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一男子看完红岩后痛哭小萝卜头原来是我亲弟弟

1958年，在新疆于阗县，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宋振华在街上闲逛，走到街角那个简陋的报亭时，他习惯性地驻足，看看今天的报纸上都登了些什么新闻。

在《中国青年报》中，看到《红岩》一书的片段，标题《小萝卜头》的文章，让宋振华不自觉地流下眼泪，并开始哭泣起来。

这篇文章的作者是罗广斌与杨益岩，他们都是渣滓洞、白公馆的幸存者，后来他们根据《小萝卜头》等革命纪实文章为基础，创作了影响几代人的著名小说《红岩》。

当看到文章的主人公宋绮云、徐林侠夫妇及他们的孩子“小萝卜头”被敌人杀害时，宋振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声大哭起来，引来周围报摊老板和周围人的好奇。

报摊老板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以为宋振华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上前询问原因，宋振华缓了一会才说：“这篇文章写得就是我的父母啊！我没有想到‘小萝卜头’原来是我的亲弟弟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感觉到错愕，尽管那个时候《红岩》还没有成书，但是小萝卜头，这位在重庆解放后就被评为烈士的孩子，随着《小萝卜头》等文章的陆续出版，早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小英雄了。

其实，早在1952年时，宋振中就看到过罗广斌写的一篇名为《奇怪的贫农》的文章，故事的梗概是讲解放后，一个农民因为行为古怪被同村人举报，经查，此人就是白公馆看守所所长杨进兴，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大特务，也是杀害宋绮云夫妇及他们孩子的凶手。

那时，宋振华只知道父母及弟弟牺牲了，但是并不知道弟弟就是小萝卜，直到读到这篇文章，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就是“小萝卜头”。

在确认了弟弟的身份后，宋振华想要了解更多关于父母及弟弟在狱中与敌人做斗争的事情，因此，他积极联系《红岩》的作者及知情人，经过一番寻找后，宋振华与《红岩》中“疯老头华子良”的原型韩子栋取得了联系，韩子栋是小萝卜头一家的狱友，是在小萝卜头母亲的帮助下越狱成功的，心中对小萝卜头一家充满了感激了。

韩子栋告诉宋振华，小萝卜头虽然在监狱中长大，但被母亲教育得很好，是个善良勇敢的孩子；在艰苦的牢狱之中，敌人的白色恐怖不曾动摇父母的革命斗志，也不曾让小萝卜头屈服。

韩子栋

听着韩子栋讲述父母和弟弟的故事，宋振华尘封的记忆也被打开，两者交融，他似乎重新认识了父母、也隔着时空认识了素未谋面的弟弟。

小萝卜头的母亲徐林侠是一个很伟大的女性，这个出生于1904年旧社会的女性，从小就表现出敢于反抗的精神。

旧社会时期，女孩子从小就要裹脚的，徐林侠的母亲担心她长大后嫁不出去，也给她裹脚，可是徐林侠坚持反抗，只要母亲裹上，她就给剪掉，母亲的裹脚计划最后破产。

辛亥革命后，徐林侠和家里据理力争后，争取到了上学的机会，在校期间，她接触到了《新青年》等进步刊物，深受革命思想熏陶，并在此期间结识了丈夫宋绮云等人，并在宋绮云的帮助下，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在艰苦的革命斗争中，徐林侠与宋绮云产生了革命爱情，于1928年10月结婚，组建了革命家庭。

