并没有让我讲这句话。

温良的夜中,他放松下来说,“女儿啊,愿上帝赐福给你,”

听到他对我的称呼,我知道命运的答案一定是往好的方向走去。

“从前你对婆婆忠诚,现在你对已故丈夫的家族更忠诚。你大可以去找个年轻人,不管他有钱没钱,你却没有这样做。”

初到他麦田里捡麦穗的日子里,对我示好的年轻监工吗?不知道他在波阿斯面前是如何讲我的。

“路得,不要担心”,他每次的讲话都如同对着我的心在说,他的态度总是会超过我的期待,“无论你要求什么,我都会替你办到,城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贤慧的女子。”

我真想现在就奔回到婆婆身边,想跟她一起大声呼喊,耶和华神不再是攻击她的神了,波阿斯说他都会替我们办到,他可以赎买我们的地业,那也应该可以娶我了?我可能要有家了,一个在伯利恒的家?是耶和华神给我们的奖励吗?哦,我的婆婆,我会更有力量照顾你。 我觉得自己的腿马上就要抬起来了,手里的野麦快被我碾碎了。

“我确是你的至亲,应该尽责任,但是另有一个人比我更近”。波阿斯沉沉地说。

怎么会有但是,怎么会这样?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明早我们看他愿不愿意对你尽至亲的义务。如果他愿意,那很好,如果他不愿意,我对着永生的耶和华起誓,我一定尽这个义务。现在你只管躺下,留在这里,直到天亮。”波阿斯说着拿过旁边被单还是披肩?给我盖了盖,满有恩慈的遮盖也遮盖不住我的忧心。我还有可能是嫁给别人。

婆婆一定不会想到原来担心没有人赎买的产业,一夜之间又多了个竞争者。波阿斯说,尽量不要让人知道我来过这里。他考虑的周到,必竟现在谁是最后的赎主还不知道呢。所以,黑夜稍稍褪去,看不清人的时候,我就起来了。他让我把披肩铺到地上,倒了差不多二十公斤的大麦在上面,又帮我放在肩膀上,我扛着这些谷物就像从未休息过,劳作一夜满载而归的荣耀的拾穗者。

我要赶紧回到婆婆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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