1929年初，国民党反动派就在邳县一带大肆逮捕迫害共产党人，作为邳县共产党的主要领导人，宋绮云夫妇成了反动派针对的主要目标。

宋绮云不得不远走北平从事革命工作，当时怀有身孕的徐林侠不方便北上，留在了邳县，反动派并没有因为徐林侠是孕妇而放过她，将她逮捕入狱后，严刑拷打。

重刑之下，徐林侠曾一天之内连续昏迷7次，眼看要早产，都没有透露任何信息。

敌人证据不足，只好让她保外生产，坚强的徐林侠在那样艰难的困境下，生下了一对姐妹花，即宋振芳和宋振西。

因为没从徐林侠嘴里问出“实质性的罪证”，敌人就胡乱安个罪名，关了徐林侠七个月。

远在北宋的宋绮云很心疼妻子，得知妻子的坚强表现后备受鼓舞，立誓定要更加奋力革命。

1929年末，宋绮云结识了杨虎城，并以其渊博的学识和不凡的见地得到杨虎城的赏识，后成了杨虎城的秘书，随他到西安工作。

徐林侠出狱后就来了西安，夫妻俩一直在西安开展地下工作。

1936年张学良、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后，宋绮云在《西北文化日报》发表了很多篇文章，胁迫蒋介石答应停止内战、共同抗日的条件，在社会上引发很大轰动，也因此被蒋介石怀恨在心。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蒋介石一把火烧了西北文化日报社，杨虎城被迫出国，宋绮云夫妇也身处险境。

宋绮云夫妇拒绝杨虎城送他们去日本留学的好意，去延安抗大深造，后接受组织派遣，宋绮云去杨虎城旧部孙蔚如那里任少将参议。

全面抗战爆发后，杨虎城准备回国参加抗战，不料刚到香港就被军统特务抓捕，秘密关押。

宋绮云等人想借杨虎城母亲八十大寿的机会，让蒋介石释放杨虎城，蒋介石不但不为所动，还下令称宋绮云等人皆是共党，全部逮捕。

宋绮云被捕的两个月后，徐林侠与尚在襁褓中的小儿子（即小萝卜头）也被捕入狱。

特务把他们一家关到了一间潮湿狭小的黑屋里，终日见不到阳光，在里面几乎分不清昼夜。每天会给两个黑面馍馍和一碗水。

几天之后又将他们转移到了一处宽敞明亮、优雅清净的小院子，一日三餐都是美味佳肴，还有人轮班上阵，许以高官厚禄，企图撬开他们的嘴。

可是宋绮云夫妇坚决否认加入过共产党，更不可能透露组织的情报，恼羞成怒的蒋介石下令将他们和杨虎城案一并处理。

1941年末，他们一家三口被关在了军统的秘密监狱白公馆，后被迁到了贵州息烽集中营。

贵州息烽监狱里，牢房阴暗潮湿不说，还非常局促，关押的人又多，晚上睡觉时，每人只有一点点地方，刚够平躺。小孩子连睡觉的地方都不给，徐林侠没办法只好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身上睡觉。

监狱里没有灯、不点蜡，每到夜晚一片漆黑，徐林侠只能靠直觉摸索着给儿子换尿布。监狱里潮湿，换下来的尿布不容易干，徐林侠就把尿布放在自己身上，用身体把尿布慢慢捂干。

宋振中从小吃的就是发霉的饭菜、穿的是妈妈改小的衣服，夏天赤着脚、冬天才穿得上漏脚尖的破布鞋。

长到七八岁，还像四五岁孩子那般瘦小，小小的身子都瘦成了杆，显得脑袋特别大，看着很不协调，小脸蜡黄蜡黄的，狱中难友都心疼地叫他“小萝卜头”。

特务们为了分化宋绮云夫妇，严密监视他们，不许见面对话，以致于小萝卜头长到四五岁了还不认识父亲。

小萝卜头和妈妈哭闹着要爸爸的时候，徐林侠没办法，就趁着男监狱放风的时候，抱着孩子从铁栏门的缝隙里向下看。

每次放风宋绮云也会特意走向女牢的方向，徐林侠便指着宋绮云说：“向我们走来的这个男人就是爸爸。”

小萝卜头瞪大了眼睛看，仔细记住了爸爸的模样，才算认识了爸爸。

有一次宋绮云放风时，小萝卜头看见爸爸出来了，便不顾一切往外跑去找爸爸，被女看守抓回来后一顿毒打，前胸后背都是血印子，徐林侠抱着小萝卜头，心疼地痛哭。

小萝卜头不断地安慰着妈妈：“妈妈，我不疼。”

小萝卜头越懂事，徐林侠心里越不是滋味，眼泪越是止不住。

小萝卜头六岁那年，徐林侠向特务们提出要让孩子读书，特务们听完都嘲讽她异想天开：“你当看守所是你家啊？坐牢还想上学读书。”

可徐林侠没有就此放弃，她向狱友们求援，一起和特务抗争，让小萝卜头读书。

众怒难犯，特务们也惹不起，就勉强同意让狱中的“政治犯”给小萝卜头当老师。

每天早上，由特务把小萝卜头从女牢押到男牢上课，晚上再押回来，时间长了，特务们也懈怠了，这个小不点能掀起什么风浪啊，便让他一个人去上课。

小萝卜头就成了监狱中唯一可以自由走动的人，这个便利条件，让小萝卜头成为了“狱友们的交通员”。

小萝卜头的第一位老师是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同志，罗世文遇害后，黄显生将军成为第二位老师。

小萝卜头每天上午跟着黄老师学语文和算术，下午学习俄语和美术。

监狱里根本没有学习条件可言，特务们看管得很严，纸张和笔都是不易得的东西。妈妈都是把草纸省下来，订在一起给他当本子用。

他八岁生日的时候，黄将军送给他一支铅笔做生日礼物，小萝卜头高兴坏了，以前他都是捡铅笔头用，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铅笔，也是人生中拥有的唯一一支。

小萝卜头很珍惜，根本不舍得用，平时练字都是用石头在地上画。

虽然条件艰苦，但小萝卜头很用功，老师教过的字，他都会牢牢记住，俄语也说得很流畅。

每当有重要情况时，小萝卜头都会和黄将军说俄语，弄得看守摸不着头脑。

只不过小萝卜头一出生就在监狱里，从未见过外面的世界，老师说的很多东西他没见过，也都不太理解。

有一次，小萝卜头看到特务抬了两具棺材，就好奇地问妈妈：“那个长长的、黑黑的木头箱子是干什么用的？”

妈妈告诉他：“那个是棺材，是装死人用的。”

“那我们死了也装在那里面吗？”小萝卜头天真地问着。

徐林侠顿时崩溃地抱紧他，说道：“不会的，你长大了，还要消灭反动派呢！”

小萝卜头懵懂地点点头。

小萝卜头虽然对这个世界不太了解，却在母亲、老师的教诲下，懂得了善恶，明白了爱恨、知道什么是信仰，并拥有了追寻善、追寻爱、追寻信仰的勇气和坚韧。

1947年春，小萝卜头在男牢上课的时候，看到特务又抓了一个男犯人，严刑拷打后就把他扔到监狱里，不闻不问。

小萝卜头从门缝里看见那个难友带着手镣脚镣，在铺上躺了整整两天动弹不得。

回去就把这事告诉了妈妈，妈妈平时做苦工换了一些挂面，不舍得吃都攒了起来，听到此事就下了一碗挂面，让儿子给送去。

小萝卜头端着面条往男牢去，害怕看守发现不敢走太快，走得慢了还怕面凉了跎了。

小萝卜头打起精神防着特务，一边用最快的速度走着，终于躲过了特务，将热乎乎的汤面送到了难友口中。

这位难友就是解放后曾任中共青海省委统战部部长的胡春甫。

他后来曾满怀深情地写道：“在我经受酷刑之后，最痛苦、最困难的时候，是小萝卜头给我送来了一碗面条。是这碗面条暖了我的身，也暖了我的心，使我知道在狱中有党组织，有同志在关心我、鼓励着我。这给我增加了斗争和战胜敌人的信心!”

1947年10月，小萝卜头迎来了一位小伙伴李碧涛，李碧涛是革命志士李萌枫和葛雅波的小女儿，和小萝卜头一样都是随父母被捕，跟着母亲住进了女牢。

12岁的李碧涛觉得监狱的空气里混合着屎尿、血腥、潮湿发霉的气味，恶心至极，无法呼吸，发霉的饭菜根本无法入口。

当时黄将军心疼小萝卜头长期营养不良，费尽周折弄来一瓶鱼肝油给他吃，徐林侠眼看李碧涛饿得直哭，就把鱼肝油给她吃。

葛雅波知道牢狱生活艰难，这鱼肝油是多么难得，看小萝卜头已经瘦得脱了像，就让徐林侠把鱼肝油留给小萝卜头吃。

徐林侠安慰她：“我的孩子已经习惯了牢狱生活，你女儿还未适应，给她吃吧！”

小萝卜头也附和道：“对，我是老犯人了，不用吃，给姐姐吃吧！”

葛雅波看着小萝卜头，一个六岁半的孩子竟然这么懂事，说起话来像大人一样，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打心眼里十分心疼这可怜的孩子。

李碧涛入狱之后，觉得这里太恐怖了，天天都哭，小萝卜头会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姐姐，你不要怕，不要哭，在这个地方要勇敢、要坚强！”口气活脱脱像一个“老政治犯”。

小萝卜头还会拿出自己最心爱的玩具逗李碧涛开心，那是几十张画着图的牛皮纸，被小萝卜头藏在稻草床铺下。

小萝卜头拉着李碧涛，说道：“姐姐，这叫扑克牌，是叔叔阿姨们专门为我发明的，我来教你认识，这是小鬼、这是大鬼……”

李碧涛嗤笑道：“这哪是扑克牌啊，就是牛皮纸画的嘛，画得还不像……”

小萝卜头一听急了：“姐姐不要乱说，这就是扑克牌，叔叔阿姨们特意给我做的，不信你去问……”

看着小男孩认真的模样，李碧涛似乎明白了，自小长在监狱的他根本没机会见过扑克牌，不由得鼻子一酸，但她忍住没有哭，反倒笑着对小萝卜头说：“是是是，姐姐说错了，这就是扑克牌，你来教我怎么玩吧！”小萝卜头才又高兴起来。

可惜的是，有一天李碧涛独自玩扑克牌时，不慎被特务发现，小萝卜头唯一的玩具被撕毁了。

几十年后，李碧涛带着整整一百副扑克牌来到了昔日小萝卜头的牢门前，把扑克牌一张一张丢到牢房里，一边丢一边说着：“森森，姐姐来看你了，我们一起玩扑克牌吧，姐姐带了好多好多扑克牌来……”

小萝卜头可以说是在共产主义的熏陶下长大的，小小年纪的他在这方寸的监狱之中，也在为革命奉献自己的力量。

重庆地下党创办的《挺进报》在狱中依然坚持出版，只不过整张的报纸变成了小纸条，上面只简明扼要地写着几个新闻，诸如“淮海战役取得重大胜利”等等。

这份简易报纸是如何出版发行的呢？原来，是黄显生将军有一份报纸，他抄录后让小萝卜头交给《挺进报》的主编陈然，陈然编辑抄写多份后，再由小萝卜头分发到各个牢房。

虽然每次都是短短的几个新闻，却是狱中难友了解外面世界的唯一方式，这份《挺进报》让难友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给了大家坚持斗争的动力，这其中，小萝卜头功不可没。

黄将军还曾让小萝卜头将一张画有监狱地形图的小纸条，送给狱中秘密党支部书记许晓轩。

小萝卜头将纸条藏在袖子里的暗口袋里，趁特务不注意，扔进了许晓轩的牢房，顺利完成任务。

那张地图是“疯老头”韩子栋精心绘制的，准备用于集体越狱的，当时的徐林侠因长期受刑，身体孱弱，双腿肿得渗水，手指都变形了，但得知组织安排韩子栋越狱的计划后，还坚持着用旧布东拼西凑，为他缝制了一件衣服，以备出狱后穿。

影视剧中的疯老头华子良

为了给韩子栋装点吃的，还特意缝了一个白布口袋，缝制完成后，小萝卜头机警地送到了韩子栋手上。

因为害怕看守发现，她都是在晚上偷偷缝，熬了几个通宵才赶出来，监狱里光线昏暗，她歪曲的手指都要被针扎烂了。

韩子栋和宋振华讲起这段经历时，说他当时看到针线缝里有血迹时，眼泪“刷”地就掉下来了，发誓一定要成功越狱，将狱中情况传给组织，尽早把同志们都救出去。

韩子栋越狱成功后，为营救被关押的同志，解放军加紧了对重庆的解放进程，然而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国民党反动派预知败局已定，竟然丧心病狂在重庆搞起了大屠杀，疯狂杀害被关押的共产党员和爱国志士，小萝卜头一家在革命胜利前全部遇害。

韩子栋给宋振华讲述那段时光的时候，曾几度落泪激动地无法说话，他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没有你母亲做的衣服和口袋，我不可能顺利越狱的！”

1963年，重庆市修建了“重庆中美合作所集中营美蒋罪行展览馆”，后更名为“红岩魂陈列馆”

韩子栋将徐林侠为他缝制的布口袋，捐献给了红岩魂陈列馆，希望这个口袋能让所有中华儿女记住红岩烈士的牺牲、永远传承红岩精神。

1986年，邳县政府为小萝卜头建造雕像时，韩子栋还亲自去题字“小萝卜头像—老战友韩子栋。”

然而韩子栋在小萝卜头一家遇害前已经越狱，对他们遇害的经过并不知情，宋振华为了搞清楚父母及弟弟遇害的经过，经多方奔走，终于在2002年，在河南省郾城县周庄村找到一位叫杨钦典的人。

宋振华带着一桶都有和一箱八宝粥，见到杨钦典后，亲切地同他打招呼。

当杨钦典得知来人是小萝卜头的哥哥时，当即羞愧得抬不起头，原来，杨钦典就是参与杀害小萝卜头的特务，为此还获赏50元。

宋振华赶快解释说，此行的目的并非来“寻仇”，只是想了解一下父母及弟弟遇害的经过。

杨钦典艰难地将那段不堪的回忆讲述了出来。

1949年8月底，国民党特务开始密谋杀害杨虎城一案的相关人员，宋绮云是杨虎城的秘书，因此他们一家也在暗杀之列。

经过一番周密的计划后，国民党特务于9月6日将杨虎城及宋绮云两家诱骗到戴笠生前居住的别墅戴公祠，打算将他们分批杀害。

最先到达这里的是载有杨虎城父子的车，车辆到达后，领头的特务杨进兴将杨虎城及儿子扬拯中杀害，然后对杨钦典等特务说：“后车上的小崽子，就交给你们了！”

凌晨两点钟，押送小萝卜头一家的车抵达戴公祠，同车的还有杨虎城的幼女杨拯贵。

特务将他们带到了警卫室，走在前面的宋绮云刚迈进去，正打量右边里屋情况时，埋伏在里面的杨进兴就拿着匕首刺向他，连续十几刀，宋绮云没来得及反抗就倒在了血泊里。

跟在后面的徐林侠见状赶忙朝左面的里屋跑去，殊不知那里的特务早已磨刀霍霍，向她猛刺了数刀，徐林侠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却用尽最大的力气央求特务们放弃两个孩子：“孩子们还小，你们不能杀害他们！”

她眼睁睁看着刽子手们走向了正在玩耍的儿子和杨拯贵，却无力阻止，只见特务用力掐住了杨拯贵的脖子，没气了才松手。

另一边杨钦典将小萝卜头摁在地上，又是捂嘴、又是卡脖子，始终没有得手，正在这时，杨进兴从屋里出来，看见杨钦典忙活半天还没了结，骂了一句废物，上来就往小萝卜头身上狠狠来了几刀，小萝卜头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

通过亲历者的讲述，宋振华终于知道父母和弟弟牺牲的详细经过，那一刻他悲痛万分。

在小萝卜头牺牲后，对杨钦典的影响很大，开始同情革命，后来经过罗广斌等同志的开导，在1949年11月27日渣滓洞、白公馆大屠杀的关键时刻，他冒着生命危险，将罗广斌等19人放出监狱。

后来罗广斌将狱中事迹写成小说《红岩》，将江姐、小萝卜头等人的事迹写出来，感动中国几代人。

革命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因如此，胜利才弥足珍贵！

谨以此文缅怀那些在最艰难的环境中依然同敌人英勇斗争的革命先烈，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才让我们能够享受今日幸福生活。